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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怕他再像上次那般砸了我的玉碗,忙将碗往自己面前拽了拽,用手臂虚护着,赶紧提醒他道:“这是我宫里最名贵的一个碗,砸坏了是要赔的。”
齐晟脸色顿时一黑,在那里静了半晌后才缓缓地吐出口气来,慢悠悠地说道:“放心,朕不砸你的碗,不过,朕今儿也不想去你那后宫。”
我垂下眼皮,轻声说道:“我知道,所以今儿我来了。”
齐晟一怔。
我又扯平了脸皮子,淡淡说道:“被皇上厌弃的皇后是管理不了后宫的,所以不管你心里多么厌恶我,我也不能叫大伙瞧出来。该轮到我了,就必须是我。哪怕你碰也不碰我,我也必须和你呆上一晚上。”
齐晟不出声,我抬眼看他,“你依旧睡你的寝殿,我打一夜地铺,没人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既然想叫我继续做这个皇后,怎么也得全我这个面子。”
齐晟还是没有反应,只目光深沉地打量我。
“就像这碗药,只要你我不说,又会有谁知道喝的人是谁?”我扯了扯嘴角,端起玉碗将里面的汤药一口饮尽,随意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笑道:“我去后面寝殿等着你,你先忙正事,回头别忘了过去睡一觉就成。”
说完也学着江氏的模样,低着头冲着他屈了屈膝盖,往外而去。
走了两步却忽地想起我那碗来,于是咬了咬牙又折了回去,视齐晟的打量于无物,从他案头拿起了那碗,正色道:“下次臣妾会用金碗,不怕摔的,皇上就可以随意地撒气了。”
齐晟抬起了手,绷着嘴角指着我抖啊抖啊。
我装没看见的,转身出了殿门。
写意与小内侍等人俱都守在外面,我将那碗郑重地交给了写意,嘱咐她收好了,这才又说道:“今儿我留在这里陪皇上,你叫人回去交待一声,叫乳娘把葳儿照看好了。”
写意一脸的惊喜之色,低呼:“娘娘……”
我没理会她,只又转头叫旁边的小内侍带我去齐晟的寝殿。
齐晟寝殿内的装饰摆设都很大气,没有丝毫的脂粉味道,反而处处透露出男子的刚强之意。我简单地看了看,便叫殿内侍立的人都退出去,独自一人坐着等齐晟。
过了没一会儿,写意却做贼一般摸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小小的一个包袱,“娘娘,奴婢给您取了一件新睡袍来,您赶紧换上吧。”
说着便从包袱里掏出一件纱袍来,在我面前轻轻一抖。就见那睡袍在空中飘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落了下来,竟是名副其实的薄如蝉翼。
这样的轻纱,到底能挡住些什么啊?就算是关键部位都绣上了花,也不过是添了点此地无银的意味罢了!
我这里正惊叹着,写意又变戏法似地掏出几个胭脂盒子来,低声催促道:“娘娘,奴婢给您匀些胭脂,快些吧,皇上一会子就要来了!”
说着就倾过身子来要给我涂抹。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来勾引齐晟的是不是?
我忙一把推开了她,叫道:“写意,你先回去,回去!今儿晚上不用这些。”
写意疑惑了,“为什么?”
外面已是隐约传来了人声,我猜着是齐晟过来了,一时也顾不上和写意细说,只忙将那几个脂粉盒子塞回到她怀里,又胡乱地将那睡袍团了团,连带着包袱皮子一起,顺手就塞进了写意的袖中。
我刚忙完这一切,那边的脚步声已是到了廊下。
我一面起身往门口去迎齐晟,一面低声吩咐写意道:“快走,别叫人看到了!”
说话间,齐晟已是进了殿门。
我这里脸上刚挂上了大方得体的笑容,还不及屈膝下去行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胭脂盒子就滚到了我的脚边上。
我身子一僵,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
写意姑娘,你是成心的吧?
齐晟看我一眼,又看向我的身后,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勉强地笑笑,装模作样地转回身去斥责写意:“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快些收拾了出去!”
写意早已是吓得面色都变了,连连点头称“是”,手忙脚乱地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脂粉小盒拾了起来,低垂着头快速地往外面退去。
眼看就要走出殿门时,却听得齐晟突然说道:“站住。”
我的小心脏提了一提,写意的身子僵了一僵。
就见齐晟慢慢地倾过身去,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写意袖口的某处,轻轻一拽……结果却发现竟没能将袖中藏的东西全拽出来。
齐晟也似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转头瞥了我一眼,手上继续拽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袍”一点点地从写意袖中扯出,只恨不得用手捂住了眼假装看不到。
齐晟却是笑了,回头问我:“这是什么?”
我僵了僵,然后很是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去看写意,问道:“对啊,写意,这是什么?”
写意窘得整张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微低着头,嗫嚅道:“这,这……”
我最看不得小姑娘这种窘迫的模样,只得替她解围道:“像是件睡袍。”
齐晟提着那纱衣看了看,口中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嗤笑,然后将那纱衣随手往我身上一扔,由人伺候着去更衣洗漱。
我面无表情,淡定地吩咐写意道:“你先下去吧。”
写意眼圈都红了,十分歉意地看着我,张了嘴还要解释。
我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自己则镇定地往内殿而去,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等齐晟。
写意这一搅和,我原本的计划一下子都给打乱了。我这会儿若是再说我今儿是来睡地板的,估计齐晟非但不会信,怕是还要斥责我矫情虚伪。
来睡地板你用得着带那样的睡衣吗?
我忍不住也拎起那件睡衣来借着灯光细看,又将它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好嘛,连我衣服上的纹路都能透过来来,真比那回绿篱给我裹得蚊帐布还薄了!
过了一会儿,齐晟换好衣服进来,瞥了我一眼,淡淡问道:“你想怎样?”
我想把这祸害人的睡袍一把火给烧了!可手都凑到烛台边上了,又觉得这样怪浪费的,迟疑了一下,便又将它团了团,随手往自己腰间一塞,然后卷了卷袖子,干脆利索地从床上扯了床被子下来,挨着脚踏打了个地铺,往上面一坐,说道:“好了,皇上睡吧,臣妾给你守夜!”
齐晟稍稍一怔,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垂着眼皮看也不看我,直接踩着我的铺盖上了床,冷声吩咐:“给朕放床帐。”
我认命地从地铺上爬起来,走到床边给他把床帐都放了下来,然后刚回到自己铺上躺下,就听得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朕要茶水。”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故意把我当宫女使唤了。
这样一连被他折腾了几趟,最后一次他刚开口,“朕……”
我已是把便壶从床帐间递了进去,问道:“皇上是要便壶吗?”
齐晟没说话,也没接我手中的便壶。
我笑了笑,抽回了手,重新躺回到地铺上去。
齐晟那里没了动静,我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故意翻了个身,微微蜷缩起大腿,侧身背对向齐晟那边。这种卧姿我都练了许久了,绝对是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山峦起伏间十分的养眼。
齐晟那里却是没什么反应。
我正心灰意冷,打算再翻个身睡觉的时候,却见床上的齐晟猛地坐起身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翻身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齐晟沉默片刻,闷声说道:“你过来。”
我的心肝就颤了一颤,暗中咬了咬牙,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刚触到那床帐,齐晟的手却是迅疾地从帐内探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进了帐内。紧随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待我反应过来,人已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齐晟伸手捏着我的下颌,逼迫我抬高了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睛。可帐内的光线实在太昏暗,又是逆光,我瞧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我的心里下意识地反感他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动作,想要挣脱他的手,可又怕激怒了他,索性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就感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竟缓缓向我逼近过来。
可眼瞅着就要能碰触到他的唇的时候,他忽地又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被官推了,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第69章
我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发虚,再顾不上琢磨什么进度问题,只想着鱼既已吞饵,这回要是叫他脱了钩,再钓怕就是难了。
这样一想,我立刻就下了狠心,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绕,自己先贴了上去。
两唇相触的一瞬间,齐晟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僵,然后便似有悔意,竟要撑身离去。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岂容他就这样走了。
我本着亲不晕他也要憋晕他的原则,双手用力地环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嘴堵了个严实,用自己的唇瓣紧压着他的,辗转厮磨,轻轻吸允,又用舌尖探到他的唇间挑拨勾引,诱哄着他松开了齿关,可就在我的舌尖马上就要探入他的口内时,他却猛地一把推开了我。
齐晟呼吸急促粗重,手臂撑在我的头侧,低下头看我。
我憋了太长的气,已是有些缺氧,只能气喘吁吁看着他,心想这回完了,鱼儿已经脱钩了,他的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坎,我都已经这么卖力了,最后关头他还是清醒了。
齐晟的气息渐渐平顺下来,就这样撑在我的上方,冷静地看着我。
我感到难言的尴尬,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伸手去遮自己的眼,可手刚到半路却被齐晟挡住了,他忽地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来。
这是一个远比刚才更为激烈的吻,毫无温柔之意,只有侵略与掠夺,唇齿交锋,攻城略地。
我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然后便强横地回应过去,胳膊重新搂上他的脖颈,腿也向他身上缠了过去。
我很快就发现,齐晟的行为总是有些矛盾,他将我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扯了下来摁在身侧,自己却又用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将我用力地揉向他的怀里。我缠上去的腿也被他扒下来,同时,他的手却从身后将我托起,大力地按压向他自己。
就像是一只王兽,将猎物死死地摁在爪下,任意地戏弄,却容不得爪下的猎物有丝毫的反抗。
他在向我昭示他才是这场战争的主宰吗?
可越是这般,我心中反而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空虚之感从胸口蔓延开来。他明明抱得我极紧,将我死死地揉压在床上,可我却似仍觉得不够,总想着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像是本能一般,我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齐晟更加粗暴地剥着我身上的衣裙。
我忽地想起他身上穿的是睡衣,而我身上的衣服却远比他多,这样算来,我应该会先把他剥光的。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就过去了,我的大脑已经不太灵光,甚至有些混乱,身体的触感却是意外地灵敏起来,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唇,他的手,他结实强壮的胸膛……混乱与火热之中,也不知是谁先剥光了谁,他的唇复又回到了我的颈侧,点点地亲吻着,从下往上绵延而上,最后终于落在了我的唇上。
这个吻出乎意料的温柔,叫我不禁有片刻的恍惚,就在这一恍惚间,忽觉得身下猛地酸胀了一下,伴随着丝丝的痛楚,他已是将自己强硬地顶入了我的体内。
这感觉如此的清晰,我的心中有莫名的恐惧涌上来,叫我去挣脱,去逃避。我用力地去推他的胸膛,想要翻到他的身上,想要去主宰这场战争,可每次都是徒劳,他的力气那样的大,手将我的腰肢牢牢钳住,死死地摁在床上,叫我丝毫动弹不得。
逃不掉,挣不脱,那就顺着本能缠紧了他……
待一切都归于平静,已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呼哧呼哧喘了很久,才将激烈的心跳与呼吸平复下来,然后就发现,自己还光溜溜地窝在齐晟怀里,连脖子底下枕得都是他的臂膀。
虽然都决定放开了做女人,可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还是叫我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两人身上连个布片都没盖,就这么在床上晾着。
若要是身上盖着点东西,估计我也不会这么尴尬。
我偷偷地动了动脚趾头,发现他没什么反应,然后便试着不露痕迹地往外面挪了挪身子,可刚有这个意思,齐晟放在我腰间的手臂便紧了紧。
“怎么了?”齐晟嗓音低沉,带着点□过后的慵懒沙哑。
我不由得就僵了一僵,想了想,正色道:“累了,想换个姿势。”
齐晟低低地嗯了一声,手臂猛地用力,将我整个人从他身上翻了过去,换到了他另外一边,依旧是贴在他身侧,然后问我:“这样呢?”
我默了下,勉强答道:“好了。”
齐晟没再说话。
我迟疑了下,用脚勾了被子过来,盖在了自己身上,可一看身边还晾着的齐晟,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厚道,便又将被子展开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