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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元信独自上路,取道去了「龙」坛。
一日奔波后,当见到赵德心时,大为吃惊,那家伙简直像转了性似的,以前那种飞扬跋扈的神气劲全没了,换成了唯唯诺诺的老好人形象。
在他的办公室里,赵德心以超乎寻常的热情招待元信,这反而让元信颇感到不自在。
赵德心亲自为他奉茶后道:「元信兄弟,多亏上次冒险提醒,老哥才没上了贼船,你……不会还在记恨老哥当日打你吧。」
元信没吭声,心想,「这赵德心至少也应该问一下自己被何人掳走,又因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只字不提,莫非早已心中有数?」于是细心闻了一下茶,发觉里面清香扑鼻,似乎并无问题,便品了一口笑道:「怎么会呢?老哥多虑了,这次来找老哥,实则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帮忙。」
「哦,但说无妨,老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德心拍着胸口郑重其事的道。
元信听得心头一阵恶寒,就算自己曾提醒过他,但两人的关系也不至于会好到这种程度。
「对了,为我保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这里。」
「放心,我嘴巴很严……」
接着,元信将苏杨口传给连书诚的心法,全盘讲给赵德心知道,才道:「你看看,其中可有疏漏之处?」
赵德心皱眉想了一会儿,要求元信再说一遍。
元信奇道:「这心法难道你不会吗?」
「兄弟你有所不知,八极门中其实根本没有固定的心法。」
「啊?这怎么可能?」元信惊呼一声,这算是本年度最为惊人的消息了。
「入八极门的新生,都是有着各自的异能,这「隐龙入石」的基础心法,已是将八极门的所有修炼秘诀浓缩在里面,至于以后则全凭个人悟性,所以才有五大分坛,各个分坛所修路子也完全不同。」赵德心接着道。
元信漠然的摇头道:「她给我们所说的,完全不是这样。」
赵德心听后,竟特别的气愤,击拳道:「那婊子果然有问题,我最不满意的,就是让她组织了上次的新人选拔。
「要知道,按八极门中的规矩,谁成为选拔新人的考官,日后也就是这些入门新人的传功师父,想我赵德心,论实力、资质甚至长相,哪点比不上她,我一直怀疑她是靠着出卖色相上的位……
「我就是太过自负,一直与她对立,而那婊子人缘又好,结果搞得我在门中四面受敌,上次回来时被长老们训了一顿,差点降级查办,竟没有一个人来帮忙说话,如果换作是那婊子或那婊子的朋友,长老会那帮老色狼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哼!如今她让新生都练岔了气,看她这次如何收场。」
听他越说越离谱,元信忙比了个手势,提醒道:「多说她也是无用,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赵德心愣了一下,道:「好吧,说实话,任何心法都没有所谓的疏漏或差错,因为每个人的异能都不相同,有的人正统的方式修炼不好,偏偏那些错误的心法却能上道,好比「虚」坛和「砂」坛的坛主,都是这样特殊的例子。
「出现这种情况,我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苏杨所习之心法,与八极门基础心法是不相通的,很有可能她根本就没学过那「隐龙入石」。」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道理很简单,像我一样,我加入八极门之前,已在玄空派修习很久,进来后没多久就被分到龙坛,苏杨的情况应该也是这样。」
元信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又问道:「那……苏杨以前又入的是什么门派?」
赵德心摇头道:「她是我进入八极门总坛的唯一障碍,玄空派早有人查过她师承何处,但……一点结论都没有,我与她同是新生之时,曾与她对弈过一次,她虽然竭力掩饰自己的实力,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异能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修成。
「天生的异能者,初期在围棋中使出异能之时,气息混乱得与普通人差不多,而后天修习而成的异能棋士,在调节气息上明显要有序得多。」
元信此时发现,赵德心虽在述说,但眼珠子偶尔会贼溜溜的瞟向自己一眼,他心中顿时生疑,正要起身告辞,忽然双腿竟不听使唤,站不起来,只得用力的抓住椅子的把手。
「你知道吗?前几天从玄空派传出消息,周白齐逃走了,接着他的兄长和妹妹,也先后神秘失踪。」赵德心有意无意的提了这么一句。
「怎么会这样……我……」元信奋力想站起来,却「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似乎失去了知觉,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赵德心一脸狞笑着站起来,元信勉强伸手抓住他的脚踝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茶?」
赵德心轻松踢开他的手道:「小子,这叫「酥心化神散」,无色无味。」
「你……」
赵德心蹲下笑道:「你瞪我也没用,别怪哥哥心狠,谁让你现在这么吃香呢?好多人都在找你,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既不会把你交给八极门,也不会送你回玄空派……」
至于赵德心后面所说的话,元信已听不清楚了,这怪异的「酥心化神散」,似乎正顺着他的经脉,逐步化去他的六识。
「没想到出师未捷,又遭暗算……只怪自己一时大意……」当最后一点意识也消失后,元信连作梦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只能昏昏沉沉的等待着药性消除。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模糊的的感觉到药性消除,彷佛是灵魂重回肉体。
渐渐的,意识、听力、视力都恢复了,可惜全身还是又酸又麻,还没能坐起来。不过,眼前轻微的摇晃和耳部的前庭功能,还是让他觉察到,自己正躺在一辆轿车的后排座位上。
他顿时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慢慢的,努力伸直颈子,隐约看见前排座位上冒出一缕金色的头发。
藉着车子转弯的力量,元信将头靠在座位后,像狗一样动了动鼻子,有一股女人独有的肉体之香扑鼻而来,「今次竟然是又栽在女人的身上,真算是丢尽脸面了。奇怪,这洋妞是何许人,找我想做什么?」
他试着静心行气,可惜气息始终无法聚集丹田处,「没有沉香木棋盘,我果真成了废人一个?」
元信正想着,忽感手指微微可以动了,紧接着,最后的触觉也回来了。
这时,他想到一个方法,用他「斩经截脉」的手法,对全身穴道进行逐一按摩。
没想到这方法的确管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通过按摩,自己的手脚灵敏了很多,力气也回来了不少。
轻轻的抬起头来,透过车窗,在飞速后退的建筑物中,他看见了「五丰市某某公司」的字样。这地名他曾在地图上见到过,似乎已向东面行进了几百公里了。
「见鬼!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元信立即向上摸索到车门把手,只要扭一下把手,向外一推,他便可以一骨碌滚下车去逃命。
而他没这样做,绝非没有胆量,是觉得如果自己错过后面的事,可能会抱憾终生。
于是他放下手,安静下来,闭上眼睛,默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方法虽无法让他凝聚心神,却也可以打发时间。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十多分钟后,他听见的不只是自己的心跳,还有前面那位金发女郎的心跳。
元信数了一下,那金发女郎的心脏竟是一分钟才跳一下,更古怪的是,这一下心跳如同锤子打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甚至有着震动感。
他从未听说过吐纳之法可以练到这种程度,就算是两位瞎子师父,心跳频率也在五秒左右,况且,就他所知的常识,修为越高者,心跳声越细微,而前面开车的,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怀着各种猜疑,在几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慢下来了,不久后,四周渐渐没那么嘈杂,似乎正进入住宅区。
车子在一幢公寓楼前停了下来,元信听见她下车的声音,立即装成昏睡状。
两个壮汉打开车门,把他像抬死猪一样抬走,顺着公寓的楼道,一直走到下面的地下室。
里面静得让人窒息,那两个壮汉也如金发女郎一样,心跳又慢又重。
元信好几次都快把持不住,想挣扎着逃走,是那两个壮汉抱得他太紧,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砰!」元信被扔在了一张硬床上,接着眼前光线一暗,他被关进了一间漆黑的屋里。
他偷瞄了一眼,从外形上看,那两个壮汉也不似本国人,走路的动作还有些生硬,可惜的是,他没能看到带他来此的金发女郎。
屋子里似乎没有旁人,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见。
元信正想下床探查一番,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应,彷佛一个熟识的人就站在身边,这种诡异的情形让他心里一紧,正是这一刹那间的紧张,却救了他一命。
「唰」的一声,如手术台上那样强烈的光线,由上方泄了下来,照得元信眼皮也有些刺痛。
「他就是元信?」一个十分稚嫩的声音传来。
「没错,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得,你这招还真管用,轻松将这滑头的小子拿下。」旁边有人说道。
「这……这不是周白齐的声音吗?」元信心中狂跳,「看来他真的已经恢复如初。」
两人似乎走过来,仔细的观察着他。
周白齐道:「还等什么?据各方面消息说,这家伙家传有那棋谱,只要用药控制他,不怕他不说。」
元信从眼缝中隐约瞄见两人,周白齐比以前精神了不少,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
那男孩围着元信走了一圈后道:「我这「酥心化神散」是专门针对棋门中人设计,修为越高的人,反而中毒越深,这人昏迷至少三十个小时之上,可见其修为深厚。配合「噬灵术」的药剂还没制造完成,不要轻易下手,一切事情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周白齐恭恭敬敬的答道。
元信暗自松了口气,暗想:「运气不差!」
「派人盯着他,我要他全身所有的资料,好「对症下药」。」男孩吩咐一声,带着那份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老练,离开了。
周白齐不知从哪里找出很多导线,几乎贴满了元信全身重要的穴位。
「元信!你小子也有今天?哼,没想到会落在我手上吧,我是不会杀你的,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传说中所有的酷刑,都要让你尝试一番。」周白齐边动手,边咬牙切齿的道:「要不然,怎对得起你我深厚的手足之情呢?」
元信真想立即坐起来问他,我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也只是想了想,并没行动,因为这样做除了吓吓周白齐之外,只会坏事,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没十足的把握能战胜周白齐。
机会总是在等待中出现的,面对一直看管着他的周白齐,元信觉得自己与他更像是在比拼耐性。
果然,人有三急,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周白齐?瞟见他拿着一卷卫生纸出去,元信立即睁开双眼,转动眼珠,迅速的扫向四周。
他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手术台上,而旁边还不只一张手术台,当然也不只他一个人。
逐一看去,另外几人,竟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有八极门的某位叫不上名字的棋手,竟然还有绿木坛坛主……
当眼光扫到最后两人时,他惊得几乎要跳起来,「那不是周书天和周雪琴吗?难道他们也是被捉来的?」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先前那莫名的感应,「是雪琴给我的感应吗?莫非自己也出现和务相一样的情况?」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墙角,在确定没有监视器后,轻轻的挪动身子,正好看见脚下的一台电脑显示幕。
上面显示着好几十种资料,他能认出的仅是心跳、脑波、辐射三种而已。
「这是什么鬼东西?连我的思想都能记录下来,那个小男孩不会是制造出科学怪人的博士的后人吧。」
元信寻思着,刚好看见萤幕上显示的脑电波线条,猛烈的跳动了几下,他轻轻的将贴在身上的导线一根根拔了下来。
轻脚轻手走向其他手术台,他发现,其他人的脑电波输出,几乎都是平稳的波纹,与他完全不同。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莫非都在作着同一个梦?还是……」元信觉得不妙,忙到周雪琴身边,揉了揉她身上的一些穴道,紧接着,她的脑电波图也激烈的跳动几下。
突然,周雪琴双手紧张的抓住元信双臂,眼珠瞪得滚圆,彷佛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事一样。
元信见她剧烈的喘息着,忙道:「雪琴,是我,没事了,我会救你出去的。」
周雪琴面露痛苦之色,「元信……那人不是我二哥……我们……我们……」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像是被人收了魂一样,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元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