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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却这样一眨眼,两对成了四人。韩佳媛不在座位上,许是出去补装了,正想着,包厢门被推开,韩小姐在灼光处明艳动人,软声叫:“牧北方,你出来一下。”
忽然清醒了,初晓和彤松都望了过来,她不理,低着头微微笑。后来大家开始轮番敬酒,她不挡也不托,初晓看不下去了,插着腰说:“都干嘛呢,没看见她吊着膀子呢,她不能喝酒。”
那个时候俱是有些喝高,都嚷嚷着,“没事,白酒活血。难得聚在一起。”
她也是不辞,“初晓,你坐下,我没事啊。”
就那样一杯一杯又一杯,开始时盼着散场,真正到了散场她却又舍不得了。摇摇晃晃的和人拥抱,却不知道究竟抱了谁,人家真情上来稍力气过大,她就开始嚎叫,“疼,胳膊疼。”
初晓明白,她那是心疼,疼的快要爆发。赶忙上去搀扶,被抢了先,是展彤松。不经意碰上他的一双手,她知道,自己的心也在疼。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犯了什么错。
彤松说:“我送你们回去。”
初晓扶过罗罗不讲话,其实她也是喝得有点过,早醉眼迷离,展彤松在她眼里愈加唇红齿白。还不等她答话,罗罗便被抢了去。冉牧朔依旧是坚定神色,“我送她吧,你跟彤松走,你们顺路。”
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的韩佳媛,走到停车位时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她犹豫了一下打开后排车门。他似是笑了,问:“怕我吃了你么。”
他是变了,以前的冉牧朔是不会开这样的腔调的。她说:“怕你酒后驾车不安全。”
他走过来帮她开了副驾门,“要死一起死。”她扬头盯住他看。月色本就撩人,何况是喝过酒的,她双颊绯红,很像是初识的那个下午,总是有这样恰到好处的掩护,不然她此刻应该是不出意料的红晕。
他说:“上车吧。”
她仿佛醉意又上来了,才听话的坐了进去。
起初两个人都没有讲话,等红灯的时候,他问:“胳膊是怎么回事。”
她昏昏沉沉像是要睡,答话说:“犯冲,一听说你要回来就莫明其妙摔了一跤,平时天天摔也没事,这次就那么寸劲儿。”
他笑。
她转过身,侧卧在座位上正对他,“你笑什么笑,都是你害的。”
他不理,继续笑,只是微微的,还是那样迷人的弧度。
她又想起来了什么,喃喃像是自语:“为什么不是现在才遇上你。”
为什么不是现在才遇上他,偏要在那么早以前就遇上了,偏要在她最固执最自以为是最骄傲任性的时候遇上他。那时候面临毕业,所有逃避过的问题一股脑摆在他们面前,他要出国继续深造,她找了好的工作要留在B市。他在很小的时候看名人录就生出出国念书的理想,十二年小学中学,四年本科,那么多年,意志坚定没有动摇过,只那一次,面对她的眼泪,面对她离开的背影,他迷茫了。他一直以为她不会那么坚持。理想与爱情,是很完美的选择题,血气方刚的时候不知道怎样叫放弃,后来才明白,得到的往往不比失去的多,只是谁都没有妥协。应了那句流行的话语,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分手。算是她先放的手,可是是为了成全他的义无反顾。
她还是在问,抓住他的胳膊问:“你为什么偏要那时候要来招惹我。”
他目视前方,牢牢握着方向盘,似是毫不松动。
她没了力气,也是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她知道,如果是现在遇着了他,自己定会收了行李天涯海角都随着他去。可是,到底是晚了,想通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说啊,为什么。”她不断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了,却还在问为什么。
然后,突然清醒了一阵,放开手躺了回去,再开口就成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在国外不是挺好的么。”
还是醉着啊,他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问:“那你让我什么时候回来。”
她想了想,说:“等我嫁人了你再回来,或者,永远不回来。”
牧朔冷了面孔,“我也想,可我父母等不了,我是回来结婚的。”还是他一贯的口气,讲什么都像是别人的事情,当年给她讲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下断了肋骨,仿佛疼得痛彻心腑的那个人不是他。
她不讲话了,背对着他安静的睡觉。
他把暖风开得很大,轻声问:“还冷么。”
冷,心里冷。她直起身,反问:“你知道我家住哪么,这是开去什么方向。”
他说:“找市场把你卖了。”
她又是狠狠的眼神,“我要下车。”
他说:“不许。”
她问:“凭什么不许,你有什么资格不许,我就是要下车。”
他说:“你敢。”
她气急了去开车门,没料到门早被锁上了,果然,他还是他,总是能一点漏洞也不留,仿若无懈可击。
她狠狠的说:“现在你得意了。你给我停车。”
他说:“没到地方。”
她说:“我就到这里,叫你停车你听见了么。”
他躲开不答,问:“你醒酒了么。”
她去按方向盘中间的喇叭,“停车!”
他忽然变了车道,踩了刹车。“你闹够没有。”
她急急去开门,还是锁着的,“你给我开门。”
他俯身过来,有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她了,这样一眼如何看得够,干脆箍着她的肩膀不放,“你今天走不了。”
她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他慌了手脚,忙找纸巾帮她拭泪,像小孩子哄小孩子,“别哭,不要哭啊。”
她记得,他从来拿她的眼泪没丁点办法,他只会说,别哭,不要哭啊。独独那一次,哭得昏天黑地,日后她的眼睛肿了很多天,他却没有来哄。
她想推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他错开她的胳膊将她越抱越紧,“推开我,然后一个人哭么。”
“冉牧朔,你混蛋。”
他轻轻揉着她的后脑,低低的说:“我混蛋。”
她拍打他的后背,痛痛的哭着。“牧北方,你混蛋。”
她多么在意别的人叫他牧北方啊,很在意,就像是那随便的一跤就能摔出硬伤,韩佳媛那一声软语结结实实的在她的心上刻了一刀。尽管已经不是恋人了,却是不许别人触碰他们的私地,不许,谁都不许。却无能为力。
最初的时候,他介绍说,朔就是当北方讲的那个朔。后来,她就叫他牧北方。开始时,他是不高兴的,“有名有姓,胡乱叫什么呢。”
她撅嘴说:“冉牧朔太拗口了,牧北方,多有气势啊,而且多亲昵啊。”
他哄她,“牧朔哪里拗口了,你叫多了就习惯了。”
她点头。他说:“叫吧,要经常叫。”
她认真的说:“好吧。——牧北方。”
他拿她没办法。任她牧北方这里牧北方那里的叫着,一叫就是三年,直到大四分手,她哭的时候还在叫:“牧北方,你是坏人。”
很多次梦中惊醒,耳边都是那样一句,“牧北方,你是坏人。走了就不要回来。”
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静静哭泣,好像她没有离开过他,而他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她只是大颗落泪,他心疼不已,“不要哭了,都不好看了。”
她抽泣,“本来就不好看。”
他说:“是啊,哭花了脸就更难看了。”
她仰起头,怒视着。他又笑了,“这话你能说我不能说。”伸手一点一点抚摸她的脸,“你最好看了,哭肿了眼睛还是好看。”
她说:“你现在怎么油嘴滑舌。”
他说:“五年里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把你骗回来,后来听人家说油嘴滑舌挺管用的,你鉴定下,我出师没。”
她说:“你放我下车吧。”
他冷静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问:“是这只么。”
她不懂,只说:“你知道离开有五年了,也应该知道时间不等人的道理,你要结婚,我也要嫁人。”
他说:“五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会等我的,就像我认定非你不可一样。”
她问:“那韩小姐呢,你怎么解释。”
他说:“你没觉得面熟么。她小名叫晨晨。”
她忽然明白,晨晨不就是当年缠着冉牧朔不放的那个小表妹么,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她这么一变就让杜罗罗落入陷阱。
他把戒指伸到她面前。她看得仔细,惊问:“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不认识你啊。”
那还是大一的时候,她随着摄影协会去了趟著名时尚品牌的慈善会,现场黄白金光钻石光四处飞扬,独独一枚很素的戒指让她怦然,戒指是几个法文字母拼成,意思是“我愿意。”她给那枚戒指拍了很多的照片,那时她想,除开这枚戒指其余皆是不能打动她了。
他说:“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放下大队伍不管亲自去接掉队的后进分子啊。”
他拉了她的手过去,将戒指牢牢的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她有些感动。他却低声说:“还好断的是右手。”然后又发动了汽车。
她问:“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邪念的啊。”
他说:“戒指好看么。”
她不饶,“你说说看,我不嘲笑你的。”
他说:“你怎么没点长进,老和以前一样,你成熟点行么。”
她还是念念不忘:“说吧,说吧,我很好奇。”
“啧,你坐好了,胳膊不是还没好么。”
“我想知道你当时看上我什么了。”
“我带你去看咱新家。”
“新家?”
“你以为我带你去哪。”
“那到了家你一定得告诉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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