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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听了近一个小时的敲门声,傅深酒异常疲惫。
正在看书的傅玄野淡然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眼看着傅深酒关上门出去,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以后,傅玄野慢慢地将书合上,一点一点地将其塞进书柜。
……
门外,木青青看了眼那个满脸不耐的中年女人,落在门上的拳头终于垂落下来。
“吵死个人啦!”中年妇女横着眉毛,“敲敲敲,敲了一个小时了还在敲!烦不烦呐!”
木青青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沉默以对。
“哎哟哟,我说你两句你还掉眼泪是不啦?”中年妇女嗤笑了声,叉腰,“你们现在的小姑娘哦,真的是……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我可以告你扰民的你晓得不,你还哭?”
木青青不理她,泪眼朦胧,抬步想要绕开她。
中年妇女却来了劲儿,“你别走,你……”
木青青猛然抬起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年妇女,“你去告好了,我舅舅刚好是人民法院的院长。如果你没钱告我,我哥哥刚好是长丰集团的总裁,我可以让他资助你。”
言罢,木青青头也不回地走掉。留下懵了好一会后才开始骂骂咧咧的中年妇女。
母亲重新按了电梯,自嘲地笑。
为什么呢?就因为她爸爸是高官,她舅舅是高官,她是世家千金,就不配得到爱情,是吗?
……
苏老师打电话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没有在电话里和苏老师多说,傅深酒将两个孩子交托给往常来家里做过工、她信得过的赵阿姨后,直接去了幼儿园。
苏老师接了水回来后,双手将水杯递给傅深酒,满脸都是歉意。
“这次确实是我们幼儿园的过失。”顿了下,苏老师用商量的语气对傅深酒道,“但是孩子们已经耽搁了好几天的功课了,再不回来,恐怕是不太好。”
双手接过水杯的傅深酒将其放在桌上,沉吟了下才道,“苏老师,我今天过来,是来给两个孩子办退学手续的。”
苏老师的嘴陡然张大了两圈,反应过来她直接站起来,快步走到傅深酒面前,“梵梵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退学呢?梵梵那么可爱的孩子……”
傅深酒嘴角噙笑,什么也没说。
苏老师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梵梵妈妈你放心,这次的事情绝不会出现……”
“苏老师,很感谢你对梵梵的喜爱和照顾。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在你临时被领导调离开的时候,孩子被无声无息地带走,这绝不会是巧合。”
顿了下,傅深酒垂下眼睫,“是我们梵梵和恋恋没福气。苏老师,还要麻烦你帮我办一下退学手续。”
苏老师满脸怅惘,但看傅深酒主意已定,想要再挽留,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办好一切退学手续,傅深酒又跟着苏老师去教室收拾了薄景梵和恋恋的东西,抬步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女孩儿扯住了裙角。
“姐姐,梵梵哥哥以后都不会来了吗?”小女孩儿看着傅深酒手中提着的东西,泫然欲泣。
“茜茜,以后有机会,来我们家玩儿,好吗?”傅深酒记得这个女孩儿,因为某些原因,甚至记忆深刻。
茜茜委屈地抹了抹眼睛,不说话。
傅深酒轻叹了口气,站起身的时候发现全班的小朋友都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那种纯真到纯粹的幽怨,让傅深酒的心口莫名梗了下,一种无奈感和罪恶感随之油然而生。
但是……没办法。
虽然知道她现在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但她总不能继续放任两个孩子在这样的幼儿园继续上学。
不忍再看那些孩子的眼神,傅深酒拎着东西转身离开了。
身后,茜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傅深酒深吸了口气,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
长庆酒店的露天咖啡馆。
正在接电话的沈弘慈动作优雅地抿了口咖啡,这才开口,“虽然我还没有亲自见过她,但……确实是还活着。”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沈弘慈垂下头,面上浮上疑惑之色,“您这是什么意思?把她接回雁城?”
顿了下,沈弘慈用手扶了扶额头,“妈,我没听错吧?”
“你当然没有听错,接回来吧。”薄青繁顿了下,低低地笑了声,“不仅要接回雁城,还得大张旗鼓地给我接。”
“如果把傅深酒接回雁城,绾轻怎么办?自从两年前绾轻救回奶奶,你不也对她很欣赏么?”沈弘慈说这话的时候,是确确实实的担心,为许绾轻担心。
“绾轻?”薄青繁似乎才想起有这号人物,“不管绾轻如何,从法律层面来说,傅深酒始终是正牌。这是目前没最大的事实。”
沈弘慈为难地抿了抿唇瓣儿,“那好,我这就安排。”
……
傅深酒的手机响起的时候,正被两个小家伙缠着问幼儿园的问题。
为了解脱,她忙跑去自己的卧室拿了手机。
陌生的号码。
不好的预感。
犹豫了下,傅深酒跟两个小家伙做了嘘声的动作,这才到楼下的阳台上滑了接听。
“小傅。”
平和淡雅的中年女声。
傅深酒的心脏紧拧了拧,却一时想不起这熟悉的声音到底属于哪位故人。
“你好,请问找我……”一句话没有说完,傅深酒的瞳仁儿骤然缩了缩。
原来,对方是沈弘慈。
“我在长庆酒店的咖啡馆,你过来一趟,我们见见。”比之四年前,沈弘慈说话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些,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仍旧是在的。
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过。
傅深酒答,“好啊。”
挂断电话后,傅深酒去傅玄野的房间跟他说了声后,又给翟墨霆代替薄书砚给她请的保姆打了个电话。
在保姆未到达之前,傅深酒化了个淡妆,还搭配了一套衣服,等她收拾好自己以后,保姆也恰时赶来了。
跟保姆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傅深酒这才出门。
没办法,谁叫她是无父无母无公婆无丈夫、只能独自照顾孩子的单亲妈妈呢。
……
傅深酒到达长庆酒店的时候,沈弘慈已经替她叫了咖啡。
但是咖啡已经冷掉了。
看了眼那杯冷掉的黑咖啡,傅深酒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只等沈弘慈开口。
沈弘慈将她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轻笑了声,“傅小姐好福气,不但死里逃生,四年过去了,反比过去更加光鲜亮丽。”
“谢谢,沈女士也一样。”傅深酒清浅一笑,“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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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47你,自然是以正牌妻子的身份回雁城。(1/1更)
傅深酒到达长庆酒店的时候,沈弘慈已经替她叫了咖啡。
但是咖啡已经冷掉了。
“呵呵。”沈弘慈抿了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回杯垫上时,“我这次找你过来呢,是希望……”
“原准备等我回雁城之后再去一一拜会故人的,没想到,沈女士先找到了我。”傅深酒笑看了眼沈弘慈,然后将那杯冷掉的咖啡连带着杯垫一齐推到了一边。
沈弘慈眸眶敛了敛,“怎么,不喜欢我给你点的咖啡?”
“不敢。不过沈女士替我点的这杯咖啡放得太久,冷掉了。”傅深酒朝沈弘慈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沈女士,我现在不喝冷的东西了。偿”
“哦,这样吗?”沈弘慈轻笑了声,看着傅深酒的眸光渐渐转冷。
“沈女士,我能自己重新点一杯热的吗?”语罢,傅深酒维持着笑意,眸光殷殷地看着沈弘慈。
沈弘慈默了良久才开口,“当然可以。”
“谢谢沈女士的体谅。”傅深酒抿唇一笑,声音越发温软了些,“时间匆促,深酒也没什么准备。改天,一定请沈女士您吃饭、以表谢意。”
她傅深酒不是刺猬,见谁刺谁。她得抉择。
生活已然太艰辛,对于沈弘慈这种对她没有明显敌意的人,即便不能拉拢,也不能加深敌意。
虽然傅深酒的几句话说得过于婉转,但沈弘慈怎会听不明白。
她盯着面前这个姑娘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扯唇笑了下,“难得你是个知道好歹的。”
语落,她朝一旁立着的服务生招了招手,“点单。”
在沈弘慈的示意下,服务生将单子给了傅深酒。
傅深酒朝沈弘慈笑了笑后,大方地给自己点了东西。尽管她不喜欢喝咖啡,但还是点了一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
浅酌小饮过半,沈弘慈再度开口,“既然你自己也打算回雁城,那么就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们搭同一班飞机。”
“这么快?”捏在咖啡杯上的五指紧收,傅深酒愣了下。
“有什么问题?”沈弘慈眯眸凝她。
“那倒不是。”傅深酒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沈女士这次亲自过来带我回去,是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顿了下,傅深酒的声音低了些,“毕竟,四年前,我和薄书砚已经离婚了。所以,沈女士你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说要跟我一起回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已经离婚?
听她这样说,沈弘慈只犹疑了一两秒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旧事。
“我亲自来接你么。”沈弘慈压沉声音,“你自然是以书砚正牌妻子的身份回雁城。”
……
结束和沈弘慈的会面,傅深酒走出长庆酒店后便拨了一个电话给薄书砚。
隐隐绰绰的铃声传过来,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就在身后。
傅深酒的步子顿了一下,疑惑地转过身。
果然,薄书砚就在她身后十步以外的地方。
傅深酒仍是将手机举在耳边,有些愣愣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永远都神情淡寡的男人。
单手插袋的薄书砚在原地凝了傅深酒那么两三秒,终于是被她那副呆样子给搞得愉悦了。
他勾着唇角朝傅深酒走过去,拿掉了她举在耳边的手机,顺带看了眼手机屏幕。
“薄总?”原本愉悦的面色暗了一层下去,他抬眸盯了一眼傅深酒,然后自顾自地将电话挂断了,将自己号码的备注名改为了“老公。”
“薄总,好巧。”他人太高了,傅深酒看不见他在自己手机上搞些什么,只用清清淡淡的语气打招呼。
“不巧,我一直跟着你。”薄书砚有时候就是这么直接。
“……”傅深酒默了默,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找我有事?”薄书砚这样说的时候,圈着她的肩将她往酒店里面带。
“既然你一直跟着我,就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傅深酒心里想着事,就那么跟着薄书砚往里走。
薄书砚的视线有些飘,“你和沈女士的对话我并没听到,我一直跟着你,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所以你找我具体有什么事,还是得由你自己来说。”
走不进她的心。有时候,能让她多跟自己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看了眼两人前进的方向,傅深酒顿住脚步,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薄总,我们去咖啡厅谈就可以了。没必要去你的房间。”
凤眸敛深,薄书砚问她,“作为夫妻,回房间谈个事请,很有问题?”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只是,她总觉得套房是个危险的地方。
“还是说,你抵触单独和我呆在一起?”薄书砚打破沉默,周身隐有寒气。
长睫狠颤了下,傅深酒不意薄书砚会突然这样说。
但,他确实是说对了。
“我们去咖啡厅谈,好吗?”傅深酒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态度温软的询问。
“不好。”薄书砚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
“……”傅深酒噎了下,继而语调冷了下去,“那我们干脆就在这里谈吧。”
言罢,傅深酒的脊梁骨就猛地蹿上一股子恶寒。
她不自觉地抬眸去看他,果然就对上了他毫不掩饰的玄寒眸光。
下一瞬,她错开视线。
薄书砚却始终一瞬不瞬地眯着她,就那么静默地眯着她。
“傅深酒,和我单独相处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吗?”他寡淡的声线裹上森寒的冰,直指人心。
傅深酒沉默。
其实也不是这样。
只不过她觉得,既然是交易,那就该有交易的样子。
总不能还是像四年前那样,平白地动了心、继而受伤害。
如果重蹈覆辙,她恐怕再也没那么好运,还可以活过来。
所以戒备,所以回避。
但这些,傅深酒没有说。
她只是沉默。
纵然再爱,作为男人、特别是像薄书砚这样的男人,到底是还有无法摒弃的自我骄傲存在,哪怕这种骄傲只会促使表面上的逞强。
所以薄书砚说,“既然你答应做回薄太太,你又了解我的行事作风,你就应该有准备。我忍了四年,没有立即让你跟我在床·上做深度交流,已经是纵容你了。”
顿了下,薄书砚终是不忍心再同她一样说狠话,勾唇道,“你前两天不是说要给你时间适应吗?我这是在为你创造机会,你应该珍惜,而不是逃避。”
眉尾狠抽了抽,傅深酒被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