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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她不是男儿身呢,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只专心的教导她规矩。
府里的人战战兢兢了一段时间,见小姐整日都是笑呵呵的,心里更是忐忑,阿桃就渐渐教导新派到身边的小丫鬟,“……只要守规矩,小姐是不会为难大家的!说起来小姐不知比别家的好多少,其他的不说,小姐就从来不打骂下人……你们也该知足些。”
这些话透过小丫鬟的嘴传出去,那些丫鬟都松了一口气,做事也更尽心些了。只是那些混久的婆子心里苦笑,“小姐是不打骂下人,可是一个不顺心却会撵了出去,打骂只要过一段日子就好了,她们皮糙肉厚的,怕什么?可撵出去……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形却是两眼一抹黑,再出去,能不能活着还两说呢!
可能是心有顾忌,这些婆子做事比小丫鬟们还小心翼翼,倒省了梁宜梅不少的事。
秦叔找梁宜梅说起周管事的事,“……他是跟着我们一起从泉州来的,全家又都在我们的手里捏着,当初我看上他,就是因为他机灵,做事知道变通,”秦叔有些苦涩的道:“谁知他也太机灵了,心思太多,馥雅阁又是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只怕……”
梁宜梅放下茶盅,道:“心思多的人用对了也就有大用处了,这段日子我们对他太好了,你敲打敲打他吧,这次周全家的事你去给他露一个底,就说我要是不看他的面子,他们全家我都能发卖出去,他老婆把我的内院弄得一团糟,只是这个惩罚我还嫌轻了呢。”
“如今馥雅阁正是关键的时候,保定的货源不是稳定了吗?把他调到那里去,你亲自回来主持馥雅阁,再出去找找几个能干的管事……先把他的脾气打下来再说吧。”
秦叔躬身应是。
第一百七十一章海禁
阿杏站在梁宜梅的面前俏生生的说道:“梁三老爷虽然还端着长辈的架子,可是却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训二少爷了。”
梁宜梅嘴角微翘,这说明钟离梁家虽忌惮他们,却也愿意和他们来往!
现在情势对他们越来越有利了。
梁宜梅刚回过神来就听到阿杏不平的道:“……少爷也真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梁三老爷毕恭毕敬的……”
梁宜梅板了脸道:“不许胡说!”
阿杏心颤了颤,小心的看了小姐一眼,见她虽板着脸,眼中却还算温润,就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应了一声。
晚上梁宜林来找梁宜梅,递给她一幅画,道:“收好了,这是给你的陪嫁。”
梁宜梅打开一看,她虽然不懂画,可是既然二哥给她了,就证明这画不简单,又见右下角证明明显的标记,哪还有不明白的?她连忙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梁三老爷送来的,算是钟离梁家给的礼物,我们上次不也送了一些东西到钟离去吗?”
梁宜梅放下心来,收起来道:“看来钟离的事是安定了。”
“这倒未必。”梁宜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阿桃出去,笑着道:“今天我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我听郑大哥说过,这十几年来钟离梁家一直乱着,现任的族长是梁三老爷的兄长,虽是大房嫡长子,却为人平庸,没有什么建树,连个官身也不是,倒是同胞所出的梁三老爷做了官,梁六老爷又在从商上有天赋才坐上了族长这个位置,就是这样,因为四房的梁四老爷这个族长的位置做得也不是很稳。”
“这份礼只怕也只能代表他们大房,而不能代表整个钟离梁家。”
梁宜梅冷哼一声。“他们要斗只管要他们斗去,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好了。”
梁宜林瞥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梁鸿霁虽然迂腐了些,又想拿捏我们。只是他人品还说得过去,也放得开,倒是不错的合伙人,要是火真的烧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就把火拨的再大一些,反正我们是在外围,只要他们不怕烧身成仁。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梁宜林翻了翻白眼,妹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都是能躲就躲的,现在却有点上赶着找麻烦的感觉。
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梁宜林怀疑的看向她。
梁宜梅只是抿嘴一笑。
梁宜林只好转移话题,“过几日是户部左侍郎的生辰,他也给我下了帖子,妹妹给我准备礼物吧。”
梁宜梅点点头,这些她都学过了。知道什么官职的人什么时候该送多大的礼,再参照往常户部左侍郎送来的礼物就是了。
“二哥身上还有钱吗?”
“有。”整个六部给事中里怕是没有比他更有钱的了吧,就是不从账上走。他身上也能拿出好几千两的银子来。
让梁宜梅没想到的是梁宜林从户部左侍郎家里回来到时候却递给她一个匣子,又将身边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
梁宜梅一打开,顿时傻了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颗珠圆玉润的大东珠!
梁家虽有钱,可就是走徐润新的路子也不可能买到这么大小一致,品质又好的东珠。
梁宜梅“嚯”的抬头看向他。
梁宜林也有些紧张,但却比梁宜梅好些,他点点头道:“有人托我办事,我应下了,这算是报酬!”
梁宜林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在京城,随便一拉就有一个官比他大的,什么事能求到他头上来?而且还送了这么厚的礼?
梁宜梅前世今生都算得上是良民,从没干过贪赃枉法的事!她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从没要求过梁家兄弟一定要做什么两袖清风的官。要是做官不能发财,大家干嘛还是挤破了脑袋往官场上挤?
但是这个允许是有限度的,大家互相帮帮忙,收点小礼,自然是无伤大雅,可要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梁宜梅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让梁宜林做官,这么辛苦考了进士可不是为了做贪官来了!
她放下匣子,一本正经的问梁宜林,“二哥,人家求你什么?”
梁宜林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想哪里去了?哥哥就是再混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他微眯眼睛,“听说太子殿下想开海禁,求我的是福建的蒋家,想走我的路子和太子搭上话……这事要是成了,出海一趟就是好几十万两的利,这还是往小了点算,要是他们的船够大,上百万两都有可能……为了这事,他们走了不少人的路子,送出去了不知多少钱,可都没有一个成功,送出去的钱也都打了水漂了,这次他们找上我,估计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二哥从不会无的放矢,要是不可能,他也不会接下东西了,“二哥什么时候能跟太子府搭上关系了?”
梁宜林好奇的道:“上次大哥的生辰,太子府不是派了王府丞来送礼吗?后来和他走近了些,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梁宜梅的眼睛就是一亮,“也就是说太子想开海禁的事是真的了?”
梁宜林点点头,锁着眉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听说的,还是王府丞见我们家做有生意提了一句,却没想到远在福建的蒋家早就知道了。”
梁宜梅却喃喃道:“太子怎么会突然想到开海禁呢?”
这个梁宜林倒是知道,“国库亏空太严重了,现在国库里一点银子也没有,开了海禁就有钱了。”他的官虽然小,却是给事中,处理户部里的奏折以及各种文件,自然知道许多机密的事。
梁宜梅却是脸色一变,她起身走了几步道:“不对,国库空虚早已有之,怎么殿下早不开海禁,晚不开海禁,偏偏这时候想起来?”
梁宜林坐直了身子,脸上凝重道:“你是说朝廷急需钱银?”
什么情况下朝廷急需钱银?自然是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天灾?最近风调雨顺,哪有什么大的天灾?那就是人祸了!
梁宜林一惊,从座上跳起来,“朝廷要对鞑靼用兵?”
“不对,”梁宜林立马否决,“我们虽料想为侯老夫人的这件事不会这么快结束,可也不会有多大的战事,只要朝廷狠些,再加赋,由长平侯出将,一年左右就能平定战事,到时再休养生息就是了……”
“那只能说明他们所图不小。”梁宜梅打断梁宜林的话,眼睛如天际的流星一样闪亮,“开海禁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事,少说也得三四年才略有成效……上百年来,鞑靼一直在中原的北方虎视眈眈,太子是一个雄心伟略的人……看来,殿下的病情好转了!”
梁宜林的脑子快速的运转起来,他的反应也只比梁宜梅慢一点,“殿下以前虽然也管着政事,却从未做过这么远的事……”
梁宜梅微皱起眉头,“要是这样,托王府丞却不妥了。”
“是啊,”梁宜林也锁着眉头,“既然殿下的眼光放得这样长远,王府丞就不一定能搭得上话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底同时闪过一人的名字,梁宜林见妹妹和他想到一起了,就大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件事交给我好了,妹妹还是安心在家绣嫁衣吧,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各家的礼物也要置办了……”
梁宜梅见他胡说八道,就推了他一把道:“我知道了,不会再过问了,不过哥哥帮我多留意一些开海禁的事,说不定我和徐大哥也会有生意做呢。”
梁宜林见梁宜梅不再说刚才的事,自然满口应承,将匣子塞到梁宜梅的怀里道:“哥哥在帮你找一些稀罕的东西做嫁妆,这个你先收着。”
梁宜梅笑盈盈的收了,女人都喜欢珍珠,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东珠!
梁宜林出了梁宜梅的院子,就找来了秦叔,周管事被派到了保定的庄子上,现在的馥雅阁是秦叔在管,秦叔又正在培养几个管事,倒有了闲时处理前院的事。
“……你不是和长平侯府的大管家相处得挺好的吗?想办法给他递给信,我想见见长平侯。”
秦叔微微有些诧异,据他所知,小姐一直有方法联系到长平侯的,怎么这次却要走长平侯的路子?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应下了。
梁宜林了解了一桩心事,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皇宫里的皇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太子刚和皇上提起海禁,透过她留在皇上身边的人她就知道了,她的眼光不知比皇上远多少,自然知道开海禁的好处,也能够猜出太子开海禁的原因,她睡不着觉就是因为这个!
朝臣推崇太子多是因为他的才华和心胸,平时虽然也处理国事,但经过皇子也并不比他差,可是论眼光高远,几个皇子还是比不上太子的,以前太子身体不好,自然没有多少精力去谋划这些。
可是现在他开始谋划这些了,就说明他的身体变好了,能让他想起这些,能让他有激情处理这些事了。
皇后并不觉得开心,以前她最大的依仗之一就是他的身体不好……可是如今,她知道她有可能会失去一些摇摆不定的朝臣……
第一百七十二章以茶入药
小宫女从坤宁宫里退出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姐姐就在不远处,就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姐姐是来看我的?”
姐姐怜爱的摸着她的头,“现在正是当值的时候,你不在殿里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小宫女撇撇嘴,道:“皇后娘娘召见御医,让我们都退下了。”说到这,她有些疑惑的喃声道:“一早起来,皇后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我还以为是招了御医来问诊,谁知道却是招了给太子治病的一个太医问话……”
姐姐微微笑着拍着她的手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主子的事是不能议论的,以后再不可犯这样的错误了。”
小宫女裂开一个大大地笑容,“知道了,姐姐!”
姐姐告辞而去,小宫女看着她的背影却收起了笑容,眼中露出哀戚,低声道:“姐姐,我怕是真的再不能议论了!”
而殿里的皇后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一些了。
“……太子的病虽有好转,可是经脉堵塞,不能打开,病根就难除,也就不能治愈,虽然臣等都不知太子在服用什么药物,却知道肯定珍贵无比,怕是没有多少了,而要打开经脉,就得长年累月的服用……”
皇后抚了抚手指,问道:“你们确定那药是长平侯送去的?”
“是,”太医躬身回道:“臣等本已放弃,谁知长平侯带了药来,将所有人等都遣了出去,那药也只有长平侯和太子知道,虽然长平侯说那药用完了,可是看太子这两个月的身体倒像是一直在用着。”
皇后挥手让他退下,转头看向阴暗处,蹙眉问道:“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是谁给长平侯送的药吗?”
阴暗处一人答道:“卑职等查不到,请娘娘降罪!”
“那天有谁去找过他。”
阴暗处的人顿了一下,才道:“梁宜木!”
皇后眼中闪过厉色。“当初为什么不提?”
阴暗处的人“扑通”一声跪下,回道:“他并没有能力得到那样的灵药,他去找长平侯是为了问回北军的日期……”
皇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好像每次遇到梁家。事情就会变糟……”
内室转出一个穿着蜜色上衣的女子来,她担忧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