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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黑发前甚至能倒映出人的模样。
当这女娃出来的时候。两名俗家弟子面露慌张之sè,想要行礼恭谦,却被摆手阻止,显然女娃看起来面嫩,在无huā寺的地位着实不低。
“既是佛修。便当懂得感恩,念一声阿弥陀佛,非是求佛庇佑,而是表示感激之情,莫要将任xìng当做xìng格,为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就要毁佛谤僧。”
女娃挂着浅浅笑容,言语中却是讽刺岳鼎的说法只是少年人的狂妄。为赋新词强说愁。
丘离打了个哈哈。知道这个女娃必然是个不好惹的角sè,他这半桶水捉弄一下无知少女倒也够了,真正碰上行家,只有被落到问得哑口无言的地步。别以为他真的无法无天,不懂得察言观sè,该选择什么样人做对手。这便是最好的察言观sè。
这种难缠的对手,自然是要让给大哥了。
果然。岳鼎接话道:“我之禅心,非是言传。亦非佛法,从无中生。”
女娃笑眯眯的问:“若人人如你这般,那天下佛藏,早该全部烧掉咯?”
岳鼎大笑道:“明心见xìng,何妨得鱼忘筌。”
女娃拊掌道:“好个得鱼忘筌!”
两人一问一答,寥寥数语,却是禅机较量。丘离和两名俗家弟子都听得水里雾里,潘美倒是若有所思。
得鱼忘筌这语出“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筌是指捕鱼用的竹器,这句话原本的指意是,捕到了鱼却忘记了筌,获得了成功就忘记了成功所凭借的东西。
女娃先说佛法由佛祖所穿,你学了佛法就是佛祖的弟子,对佛祖不敬就是对师长不敬,不尊师重道。
岳鼎便说他的佛法是自行领悟,跟佛祖无关,既然佛祖不是他的师傅,也就不存在尊师重道的指责。
女娃又说如果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可以自行领悟佛法,那么佛藏经文岂非没有用处了,她本是反讽的意思,不料岳鼎却回答应该要得鱼忘筌,肯定了她的说法。
如果证菩提是佛者追求,那么证得了菩提就好,至于手段如何,是自悟还是他授,不必挂怀,如果不需要佛法也可以证得菩提,那就干脆把佛法扔了吧。
女娃笑完后,又眯起眼睛,咄咄相逼道:“可惜禅心也是源自佛经,你承认禅心之时,便已然是佛祖徒弟,非是你否认便能否认的。”
岳鼎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道:“这是什么?”
女娃看了一眼,道:“石头。”
“嗯,待我回去翻翻史册,看看第一个将此物定义为石头的人是谁,我们必然都是他的徒弟。”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这人真是有趣。佛修之中居然还有你这样不拘一格的人物,看来这佛修界也并非我想的那么无聊。”
丘离小声询问潘美:“他们俩在谈什么玄机,单个字拆出来我听得懂,整句话我也听得懂,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就听不懂了。”
“对方原本是在挤兑掌教,称禅心本是佛经上的词汇,既然掌教自称悟了禅心,那么便是佛祖弟子。可掌教却以石头做比喻,称禅心本来就是存在的,佛祖顶多算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并非由他创造,就算没有佛祖,照样能领悟禅心。”
潘美本来就跟着老和尚生活几年,加上她可比两位兄弟聪明多了,自然是听得懂机锋。
女娃又道:“我将这世上的佛教徒分成五类,第一类是那些偶尔施舍香火钱,只有遇上麻烦的时候,才会想起求佛祖保佑的家伙,这群人只求个心安,至于祈求的对象是释迦牟尼还是三清道祖,都没有区别,佛祖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虚无对象。
第二类是那些只修炼佛门武功,对佛法一窍不通的家伙,他们其实并不在意修炼的武功是佛是魔,只要能令他们变强,就愿意拜入门下。此两类人与佛无缘,均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也是人数最多的佛教徒。
第三类是那些祈求佛祖保佑,时常跪拜,捐上香火钱的愚夫愚妇,他们rìrì念经,却不懂经文何意,只是一味人云亦云,期望佛祖保佑,却连保佑什么,如何保佑都不清楚。
第四类则是寺庙中的佛家弟子,他们修习佛法,rìrì念经,恪守清规戒律,对佛祖不敢生出亵渎之心,将其当做至高的神灵来崇拜,认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
这两类人与佛有缘,然而无有慧根,乃是西方神教最喜欢的信徒,既能肆意愚弄,又能汲取信仰之力。只可惜佛祖是人,而非虚无中诞生的神灵,信仰之力于他有如浮云。你信他,他不会高兴,你不信他,他也不会生气,香火念诵皆是虚妄。”
丘离想听她往下讲第五类,偏生女娃到这里就停下了,憋得心急,忍不住道:“什么样的人才能令佛祖高兴?”
回答的人却是岳鼎:“佛教旨在引导人如何证得圆觉,若你证得圆觉,佛祖自然高兴。”
“照这么说,世上九成多的寺庙跟和尚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教徒,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信徒。”
“这么说倒也无错,他们是找到了修行的方向,却未能跨过门槛的佛教徒,一直在门口徘徊,迟迟而不得入门之法。”
“那第五类的佛教徒到底是什么?”
岳鼎当仁不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女娃立即抓住话柄,问道:“你既然不将佛法放在眼里,又何必以佛教徒自居。”
敢情她不主动说出第五类人,只是为了设下陷阱,等岳鼎跳入圈套。
丘离心想,这女娃人看着不大,心眼却是贼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高龄老妖婆。
岳鼎并不觉得为难,反问道:“你瞧过乌龟壳么,你说人钻进到壳子里的厉害,还是跑到壳子外面的厉害。”
女娃迟疑半晌,没有作答,反复权衡,生怕中圈套。
旁边的女弟子察言观sè,代替着回答:“钻出壳子就要被人打,躲进去却能令人无处下手,当然是躲进去厉害。”
小姑娘说话,丘离就敢调戏了:“钻出去可以看见大千世界,躲进去却是自困牢笼,当然是转出去更厉害。”
岳鼎道:“你俩恁地蠢笨了,这乌龟壳只能进的不算厉害,只能出的也不算厉害,须得能进能出,以无观有,以有观无,才是真正的厉害。”
女娃醒悟道:“你将乌龟壳比作佛教徒的名头,所以想拿就拿,想放就放。”
她见岳鼎笑而不语,心头忽有领悟,便知其中另有玄机。
忽而灵光一闪,眼神一亮,正yù开口道破,却听丘离捧腹大笑起来。
“哎哟我的娘,大哥你太有才了,借着论禅机的名头,堂而皇之的说荤段子。”
岳鼎一正经人,哪有那么多huāhuā肠子,不明所以的问:“什么荤段子?”
“能在乌龟壳里进进出出的,不就是乌**吗?以无观有,以有观无,说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莫非是欢喜禅来着,这玩意太玄机了,敢情禅机都在这颗乌**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指点
丘离不分场合的笑语一出,两名女弟子顿时羞红了双颊。**如灯笼般通红,岳鼎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潘美也略微显出惊愕,评价了一句“仁者见仁,yín者见yín”。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你小子还真是没心没肺,明明郑重的气氛,愣是被你搅合成稀泥,似你这般有趣的人物,江湖上已经不多见了,不愧是师妹都要称赞的六道教,果然个个是人中翘楚。”
女娃居然也仰天大笑起来,一头长发如柳叶摆动,百灵鸟般的笑声听起来格外悦耳,岳鼎早猜到她的身份必然是无huā寺长辈一类,可她笑起来也不讲究什么典雅姿态,浑身巅抖,放浪形骸,跟丘离有的一比,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咦,岳教主竟是来得如此之早。”
许久不见的净鸢师太从正殿中走出来,相比以前,如今的她神光内敛,一声jīng血之气浑圆如金丹,若不用神识细细探测,只会觉得她是一名普通人,便如同一柄利剑插入了剑鞘之中。
不仅如此,似乎她容颜也比以前年轻了许多,顾盼间自有一股神采,能荡除人心头的杂念,不过碍于本身的气质,倒是没有幼化到十五六岁的少女,而是最合适的二十五六的水准。
她走过来以后,径直对着女娃行礼:“法琉璃长老,你出关了。”
“唉,出关了出关了,年轻一辈好不容易出来个天才人物,青出于蓝,总不能不给面子。”女娃随口应付着,似是不耐对方的恭敬礼节。
听到双方的称呼,丘离心中仿佛有一百头脱缰野狗狂吠奔驰而过。
他又不是瞎子,自然也察觉到女娃辈分要比那两个群俗家弟子要高,但照他的估计,俗家弟子要比亲传弟子低上一辈”那么女娃是观字辈的可能xìng很大,再往上的净字辈也不无可能,然而被一位明显身份不低的女尼称呼为长老可以肯定至少活了一甲子,就是长命百岁也不无可能。
大凡世间修行者,修为越是高深,越能青chūn永驻,可就算保持青chūn也是保持在身体最完美的状态,一般在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少有回归童子形态的。**
岳鼎对此倒是并不过分震惊,好歹他还知道有门功法叫做《八荒**唯我独尊功》,当然人家是佛门一脉,不可能修炼道家的功夫,类似的功法估计也不大可能,想来是某种破境法门。
修行者被卡在瓶颈上,痛苦挣扎,寻找破槛的方法,长久以来,前人总乒是总结出了不少方法,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突破瓶颈,但的确能增加成功率。
比较有名的是枯禅、闭口禅、坐禅照这位法琉璃的情况,修童子禅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
不过童子禅是让修炼者返老还童,回归赤子之心”体验童子天真无邪的心态,以此突破因俗世烦恼而生出的后天瓶颈。
可这位法琉璃显然不可能在十一二岁就拥有如此丰满的身材,还有她明显老于世故的语气,听到荤段子就像个大叔似的哈哈大笑,完全破坏了童子禅的意境,若真的是在修童子禅,未免有自毁长城的危险。
这种事不好打听,岳鼎也不认为自己用得着这种破槛法门,便放下好奇心,先对净鸢师太打招呼。
双方相互客套一番,岳鼎直言自己之所以提前五天来,就是为了突破境界而取经,希望能得到经验指点,净鸢师太也很爽利的应诺下来。
法琉璃对这种礼节套话听得颇为不耐烦,毫不在乎形象的打了哈欠,伸了一下懒腰虽说以她现在的体型反而显得格外惹人疼惜一然后就借口说要回去打盹,大摇大摆的入屋。
净鸢师太对此也只能是一片苦笑,人家辈分太高,比她足足高出两辈,根本没有指正的资格。
好在早已习惯法琉璃的作风,她随后就亲自将岳鼎三人领到了有三个房间的小院,考虑到未来的rì子她作为宴会主人公,恐怕会忙到无暇脱身,在相互介绍掉丘离和潘美的身份后,便指点起修行上的事情。
“先说说你对于通灵期的认识。”
岳鼎不假思索道:“锻炼大脑,增强五感六识,突破人体反应极限,可将气势化为实体,眼神可成利刃。”
“嗯,大抵上这也是江湖中流传的普通共识,就破槛而言,基本上描述正确,这点并没什么可藏私,真正要藏私的是修炼的手段。
其中最大的误区,就在于将锻炼大脑误认为是凝练窍穴,实则不然,凝练窍穴乃是天人境强者才有资格做的事情,对于通期。只是要找到神魂,也即将人的三魂七魄凝练起来,达到求达到求修者才能做到的阳神离体。”
岳鼎一点就通:“这一步,可是为天人境打基础?”
“是的,修行到了天人境,万法归源,若说肉身境的时候,娄修和武修有着各自不同的境界和瓶颈,术修难以掌握武道jīng髓,武修也难以施展术法如意,可到了天人境之后,两者再无差别,连需要突破的境界都是相同,一切只看你个人的天赋,能力上并不存在障碍。”
“要达到阳神离体,是否要学习术修者的修行方法,比如宝塔观想出壳法?”
岳鼎所说的是一种常见的神魂出窍的方法,首先是要沐浴,整洁身体,然后静坐,念咒语,捏手诀,等待自己的心侧底静下来之后,再观想有一座极高的宝塔,而自己一步步蹬上去,在走到最高层的时候突然一跃而下,如此自我惊吓,越是jīng神力强大的人,越能幻想得逼真,从而实现离体的目的。
然后净鸢师太摇头道:“术修的法子不适合武库,武修的jīng血之气过于浓烈,会将神魂牢牢拖住,导致难以离体,就像种子发芽破土,土地变成了钢铁,难度自然是要大上数百倍。
术修凝练阳神是在体外进行,先将三魂七魄合为yīn神,然后出窍,吸收纯阳之力,转yīn为阳,从此不再惧怕jīng阳之气。
武修凝练阳神是在〖体〗内进行,以武道意志不停磨炼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