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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他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而现在,我也看见你了。”
深酒扯了扯唇瓣儿,隔着几层楼的高度淡然地看着下面那个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彼时,薄书砚已经与她隔开距离,背靠在阳台栏杆上,姿态慵懒地点烟。
四月夜的凉风吹过来,带着他打火机上的火苗左右攒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她看不清薄书砚的神情。
薄渊爵瞥了眼傅深酒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挑起的唇角隐没在暗夜里。
“离婚的事情,和他提了吗?”在傅深酒准备找个理由挂断电话的时候,薄渊爵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太阳穴突突一跳,傅深酒的指尖不自觉地就攥紧了阳台栏杆。
“他不同意?”薄渊爵追问。
深酒脊背僵硬,嗓子莫名干涩起来。
按理说,薄渊爵既然可以看见站在阳台上的她,那么没有理由看不见薄书砚。
还是他觉得薄书砚在与不在,都无足轻重?
做了吞咽的动作,深酒的言语很隐晦,“等事情完全确定以后,再提。”
薄渊爵嗯了声,“你考虑得很周到。那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
电话挂断良久后,深酒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她朝薄书砚扬了扬掌心的手机,笑意温软,“我朋友打来的电话,问我是否安全到家。”
薄书砚垂眸吸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不好意思啊薄先生,刚才打断了你的话。”深酒朝他偏过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薄书砚眯着眼眸盯了她一眼,嗓音寡淡,兴致索然,“有吗?”
深酒怔然,想了下才知道他的意思是,他没有什么要说的。
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傅深酒站直身体,“夜深了,薄先生刚刚出差回来,想必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薄书砚慢悠悠地押了口香烟。
深酒的掌心,在四月的凉夜里,起了一层薄汗。
直到青白的烟雾散落在夜空里,他才点了点头,抬腿阔步往里走。
深酒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里忽然弥漫起一股子无法忽视的失落感。
她被爽约了,连一个解释也得不到么?
就算不是夫妻,也该有最起码的尊重才对……
“薄先生!”眼看着薄书砚就要走进书房,傅深酒追了两步,叫住了他。
薄书砚顿住脚步,眸渊暗动,却没有说话。
傅深酒扫了一眼自己的新裙子,“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薄书砚垂眸,默了下才回答,“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
一颗心坠了坠,傅深酒却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开始工作了。”薄书砚凝着她,眸光深深。
傅深酒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笑得乖顺而体贴,“公事要紧。”
薄书砚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他背对着傅深酒说,“倘若你还有什么话想…”
“没有了。”深酒打断他,“薄先生你去忙吧。”
…
他终究没有问起她的决定。
而她,也绝不会再提。
…
深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手机想要打给傅至庭,最终都放弃了。
薄书砚没有回卧室,在凌晨五点的时候,Kevin来接他去机场。他走了。
头痛欲裂,傅深酒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洗漱。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深酒迷蒙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手指…蓦地攥紧。
居然是……
………题外话………谢谢(西西荣荣)的鲜花,(* ̄3)(ε ̄*)么么!
关于深酒的过往和家庭情况,会慢慢展开哒,现在看不太明白的宝宝们不要着急哟~~
☆、87。87我只想提醒你,她已牺牲得够多了。(二更,3000+)
头痛欲裂,傅深酒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洗漱。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深酒迷蒙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手指…蓦地攥紧。
居然是……
傅深酒握着手机,缓步走到床边,将身子落进去,这才平静地滑了接听,但她没有说话撄。
“是……阿酒吗?”傅至庭明显苍老了许多的声音。
傅深酒垂着头,看着木质的地板,面无表情,“原来是傅总。偿”
不等那边开口,傅深酒补充道,“时隔两年之久,傅总突然给我打电话,真叫我有些受宠若惊。”
“阿酒!”傅至庭低喝了声,默了下才无奈道,“这么久不见了,连声爸爸也不肯叫吗?”
长睫闪了闪,傅深酒低低地笑了声,“傅总您刚才说的是,爸爸?”
“爸爸……”傅深酒微微叹息,情绪却无一丝起伏,“这个词对我来说,真的好陌生啊。”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爸爸当年为了逃命把你推进薄家的事情。”
傅至庭叹气,“那时候你已经成年,应当知道,我得罪的是怎样的人物,除了薄家没人敢插手。再说……再说小野因为救我身中数刀,但雁城没有任何一个医院敢收他……若不是薄家……”
几句话说的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傅至庭最后总结了一句,“阿酒,是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是有苦衷的。”
傅深酒依旧盯着木质地板发呆,对那年代久远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已经记不起傅至庭时常带回家的那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也记不起,爸爸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究竟被人拦在半路揍过多少次……
她只记得,她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尽管那个家已经支离破碎、疯狂的家庭矛盾让她时常在冰冷的夜里被吓醒,但她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对未来对人生还有太多太多的规划和期待……
若不是为了救玄野,她不会嫁进薄家的。
“我当初之所以敢放心地把你嫁进薄家,也是因为我手里有薄青繁的把柄,料定她会为此保护好你。”傅至庭的语调放缓下来,“但我知道,这件事情总归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
“委屈?”傅深酒重述了这个轻飘飘的词,“薄家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作为薄家的儿媳妇,已经不能更风光,怎么会委屈呢?傅总,您说笑了。”
扯了扯唇瓣儿,傅深酒不打算再纠结陈年往事,再浓烈的苦大仇深,也在这两年里被磨平了棱角。更何况,对于傅至庭这个父亲,她恨不起来,只是……失望罢了。
“那么傅总现在打电话给我,是准备上演一出认女归宗的苦情大戏呢?还是准备让我再投身到其他的事情或者其他家族里去委屈委屈?”
“你!”傅至庭低喝了声,“阿酒,不要这么跟爸爸说话!”
傅深酒果真就不再说话。
傅至庭叹了声气,“阿酒,爸爸是想把过去欠你的弥补回来。”
“弥补?”傅深酒低笑了声,“愿闻其详。”
“这次渊爵回来,就是替爸爸来接你的。”提到薄渊爵的名字,傅至庭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爸爸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一家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许是怕傅深酒拒绝,傅至庭急忙道,“你知道,爸爸当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这辈子想要再回国,是不可能的了。但一家人总要团聚在一起,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但也不能迁怒到小野对不对?小野自从苏醒后,天天都在念叨你。”
小野。
听到这个名字,深酒淡漠的小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温情。
见傅深酒沉默着,傅至庭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爸爸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跟小野了。现在小野醒了过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把你接过来,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我知道,你在薄家过的不开心。现在两年之期早已经过去,恐怕薄青繁早就开始刁难你了吧?”
傅深酒依旧沉默。
“阿酒,爸爸前面的大半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也得到惩罚了。现如今我五十几岁,身子早就大不如从前,甚至不如别人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我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你过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能聚一年是一年。我害怕哪天我两腿一蹬,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话说到这里,傅至庭的声音几度哽咽。
傅深酒抬手按住眼睛,打断他,“小野在旁边吗?”
“在在在。”傅至庭连忙高喊了声,“小野,过来接电话!”
不一会儿,傅深酒隐约听见轮椅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一声“姐”让她瞬间落了泪。
“小野,你还好吗?”
“姐,我没事。”
傅深酒和傅玄野几乎同时出声,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时间好像一下子晃回到几年前,那时候容怀音和傅至庭每每闹到持刀相对的时候,傅玄野总是喜欢躲进衣柜里。
而傅深酒每每在衣柜里找到他的时候,总笑着问他,“小野,你还好吗?”
傅玄野也总是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朝她笑说,“姐,我没事。”
…
“小野,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傅深酒摁住眼睛,掐断回忆,尽量让声线显得平稳。
“全好了。”傅玄野笑了笑,很平静地说,“只不过腿废了。”
“……”傅深酒愣了下,等真正意识到这个现实时,泪如雨下。
她的弟弟傅玄野,才18岁,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
一通电话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最后,傅玄野在电话里问她,“姐,你什么时候过来?”
眸光微闪,傅深酒扯了扯唇瓣儿,默了会儿才说,“我还不能确定。”
“那你尽快确定下来。”傅玄野的声音这时候才带了点情绪,“我和爸爸换了新房子,已经把最大最好的卧室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了。”
“……嗯,我知道了。”傅深酒咬着唇点了点头。
……
电话刚一挂断,傅至庭便将手机从傅玄野手上夺走了,“你姐答应过来了?”
傅玄野垂眸,苍白英俊的少年沉默如斯。
在傅至庭的一再追问下,傅玄野才抬眸盯着他,“我只想提醒你,她已经为我们牺牲得够多了。”
“你这孩子……”枯瘦如柴的傅至庭嗨了声,“我也是为了她好。”
“希望如此。”傅玄野瞥了眼傅至庭花白糟乱的头发和洗的发白的衣衫,转着轮椅出去了。
……
薄书砚是在三天后,从美国回来的。
彼时,傅深酒正在中央御园的物业管理处同工作人员交涉。
看到薄书砚的电话过来,傅深酒走出办公室,去了花台边才滑了接听。
“在忙什么?”薄书砚大抵非常疲惫,声音里鲜见地透出一股子低哑来。
“没忙什么。”傅深酒用脚踢了踢花台里长出来的枝叶,“在中央御园这边收拾行李。”
时隔三天的再通话,气氛有些微妙。
薄书砚默了下才说,“这几天工作忙,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没关系。”傅深酒温软一笑,“我反正是闲着,刚好过来整理下,把该扔的都扔了,反正也带不走。”
“你说什么?”薄书砚的声线微不可察地拔高了些。
“……”深酒默了下,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说出那句话,于是转移了话题,“薄先生,你回国了吗?”
“嗯,刚下飞机,现在在回君至的路上。”顿了下,薄书砚对前座的Kevin说,“先去中央御园。”
深酒愣了愣,急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薄先生,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作为薄太太,亲自去物管的仓库做那些粗活,莫不是想让人议论说我虐待你?”薄书砚的声调寡淡,听不出额外的情绪,倒像是真的在乎名声一样。
傅深酒抿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过来带你回君至,闫修稍后会找人把你的行李也带过来。”顿了下,薄书砚加重语调,“我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能到,你先找个咖啡店坐一坐,乖乖等着就行。”
“薄先生!”傅深酒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我的行李,不打算搬去君至。”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薄书砚幽沉的嗓音才再度响起,“不打算搬到君至,那你想搬去哪儿?”
………题外话………今天的更新完毕。故事将迎来第一个小高·潮。
☆、88。88他辗转不肯离开,离开后又很快再回来。(一更3000+)
“薄先生!”傅深酒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我的行李不打算搬去君至。”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薄书砚幽沉的嗓音才再度响起,“不打算搬到君至,那你打算搬去哪儿?”
这个问题把傅深酒难住了,她确实没有想好还能搬去哪儿。
其实她今天过来中央御园,只是想清点一下东西,并没有打算全部搬走。
“我没想好。”傅深酒如实回答撄。
“等我过来再说。”薄书砚从后座下车,绕到了驾驶座上。
傅深酒犹疑了下,居然没有拒绝偿。
……
十几分钟后,黑色Lincoln从车流中兜转出来,稳稳地停在傅深酒身前。
傅深酒俯身去看,想要等车窗降下来,好跟薄书砚打招呼。
但薄书砚却从驾驶座上直接下来了,绕过车头走向她。
这与薄书砚的习惯相悖的行为,令傅深酒一时愕然,就呆呆地看着他。
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