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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神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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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帝王,哪个渴望做劳什子天下第一,他一纸令下,什么高手都要供其驱策。

古来帝王,哪个又不想长生?

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甚至一些草头王,武林至尊,他们所憧憬的,皆是虚无缥缈的长生路!

世间可有长生不灭者?无人知道。

红尘可有青春永驻人?凭谁能晓。

夫子一句长生脱口,毕生所求居然同寻常儒生不同,非什么冠冕堂皇济国济民,而是自私到极点、虚妄到极点、也至高到极点的奢侈目标!

他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柳毅,试图从孩子眼中看到一丁点儿向往、憧憬。

可惜,他失望了。

柳毅不过半大孩子一个,虽说远比同龄人成熟,哪能懂得人过中年才会正真渴求的东西。他还有太多没尝试,不同于夫子,晓得世间万般唯有长生难得。

茫然着眼神,柳毅同样盯着夫子,疑声:

“长生?”

夫子略微有些遗憾,不过转而,便把淡淡的失落抛置脑后。

他含笑看着柳毅,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随和,更能衬托出那个词眼的美好,而后才肯定的回答:“长生!”

他的希冀,是这般赤裸,乃至于柳毅这样的孩童都能捕捉。

甚至在那种赤裸裸的欲望之下,深藏着某种浓烈的期待,以及淡淡的疯狂。

敏感的柳毅,感受压抑,几乎喘不过气来。

柳毅低头,避开了夫子炙热、犹豫、鼓励、懊恼的目光。

他小声低语,这次声音,细的连自己都难闻~“师傅、师傅总教导我们、不闻怪力乱神、不惧邪魔外道,世上、世上可真有、真有长生不灭者。”

柳毅也不知,自己今日怎生这般大胆,敢于直言反驳夫子。也许、也许他并非想要得到答案,只是不喜欢、不喜欢夫子此刻,隐隐流露出竭斯底里的疯狂。这让他,浑身紧绷直想战栗。

夫子当然不明白柳毅心底念头,他只道少年心性,不好苛责。

“长生不灭?吾不知。然吾晓得,世上果有化外修真之人。那些修真之辈,论及战力,未必比得武者。譬如传说剑仙,御剑百丈,出入青冥。然吾辈武夫,亦有气剑奇功,入云提纵之法。甚至、为师早年,也很是诛了几个,不可一世的修士~”

提及被凡人传说神乎其神的修真者,夫子言语中并没多少敬畏。

这态度,令得柳毅压下心悸,不禁生出了一些好奇。

假如夫子当真连传说中的“仙人”都宰过,那所谓长生,只怕…

显然,柳毅露出兴趣的表情,让夫子谈性大起。

他挥袖,把得一旁酒壶摄入手中,滴水不漏,仰首就对着嘴儿吹了一口。

这一番隔空取物,放在外头不知要惊煞多少凡俗,柳毅目光平静,显然见怪不怪。

砰!

清酒入腹,夫子豪气干云,发起了酒疯,直接把瓷壶掼在地上。

柳毅默默为夜里凭白多出的活计叹息,还得露出崇拜的眼神配合夫子。

夫子倒也未叫他失望,酒后吐真言,许多连评书上都听不到的东西,娓娓叙来。

“修真之士,皆被吾辈称作化外之人,意指有别红尘世俗。”

“吾辈武者,有体气术三修之分,修真人,亦有命法双修之别。”

“武者体术,打熬力气,锤炼体魄,战阵勇士多长于此。毅儿你从小锻炼,洗练筋骨,算起来也是一种体术修行。气功修炼,类似修真人蓄养法力,又不尽相同。修真人的法力摄取天地,温养紫府天庭。而我辈行气,多存于经脉丹田,温养己身。高下之别,不好一概而论。”

“至于武者术术,指得便是搏杀争斗之法,譬如枪术、剑术、腿功、指功,皆在此列。修真者亦有符箓、剑道、手诀种种杀伐手段,不过那些,统统被囊括到法术之流。缘何如此,却恰因其理念——”

“命数、或者说境界、才是修真有道之士,真正看重!除此以外,皆被他等视作外道、旁门!这和我辈武者,截然不同!而能够延年益寿,有助长生路,亦非‘惊世骇俗’的‘术法’,是命、是境!”

“何谓命,或许能概之为寿元,又或许譬之命理贴切。难解释、难解释,纵然方外高人,想来也说不清所以然。”

夫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思忖了片刻,这才接着道:“何谓境,这笼统讲来倒是简单,我辈武者修行亦分境界。不过、就武道而言,更多是纯粹把它当成一种衡量实力强弱的方式。修真境界那种东西,虽说亦把修行阶段,似武道般概括,同命数挂钩。细微处,两种‘境’,还是有些差别的。”

“通常而言,止方外修士,境界越高,活的就能越久。至于究竟久到何种程度,为师也不甚清楚,想来数百年,还是有的~”

顿了顿,夫子眼神迷离,也不知是向往,或者又思虑旁的——

“毅儿,为师年少,曾学过相人之术,你先天气血充盈,根骨奇佳,想来不论道武,皆是上好的苗子。只可惜早先年遭了灾,根子没种好,误了稚龄襁褓塑骨洗脉的机会——武道不问出生,只要你肯努力,巅峰之路自然不是绝途。但你后天不足,付出却比旁人,更要多十倍、百倍,若能修真、倒不讲先天筋骨如何~至少不似武道苛刻…”

话未尽,寓意昭然若揭。夫子只是淡淡审视柳毅,少年显然还未理清大量讯息冲击。

良久,他才抬头,肃穆盯着夫子。

在那显而易见,夹杂了鼓励、期盼、犹豫的复杂眼神下,以斩钉截铁的口吻答道:“师傅、毅儿必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纵然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一样可以达到别人未必能取得的成就!”

夫子愕然凝望柳毅,随即很快反应,满意点了点头,以示勉励。

只是他眸子深处的失落,究竟为谁流露。

只是那孩子,果真是没有听懂?

还是~

。…

夜间,白日书声朗朗的宅院,飘出了一股子浓郁的药香。

药是苦的,药味自然也苦。

可那远远飘散淡淡的气息,却反而带着股沁人心脾的甘甜。

这味道,从柳毅三岁起,夜夜都会在小村里回荡。山民们早就见怪不怪,纵然再怪异的事儿,顶着夫子的名头,也就理所当然。

何况一些所谓轶事,往往当熟悉以后,就再不会有人付出心思去关注。

大体上,思维惯性便是如此。

可那夜幕下、书斋旁的篱院内,那立在青石地面、昂藏远胜旁人的大汉。

为何偏偏那样炯炯有神、瞩目着宁静的书院。

。…

深夜,山村,某个不起眼的土屋。

这是一间枯草混合着烂泥浇成方土块垒、层层叠叠砌起既不美观又不牢固的矮房。

山里的房子大都这样,除了夫子家,除了号称猎中圣手的仓羯家,即便是村长,也不过在土屋外多围了两层栅栏。

常磐翻滚着圆鼓鼓的身子,躺在热炕头上,怎么都睡不着。

双亲昼里劳累,这时早已睡死。

屋外星光从房顶败草缝隙间透进,在地面播洒点点光斑。

睁开眼睛,常磐恰好看到烂泥地上尤其明亮的光点,他觉得往昔夜夜见惯的景象,今天特别美丽。

不知怎的,白日夫子教导,原本他并不理解,某个词眼——鸿鹄之志,忽然从心底蹦了出来。

他忆起晌午后见着、天空中罕有划过那一行白鹭。

白鹭不仅仅令得他家鲜少分到一点肉食,也把他的心,勾上了天空。

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眠。他不知为何,今个儿精神就是特别好。

假寐不成,他又一次眯起眼缝,偷偷看了看父母,发现他们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眼神闪烁,常磐做贼一般,小心翼翼,从怀中破旧的麻布袍子里,抽出了一幅帛书…

熟练的翻下床,套上草鞋,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回望,见着并未惊醒家人,常磐舒了口气,推门而出。

“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夜,轻微犹如猫吟。

常磐猛的窜到屋外,矫捷的动作同他微胖身形全不相符。

他不晓得午后摸鱼时,鱼腹中藏着卷帛书究竟意味什么。他也弄不懂,为何吃了那整条鱼后,力气似乎大了许多,招子也亮了不少。

他更不明白,平时只是跟着夫子学了几天“之乎者也”,怎么会懂得帛书上那么深奥的词眼。

他怀疑这是上天的赏赐,又或者山魈的诱惑。他原本想把这卷诡异的帛书丢弃,却怎么都不舍得。他本拟已经打定决心,将它藏起来、掩埋掉,再也不看一眼。

可在这夜,当他满心幻想鸿鹄飞扬的样子,在这间栅栏都只围了一半的破落院儿里,借着星辉——

读了几年书、初醒志向的山村胖少年,终归是没能忍住莫名的诱惑~颤抖着手,他把难辨材质、摸着却舒服异常的紫色帛书摊开。

当先几个金色大字,恍若散发着蒙蒙微光,刹那把他所有心神,全都吸慑进去!

九霄紫府、雷霆总纲!

第六章 晨光(求收藏!求推荐!)

常磐,心常自在,意如磐石。

这般富有寓意的名字,原本不该是一个山村少年能够拥有。

常是天生的姓,名字却是人起的。

事实上,常磐本来不叫常磐,叫常小胖。

他父母一生疾苦,只希望能把孩子,平平安安养大,养的白白胖胖。

至于常磐这名讳,还是数年前,他娘亲领着,跪在书院门口,求了整整一夜求来的。

那事儿能成,背后依稀尚有柳毅帮衬的影子。

倒不是夫子吝啬,连赐个名,都要人家稚儿弱母跪上一夜。

实在用他的话说,非那等江湖术士,骗人口胡。

学过几年相面卜卦之术,虽不精深,得了真传,倒也晓得——卦卜之事不可轻启,泄露天机命损寿折的道理。

甚至于他替人起名,就像柳毅名儿里“毅”字,皆非胡扯。

而是他沐浴斋戒,起卦问天求来。

如此深奥答复,山野妇孺是否懂得、体谅,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总之,夫子的话,在这一亩三分地,就是真理。

总之,事后夫子直言,破例只此一次。

不论如何,夫子是否乐意,村里其他人家是否乐意,那年的事儿,皆大欢喜。

也许,这亦是常磐同柳毅,关系特别要好,却隐隐被其他孩子排斥的原因。

一个名字,算不得理由,也可以成为最大的理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归类,何为群,见微知著。

。…

清晨,东村王瘸子家的公鸡,准点扯着嗓子嚷起。

天还没亮,东方天际甚至不见鱼白。

悉悉索索,整个山村,都已经随着鸡鸣,从寂静里,渐渐苏醒了过来。

洗漱这种事儿,一般人家,草草了事,山里头更是能免则免。

火光不兴,山民不缺肉食,再穷一月也能轮上两回,倒是没几人得劳什子夜盲。

常年打猎,一般山户,视力体魄,都要比平原农夫好上许多。

零星几户腾起炊烟,可惜天未亮,也看不清浓郁的烟圈。

山里头缺水缺地,柴火倒是不缺。是以一般民间日里只起一次灶,食两餐。山里晨儿,却不乏起灶煮饭的人家。

更遑论,左近百里,自夫子到来后。

临近的村落,非但灶头添薪的次数多了,每日两餐,也易成了三餐。

理由?

不需要理由,夫子每日必食三餐,且定要新鲜、温熟!

这是规矩、夫子的规矩。

也许这规矩不合理,也许这规矩违背了祖宗传下的制度。

可惜,此间并非大儒满地的京畿,更不是律例森严的塞北军营。

这儿只是某个不知名、不起眼的破落山坳。

对于周遭山民来说,夫子就是天、就是神、几乎无所不能!

他的一言一行,皆值得效仿,遑论习惯那么重要的事情!

社会,总是由许多群体构成,大多数组成群体的个体,必须去适应既定存在的潜规则。

而一些已然超出规则本身限定的,他们的一言一行,往往比潜在规则更给力!

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去适应既定的风尚,引领潮流走向,未必不是另一种结局!

至于夫子是否有这种资格——他的神奇,无需深思列举,屡见不鲜!

旁的不谈,仅仅水源一事——

约莫七八年前,那时这座无名深山中,只有一处生在阴面的泉眼。

他能利用旁人听不懂的“科学”,把个十里外的清溪引流到附近,生生改了水道。

就连自家,都打了一口出水的井儿。

这就是奇迹!造福山民的奇迹!

莫要小看一溪一井,山中一般都缺水少井,有井也只是习俗象征,罕有汲水。

唯独*夫子,一打就是一口清渠。

也正是平日里种种异事,加上他尊贵的身份,方令得旁人尊敬、乃至崇拜。

虽然夫子终日教导什么不闻怪神乱力,左近百里山民,哪个不晓得,常家寨的夫子,是有法力的高人!

兴许,他们送自家娃儿来书院读书,到不只是夫子光鲜的进士名分~凡事理所当然,都有其意所以然。

夫子能博下偌大的名头,也是平日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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