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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巽起身道:“这是奕天馆的阳谋,他们故意要营造出一种假象,好像我们六道教已经被奕天馆盯上,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这种做法跟我们假借红世双巫的威名一样,他们以奕天馆的名头震慑江湖同道,从而实现孤立我们的目的。”
岳鼎点了点头,其实六道教跟奕天馆之间的仇怨,不过是寥寥数人的私怨而已,如奕天馆这般拥有数十万门人的大门派,这种事实属常见,门人一多,容易良莠不齐,不知什么时候就跟某个门派产生了摩擦,而奕天馆也不可能一一计较。
但现在这种情况,奕天馆的弟子接二连三的跳出来针对六道教发起挑战,就容易给人一种印象,似乎连奕天馆上层都插手其中,赞同这种挑衅的行为。
岳鼎思忖道:“唯今之计,必须拿出压倒xìng的实力,一举震慑对方,令他们不敢抱有侥幸心理,才能停止这永无休止的挑战。”
丘离眯眼道:“不好说,我刚才五招败敌,他们居然也没被吓住,想来承受能力不错,那么三弟就必须做得比我更漂亮才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论嘴皮子功夫,我的确是有所不及,但胜负是用双拳打出来的,而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山子巽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接着双袖一荡,向外飘飞而出。
此时恰逢山峰上吹起一股逆向气流,以高峰山岚的迅猛,加上没有大地作为承受面,常人不从锁链上坠落深渊就是万幸,轻功高绝的武者都会选择借着风力后撤,退回原来的山峰,等山岚过去后再选择前进,所以不少人抱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态,想要看人出丑。
谁知,山子巽既没有后退,也没有打出掌劲抵挡,而是正面迎着山岚冲了过去,在穿透过程中,他的速度竟是没有减缓。
“该不会……没有风吧?”
中指峰上的一人刚刚说出怀疑的话,呼啸的冰寒气流便迎面而至,倒灌进嘴里,令他说不出话来。
落在修为高深者眼中,便能察觉到,山子巽并非没有采取应对措施,但是动作很不起眼,只是在穿梭的过程中微微摆了一下身子,稍稍改变了一下角度,结果就起到类似游鱼甩尾的作用,而冰冷的气流在经过他的身子时,也会像遇到礁石的水流一样分开,因此并没有起到阻碍作用。
这种奇异的表现,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以无厚入有间,庖丁解牛?”
“但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锋利的兵刃,像人这么厚的物体,怎么可能有无厚的效果?”
“也许不是武学,而是术法也说不定,风系术法就能起到排开气流的效果。”
法琉璃转头询问岳鼎:“这就是你们这几天修炼的谐之道?”
“嗯,天地视为一个整体,是完美无瑕的,但分散到个体上,无论是旋风还是河流,都有着不谐之处,只是与我遵守‘有不谐者吾击之’的武道不同,三弟融合道家理论,走的是‘有不谐者吾纳之’的武道,从不谐之处入手,再与之融为一体。”
六道教中,目前掌握了谐之道的只有岳鼎和山子巽,这门武学对数理方面的能力要求极高,因此以资质论,剩下中也只有梦芸具备资格,其余人等除非花数十年功夫浸yín下去,否则永远只能徘徊在门外。
见山子巽站到了擂台上,那名奕天馆弟子先是收起了因对方轻功而产生的震惊,然后抱剑道:“阁下就是山子巽?吾乃奕天馆弟子王……”
山子巽摆手打断:“一招机会,若你不败,再让我记住名号吧,注意了,我要攻击你的左胸!”
这名王姓弟子脸sè一变:“你!竟敢瞧不起奕天馆,你将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出招吧!”
“第一,我并没有瞧不起奕天馆的意思,我只是瞧不起你,当然你若非要给我戴上这顶帽子,我也不在乎;第二,我已经出招了。”
王姓弟子一愣,随即低头看去,就见衣服右边的胸口上出现了一道被劲气割开的破洞。
“你是什么时候……”他连忙运转弈心经,强压住震惊的情绪,“可惜你弄错方向,这是我的右胸不是左胸。”
他连忙摆出滴水不漏的防守剑势,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山子巽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淡淡道:“谁说我弄错方向的了?右胸的豁口只是我顺手附赠的。”
王姓弟子再度低头,果然在衣服左边胸口的位置也出现了一个同样形状大小的破洞,脸sè顿时变得煞白。
他非常确定,自己第一次低头的时候,左胸并没有豁口,绝对是后来加上去的,可是若说第一次是大意所致,但第二次他已经全力戒备了,结果连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的手都没有感觉到。
“我……认输。”
王姓弟子屈辱的收剑入鞘,失魂落魄的离开问鼎峰。
因为两人的对话并没有用内力扩散开,所以除非是懂唇语的人,否则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还没开打呢,那边的就认输了,该不会早就串通好了打假赛吧?”
“你是傻瓜吗,胜负双方换一下倒是有可能,可现在认输的一方是奕天馆的弟子,他们有必要去巴结一个小门派吗?就算要故意认输,也不能弄得这么明显。”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也许那个名叫山子巽的家伙用银票把对手砸晕了。”
在场中人,大约有九成没有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剩下的那一成,则是个个面sè凝重,眉头虬结成一团,嘴里喃喃着:“好快的速度。”
正文大结局(全书完)
巫州上方,空间壁障出现扭曲,荡漾开一圈圈涟漪,随即破碎。
一艘如山丘般庞大的方舟穿梭而至,引得天地元气震荡。
计帷幄摇着鹅毛扇,仰头道:“臭小子,这么大的阵仗,给谁摆下马威呢!”
一条缥缈身影从方舟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不溅起半点尘土,带着一股道法自然的味道。
此人身着书生服,头戴纶巾,手持拂尘,仿佛仙画上的人物,天生有着涤世清氛,一旦靠近,仿佛连灵魂都会变得活跃起来。
他一见着计帷幄,便是苦笑:“计师兄,你的布局未免过于决绝了。”
计帷幄笑斥:“好你个白庸,一来就指责我的不是,也不想想是谁替你当开路先锋。何况,消除狱洲的威胁,这可是玄尊亲口下的命令,你难道要抗命不成?”
白庸道:“那也不必如此极端,你游说莽荒蛮族进攻巫州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在水源下毒,引得全州的妖族陷入癫狂。”
“哈,那群蛮族早已丧了胆气,若不给他们一点胜利的希望,又如何敢进攻巫州?若不攻破巫州,如何能扰乱整座狱洲大地?只消让狱洲陷入无尽战火中,自然威胁尽除。”
白庸皱眉:“用这法子不知道要造多少杀戮,届时狱洲必定生灵涂炭……”
计帷幄捂着耳朵打断道:“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白庸失笑:“师兄你怎么耍小孩子的无赖把戏?”
“那你有何高见啊,对敌人仁慈的白贤者?”
白庸不理他的讽刺:“我们可以寻一狱洲门派,加以扶持,让他们成为玄宗的盟友,许以利益,交以感情,日后他若能执掌一方,不但可以传递给我们情报。还能掣肘其他的野心家。”
“你的法子也太耗时间了吧,远不如我的引火之计,何况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来永远的盟友?”
“师弟对自家眼光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或许集体只有利益,但细化到个人,却有感情的存在。一名寿元无尽的极道强者,能保万世太平,远比师兄你的‘一烧了之’更有意义。何况,乱世出妖孽,师兄你就不担心,一把战火烧下去。烧出一群天赋卓越的野心家?”
计帷幄沉默片刻,妥协道:“既然师弟你愿意浪费大好光阴,也就由着你吧,但可别拉我下水,这傻事我可不想搀和。”
“哈,不敢劳烦师兄大驾,只有一个疑问要麻烦一下。师兄来狱洲已有半年,想来对此地的门派有所了解,不知道有没有哪个能入得师兄慧眼?”
计帷幄皱起眉头,回忆道:“没几个像样的,大多外强中干,偶尔几个有杰出人才的,也是野心勃勃……唔,在问鼎峰的时候。倒是有那么一个令我颇为在意,好像是叫‘六道教’吧,他们的掌门是个厚道的憨货,想来会很合师弟的口味。”
“六道教……”白庸念了一遍名字,笑道,“记住了,师弟这就去考校一番。若是真正满意,就上演一出毛遂自荐吧。”
计帷幄正要离开,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道:“对了。顺带跟你说一下,使那些妖族发狂的,乃是一种经我炼制的五衰毒气,量少的时候,对人几乎无影响,可一旦成千上万的积累起来,就算是虚空强者,也有陨落的危险,就当是你截取我成果的补偿吧,帮我完成这一实验。”
……
狱洲疆域之外,莽荒大地的上空,两道不世身影浮空对立,各自运转极意,将绝招威能催至巅峰。
“禅海雷音!”
岳鼎手持佛门神兵“佛刑禅那”,横空劈出恢弘耀世的一刀,霎时虚空炸裂,天地间奏起禅音梵呗,宛如地上佛国降临。
无垠佛元金光中,数不尽的奇异怪虫被融化成齑粉,连带着体内的剧毒一起消失在世上,哪怕是钻入虚空,企图暗中偷袭的虚洞蛊虫,也在浩瀚雷音的震荡中,遭受空间挤压,扭曲而死。
返古老祖见状,勃然色变,身形一转,化作一条太古魔虫,迎面冲入气势最强的佛光刀气,迎难而上!
太古魔虫吞天噬地,连空间也一并被吞噬,所过之处,出现了宛如世界伤痕般的虚空裂缝,而后迅速弥合。
在山河破碎的轰鸣声中,佛元刀罡锵然破碎,岳鼎的菩提金身仿佛被涨破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痕,狰狞可怖。
然而,他却是面带笑意,轻吐道:“返古老祖,你败了!”
离他数十丈远的太古魔虫,身形一晃,仿佛亘古不变的身躯炸裂开一条惊人的刀痕,海量的魔血从中喷出,如倾盆大雨般散落,将大地腐蚀得千疮百孔。
返古老祖发出了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我还没输!我怎么可能会输?我还有创圣计划,还有破碎虚空之机,败的人只可能是你们!这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太古魔虫仰头嘶吼,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声音,霎时天地骚动起来,一如沸腾的热粥。
无数象征着生机的光晕从大地上的各处角落中浮起,不约而同的朝他飞来,钻入魔虫身躯。
那些与巫州将士鏖战的蛮族士兵,身体倏然僵硬,随即化作一张空荡荡的皮鼓,并飞出一只吞噬了他们血肉精华的蛊虫,纷纷向着太古魔虫聚拢。
除此以外,与巫州修士们浴血奋战的蛮族强者也很快步了后尘,哪怕竭力抵挡,也只是延迟死亡的时间。
刹那间,数十万士兵化作数十张空瘪的人皮,散落在战场上。
蛮族圣女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失神的喃喃:“返古老祖,你骗我,你骗了整个莽荒,你竟然将元神蛊虫寄生在我族战士体内……”
太古魔虫不断吸收元神蛊虫反馈回来的强者精华,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恢复,眨眼间便已痊愈,而它的气息更是不停高涨。往着某个象征极点的境界冲去。
“现在,你说是谁败了?唔哈哈哈哈——”局势为之逆转,返古老祖发出了不可一世的嚣狂笑声,“看着吧,再过一会,只要我将莽荒所有强者的力量吸收,就能以力证道。粉碎虚空,到时候杀你们就跟杀一只鸡那么简单。”
十里外的一座山丘上,白庸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气:“再过一会,你就没命喽!虽然是利用计师兄的残局,可未免太过残忍。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感受着无穷的力量在体内翻滚激荡,节节攀升,返古老祖洋洋得意,眼看就要一鼓作气,冲破虚空界限。蓦地,他的**开始衰老。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躯会衰老,太古魔虫寿元无尽,远远不到大限……”
返古老祖的语气中出现了慌张,忽然醒悟:“是五衰毒气!天地灾劫,精元衰竭!你们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岳鼎冷峻道:“五衰毒气藏匿在所有的蛮荒生灵中,正是你当初同意,用来对付巫州的计划。”
就在这段说话间。太古魔虫神器难伤的身躯,迅速衰老枯竭,肢节处流出了腐臭的脓水,全身散发出腐烂的气息。
原本节节攀升的力量,回落到不足原来的二分之一,并且还在持续衰退。
“不!我返古老祖通天彻地,创圣计划只是起步。怎么能陨落在这里?你们,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阴险卑鄙的算计我,我要你们一起死!”
感受到死亡的降临,返古老祖陷入毁灭一切的癫狂状态。豁尽余力,不顾一切撞向岳鼎,想将这名“罪魁祸首”一并拖入地狱。
但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