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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隔数百万年;而今却借各自的成道器展开了对决。
两方拉扯了数个时辰;渐渐的;得到沐河之助的镇妖幡开始占上风;玄黄宝塔被它一点点拖拽出来;此时已有大半个身子透出洞外。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玄黄宝塔就能脱困;镇妖幡也将重新镇压而下。
咚
就在双月丘外的四人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地底忽然响起一道盖世钟声;其音如神如魔;像是仙王在怒吼;亦如神帝在咆哮;动达八荒;双月丘彻底炸开
“不好”见此情景;张真玄、如渊、东福来三人齐齐惊呼;被法则牢笼困住的张真玄和东福来都发狂了起来;拼命的冲击着法则牢笼;要打碎这桎梏而出。
“你们俩别费劲了”唯一没有受到禁锢的如渊对着牢笼中的两人一声喝斥;而后对着一脸悲戚中有些茫然的霍然说道:“双月丘乃是东皇太一之地;东皇钟占了先机;镇妖幡虽得前辈之助亦不能镇压……”
如渊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却很明显;现在到了他上场的时候了;他将踏上沐河的路;以身镇压东皇钟。
“前辈……”霍然有些急切;亦有悲伤。沐河已然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若是就此放弃的话;将前功尽弃;所以他开不了口留下如渊;也不能开口。
“如渊你这老不死的赶紧打开牢笼”法则牢笼中的东福来怒吼;狰狞的脸庞上尽是泪水。
张真玄双手附在法则之壁上;望着如渊的双眼中充满恳求之意:“老哥;让我去吧求求你了”
谁曾见到一代大圣如此失态?谁曾见到当今至尊会如此恳求一个人?
霍然无言;男儿两行泪;俱是为苍生;它那么无力;却流的那么迅捷。
枯瘦的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人拍拍霍然的肩膀;说道:“不用难过;我本该在数百年前就死的;残存下来的命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你应当高兴才对。”
“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霍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老人的袖袍;说道:“帝器;拿其他帝器来行不行?对;就是帝器;向其他势力借来帝器;以帝器之威一定行”
老人笑了;笑的有朽涩;却只是摇摇头道:“帝器固然可以;只是你能在东皇钟突破封印之前借来帝器吗?”
霍然沉默;双手无力的隆拉下来。那些大帝传承肯不肯借都是个问题;就算肯借;谁能肯定在东皇钟突破封印之前;将帝器带来;而且还激发出帝器之威?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霍然轻喃;也不知是在问如渊;还是在问自己。
“你个老匹夫;老子叫你放我出来”东福来依然在怒骂;只是脸上的泪痕却更多;而张真玄甚至对着如渊跪了下来;只求他出手破开这法则牢笼。
咚
东皇钟再次发出一道钟声;破碎的双月丘沸腾起来;无数法则之力、道痕在交织缠绕;而后开始燃烧;一口黑黝黝的洞散发出盖世无匹的吞噬之力;原本被拖拽出几分玄黄宝塔再次陷了下去;连塔顶都不曾见;只能看到一些玄黄之气。
镇妖幡发出一声呜鸣;幡身juliè抖动;它不甘;若是换了其他地方的话;它自信能够代大帝而镇压底下那个该死的钟。
“来不及了。”如渊悲笑一声;对着霍然说道:“替我好好照顾如空;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子了;是让他踏上修仙路也好;平凡路也罢;一切随你”
话音未落;老人回首望了一眼法则牢笼中都跪下的两人;而后大啸一声;身如鹏展翅;扑进了那片浩瀚混沌地。
嘭
霍然膝盖砸落在地;面无表情;只是眼泪却连成线;打湿了衣襟;染了一片地。
他可以不跪天;不跪地;不跪强权势力;却不能不跪那两个为守护人族而奉献出生命的人。
哗啦啦
再得血肉精华侵润的镇妖幡威势陡然高涨;内中器灵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啸声;震烁寰宇;威盖九天十地;那黑黝黝的洞口所散发出的吞噬之力都是一顿;而后玄黄宝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上升。
咚
东皇钟再响;钟波浩荡而出;将方圆万里都震碎;彻底成为一片混沌地;只余法则之力和道痕。
咻
天边一道光穿越而来;那是一张方卷;如丝如缎;携带着无上帝威。
一入双月丘范围;方卷上便冲出一个个古字。每一个都有盖世帝威;纷纷钻入黑黝黝的洞口。
太昊大帝的法旨?
见到方卷;霍然一愣;之前向神魔宣读大帝法旨完后;这张方卷便没入了虚空;此时却突然再现;让他苦笑不已。法旨啊法旨;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两位前辈以身殉族时才出现……
因再得血肉精华侵润的镇妖幡已与东皇钟不相上下;玄黄宝塔有一半露出。此时太昊大帝的法旨再现;一个个古字直接没入黑黝黝的洞口之中;短暂的禁锢住了其中的东皇钟;镇妖幡摇动幡身;在此绝世良机之下一把将玄黄宝塔送了出来;而后强势压下
嗡
玄黄宝塔直直飞出;落在霍然的身前;而镇妖幡亦重新归位;将那黑黝黝的洞口彻底堵住。
这一刻;法则之力爆涌;道痕遍布;原本破碎成混沌地的双月丘竟重新演化;碎片开始重组;片刻间便重复双月丘之貌。
法则之力褪去;道痕亦消散;双月丘依然是双月丘;干燥焦硬的如龙长岭;两旁是盛着清澈山泉的湖……唯一不同的;就是如龙般的长岭七寸处那杆黝黑仙幡上;挂着一张丈长方卷;与幡面一同迎风飘扬。
咔嚓
一声脆响;困住张真玄和东福来两人的法则牢笼轰然破碎;重得自由的两人却没有半点高兴之意;反而悲更切;伤更浓。
咚咚咚
片刻过后;回过神的两人扶正身子;对着镇妖幡伫立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轻声道:“二位;走好”
一直跪立在地的霍然挪动双膝;跪走到已经变成三尺高的玄黄宝塔边上;双手附在有些破旧的塔身;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霍然你要好好修炼;玄黄塔我会给你送出来的。”
脑海中回响着沐河临别的话;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自此以后;这个世间就再也没有河叔了吗?
河叔、如渊两人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中旋转;久久不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然一把擦去面上的泪痕;手托玄黄宝塔;双眼直视镇妖幡底下;他fangfo望见了一座盖世仙钟
“东皇钟;有朝一日我霍然一定会以手中玄黄塔将你打碎”
霍然在心底咆哮;从今以后;他将为了修炼而修炼;为了打碎东皇钟而修炼;为了守护人族而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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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如空如幻
双月丘边;三人无言以对。
这片地域平静了;至少表面不再混乱;而这宁静的地底;却是埋葬了两位盖世人杰;是他们二人用血肉之躯换来了短暂的平静。
原先的五人;只余三人;原先一同为战的五件法器;更是只剩下霍然的玄黄宝塔。
“两个老匹夫……”一直少言寡语的东福来双唇开合;从嘴中蹦出这么几个字。对于沐河和如渊两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功绩已不比大帝差多少了。
他多么希望由自己代那二人而死;他多么希望现在是自己躺在地底;而那二人站在这里……
张真玄踉跄着走到霍然身边;右手颤颤巍巍的附上有些斑驳血痕的玄黄塔;喃喃道:“你染了他们的血;不盖世无敌怎么对得起他们?”
嗡
似乎听懂了张真玄的话;原本黯淡无光的玄黄宝塔一闪一闪的撑起玄黄之光。法器有灵;它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完好的挣脱东皇钟的束缚;都是两位前辈的功劳。
正如张真玄所言;染了两位人杰的血;它怎么能不盖世无敌?有什么理由不盖世无敌?
东福来瞥了一眼玄黄宝塔;而后对着霍然说道:“我给你五十年的时间;若是五十年后你达不到圣人境;我便杀了你;碎了它”说到最后一句时;这个平凡老人爆发出冲天杀气。
腾腾腾
受杀气所迫;霍然脸色煞白的踉跄后退;整个人如临冰窟。
哗
杀气来得快;却的也快;震慑人心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后;东福来仰天悲笑三声;身化离弦箭;直冲天际;眨眼间消失不见。
“而今世道已变矣……”
张真玄眺望着东福来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道:“你尽早去域外战场吧;或许有朝一日我们会在域外再相见。”
霍然一愣;怔怔道:“前辈你也要走?”
五个人;死了两个;走了一个;现在又要走一个吗?
“我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老人嘴里蹦出这个几个字;转眼间这片天地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
一百年辉煌;一百年落寞;这是对张真玄最好的诠释。而今这头沉睡了百年的雄狮;是准备睁开眸子重新征战吗?
空寂的四周;除了镇妖幡迎风猎猎作响之外;再无其他声音。但霍然却隐约中听见河叔、如渊在对他说话。
“河叔;如渊前辈;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一定”霍然举起玄黄宝塔高声道;而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北原而去。
……
时间如水;潺潺而流;一年后霍然再次来到了北原这个冰雪世界。
又是一年风雪载途;暮霭沉沉。霍然像是个苦行僧;光脚麻衣;踩在柔软的白雪之上;发出一声声咔嚓响。
“冀州……”不知不觉;霍然从东域来到了北原;又从北原兖州来到了冀州。
南方是五大禁地之一的无生崖;当年就是在无生崖;他遇到了如渊老人;再回首时前辈故人已殁。
摇去脑海中零零碎碎的画面;霍然踏雪而飞;直奔北方那座无名彦。
一月过后;霍然登上了彦;入得如渊的洞府。还是过去的洞府;还是过去的摆设;时隔两年再见的小男孩没有丝毫变化;依然蹲在一个小角落;乐此不疲的叠着石子。
霍然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这个空灵近仙的小男孩在如渊不在的一年多里;他吃什么、喝什么?
似乎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正叠着小石子的男孩回过头;看到霍然时轻轻一笑;让霍然如沐春风。可惜的是;小男孩一笑过后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双手之上;拾起一颗被他玩弄了百年的石子;放置在已经堆叠出尺许高的石头墙上。
“如空;你爷爷仙逝了……”霍然张口说道;话一出口他便后悔起来;这样对一个心智只有几岁的孩子;他能受得了吗?不过随后一想;如空一直六识不显;灵智不开;恐怕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可惜的是;霍然注定要失望。
轰
在他一语落地时;堆叠成持续高的石头墙轰然倒塌;小男孩亦双手悬在半空;拿捏在手心的石子因失去束缚而落地。
“你是谁?”小男孩转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霍然;说出了这么三个字;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孩子。
霍然一怔;他万没有想到如空居然会开口说话;难道说他灵智已经开了?念及此;霍然大步一跨;直接从洞口出现在如空跟前;而后一掌印在如空的天灵盖上。
“识海在重组;在恢复清明”片刻之后;霍然收回了手掌;惊讶的看着眼神由茫然逐渐转为清明的如空。
如渊曾说过;因为当年他代如空受劫;所以导致如空一直是识海混乱;六识封闭;连灵智都开不了。可是此时如空明显处于打开灵智的过程;这是怎么回事?
“因受到刺激才会大开灵智?”霍然轻喃道;始终注视着如空的变化。
片刻之后;如空那对乌溜溜如黑宝石般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丝毫混沌;他抬起不含杂质的双眼;仰望着霍然说道:“爷爷他;死了吗?”
听到如空的话;霍然很想摇头;但却鬼使神差的点头。
见霍然点头确认;小男孩面无表情;不喜不悲。他转身从石头堆翻出一颗与他拳头一般大的青色石头;而后细声道:“天欲亡而人共争;人欲生而鬼亦争;轮回是他的归属;从他代我历劫那一天开始;他的命就注定了。”
“你是谁?”
听到如空说的这一番话;霍然神情惊骇;一把将只有三尺来高的小男孩拎起;冷声道:“快说你到底是谁;不然我杀了你”
一个小男孩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吗?一个小男孩会知道轮回吗?一个小男孩会知道天命吗?此时的霍然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侵入了如空的肉身。
“我是如空。”如空一对乌眸清澈明亮;被霍然抓在手里;他露出一丝笑;说道:“如空亦如幻;如海亦如渊。”
“你几岁?”
“一岁。”
“放屁”霍然以指作剑;横在如空的眉心处;冷笑道:“如空今年一百零三岁;你却说才一岁;看来你是打算占了这副肉身不放了”
说话间;霍然睁开了紫极仙瞳;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占据了如空这副绝世肉身。
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在紫极仙瞳之下;如空的识海清澈无比;宛如一片不染尘埃地;纵观天下也没有谁的识海会如此清澈。
在霍然睁开紫极仙瞳的时候;如空就这么直视那只竖眼;待霍然收起仙瞳;将他放下时;他才笑着说道:“叔叔你没有说错;但如空也没有说错。”
“哦?”被一个一百零三岁的人叫‘叔叔’;霍然说不别扭那是假的;但现在已经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如空;他也没有计较;收起原先杀意反问道:“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我没说错你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