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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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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房向来又在安宁伯府可有可无,在十五个姐妹中,她倒是生得最好,但自小表现出来的傻气,也让她失去了长辈们的关注。

是以,先生既这样说了,从大伯母开始到她生父继母,都无人有异议。她就这样顺利地从女学里出来,后来又如法炮制地气走了教习她女红的绣娘,逐渐混到了她理想中的无组织无纪律无所事事的状态。

崔翎一直以为,这就是她理想中的生活,不需要花费精力动脑筋,混吃等死,轻松无负担。

但这会听着杜嬷嬷口若悬河地将袁老太君的事迹绘声绘色地说出时,她忽然有些鄙夷自己的孤陋寡闻,并开始后悔过去对自己的放任。

在娘家时,哪怕再蠢笨,凭着血脉亲缘,也没有人真正会刻薄她欺负她。

可现在嫁到了别人家里,要看人家的脸色吃饭,她对外头的世道一无所知也就罢了,竟然连袁家这些辉煌的往事也一问三不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样想着,她不由羞愧地低下头来,“我在家时不怎么出门,也很少读书,所以……这些都不知道……”

杜嬷嬷见五奶奶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垂头不语,便忙说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五奶奶年纪轻,没有听说过也不稀奇。”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先帝时有些忌讳,后来老将军出征时老太君就不跟随了,一直到如今,袁家的男儿在疆场保家卫国,女人们呆在府里教养子女,都好几十年不曾提起这茬,也是我今日多嘴,倒让五奶奶为了难。”

崔翎心里晓得,这里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之前什么功课都没有做过,这会儿自然一无所知。

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会再去懊恼已经晚了。

她想了想,了解这个世界的事可以慢慢来做,可眼前这所谓的做早操,想来是万万躲不过去了,便只好说道,“嬷嬷等我一会,我换了衣裳马上就来。”

专门为练操做的衣裳没有,但款式简介利落的倒有那么两件,崔翎不敢怠慢,火速地寻了一套颜色喜庆的换上了身,便匆匆忙忙地从里屋里出来。

杜嬷嬷眼前一亮,赞叹地说道,“五奶奶好个标志的人,随便什么衣裳穿着都好看,怪不得五爷这样爱重,临行前五爷求着老太君许久,让她老人家答应不管走哪做什么,都要带着您怕您一个人胡思乱想呢。”

她啧啧几声,“五爷真会疼人!”

崔翎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走哪做什么都要带着她?袁五郎这是什么意思!!!

009马步

新出嫁就独守空房,听起来就是件很哀伤的事。

陌生的环境不熟悉的人,漫长而无聊的白天以及漆黑而孤寂的黑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鲜活美丽的女子也会失去华美的光泽,黯淡枯萎。

但倘若能有陪伴左右共同度过煎熬的人,能有分散注意力的事,日渐丰富的生活,便可将这谋杀美丽的寂寞驱走。

等学会了该怎样适应一个人的生活,那日子就要好过许多。

崔翎知道老太君是一番好意,可袁五郎却显然居心不良。

昨夜喜房外,他分明是听到了她口无遮掩的那番糊涂话了,否则如何解释他几次跌宕起伏的情绪?

他明知道她最喜欢过安静清闲的生活,却偏偏装着情深意切地请老太君走哪做什么都带上她,实在是……狡猾!

这人哪,一旦做了亏心事,便就气短了三分。

就好像此刻,崔翎心里分明恨地不行,但偏偏半分气都撒不出来。

她在大盛朝活了十几年,这还是头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她前脚无意中伤害了袁五郎,这不,才隔了多久,就尝到了苦果。

尚武堂坐落于前院与后宅之间,离藏香园并不算远,在经过了几条蜿蜒幽静的小径后,再过一条石拱桥,这便就到了。

崔翎进去的时候,二嫂和三嫂正一左一右地随伺在老太君左右,她四下张望了会,并没有看到大嫂和四嫂的身影。

彼此见了礼,老太君笑着拉过她的手,“这衣裳不错,但还不够简练,等会下去了,我叫你大嫂请针线上的人过去给你量身,做几件像你二嫂三嫂身上穿的那种,方便。”

崔翎看了眼二嫂梁氏和三嫂廉氏,她们身上衣裳款型一样。

那种衣裳袖口扎紧,腰间束带,下身不是裙装,确实宽大的裤子,只是裤脚收拢,看起来既不像女子的常服,又不似男人的中衣。

样子是怪异了些,不过,正如老太君所说,这样的衣裳活动起来,确实方便。

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我听祖母的。”

一个乖巧听话的孙媳妇,多少能冲淡一些老太君心里的愁思,她笑着说道,“家里事务繁忙,你大嫂有事要做,不能来。你四嫂屋里头的琪哥儿闹肚子,她也回屋去了。今儿,就咱们娘四个练。”

她顿一顿,“小五媳妇,你先在旁边看着。”

老太君年纪虽然大了,但身姿却十分矫健,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比之男人多了几分妩媚,但却又分明不只是花拳绣腿。

梁氏和沈氏跟在她身后行拳,一招一式也都有板有眼。

崔翎看得目瞪口呆,她原本以为所谓早。操,若不是前世时那些大妈们最爱的广场舞,就该是公园里老太爷们热衷的五禽戏太极拳一类的,强身健体嘛,做好也许不容易,但凑合凑合应该也不难。

谁料到,老太君这一套拳法下来,既强劲,又有力,拳到之处,还有风声呼呼作响,这哪是练早。操,简直就是练武功啊!

老太君虎虎生风,兴致勃勃地让崔翎学一遍给自己瞧瞧。

崔翎内心叫苦不迭,动作她倒是都记住了。

可一会腿拉得那么高,一会整个身姿都贴到地面上,还时不时得劈个叉,这难度也太高了,不把自己累死,也得伤筋动骨好几天啊。

她灵机一动,猛然想到,要是老太君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想必也会像她娘家大伯母那样,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就不逼着自己练这什么早。操了吧。

本着这颗坚定的偷懒之心,她不着痕迹地将高难度的动作全都漏了,整套拳法杂乱不堪毫无章法,就好像猴子耍戏法一样,乱七八糟。

老太君看了连连摇头,“小五媳妇是头一次练,基础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崔翎心中正待窃喜,忽见老太君将头一转对身后的梁氏说道,“老二媳妇,你拳法练得好,就带着你五弟妹多练练,她下盘不稳,先从扎马步开始教吧!”

梁氏忍着笑意道了声是。

崔翎却觉得晴天里闪出了一条霹雳,雷得她外焦里嫩。天哪!扎马步!

她还来不及郁闷,二嫂梁氏就笑容满面地过来指导她了,“弟妹,腰再下去一点,对,身子不要往前倾,小腿打直,对对,就是这样,再坚持一会。”

老太君端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不停附和着梁氏,“不错,小五媳妇再蹲下去一点。”

崔翎又累又困,偏偏老太君发了话,她一个新进门的孙媳妇就是借了五个胆子,也不敢公然违抗啊,再说这回又是二嫂亲自指导,她若是不听,岂不是又得罪了二嫂?

电光火石间,她瞥见立在老太君身后的杜嬷嬷。

在来尚武堂的路上,崔翎和杜嬷嬷闲聊了许多,借着袁五郎“体贴”新婚妻子这个话头,杜嬷嬷也暗示了老太君对她肚皮的期盼。

虽然新婚夜她和袁五郎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见了红的喜帕收上去了,袁五郎也没有揭穿她,所以老太君不知道啊!

利用老太君盼重孙心切的心理虽有些不大厚道,可是此刻崔翎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般酸痛难耐,而老太君和梁氏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是再不厚道,她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尽快脱离苦海。

她一边艰难地保持着动作,一双莹莹美目却不转睛地望着杜嬷嬷求助,还时不时瞥视自己的肚皮几眼,就等着杜嬷嬷能够琢磨透其中含义,及时将她拯救出水火。

杜嬷嬷果然不愧是泰安院老太君身边的第一人,她收到崔翎的眼神示意之后,略一揣摩,便就明白了五奶奶的意思。

想了想,她俯身到老太君耳边低声说道,“老太君,老奴晓得您心疼五奶奶,怕她一个人回屋会胡思乱想,但她娇娇弱弱的人儿,刚嫁过来就扎马步怕是不大合适。更何况……”

杜嬷嬷微顿,语气暧昧不明,“五奶奶昨夜才刚和五爷圆了房,万一……。”

老太君一想也是,急忙说道,“好了,今儿就练到这里吧。”

崔翎面上不敢表露什么,但心里却一阵狂喜,以为终于能够逃过一劫。

然而,老太君却紧接着说道,“小五媳妇,你初来乍到,藏香园的仆妇丫头都没有认全,反正小五也不在家,不若你就搬到泰安院来和祖母一块住吧。我那里西厢房布置地齐整,你也不必带什么东西,只让人收拾几件贴身的衣裳来就成。”

010子嗣

崔翎真的很想哭,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指她这样的吧。

明明只是想躲过一劫,谁料到却陷入更大的“劫难”——原本只是每日晨起受些苦累,现在倒好,整日处于老太君眼皮底下,想偷懒恐怕不好意思,想无拘无束那简直就是做梦。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如袁五郎临行前嘱托过的那般,假若她在袁家遇到了麻烦,老太君是唯一能为她做主的人。她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当众拒绝老太君的好意?

崔翎暗暗吸一口气,脸上竭力挤出几分笑意,语气乖顺极了,“嗯,但听祖母吩咐。”

老太君满面欢喜,便嘱咐梁氏和廉氏先散了。

她对着杜嬷嬷说道,“小五那儿你熟,跟着小五媳妇一道回去收拾收拾,晌午前就过来吧。”

杜嬷嬷连声道是,先送了老太君出了尚武堂的门,然后又折回来寻崔翎。

她满脸堆笑,“五奶奶真是好福气,家里这么多位奶奶小姐,老太君的泰安院可从来都没有留过人。老太君这般看重五奶奶,就算五爷不在家,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崔翎心里当然知道,她一旦住进了泰安院,就等同于纳入了老太君的势力范围,莫说府里的下人们不敢说什么闲话,便是家里四位嫂嫂,也都得格外高看她一眼。

就譬如刚才,老太君一说让她搬进泰安院的话,三嫂廉氏只是有些诧异羡慕,二嫂梁氏的脸色可就立马变了。可见,与老太君同住,还意味着某种好处。

她与杜嬷嬷一边往藏香园方向走着,一边说道,“我和五爷的亲事订得仓促,许多事先该了解的事都来不及了解。只知道,大嫂是福荣长公主家的宜宁郡主,三嫂出身利国公府廉家,四嫂是隆中苏氏的女儿,二嫂娘家是哪里,竟记不清了。”

她微微一顿,笑着望向杜嬷嬷认真问道,“杜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这府里的事再没有人能比嬷嬷你知道得多,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能不能请嬷嬷提点提点?”

崔翎说话时嘴角带着笑意,语气温和,如同三月春风拂面而过。

不是刻意讨好,也没有居高临下,就好像只是寻常祖孙之间再普通不过的闲话家常,带着几分亲昵撒娇,听着既亲切又自然。

杜嬷嬷没有子孙,因为老太君的关系,在镇国将军府里,她向来是受追捧的多,莫说底下的丫头婆子仆役小厮,就算正经的爷们奶奶见了她,也都十分客气。

从来都没有人像五奶奶这样,以这样平和自然的方式与自己说话。

她本就有心与五奶奶结交,此时自然更愿意将自己所知合盘告知,“二奶奶是鄞州梁家的女儿,她祖父梁恩道曾是帝师。梁家书香门第,门下常出大儒,本朝开元年间,叔侄三人同取进士,榜眼探花都出自梁家,被传为天下佳话。不过......”

杜嬷嬷语气微转,将声音压低了许多,“前两年,梁家受人牵扯遭遇祸事,如今景况已大不如前。”

她沉痛地问道,“五奶奶应该知道,咱们家二爷五年前为国捐躯的事吧?”

崔翎点了点头,“嗯。”

虽然孤陋寡闻,但是这些事她是知道的。

五年前,镇国将军的第二子袁泽在平突厥之乱中牺牲,朝野俱哀,皇上追谥了武德将军。

她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懒人,能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当年袁二郎差一点就成了她的三姐夫。

听说两家对亲事都很满意,但合八字时却说不大好,古人迷信,这亲事便没有做成。

后来袁二郎战死,家里祖父和叔伯们纷纷惋惜国之栋梁的陨落,然而祖母和大伯母却暗自庆幸当初那亲事没成,否则三姐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家里人于心何忍?

三姐后来嫁了至诚侯世子,没几年侯爷过世,世子承爵,她就成了侯夫人,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夫妻恩爱,生活和美。富贵荣华什么都不缺,与二嫂梁氏的形单影只,不能同日而语。

每次三嫂回娘家时,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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