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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你以后怎?面对爹娘!怎?嫁人啊!〃项翌槌胸跺足。
〃哥,不要再骂我了,科举试考得如何?〃项翎试图将话题转移开来。
〃我高中状元。”项翌骄傲的说,但眼神却流露相反的凄楚。
〃太好了,咱们家总算可以拨云见日了。”项翎喜上眉梢。
〃不过,因?爹爹的缘故,状元的领花被摘回。”项翌强忍心中的苦楚。
〃啊!都是我不好,连你也受我拖累!〃项翎泪如雨下。
〃别哭了,其实我也有不好之处,整天只顾着读书,完全不在乎你的感受,当初若能够延后一年上京,将娘给的旅费先给你治胸,家里也就不会发生变故,我的功名也可以明年再拿,但现在却连以后想再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了。”
〃不怪你,你和爹娘都没有错,是我太白私,为了美丽而闯下大祸。”
〃谁都不怪,怪天好了。”项翌手一拉,又将妹妹拥人怀中。
〃是啊,怪天害我不男不女。”项翎幽幽的说。
其实她心中一点也不怪天,若不是天意,她不会来到洛阳,她不会见到国舅爷,她不会尝到爱情的滋味,虽然两人的情分已到了绝裂的边缘,但这三个月以来得到的深爱缝络,足以抵偿后半生的冷清寂寞。
一抹柔笑掠过她脸庞,爱上国舅爷,她今生了无遗憾了!
〃我刚才忘了说,妹子,你现在变得好漂亮。”项翌后知后觉的说。
〃谢谢你的赞美,哥,娘现在过得如何?”项翎双颊绯红。
〃瞧我读书读得脑袋越来越不灵光,娘病倒了,我是特地来叫你回家的。”
〃我。。。。。。〃项翎一时无法呼吸,胸口如被大石块压住,又闷又痛。
〃你在犹豫什??难道你舍不得这里奢华的生活?〃项翌倏地拉长了脸,一脸不悦。
〃不是的,我。。。。。。〃项翎难以?齿,她怎能告诉他真相——
她割舍不下的是人,是不该爱却偏爱上的国舅爷。。。。。。
〃你别再我呀你呀的,快跟我回去吧。”
〃我不能擅自出府,你先到城门口等候,我跟喜儿会马上赶去。”
反正迟早都要离开国舅府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唯有逃。
在竹林外的萍儿大喜,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领到国丈大人的重赏。
真是财星高照!鸿运当头!天助她也!
大厅里,站了一排又一排的家仆奴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观,议沦纷纷,但却没有人知道总管把他们全部叫来大厅做什?。忽见国舅爷走进入厅,大家莫不提心吊胆,深怕又有倒霉的事要发生了。
〃有没有人看见翎主子呢?”总管在国舅爷座位旁一站,目光扫视着大家。
〃没有。。。。。。〃大家交头接耳,答案却令人失望。
〃赵婶,翎主子今天有没有到厨房?〃总管指著名问。
〃一整个早上都没看见她,而且喜儿也没来端早餐。”赵婶纳闷。
〃那有没有人看见喜儿?〃总管再问。
〃没有。。。。。。〃人家还是一径地摇头。
国舅爷使了个眼色之后,总管润了润喉,以宏量的声音宣布:“有谁知道她们主仆二人的去处?国舅爷自有重赏。”半晌,见无人吭声,总管又说:“今天早上,有谁看到他们主仆二人,国舅爷也有赏。”
〃我有看到。”萍儿终于按捺不住,贪财地举起手。
〃你看到什??〃不待总管追问,国舅爷迫不及待地自己发问。
〃今早路过竹林时,看到翎主子和一个陌生儿子在一起。”萍儿小心地道。
国舅爷一个挥手,总管了解到手势的含意,立刻说:“萍儿留下,其它人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干活。”话毕,大家安静无声地退出大厅。
〃那个男子长什?样?〃国舅爷冷声的问。
〃年轻,而且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萍儿实话实说。
〃你有没有听到翎主子跟那个男子说了些什??”国舅爷气得握紧拳头。
〃奴婢只隐约听到翎主子叫他哥哥。。。。。。〃萍儿故意制造误会。
〃可恶!”国舅爷上当,忿恨地拍打着椅把。
〃还有。。。。。。〃萍儿决心趁此机会,拔去眼中钉,肉中刺。
〃快说,还有什??〃国舅爷暴喝,整个人儿近失去理智。
〃翎主子和那个男了拥拥抱抱,状似亲密。”萍儿加油添醋、煽风点火的说道。
如同受到重击般,国舅爷脸色惨淡,手指关节泛白地牢牢抓住椅把,周身被怒气包围,大厅仿若理伏了一种欲置人死地的杀气,吓得萍儿浑身直发抖,垂低着头,深怕自己成了翎主子的替死鬼。。。。。。
沉重痛楚的悲痛在他胸中剧烈翻腾,他有一刻视线模糊了。
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现在她跟别的男人跑了,他感到失望,不,不只是失望,他感到遍体鳞伤、肝肠寸断,全都是他的错、若是世上有后悔药的活。他愿意用国舅爷的地位来换取。
他可以容忍她因气他、怨他、恼他、恨他而逃跑,—个人逃跑。
但他绝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私奔,双飞双宿。。。。。。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怀着他的骨肉离他而去,甚至还让别的男人摸她的肚子。。。。。。
他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叫俊哥哥的,他发誓不论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你?什?不把这件事早点告诉我?〃国舅爷质问。
〃我不知道翎主子会跟那个男人私奔。。。。。。〃萍儿颤着唇说。
〃大胆!都是因?你知情不报,才会酿出此事。”国舅爷粗声责怪。
〃国舅爷饶命,萍儿知错。。。。。。〃萍儿跪在地上啼哭求饶。
〃总管!〃国舅爷—声大吼。
〃国舅爷有何吩咐?〃总管顶着一头冷汗跑来。
〃去把守卫统统叫来,我要问问他们,今天有没有陌生男子进来?是谁带他进来的?还有是谁放行的?〃国舅爷交代,“这个贱婢,给我关到柴房里三天三夜,除了水之外,其它的东西一律不准给她吃。”
这是他对萍儿最大的仁慈,因?他先先说看见项翎有赏,现在发现萍儿是造成项翎不见的祸首,功过相抵,他不鞭挞她,只是让她挨饿,算是轻饶她了!
至于倒霉的萍儿,只能怪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九章
回到广州城,项翎变得美艳动人、凹凸有致的消息,传到县太爷的耳中。
他再次利用权势,让被摘下状元花绫的项翌,连挑粪的工作都找不到,然后他胁迫药铺,不准开药给项家人,就连卖菜卖肉的小贩,也惧于县太爷的淫威下,不得已把价钱提高,迫使项翎身上仅存的银两如流水般花尽。
为了不让外公外婆受到牵累,项翌硬是背着娘,到项翎以二十两银买来的破烂茅屋居住。每天一大早,项翌、项翎和喜儿,三个人长途跋涉到邻镇做烧卖小贩,等市集结束后再回来,但所挣来的银子,仍不够付项夫人昂贵的药材钱。
从国舅府回到广州,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光阴,债主即找上门,逼得项翌和项翎只好一同前往县太爷府邸评理,但项翌被阻于门外,项翎自持身手矫健,不怕县太爷使诈,大胆地走了进去。
然一进门竟被仆人引进饭厅,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印入眼帘。
虽然项翎现在过的是三餐不继的日子,她更时时刻刻担心肚子里的胎儿会营养不足,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县太爷这个狗官,她才不会小了他的诡计,吃下一桌加料的饭菜。
见县太爷来到饭厅,项翎怒问:“你究竟要怎样才放过我们?”
〃来,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聊,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今天来不是陪你吃饭的,我是来警告你别欺人太甚。”
〃爽快!我就是喜欢个性直爽的女人!〃县太爷挨近项翎,欲伸出毛手。
〃你放尊重点,否则休怪我冒犯。”项翎仿出准备反击的手势。
县太爷赶紧退后几步,他是个读书人。不会半点武功,自然会惧怕项翎的拳脚功夫,但是害怕仍然阻止不了他的色心,他的目光色眯眯地将项翎从头到脚梭巡一遍,最后停留在她丰挺的胸前,下身不由地硬挺了起来。
真是个绝色美人!他虽然已到了不惑之年,但仍是受不了诱惑的。
他舔了舔干躁的唇肉,毫不在意让她看出他此刻正欲火中烧,他真想扑上前去,亲吻她的小嘴,捏挤她的乳房,接着先用手指感受她的小穴,尝尝看里面是什?味道,然后再用他的男根深深地挺入她的体内巫山云雨。。。。。。
深吸了一口气,县太爷强忍住欲火,说出他的企图,“我就跟你实说好了,要我放过你们一家人,很简单,只有一个条件,你做我的小妾,这样我不但放了他们,还会让他们过好日子。”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都没有。”项翎气红了脸。
其实县太爷并不丑,他的身材也保持的不错,没有中年人的肥腹,身上也找不到一块肥肉,他注重保养,除了以骑马锻身之外,阴阳调和是他最喜欢的保养方式。他精研房中术,跟他上过床的女人,莫不迷恋他的强壮。
所以他自认,项翎只要上了他的床,以后就不舍得下床了。。。。。。
〃据我所知,你娘的病不轻,而且药材费用相当昂贵。”县太爷软硬兼施。
〃我和我哥会想办法,不用你操心。”
〃等你们兄妹想到办法,你娘恐怕早就病死了。”
〃你呸!乌鸦嘴!〃项翎狠狠地啐了一声。
县太爷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打开盒盖,展示摆放其中的东西,说道:“我这里有一条上好的千年人参,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小妾,这条人参你可以立刻拿半条回去,保证你娘病情好转,至于要她痊愈,就看你有没有孝心了,三天后我会派花轿去迎娶你,咱们两个洞房花烛夜过后,第二天你就可以带着剩下的半条人参归宁,回家尽孝道。”
〃这。。。。。。〃项翎渴望地看着那条人参,邻镇的大夫也说,娘的身体虚弱,鸡鸭等家禽太燥,不适合给娘补身强气,唯有上好的人参,清香味醇,小火熬汤八个时辰,给娘喝下,娘的身体才会有起色。
让国舅爷以外的男人碰她一发一毫,她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她宁愿一死。
但是她不能不顾娘,娘的病也是因?她这个败家女所引起的,她有责任要治好娘亲的病,可这条人参的代价,是她的身体,这教她该如何是好?
〃怎样?考虑得如何?〃县太爷拿起插在果盘上的小刀,将人参切成两半。
〃我已经怀了别人的骨肉。”项翎虚弱地做最后的挣扎,她以?县太爷不会要孕妇。
〃我可以忍受,只要能得到你的身体就行了。”没想到县太爷百无禁忌。
〃那我的孩子怎?办?〃项翎顿觉人生无趣。
〃你把孩子生下来后,我给你娘家一笔钱,由他们来抚养。”
〃好,一言?定。”项翎像乞丐般抢着拿走那半条人参,急急奔出县府。
她真的就这样投降了吗?不!她不要!她不甘心!
但。。。。。。谁能救她脱离县人爷的魔掌呢?
国舅爷,她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广州城——英雄救美。。。。。。
只有三天时限,他来得及吗?
大批人马来到结满了红彩的茅屋,友邻右舍还以?是县太爷的花轿队。
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太对劲,怎?来的人个个腰插钢刀,一副像要抢亲的模样!?
可是又迟迟没动静,就在大家看得一头雾水之际,人群中走出一个衣着华贵、气宇轩昂的翩翩公子,他长得真是俊,大家心中莫不暗惊,只可惜他生了一双比冰潭还冷的眼睛,让人不敢正视。
翩翩公子挤身到门口,他正是国舅爷,置身在三姑六婆之中,凑热闹的问:“这?简陋的破茅屋,这种没嫁妆的姑娘也有人要娶吗?〃
站在他旁边的三姑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外地人,你有所不知。”
〃难不成这家姑娘有不得已的苦衷?〃鞭炮声震耳,国舅爷神情专注地倾听。
〃没错,这户姓项的人家,本是咱们广州城大镳局的千金,以前长相虽好,但是个比目鱼,没人看中她,谁知道她才出门三个多月,回来之后前凸后翘,可把整个广州城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另一边的六婆抢着说。
〃这?说,她是个骚蹄子!〃国舅爷隐忍下怒气。
〃不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城里的男人她一个也看不上眼。”
三姑说完,六婆补充的说:“我看她八成有心上人了。”
〃是啊,我以前还没嫁我家那死老头以前,谈恋爱时也是美得像朵花。”
〃少来了,你再美也没我那时美!”三姑和六婆两个人争执不下。
〃两位美丽的大婶,请问是准要娶她?〃国舅爷耐着性子。
〃是县太爷以她娘的命相胁,要强纳她?小妾。”
〃岂有此理!县太爷乃是父母官,怎?可以做出如此欺压子民的恶事!〃
〃什?父母官,他根本就是个贪官、狗官。”三姑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还知道,之前被充军边疆的项老爷,其实是冤枉的,那个丧家跟县太爷串通,叫自己快病死的儿子去买项小姐在关庙前,摆的摊位里的什?‘武功秘使’来着,总之他们是连手要敲竹杠,并陷项老爷于不义。”六婆透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