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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只是这样一来就是倾家荡产的事,风险太大,而且徐家离海远,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船。可是蒋家在福建根深蒂固,出海一次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妹妹与其想着自己做,还不如和蒋家搭个伙呢!”
梁宜梅眼睛一亮,“这样说来,开海禁的事定了?”
梁宜林笑着点点头,“二月福建都指挥使就进京见驾,三月陆续从京城派出去的官员到现在还呆在福建,听说太子殿下亲自和几家商户的代表见过面了,开海禁也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了。只是北边的战事还胶着,国库怕是拿不出钱来了。”
梁宜林想起昨天蒋三爷说的话,虽然他有些哗众取宠的嫌疑,但也不可否认他说的也是事实,开海禁所需要的钱只怕是又落到老百姓的身上了。
“为了北边的战事,京城以南的赋税已经加了一成,”梁宜林有些情绪低落的道:“只是真正落到北边将士手上的又有多少?现在这一开海禁,只怕又要加重赋税了。”他在户部做事,对这些事的感触更深,更何况当年他没少吃苦。
梁宜梅微微皱眉,“为什么要从老百姓的手上拿钱?谁最希望开海禁就从谁的手上拿就是了。”
难道还能去问皇上和太子要钱吗?梁宜林不赞同的看了妹妹一眼,眼睛落到桌子上的盒子一愣,想法就抑制不住的冒上来,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妹妹。
梁宜梅就挑挑眉,“出海的人都想着发财,先统计一下都有谁打着出海的主意,让他们出钱就是了。”
“这么多的钱全靠他们也不好吧……”梁宜林迟疑道。
梁宜梅眼里闪过狡黠,“那就先借着呗,让皇上在借条上面盖章,再给他们公正一些的利息,以后凡是出海的货物和进来的货物都要交税,总有一天会还清的……现在的赋税已经够重的了,要是再加税只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好在这两年风调雨顺的……还可以卖官……总之来钱的法子多着呢。”
“不行,”梁宜林面色微冷,“这样开了先例,以后朝中岂不是都是拿钱买官的人?”
“只不过是虚职罢了,”梁宜梅解释道:“而且可以下一个公文,将要卖的官职列出来,任职多少年,每一次卖官都由朝廷统一公布,统一买卖,没有朝廷政令是不奏效的,要是怕底下的人贪去了,可以统一在京城以拍卖的形式卖出去,价高者得!”
梁宜林目瞪口呆的看着越说越兴奋的妹妹。
梁宜梅双眼亮晶晶的,“反正他们有钱得很,又一直想当官,各有所需,何乐而不为?还可以让他们捐款,嗯,最好把朝中当官的也拉上,十官九贪,他们身上的油水一定也不少。”梁宜梅斜睇了二哥一眼,二哥就是最好的例子啊,不说其他的礼物,单蒋家都收了多少了?这还是二哥在不损害老百姓的利益上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所收的礼,有些官员可没有二哥的这个好品格!
一看妹妹的眼神,梁宜林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敲了一下她的头,道:“乱想些什么呢,要不是妹夫的身份摆在那里,你以为我能有多少油水?”
这句话倒不假。冯建杰和陈立岩的家境就不错,两人的职位也不错。可要是只靠自己的那点薪水和帮别人做的那些小事赚的外快的确也没多少钱,上余味斋两三趟就花完了,这也是沈氏见梁家有什么事都会出来帮忙的原因之一。
陈氏是在泉州的时候就和梁家兄妹来往了,丈夫又对他们的评价一直很高,那时梁家兄妹也还小。陈氏也就一直把他们当成弟弟妹妹看待,不自觉的就扮演了嫂子的角色,而董氏也早就和梁宜梅有来往,徐润新更是在郑决和尚志清走后时常和两兄妹混在一起。沈氏能在遇事后将梁家放在前面,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丈夫看重梁家,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因为梁家带来的巨大利润了。
几家合做生意后。不仅家里的吃穿用度宽裕些了,尚志清在官场上的走动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仰仗大房了。
两人正说着,就有小丫鬟在外面禀报:“……穆小姐来看小姐了。”
梁宜梅有些诧异,她们昨天才见过面,虽然有出嫁的女儿端午节的时候回娘家的习俗。可是她不说,谁也拿不准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穆姐姐就知道她今天回来?
她扭头去看梁宜林,却发现梁宜林低下头,面色微红,心里就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梁宜林“嚯”的起身。见妹妹奇怪的盯着他,就握紧拳头咳了一声。道:“五爷爷和五奶奶在菜园呢,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去告诉他们一声,我们晚上好好的吃一顿……”
见妹妹盯着他的眼神更怪异了,声音就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后丢下一句,“你去招待客人吧”就落荒而逃。
告诉五爷爷和五奶奶只要派了丫头去就是了,没必要亲自去吧?而且……梁宜梅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午饭还没吃呢,怎么就吃晚饭了?
穆英蓉很快就跟在小丫鬟的后面进来了,梁宜梅起身迎她,穆英蓉赶忙上前道:“你快坐下吧,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呢。”
梁宜梅笑笑,仍然在桌子旁坐下,穆英蓉就从贴身的丫鬟手上接过一个盒子,“本来是要给你送到侯府的,只是听说你今儿回了娘家,就转弯给送过来了。”
梁宜梅好奇的接过,手上就是一沉,心中更是好奇,打开一看,却是一整套的首饰,“这……这也太贵重了!”无缘无故的,怎么送这么重的礼?
穆英蓉一笑,“再重也比不上上次妹妹送给我的那六颗东珠啊!当时我一打开就吓了一跳,不过是认个干亲,妹妹就送来了这么重的礼,我母亲从那时起就一直惦记着回送你什么好,上次我们去打首饰的时候母亲看到这一套首饰就觉得和你很般配,就买下了。”
梁宜梅的脸色顿时怪异起来,她抬眼朝穆英蓉看去,见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发现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穆英蓉一走,梁宜梅就叫来了阿苹,直截了当的问道:“府上什么时候给定远将军府送礼了?”
阿苹心中奇怪,但还是回道:“是三月份的时候,那时穆小姐认奉国将军夫人做干亲,少爷说小姐选了礼物让奴婢给送去。”
梁宜梅看着桌子上的盒子顿时了然,三月份的时候她还被拘在侯府里不得外出呢,连外面的一点迅息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穆英蓉认干亲的事?
想起梁宜林和穆英蓉,梁宜梅脸色就怪异起来,刚巧送杏仁茶进来的阿桃正好看见,脚步一顿,不知道夫人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想起侯爷冷着一张脸,偏偏拿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都是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夫人的样子就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将思绪摒开,小心翼翼的给梁宜梅上茶。
第二百零一章试探
五爷爷和五奶奶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五奶奶问完了梁宜梅孩子的事,就嘱咐她道:“现在要少吃些,不要吃大补的东西,要是孩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就遭罪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侯府请到的稳婆一定是好的。”
梁宜梅应下,眼睛瞄了梁宜林一眼,就笑道:“上次郑家嫂子去看我的时候,提起了二哥的婚事,说是一个在国子监的大人看上了二哥,他家的千金郑家嫂子也看过,门户倒也相对。”
梁宜林含在嘴里的饭差点就喷出来,眼里焦急的看向梁宜梅。
梁宜梅却只看向五爷爷和五奶奶,果然,两人眼睛一亮,五奶奶连声问道:“是国子监的哪位大人,那位小姐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梁宜林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五爷爷和五奶奶自从胖胖走后就一直盼着,对梁宜林成亲就包了很大的希望!
梁宜梅嘴角微翘,忽视桌子底下踩住她脚的脚,兴致勃勃的和五爷爷五奶奶讨论起来。
好容易将妹妹从饭桌上拉开,进了书房,梁宜林有些无奈的看向妹妹,“你不是说要让哥哥自己给你找嫂子吗?”
“二哥能自己找到自然好啊,只是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而且五爷爷和五奶奶可一直盼着呢,”梁宜梅有些无辜的看向他,“家里也的确需要一个主事的人,像上次过年的时候,各家的年节礼还得二哥亲自准备。官眷们的交流也能得到很多消息的,二哥在这方面却比别人落后了。”
梁宜林锁起了眉头,不语。
梁宜梅再接再厉道:“二哥要是看不上这位小姐,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叫各位嫂子帮你留意着。”
看着妹妹渴盼的眼睛,梁宜林顿时郁闷不已,想到妹妹说做就做的性子。他还真怕她一出门就将这件事嘱托出去,结亲结的是善缘,要是提了之后他再反悔。搞不好让别人误以为他看不上人家,倒结了仇家!
妹妹一向开明,梁宜林这么一想。就想开口,穆英蓉温顺的笑脸就出现在脑海里,到嘴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要是不成,去不是坏了她的名声。
梁宜林垂下眼眸,道:“妹妹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梁宜梅就有些失望,起身再次让他保证,“二哥可一定要认真的想想,想到马上告诉我!”
梁宜林心不在焉的应下。
梁宜梅一走。梁宜林就坐在书房里发呆,他和穆英蓉也只说过一两次话,刚开始是因为曹家小姐和彭家小姐针对妹妹,而与那两人交好的穆英蓉还能上门来,他对她的印象就不错。而让他真正记住她的是有一次曹家小姐等人来找妹妹,一帮人在后院里,曹家小姐以自我为中心,艳丽而张扬,而彭家小姐却一再的试探妹妹,妹妹大部分的注意力也放在曹彭两人的身上。而穆英蓉则安静的在一旁为她们布置茶点,这样一个细心温柔的女子上了马却是张扬的,让梁宜林眼前一亮。
之后的几次见面,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去打听她的消息,只是两人的身份的确相差太大,而武将找的亲家也多半是从事武职,不定能看上他这个文官!
侯云平回到房中,就见梁宜梅恹恹的,就上前揽了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手自然而然的就放到了梁宜梅的腹部。
这几天梁宜梅胎动得厉害,所以侯云平有此一问。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夫妻俩都很惊奇,侯云平更是趴在梁宜梅的肚子上不停的和肚子里的小家伙讲话,只是孩子不赏脸,半个时辰过去了,孩子都没有动一下,还是侯云平怕梁宜梅长久的不动会手脚发麻才失望的停下的。
只是越是到后面孩子动的越厉害,梁宜梅半夜的时候常常会被闹醒,侯云平对和孩子讲话虽然还是乐此不疲,但见梁宜梅眼睛底下越来越重的黑眼圈,他就总是皱紧了眉头叫肚子里的孩子少动些,现在见梁宜梅没精打采的就以为是孩子又顽皮了。
梁宜梅摇头,打起精神来,问起昭王世子,“……现在怎么样了?”
侯云平不在意的道:“不过打了二十大板,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没事了。”
梁宜梅有些吃惊,昭王也是行伍出身,这二十大板可不像内宅的二十大板轻轻松松就过去了,“昭王怎么舍得?他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要是打坏了怎么办?”
“昭王拿捏得准,”侯云平简单的说道:“琰泰做事太过随心所欲,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了,执行的人分寸拿捏得极好,而且你以为他会老实的受刑吗?”
难道他还能当着昭王的面蹦起来不成?梁宜梅好奇的看向他。
侯云平眼里闪过笑意,将梁宜梅搂到腿上,笑着揭发小的底,“他用一块布包了一块后腿肉绑在屁股上,执行的人打的时候也只是听着响,这样落到他身上的就没有多少了,只是观刑的人每每见了他屁股上渗出血丝,都称赞昭王管教严厉!”
梁宜梅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吗?”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昭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些奴才就算知道了,主子的事他们也不敢多说,而其他人离得远,那些人进来之前琰泰就已经躺在椅子上了,之后又是被人抬着出去的,昭王又在一旁看着,他们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会再找麻烦,自然也不会发现了。”
梁宜梅就称赞道:“昭王世子真聪明,能想到这个法子,要是只在屁股上绑上布包之类的,那些人就算看不出来,二十大板打下来却一点血丝都不见也不像啊?”
侯云平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梁宜梅就好奇的盯着他看:“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得对,琰泰的确很聪明。”侯云平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梁宜梅就摸了摸肚子道:“不过我们的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错了就是错了,要是受罚也能取巧,以后孩子岂不是是非不分了?”
侯云平眼里就露出深思。
“不过孩子们估计也没有用这个法子的机会。”
“你就这么自信以后孩子不会闯祸?”侯云平眼里挪揄的摸了摸她的腹部,“现在他就这么顽皮了,出生后你就自信他会听话?”
孩子哪有不顽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