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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傅深酒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即道,“你偷看我东西?”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扯出一个笑容,“你贴在冰箱上,我想不看都不行。”
谎言被拆穿,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傅深酒抬手压了一束发在耳后,咬了半边唇瓣儿想了下才再度开口,“就算我无事可做,那也不是我必须陪薄总您去医院的理由。薄总出身显赫、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一介平民,我……”
“傅深酒!”薄书砚敛眸打断她。
傅深酒抿着唇瓣儿,亦抬眸看他,绝不妥协的倔强模样。
“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时时刻刻与我划清界限、你才畅快是不是?”薄书砚倾身、翕合的薄唇咬出愤怒又无奈的字眼。
“界限?”傅深酒弯唇笑了笑,嗓音却越加温软,“就看薄总怎么理解这个词了。若从出身和社会地位来说,我和薄总的界限确实不能再分明。如果要从私人关系来说,我是你前妻、你是我前夫,也是再分明不过。何况我与薄总之间的界限…”
顿了下,傅深酒望着薄书砚笑,“何况我与薄总之间的界限,是这两种的叠加。你说隔着这么大一条鸿沟的两个人,为什么非要搅合在一起呢?没有理由的。你说对不对,薄总?”
听傅深酒说着这么生分的话,薄书砚的神情已不能更加沉鹜,抄在裤袋里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傅深酒却云淡风轻地道,“若薄总没其他什么是的话,我先告辞了。”
言罢,傅深酒转身便走。
薄书砚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又是这样。傅深酒轻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去看他,“薄总,还有吩咐?”
薄书砚凝着她的瞳眸深处,单勾唇角,“你不是需要理由吗?好,我给你……”
听着薄书砚将理由说完,傅深酒羽睫轻闪,懊恼地错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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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39时隔四年,薄书砚好像变得…更不要脸了。(1/1更)
薄书砚的视线撞进他的瞳眸深处,“你不是需要理由吗?好,我给你……”
听着薄书砚将理由说完,傅深酒懊恼地错开视线。
傅深酒微蹙的眉,愉悦了薄书砚,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一手捏着车钥匙、一手抄在裤袋,勾唇静默着看她。
咬了半边唇瓣儿后,傅深酒硬着头皮对上薄书砚的视线,“我是答应过梵梵要陪你去医院,不过那都是……”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空话,嗯?”薄书砚突然就想掐断她的话头,而且真的掐断了撄。
“……”他的话那般直白,傅深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她就是习惯性地想抗拒他。
然而,她此刻和薄书砚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这让她紧张,一时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干巴巴地问了一句,“薄总要是愿意,随便在大街上招招手,愿意陪你去医院的人可以绕Q市一圈。你为什么非得逼我?偿”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傅深酒立时就后悔了。
怎么听都有点酸。
而且那个“为什么非得是我?”的问题,问的得实在……
不过,话已出口,傅深酒尽量保持淡然。她没有去看他的反应,只看着虚空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薄书砚寡味的声音,“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傅深酒莫名咬了下唇。
默了下,傅深酒转眸看他时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傅深酒却没有立即离开。那样子,似乎是要得到薄书砚的允许。
挺奇怪的。
薄书砚早已错开的视线重新转到她脸上,“好。”
剪水清瞳眯了眯,傅深酒看了眼薄书砚脸上的伤,笑,“那我先走一步。”
言罢,转身要走。
“你失信于我儿子的事情,是由傅小姐亲自告诉他好一点,还是我代为转达?”薄书砚幽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傅深酒转身,抿唇笑了笑,“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依我看,傅小姐言而无信的造诣这么高,指望你能自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儿子,是不太可能了。”薄书砚垂颈,慢条斯理地把玩手中捏着的车钥匙,“况且,让傅小姐亲自去儿子面前坦白这样的事情,对你和我儿子都是一种伤害。不如……由我代劳。”
语落,薄书砚面色淡然地抬步,就要往幼儿园而去。
“……”傅深酒根本没来得及多想,侧身就抓住了薄书砚的手臂。
男人的身体很明显地有片刻的紧绷。
男人紧实到有些坚硬的肌肉、穿透衬衫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勃发在傅深酒的指腹间,使得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缩了手。
薄书砚转身、眯眸过来看她的时候,傅深酒以为他还要继续前进,原本已经放开的手又重新落在他身上。
不过这一次,她只用指尖捏了他的衬衫,并没有触碰到他的肉·体。
羽睫剪了剪,傅深酒不得不将视线落在薄书砚脸上,苦撑着那股子强硬态度,“薄总,上车吧。”
“不要勉强自己。”薄书砚凝了眼傅深酒捏着自己衬衫的指尖,声调淡淡的,倒像是真的在为她考虑似得。
“……”傅深酒就那么捏着薄书砚的衬衫,然后将他往黑色Lincoln后座的方向拉。
好在,薄书砚倒算是配合。
傅深酒一手捏着薄书砚的衬衫,倾身时用另一只手去将车门拉开了。
“薄总,请上车。”傅深酒的架势是、在薄书砚上车之前都不准备松开薄书砚了。
她生怕、他去薄景梵面前告状。
尽管非常清楚地知晓这个原因,薄书砚还是非常享受这种被傅深酒“强迫”的感觉。
“薄总,不上车么?”傅深酒一瞬不瞬地凝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中闪着狡黠。
要是他自己不上车,到时候可不是她不守信了。
他可别上车吧。
薄书砚也不回答,将她脸上、眸中的那点小九九一一吞进眸中。
傅深酒在心里数到三,然后在突然放开薄书砚的同时,准备将车门也重新关上。
哪知道,薄书砚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捏着。
傅深酒的动作一滞,将眼睛睁圆了一圈,“薄总,你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薄书砚挑了挑眉,朝车子走了两步后,用下颌划了划车门的方向,“扶我上车。”
“……”傅深酒默了下,认命地重新拉开车门。
薄书砚看着她万般不情愿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将车门关了一半……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不过现下情境反转,他,心情挺好的。
眼看着薄书砚上了车也不把自己的手放开,不得不被迫弯着身体保持姿势的傅深酒无语地看着薄书砚,“扶也扶完了,薄总是不是该松手了?”
凤眸眯了眯,薄书砚像是思考了会儿才明白傅深酒在说什么似得。
“礼尚往来,上车吧,我拉你。”薄书砚面色仍旧淡淡的,无时不刻都是那副慵淡又正经却又十分欠揍的样子。
拉……
傅深酒的眉尾不可控地轻抽了抽,默了下才无语道,“薄总,我们两个人都坐在后座,谁来开车去医院?”
“你说的有道理。”薄书砚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姿势不便,他将傅深酒的手换到自己另外一只靠近傅深酒的大掌里握着。
“……”傅深酒不想说话了。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摸出手机,然后拨了Kevin的电话,“Kevin,我在幼儿园大门口,你过来一趟。”
不知Kevin说了什么,薄书砚很是好脾气地道,“没关系,你步行过来都可以。”
顿了下,薄书砚深邃莫测的眸光在傅深酒脸上转了一圈又收回的时候,他又开腔道,“现在上班高峰期,恐怕会堵车,你最好步行,别…误事。”
“……”傅深酒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碍于薄书砚指关节上太过明显的伤口和青紫,她挣扎了下也就不再尝试了,只“好脾气地”建议道,“其实不用专程让Kevin过来,即便你不愿意开车,我也可以开车送你去医院。况且,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让你开车。”
“上车。”薄书砚往旁边挪了点位置,并拉了拉傅深酒。
傅深酒被他一拉,身体不稳,另一只手惯性地撑在了座椅上。
薄书砚干脆将她两只手都捉了,径直将她的身体往车里面带。
傅深酒被那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道控制,就那么被迫上了车,坐在了薄书砚旁边。
“薄总,现在可以放手了吗?”傅深酒仍旧维持着好脾气。
“你说的是哪种放手?”薄书砚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这么问的时候侧首,用特别近的距离炙着傅深酒。
傅深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笑,“每一种。”
薄书砚的神色阴鸷了几分,声线里带了感情,“做梦。”
“……”傅深酒与他对视了会儿,终归因为承载不了他的盯视而错开视线,也转移了话题,“薄总,我们真的不用等Kevin专程过来开车。人民医院一向人多,要是去晚了,排队就会浪费很多时间。”
“你以为我或者Kevin跟你一样,把言而无信当成家常便饭?”薄书砚的大拇指指腹似是无意地在傅深酒手背上摩挲,“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临时又收回,不是我的习惯。”
“……”傅深酒。
薄书砚今天真的是奇怪,似乎每说一句话、都恨不得碾死她才舒心。
而且,时隔四年,薄书砚好像变得……更不要脸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言而无信的梗,傅深酒也不想在开展其他话题,尽管很不习惯也很不自然、傅深酒还是任由着薄书砚捏着她的双手。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坐着。
而Kevin显然是没有领悟到薄书砚话中的深意,甚至可能反将薄书砚的话当成一种威胁来听了,所以不过十几分钟以后,一辆出租车就停在黑色Lincoln前方,Kevin火急火燎地下车后朝这边冲了过来。
傅深酒弯了弯唇,像是得到救赎。
而薄书砚硬挺的眉峰几乎凛成一把刀,幽幽地架在已经“自觉地”坐上了驾驶座的Kevin的后脖子上。
Kevin大抵也是感受到了,笑眯眯地、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薄书砚,“老大,我已经尽力赶过来了。”
薄书砚的眸敛得很深,加上脸上有很多伤,看起来……像是生气得吓人。
Kevin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地将目光转向傅深酒。
“……”傅深酒看了眼一旁坐着的薄书砚,见他不肯吭声,只得和颜悦色地对Kevin道,“去人民医院。”
Kevin忙点了点头。
傅深酒也是这时候才想起,薄书砚在雁城除了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去的也是级别很高的私人医疗机构,恐怕是不习惯人民医院这样人多的地方。
于是她问他的意见。
薄书砚的神色缓了点,“我没意见,就听太太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Kevin说的,还是对傅深酒说的。
Kevin倒是如释重负,傅深酒抿抿唇,将视线转到了车窗外。
果然如薄书砚所说,现在上班高峰期,一路上都很堵。
在这期间,薄书砚一直没再说话,而傅深酒一直将视线落在车窗外。Kevin更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若不是因为薄书砚一直握着傅深酒的手,将那股子锐烫的感觉传达到她的感官,傅深酒恐怕一直不会知道,薄书砚的体温低的吓人。
因为氛围在那儿摆着,加上傅深酒在潜意识里觉得,像薄书砚这样仙谪般存在的人根本不会生病,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因为担心转眸去看薄书砚。
“薄书砚……”后靠在座椅上、偏着脑袋的薄书砚脸色异常苍白、映衬得那些青紫交加的伤口特别突兀,薄唇都失了颜色,俊邃的面庞上全是汗珠。
这样的薄书砚让傅深酒看得心惊,抑制不住地轻唤了他一声。
薄书砚却毫无反应,似乎已经睡沉过去。
傅深酒轻易地就将手从薄书砚掌心抽了出来,继而她反手将薄书砚的大掌捧在掌心。
“Kevin!”傅深酒漂亮的眼睛因为焦急而敛着,声调拔高,“能想办法快点到医院吗?”
Kevin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傅深酒,然后偏转到一旁的薄书砚脸上。
当他看清薄书砚的情况后,他因为分心和一时的紧张猛地将车踩停在路中央。
这突然地刹车行为,让后座完全没有防备和反应的薄书砚的身子突地就朝前座栽去。
傅深酒心里咯噔一下,想也没想,就跻身过去撑挡住了他的身子。
“太……太太,这可怎么办?Kevin每次一紧张,就会六神无主。这也是他呆在薄书砚身边这么久却一直在开车的根本原因。
薄书砚的身体沉得像座山,傅深酒吸了口气,双手撑着他的肩、猛地用力将他给推回了座椅。
薄书砚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几乎是砸进座椅里的。
傅深酒心里漫过一丝自责:这不是对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