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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是侯家女,母后不支持他,那么是不是侯家和李家也放弃了他,当他将这个担忧隐晦的向小舅舅提起的时候。他却说他是太子,还是外祖求皇上立的……可是当他问起母后为什么不喜欢他的时候。小舅舅的眼里却闪过厌恶!
是的,是厌恶,那是对母后的厌恶,虽然消逝的很快,可他从小就会看人眼色,绝不会弄错,可是他明明记得小的时候母后和几位舅舅的感情都很好的,小舅舅尤其对母后敬爱,因为母后比他大了十四岁。几乎把他当成了儿子来教养……
好像自从外祖和几位舅舅过世后,母后和侯家就越来越远了,这是为什么?小舅舅说母后并不是因为他的病才疏离他……没有反对母后疏离他,却只是否定了原因……
他百思不得其解!
……
闵邵艺坐在黑暗中,手里握着茶杯。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他处处拦截。还是失败了,只是他得弄清郑决背后的人是谁,竟能请动已经万事不管的王大人,他还得想清楚下一步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他和郑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愉快,这种不愉快一直发展到他们科举,入官场,到现在,倒有一种“既生亮何生瑜”的感觉。
一个月后,郑决举家回到京城,当晚就跪到了皇宫,向皇上请罪……过后,郑决重新受到皇上的重用,被任命为正四品的左佥督御史。
徐润新也把酒铺开了起来,而梁宜梅的生意也已经走入正轨,董氏和郑决的妻子陈氏因为有沈氏的引荐,很快就融入了京城的官眷中。
而梁家也因为和郑决尚志清过从甚密暴露在众人的眼中,闵邵艺仔细地翻看桌上关于梁家的介绍,心里快速的闪过几个方案,又一一推翻,想起郑决跪在殿外的身影,决定再等一等,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梁宜梅将灰灰放进布袋里,拍了拍它的头以示安抚。
“小姐,东西都装好了,您还是带两坛酒去吧,端午节已经约好了和徐家、郑家去观赛龙舟,初五是不能去拜访慧缘大师了,您要是只带了一坛去,只怕慧缘大师生气的。”阿桃将东西放进篮子里,用布掩好,不露一点痕迹。
梁宜梅点点头,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不得不感叹熟能生巧,阿桃却还不放心般又将一层布盖了上去,梁宜梅连忙阻止,“这样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还是小心一些好,要是让人发现小姐拿着这些酒肉去白云寺,铁定会被轰出来的。”阿桃满脸担忧。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的,到时你只管跟在我后面就好了。”梁宜梅一把抢过篮子,生怕她再往上面盖东西,安慰她道:“再则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你怎么还上这么胆小!”
阿桃无语。
两人就坐上了马车,因为万昌另有事做,梁宜梅又时常去白云寺,她也就不让万昌跟着了,只叫了家里的一个车夫,五奶奶叮嘱了一声“快去快回”就放她走了。
阿桃稳稳地跟在梁宜梅的后面,见人烟越来越少,她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知道前面再转个弯就可以进慧缘大师的院子了。
“梁姑娘!”
梁宜梅脚步一顿,回过头去,见边上的大石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正满面笑容的看着她,就笑着打招呼,“李老夫人。”
侯老夫人没想到今天能遇到梁宜梅,倒显得很开心,冲她招了招手,梁宜梅就走到她的身边,侯老夫人拉了她的手道:“又长漂亮了!”
“老夫人也越来越精神了……”
阿桃看着两人谦逊,心里却有些着急,这来往的人虽不多,但她在一个地方站久了,也会有肉味的,这样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了。
很显然,梁宜梅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很想走,只是这位李老夫人一直拉着她,说到这里她就觉得奇怪,她只是来看慧缘的时候遇到她的,但是她对她很热情,梁宜梅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小老鼠也说对方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侯老夫人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小儿子和小侄子正在里面,梁宜梅要是进去了,他们就撞见了,这许多年过去了,她也许认不出来,但也不排除对方还记得小儿子。
梁宜梅觉得既然暂时摆脱不了李老夫人,那干脆就留下好了,反正她去找慧缘也只是喝茶聊天,就坐在了李老夫人的身边,吩咐阿桃:“你先把东西送去给大师,我等一下再去。”
阿桃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就行礼退下了。
侯老夫人脸上的笑更好了,梁宜梅就奇怪道:“李老夫人,您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不见您身边的人?”
侯老夫人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是和我小儿子来的,他叫云平,他可是一个武将,长得英俊潇洒……”
梁宜梅却心中一跳,“云平?李云平?”
“是呀,怎么?你听过他?”侯老夫人眼都不眨一下,“他倒是打过不少的仗,这几年东南西北的跑着,害得他到现在还没娶媳妇……”
梁宜梅就觉得有些尴尬,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而在拐弯处的那个院子里,侯云平和李轩然正等着慧缘的结果。
慧缘放下手中的银针,细细地品味舌尖苦涩的味道,蹙起的眉间渐渐松开。
“怎么样?”李轩然有些急切的看着他。
慧缘缓缓点头,“虽不能根治,但也可以压制一段时间,只是要尽快找到药,不然,只怕药效过后,病情会反噬得更厉害。”
“哪有那么容易?”李轩然仰靠在椅子上,将椅子摇得吱吱叫,“都找了这么多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侯云平的眼睛却微微眯起,问道:“到底要什么样的药?”
“不知道。”慧缘将药盒合上,推给两人。
李轩然皱眉,“最起码得给个大概吧,这样漫无目的的找着,就是遇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啊。”
慧缘沉吟了一下,斟酌道:“应该是生机吧。”
“什么?”
侯云平也不甚理解,两人一同看着慧缘。
慧缘解释道:“太子体内的生机很少,要治好他需要富含生机的东西,可是生机是什么,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根草里就富含生机,而且年份不浅,能给太子提供一些生机。”
李轩然怀疑地看向他,“寇老说太子是因为经脉堵塞衰弱,怎么你又说是因为什么生机?”
慧缘就笑眯眯的道:“我又不是大夫,自然不会看病了,我只是给太子算了一卦,照我佛家典籍解释罢了。”
侯云平虽然也不信,却知道不能质问于他,连忙拦住李轩然,拿起药盒告辞,慧缘是方外之人,向来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只挥挥手就让他们走了。
李轩然站在院外,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一些?”
“他是连皇上面子都不给的人,你这样只会惹祸,既然他和寇老都说这药对太子有效就可以了。”侯云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听说皇后已经为太子选定了太子妃,可太子妃关系到国家,近日我们还要有求于他!”
李轩然心里翻着白眼,但还是配合得点点头,站在人家院外算计人家,摆明了是让人家知道……
侯云平眼里闪过笑意,丢下还在翻白眼的李轩然,往外走去……
第一百十四章再见(中)
窝在梁宜梅布包里的小老鼠突然扬起了鼻子,仔细地嗅了嗅,眼睛一亮,咻的一声飞了出去,吓到了正在和侯老夫人说话的梁宜梅。
“灰灰!”梁宜梅连忙跟上。
侯老夫人面露惊异,刚站起来,瑞嬷嬷就从后面转出来扶住她,“老夫人?”
侯老夫人摇摇手,示意跟上。
侯云平的脚才踏出一步,就只觉迎面有什么东西袭来,连忙运足了力回去,没想到那团东西再空中转了一个弯,仍然向他袭来,李轩然听到风劲,浑身一凛,气势顿时外泄,眼睛凛厉的往侯云平身上看去,等看清侯云平身上的情况时眼里闪过诧异。
侯云平的腰侧间趴着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也不知有意无意,那正好是一个大穴,侯云平和李轩然对视一眼,都不敢乱动,李轩然运足了力,扬声道:“是哪位朋友在和我们开玩笑?”
“灰灰?”这时梁宜梅才堪堪跑过来,见此情景也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小老鼠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人!她仔细地观察对面的人,只觉得小老鼠趴着的人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梁宜梅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人见她跑过来都大吃一惊,侯云平更是懊恼。
“吱吱,吱吱”小老鼠头也不回,只打着梁宜梅才懂的暗语。
梁宜梅眼里闪过激动、诧异和戒备,“你是侯云平?”她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侯云平,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的表情,其实他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
李轩然却诧异的看着她,他们见面的时候她不过才四岁,竟然能记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趴在侯云平腰间的小老鼠。
侯老夫人和瑞嬷嬷赶过来。见三人对立而站,连忙拉住瑞嬷嬷,低声道:“我们走!”
“老夫人?”瑞嬷嬷担心的看了一眼侯云平和李轩然。
“他们会处理好的。”说着拉了瑞嬷嬷悄悄地又退走了。
侯云平和李轩然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注视的视线,知道是慧缘在看着他们。
“姑娘,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如何?”李轩然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梁宜梅。
梁宜梅却看着侯云平,不语。
侯云平点点头。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对姑娘不利的。”
梁宜梅喊了一声:“灰灰。”小老鼠立马跳回梁宜梅的怀里,眼睛却戒备的看着两人。
侯云平和李轩然眼里闪过惊异,梁宜梅转身想往客院走去,李轩然脚下移动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整个白云寺的事只要慧缘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侯云平侧身道:“我们到山里去说。”
白云寺是被整个山麓围着的,那里虽也有人,但他要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梁宜梅有些犹豫。
抬眼看去,侯云平眼露真诚,想起大哥生死未卜。二哥为了查找仇人忙忙碌碌,她为了不引起对方注意,放弃了交际,放弃了生意,又看了看怀里的小老鼠。咬着牙点了点头。
侯云平就上前一步道:“得罪了!”说着抱起她急速地往山边掠去,李轩然紧跟其后。
在三人走后不久。慧缘出现在他们刚站着的地方,摸着鼻子低语:“我是那种喜欢探人**的人吗?”
梁宜梅只觉得风刮在脸上微微有些痛,她不由自主抱紧了小老鼠,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一个小山峰上。这里视野开阔,四周的景色净收眼底,的确是谈私密谋的好场所。
李轩然咳了咳,侯云平和梁宜梅都扭头去看他,李轩然不知怎地,竟有些心虚,“我去那边等着,你们先聊着。”说着就选了一棵树飞上。
梁宜梅心里有些羡慕,侯云平看着她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梁宜梅回头看他,想了想,怀疑道:“你到现在还记得我?”
侯云平点点头,“我让人看着你们,知道你们进京来了。”
梁宜梅心里有些恼怒,但还是平静的问道:“那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侯云平在一颗大石头上坐下,示意梁宜梅,心里却在想着应该怎样说,说多少……
梁宜梅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紧接着问道:“那件深色的杭绸直襟是谁的衣服?我父亲的死和那件衣服有关?”
侯云平心里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悲痛,“那是我四哥的衣服,你父亲是为救我四哥而死的。”
说得不清不楚的,难道一定要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吗?梁宜梅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侯云平垂下眼眸,“我们侯家是北地的将军世家,我四哥也是将军,他遭人追杀,逃到了泉州,你父亲遇见了他,就和他互换了衣服,将追兵引走,只是我四哥伤重不治也逝去了。”
梁宜梅眼里闪过狐疑,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她父亲怎么会为了第一次见面的人冒险去做这种事?
侯云平好像知道梁宜梅在想什么,“我们侯家的世代抗击鞑靼,我想你父亲一定是听过我四哥的名号。”
梁宜梅心里一动,“你和长平侯侯家是什么关系?”
侯云平眼里闪过赞赏,“我出自长平侯府。”
梁宜梅更是怀疑,“可是侯家好像没有一个叫侯云平的人吧?”
“你们去打听过?”继而笑道:“世家的旁支多的是,你们哪里能打听得完整?”
梁宜梅想想也是,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问起她最关心的,“那追杀你四哥的人是谁?”
侯云平坚定的看着她,劝说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敌人是知道我们的存在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梁宜梅坚持自己的看法,固执的看着他。
皇后几乎已经想不起梁家,以梁家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会面对面,他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