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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量后,四个房间,法琉璃跟梦芸一间,步苍穹跟黄元吉一间,山子巽跟丘离一间,岳鼎独自一间。
原本按照梦芸的意思,是想要跟岳鼎住一间,美名其曰,不能让辛劳的法琉璃前辈跟别人挤在一起,可惜人家法琉璃如今也是少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宣称掌教就该有一教之主的待遇,何况传出去了对名声也不大好。
行了三天的路,众人正要歇息,养jīng蓄锐好准备十天后的武会,谁知这天夕阳刚要下山时,门外就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随即就是快速的敲门声。
打开房门后,只见外面站着一群江湖人,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名看起来态度颇为和气的圆脸老人。看见他的第一个印象,就会不自主的跟管家这一职业联系到一起,想来他要么干了多年的管家,要么当了多年的师爷,已经怡养成气质。
法琉璃有心要低调,不好出头,主事之人就成了岳鼎:“你们有什么事?”
“老朽忝为如意门的管事。此番前来参加青武大会,急切间找不到落脚地,希望能暂时借住……”
不等说完。山子巽一针见血的指出:“抢地盘的。”
丘离哈哈笑道:“之前我还想着是不是要抢别人的地盘,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咱们了。果然是现世报,来得快。”
他浑然不介意自己混乱的措辞,迫不及待道:“废话不用多说,按照规矩办事,划下道吧。”
老人背后传来一声冷哼,随即就站出一名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脸上密布虬髯,目中蕴有煞气的壮汉,他的眼神恍如利剑。分明是内家功夫炉火纯青的证明。
一般人光是对上他的眼神,就会生出一种刺痛感,忍不住要瞥过头避让,他这么做,自然是有威吓的意思。
可惜。六道教中没人吃他这一套,岳鼎三兄弟就不说了,三名徒弟也没一个弱手,内功本来就是六道教的强项,梦芸、步苍穹的九阳神功和小无相功皆已小成,而且向着大成阶段迈出了一半的路程。就算是战斗本领最末,不擅长与人武斗的黄元吉,也已将九yīn神功练至大成,于养气一道上反而是众弟子中的首座。
老人的观察能力何等锐利,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隐隐生出不安,觉得这回说不定碰上一个硬点子,先前他因为对方是一个新成立的门派,便生出小觑的心理,以为能轻松夺走地盘,就没有将底子调查清楚,此刻想来,仍是过于鲁莽了。
可惜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对方中的一人已经发出了挑衅的言语,此时若退缩,势必会让围观者小瞧了如意门,自堕名声。
他心中一咬牙,挥了挥手,立即有一名小厮双手捧着一个檀木托盘站出来,托盘上面覆盖着颜sè鲜亮的红布。
“贵派何必着急,我们既然说‘借’,自然是带了诚意而来,不妨等看过我们的诚意后再下定论。”
老管事面带和煦笑容,揭开了托盘上的红布,只见明珠玛瑙,翡翠珍珠,金银器物各置了几样,堆积起来,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贵派收下,若是贵派肯让出此处住所,事后如意门当奉上三倍相对于此的银两。”
丘离咧嘴道:“嘿,还真把咱们当做没见识的乡巴佬,吾等江湖人讲的是仗义疏财,重情义,轻财宝,这点东西的确只能算薄礼,你就算是再送个十倍,我们也不稀罕!”
因为有热闹可瞧,所以引来了不少嗅觉铭感的观众,而受到诸多目光的洗礼,丘离也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伟大、光明、正直的特点,说话语气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山子巽白了他一眼,批评道:“你个蠢货,人家都说了是不成敬意,说明这是免费能收下的,不要白不要,要拒绝的应该是后面的三倍银两。”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凭你的智慧应该能想到的,没想到仍是高估了你。”
两人一唱一和,浑然不将面前的十多号人马放在眼里,那名壮汉怒上眉梢,有些按捺不住,往前站出了一步。
“王冲,住手!”老管事先是喝住了壮汉,随即叹了口气,“这么说来,贵派是没得商量了?”
丘离仰天大笑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家伙,你们十多号人,别说是借助,就是整个院落让给你们也未必住得下,摆明了是要找场子,何必弄那么多花花肠子,江湖人,就按照江湖规矩来办。”
老管事摇头道:“观阁下年纪,想来是涉世不深,老朽就在此倚老卖老一回,有一言暂且听之。现在离青武大会正式开始还有十rì,而随着rì子将近,会有更多的江湖人士涌进这方池塘中,若过早与人动手,暴露武功倒是其次,就怕遇上车轮战,哪怕阁下武艺过人,可只要有一回负伤,那批人就会像闻到血的鲨鱼一样围过来。”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经验之谈,江湖那么大,总归有些超出常理的天才人物,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一旦遇上,或许你本来能在青武大会上崭露头角,大放光彩,结果因为这么一遭而导致提前负伤,绝对是一件令人郁闷至极的事。
他说完后就闭上了嘴,退后了三步,目光落到了那虬髯大汉身上。
王冲乜斜了六道教众人一眼,嘴现一抹冷笑,随即身子一沉,凭空向下矮了三寸,随后挪开脚步,只见原本踩着的地面竟已塌陷有三寸,陷出一个大脚印来。
这一手着实漂亮,虽然这地面并非坚硬的花岗石,可他说沉就沉,不见任何奋力运功之状,透露出一股轻松惬意,拿捏自如的内家手段,先不说内功是否浑厚,至少这技巧已是属于一流水准。
王冲的示威举措才刚刚开始,只见他大手一挥,取过托盘内的一枚金锭,双手各握一端,也不见如何使力,就轻松掰成两断,仿佛捏的是一块白面馒头,最后他将两块金锭握在掌中,双手一搓一捏,眨眼之间变成了一个滴溜溜的圆球,在掌心打转。
王冲对着众人得意的一笑:“阁下可都看清楚了。”
丘离连连鼓掌道:“看清了看清了,表演得很jīng彩,一两银子够不够。”
言语之间,分明是将对方先前的手段当做街头杂耍了。
见对方居然敢言语挑衅,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意门众人正要发怒,却见丘离突然迈步向前,甩手发劲,意图将王冲掌心的金珠吸摄过来。
王冲下意识的用手指夹住,谁知那吸力强得惊人,纵然他将金珠夹成了椭圆形,依旧被吸过了过去,顿时心下骇然。
只见丘离的十指仿佛蝴蝶般交错飞舞,一阵揉搓后,金珠居然重新变成了金元宝,躺在他的掌心,而他身子往后一退,只见原本被王冲踩出两个脚印的地面,此刻竟是恢复原状,不显一丝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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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开胃汤
创造远比毁灭来得困难,若说王冲轻描淡写的将一锭金元宝揉成珠子,是内家功夫炉火纯青的证据,那么丘离将金珠重新塑形成金元宝,则是登峰造极的表现,两者一比,高低立判。
他所用的,乃是并不高明的武功如意幻魔手,这门最初学习入门级武功,在大成的修罗yīn煞功催动下,揉钢铁如捏泥人。
若说手上功夫尚在如意门众人理解之中,认为是高明的擒拿手配合厉害的内家修为所致,可将原本踩出脚印的地面,重新拉上来,恢复原形,这就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正如早先岳鼎所推断的,在狱洲因为武学分为九品,肉身境往上还有许多路,因此江湖人创造的七品内功心法往往注重威力,且功能单一,如明玉功这种在体内创造漩涡,吸人内劲的功法,已是属于天人境的范畴。
丘离的明玉功上手两个月,因为分心多用,不如左朱殷专心一志速度来得快,目前也才突破第四层,想在战斗中吸人真气有些困难,但全力吸地面却不是什么难事。
心思缜密如老管事,更是注意到丘离是两件事一起完成的,如此的话,难度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仅仅凭此观察,不说手上功夫如何,单论根基深厚,这名小子至少超出王冲五倍,饶是他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也被这一结论吓得够呛。
一般而言,一个人的内功深厚与否。往往与年龄成正比,年龄越大,火候越深,真气也越jīng纯,然而观面前这小子的面相,只怕还不到二十岁,就算打从娘胎开始修炼。也追不上自己的才对,而且观方才对方一行人的谈吐语气,只怕他还不是门派中的首座。另外两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年轻人,就算武功不在他之上,也至少是平起平坐。
老管事并非脑筋死板。冥顽不灵之辈,他既然是门派对外的交涉人,拿分寸,知进退便是第一条件,他立刻意识到,这六道教恐怕就是所谓的黑马,那种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天才人物。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āo数百年。”老管事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找到的第一个目标居然就是黑马,可谓出师不利。“少侠武功不凡,吾等自叹弗如,这点黄白之物,权当赔礼,还望贵派海涵。原谅则个。”
他一挥手,让人将那一托盘的珠宝奉上,随后一抱拳,就匆匆离开。
旁边围观的人群见居然没有打起来,只是不痛不痒的探个手,如意门竟然就知难而退。有些觉得不过瘾的纷纷抱怨如意门是个软脚虾,急冲冲的来,灰溜溜的退。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看明白其中内容的江湖人,都认为如意门做得没错,现在离武会正式开始还有十天,没必要跟人死磕,否则弄得两败俱伤,或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会白白与人作嫁衣裳,现在他们将分寸把捏得恰到好处,非但没有跟六道教结下矛盾,反而以珠宝赔礼留下了一个懂得做人的好印象。
更重要的是,六道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分明是个硬点子,就凭那名年轻露的一手,在武会上必然能大放光彩,纵然不能拔得头筹,名次也不会太低,于是许多专门打探情报的有心人将六道教的名字暗暗记在心头,并将所在的院子位置记下来。
有些人以出卖情报为营生,将来便可以将逐鹿的划分好区域,并标注好实力的强弱,制作成地图卖给那些没有落脚处的门派。
初次见识了阵仗,六道教众人对于武会争斗的激烈有了一个粗浅的认知,不过丘离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如意门的人莫不是属仓鼠的,一吓就走,敢上门挑衅的,难道不应该是那种大声吼着‘不把位置让出来,我就要杀你全家,屠你满门’,‘本少爷看中你们的院子,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现在跪下来,做我的奴隶,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敢惹我如意门,你们死定了,天上地下神佛妖魔都救不了你们’这样才对吗?”
山子巽白了他一眼:“你那说的是羊癫痫,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这么干,如意门的做法,才是大多数人的方式,闯江湖的最忌无缘无故结下仇家,有道是朋友百个也嫌少,仇家一个也嫌多——自信跟自负是两码事,而自负跟没脑子又是两码事。”
黄元吉看了看手里的银两,询问道:“师伯师傅,这些银子该如何处理?”
岳鼎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收下吧,”
山子巽建议道:“我们才刚住下就有人上门踢馆子,可见这种事在逐鹿镇实属稀松平常,料想接下来的rì子,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怕是类似事件会经常发生,要不要在门派留下标记,jǐng告那些不长眼的家伙。”
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拿块石头过来,再用剑气削成明显的图案,比如砍出六道教三个字。
稍微有点眼光的人,从中观察到雕刻者的水准,必然会知难而退,而那些见了之后还有把握挑战的武者,手上本领不低,不大可能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江湖上又不是个个门派都如六道教这般带着外挂,能在短短时rì内快速崛起,明明是白手起家,高手数量却不少,跟吃了金坷垃似的。
不过岳鼎摇头拒绝了这一提议,他看了一眼三名弟子道:“这事就交给后辈们去处理,权当是一种磨炼,要求只有一个,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准折了本派的名声。”
他观察过如意门的水准,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拥有实力的门派,早就做好了安排,不可能在野外露宿,而那些没有地盘,想要上门抢落脚地的门派,大都是三流水准,以弟子们的水准。足以打法了。
今天若是丘离不出手,换成步苍穹来,也能做到相同的事情。顶多是表现得没那么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步苍穹跟梦芸虽然只是七重筑基,可凭他们所学的诸多高深武学。一般的八重通灵期都不是对手,毕竟七重筑基期是个分水岭,身体强度的晋级到此为止,哪怕是仈jiǔ重的武者也不可能因为境界上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