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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是青春大好的年轻女子,整日里守着这活寡,不是在守寡中爬墙,就是要在守寡中变态了。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吩咐宫女把那几人请进来。
齐晟却是抬眼向我看了过来。
我正好也在看他,琢磨着这小子是我亲自验过货的啊,一没隐疾二没阴影,动力足耐力久的,怎么就对美女不感兴趣呢?要知道古往今来英雄都是爱美人的啊,不知道有多少英雄没死在敌人的刀下,却败在了美人关前,更别说牺牲在美色战场上的皇帝有多少了……
我估摸着,齐晟这样的,且不论他算不算得上英雄,只在皇帝界都算是朵奇葩了。
黄贤妃几个轻轻袅袅地进来,口头上都说着来瞧小公主,可等凑近了齐晟,那眼神却都忍不住往他身上转悠了过去。
更有那胆大的黄贤妃,借着去逗弄小公主机会,把整个胸脯都压在了齐晟的手臂上。就见齐晟的眉头就隐隐皱了皱,往旁边退了一步,转身将小公主交到了乳母手上。
黄贤妃脸色便有些尴尬,站在那里窘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我瞧得有些心软,忙清了清嗓子,叫乳母把小公主抱到暖阁里去喂奶,又吩咐绿篱给齐晟及各位美人让座上茶。
齐晟扫了我一眼,借口前朝还有政事,便先走了。
我以为齐晟这么一走,这几位美人也得跟着走了,谁知道她几个却没走的意思,看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可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互望了半天,就是没一个人肯先开口。
我最怵猜女人心思,见状就问道:“几位有什么话要说?”
倒是黄贤妃是个性子直爽的女子,一咬银牙从座上站了起来,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几个有话想说,还请您屏退他人。”
我很是意外,看了绿篱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糊涂,显然也猜不到黄贤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不过她既然提出来了,我总不能不给美人个面子,便挥了挥手,示意绿篱与写意几个都出去。
待殿里只剩下了我与这几个美人,黄贤妃先看了其他几人一眼,带头走到我身前跪了下来。她这一跪可不要紧,另外的陈淑妃与李昭仪等人也起身过来跪下了。
除了过年过节的,这些嫔妃还从未对我这个皇后行过这样的大礼,我惊得差点没窜椅子上去,忙问她们道:“这是怎么了?离过年还远呢啊!”
黄贤妃几个却是红了眼圈,悲切地说道:“臣妾几个求皇后垂怜,许咱们出家去给太皇太后、太后,皇上和皇后诵经祈福。”
这是唱哪一出啊,要搞集体出家呢?难不成是嫌我这个皇后专宠,霸占着齐晟了?
可这也忒冤枉我了啊,我来这皇宫都快三年了,满打满算就和他睡过两次啊,真不算多啊!再隔长点时间都快比上奥运会了。
那李昭仪心眼多,抬头瞄了我一眼,又重新俯□去,哭诉道:“娘娘,臣妾们知道娘娘您大度贤惠,对咱们又一直是宽厚仁爱,咱们也是对娘娘感激万分的。可臣妾们心里是真的苦啊,自从皇上登基,他就再没去过咱们几个的宫里。臣妾几个想着,既然咱们这样不讨皇上的喜欢,不如就都把这位子让出来,也好叫皇上选可心的人入宫伺候。”
她这样一说,其余的几个也是跟着随声附和起来。
我一看今儿这事不好办了,各部门主管商量好了一起来辞闹职,搞得我这个后宫总经理很是被动。
这样可不行,我得好好劝一劝,怎么也得先把各位主管安抚下来才好。
“起来,都起来,有话都好好说,咱们大伙谁都不容易。”
我扶了这个拉那个,亲自把这几位美人重新让到了座位上坐定。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说公司董事长是错的了,除非你打算亲自去抗这面大旗,带着这帮子小主管们一同造反。
我想造齐晟的反吗?自然想啊,可造反也不能带着这帮子女人们玩啊。
我清了清嗓子,替齐晟开脱道:“大伙的委屈我明白,不过皇上这些日子也实在是忙了些。自从皇上登基,各处大事小事不断,不是北疆生事,就是云西闹乱,他就是有心往各位那里去,他也没那空啊。再说皇上又一门心思想要做圣君,在女色上总是要节制一些的,他又不是只晾着你们几个,他后宫都很少来的……”
说着说着,我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这他妈不是不圣君跟睡不睡后宫有个屁的关系啊?周文王是不是圣主?唐太宗算不算明君?他们朝政不忙嘛?可人家后宫少睡了吗?儿子少生了吗?这历史上的皇帝从夏商周往后数,除了个别有难言之隐的,有几个皇帝不爱美人的?齐晟老兄,怎么轮到你这你就例外了呢?
黄妃几个不说话,只是十分淡定地看着我。
第56章
这几个美人也都不是什么厚道人哪,明知道我这个皇后不讨齐晟的喜,你们来找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再说了,我这连月子还没出呢,好歹你们也得等我休完了产假再来闹吧。
想到这,我也没那么好脾气了,扯紧了面皮装腔作势地扫了她们一眼,说道:“总之一句话:皇上忙,对大伙难免有个顾不到。大家的情绪我能理解,我呢,尽量劝着皇上多往各位那里走一走,大伙回去呢也都再考虑考虑,要是实在是看破红尘想出家呢,我也不拦着。”
估计是没想到我能这么狠,待这番话一说完,下面几个美人顿时怔了。
我一看心里顿时有数了,好嘛,你们这不是真要出家啊,你们这是拿这个来威胁我啊。
我也就起了个坏心,也想吓唬吓唬她们,干脆又说道:“你们几个都是住惯了富贵乡的,若是去清苦的寺院必然会不惯,不如我奏请皇上给大伙盖座新的,找块风景好的地方,你们几个凑在一起也能做个伴。”
说着,便叫了绿篱进来,吩咐她去找人选址。
绿篱心眼子也不少,口中虽应得干脆,却是没有立刻转身就走。
黄贤妃几个相互看了看,连忙都站了起来,立刻向我表示说想出家不过是几人一时的冲动,还是很不成熟的想法,希望我能容她们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
凡事总不能把人逼得太过,见她们几个这样,我略做迟疑一下,便也借着台阶就下了,只说道:“也好,等你们考虑好了,回头咱们再细商量这个家怎么个出法。”
谁知她们几个这一考虑,竟然考虑到年底也没能给我一个回信。倒是齐晟自从那次后往我这里跑得勤了不少,隔三差五地就会抽个空子过来瞅一瞅那小丫头,有时候还要亲手抱一抱。
过了除夕紧接着就是元宵节,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照例在延春殿举行皇家晚宴。
我与绿篱提起黄贤妃要出家的事,绿篱对那几个妃子的态度是一贯的不屑,愤愤然道:“娘娘也太好脾气了,她们几个也就是愁着您心善,这才敢蹬着鼻子上脸,要想出家自己关了门铰头发去,来咱们这里说什么!”
写意正在衣柜里给我找晚宴上要穿的衣裙,听见了紧跟在后面煽风点火,“就是就是,你瞧瞧那黄贤妃,每次见了皇上都恨不得把自己贴到皇上身上去了,不就是胸口比别人多二两肉嘛,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整日里挺着个胸……”
听了这话,我就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
张氏这身材本来就算是玲珑有致型的,现在又因生了娃娃,这胸前的波涛就更为壮观了些,比起黄贤妃来也不逞多让了。
绿篱在一旁紧着干咳了两声,写意那里猛地便停下了,转回身胆怯怯地瞄着我,眼圈都红了,只等着我一有所表示就跪地上哭求赔罪。
“没事,没事。”我很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再说黄氏也没错,有资本就得露出来嘛,回头你们也多找些丰胸的补品吃一吃,这女人嘛,还是胸大了有优势的。”
绿篱与写意两个相互看了一眼。
我瞧见她们两个的小动作,合计着这俩丫头可能是被我说开了窍,也要好好地补一补,谁知没过一会儿,写意却给我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低胸的宫裙出来,兴高采烈地说道:“娘娘,晚宴上就穿这一件吧,最衬娘娘的身材。”
我看了两眼那裙子,很是无奈,“写意,这连正月还没出呢,你倒是真不怕我冻着!”
绿篱闻言,紧着又抖开了一件皮草斗篷,笑道:“不怕,娘娘裹着这个,奴婢把手炉给娘娘烧热些,辇车上再多放个火盆。”
写意还在一旁补充道:“延春殿笼得有火龙,进了殿只热不冷的。”
说着便同绿篱一起上前帮我更衣,吓得我一把推开了她们两个。
快拉倒吧,你家娘娘现在是皇后,是良家妇女,是国母,国母!什么叫国母懂不?要的就是端庄矜贵的派!这等就差把“勾人”两字写胸脯子上的衣服能穿吗?
再说了,想当初我在宛江落水的时候,身上好歹还穿着齐晟那身湿衣,面前也不过茅厕君一个小叔子,齐晟那脸还黑得跟锅底一般呢!眼下大冬天的,你叫我露着半拉胸脯子出去给整个皇室的老少爷们儿看,他还不得吃了我?
不行,绝对不行!
我严词拒绝了绿篱与写意两个的建议,改穿了一身正统的皇后礼服,先去了大明宫等着齐晟,又与他一同去请太后与太皇太后,待一伙子人都会齐了,这才浩浩荡荡地去了延春殿。
延春殿里果然温暖如春,黄妃几个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媚眼如丝,恨不得都把齐晟捆把结实了拽自己身边去,一点也不像那看破红尘,一心向佛的。
我看了很是欣慰,这些美好的如妖精一样的女子们还是留在人间祸害吧!就不要去打扰佛祖的清修了……
茅厕君与赵王两个依旧是老样子,一个单身,一个丧偶,两人一左一右各占一席相对而坐,倒是对称。
太后对茅厕君的终身大事很是着急上火,太皇太后对赵王续弦的事情也很上心,只是茅厕君与赵王两个段位太高了,根本不为所动。
太后一提娶亲这事,茅厕君就明确地婚姻大事不能将就,总得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才能过一辈子。
太皇太后眼神刚往赵王那里一瞄,赵王就立刻举杯饮酒做各种情伤难抑之状,害的太皇太后连续弦这事提都不敢提了。
我再扭头看一眼视殿中各种美人如无物的齐晟,觉得这哥仨在对待美人的态度上还真有点像!那样的先帝能生出三个这样的儿子来,也真算是个奇迹了!
酒宴举行到一半,赵王又离席出去,我一猜他这定是要出去放水,想了想,便也不动声色地起身带着绿篱出去。
自从出了殿门,绿篱就开始活动手脚,很是欢快地向我保证道:“娘娘放心,今年奴婢一定不会坏娘娘的事。”
我猜着绿篱是误会了领导的意图,便解释道:“今年咱们不打赵王了。”
绿篱一愣,瞪着那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问我道:“不打赵王了?那咱们今年打谁?”
我很是无奈,转头看她,“谁也不打!”
绿篱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气势顿时颓了下来,很受打击。
我笑了笑,带着她踏雪往殿后而去,到廊子里去蹲守赵王。
赵王如厕出来,一见又是我与绿篱两个守在道边,面色倏然一变,忙作揖求饶道:“皇嫂,好皇嫂,今年可是不能再打了。”
我想他和绿篱还真是登对,连大脑回沟的走向都这般想象,这以后要是能在一起了,定然容易沟通。
我笑着,摆手:“不打,不打,今儿是有正事商量。”
赵王听了面露疑惑之色,问我:“皇嫂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弟?”
我看了看四周,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引着赵王去了不远处的望梅轩,留了绿篱在外面守着,自己则带着赵王往里面走。
赵王迈台阶的时候犹豫了下,停下来一本正经地与我商量道:“皇嫂,要不还是叫绿篱姑娘进去吧,咱们两个在外面,就跟去年一样。”
我明白他是想要避嫌,想了想觉得他考虑的也对,便又把绿篱叫到了跟前,说道:“你进去暖和一会吧,我和赵王在外面谈些事。”
绿篱十分惊讶,“让奴婢进去?娘娘,这合适吗?”
“没事,没事,”我看了一眼赵王,笑道:“去年你自个还在里面睡了一阵呢。”
赵王听了面上便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绿篱轻轻欠了一欠身。
绿篱迟疑了片刻,还是照着我的吩咐进去了,赵王十分殷勤地上前给她关上了门,这才转回身来看着我,问道:“皇嫂要与臣弟说什么事?”
我想着能找个地方坐下聊,可四下里看了看却没看到能坐的地方,只得又像去年那样在台阶上蹲下了。
见我如此,赵王明显有些紧张,特意选了个离门口远点的地方蹲下了,小心地与我表白道:“皇嫂,臣弟早已是看破情事了,正想抛却往事重获新生呢,再不想提与任何与江氏有关的事情了。”
我不由怔了一怔,这才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我曾用屎壳郎比江氏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