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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奥洛城内武殿这样的机构,在帝国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有,直接归属位于帝国帝都的天武总殿统辖,其很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负责在各地搜罗、选拔那些出类拔萃的优秀修炼者,送往帝京参加两年一度的“天武竞技大赛”。而作为武殿的殿主,无论职位的升迁、高级丹药与灵玉等的丰厚奖赏,还是总殿投来的关注程度,都直接与选送的武修子弟的资质息息相关,故而奥洛城内出了风禹这个小怪物,莫笏阗才这么激动。
就在这时,金府门前处忽然一股威猛霸道的气势,自地面上冲天而起,直将半空的云气都一举冲散。方圆百米内的天地元气,受一股无形而庞大力道的操纵、掌控,忽然向着中心一点疯狂聚集,很快化成了一条深黑色的粗大巨蟒,盘在半空,向着下方虎视眈眈,而整个奥洛城上空的天地元气,也被牵扯的不住动荡起来。
莫笏阗三人都是成就武师多年、修为高深莫测的当世强者,对于天地元气的异动无比敏锐,当下立同时生出了感应。
“武师!金戈竟然成就武师了?不对,他的境界很不稳定,应该是用外物刺激强硬提升所致,金期图,你们金家好卑鄙,竟然服用‘灭渡救急丹’作弊。”吴云山大怒,瞬息间准确推断出金戈的武师之境是作弊而来,指着金期图大骂道。
金期图没有想到金戈竟然被风禹逼到了这个份上,脸上一丝羞恼浮现,然而想到此次风禹终于在劫难逃,心头又一丝快意生出。
对于金期图的心思,莫笏阗好像无比清楚,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吴云山肃然道:“云山,你速速赶去,如果那小家伙不敌,立即将他救出。”
金期图脸色一变,没有想到莫笏阗会强势插手,保下这小子,而如被风禹逃过这一劫,那以后金家势必要睡不安寝,然而看着莫笏阗不悦的脸色,张了张口,他终于没有敢说什么。
吴云山忙答应一声,心头暗松口气,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在听到风禹打上金府的消息后,他毫不迟疑,立时赶来拜见莫笏阗,目的就是想以风禹的资质,打动莫笏阗,让他能够保下他,不至于伤在金家。他算定以风禹的资质,莫笏阗一定会如获至宝,绝对不会眼看着他被金家击杀的,而今果不其然。
有了莫笏阗的支持,尚方宝剑在手,吴云山那里还有什么顾忌?催动天地元气,就要穿窗而出,那知金府上空,忽然又一轮色泽碧蓝、无比巨大的弧月浮现而出,对巨蟒直直劈去,接下来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一股狂暴的气波四下飞速扩散,那条不可一世的巨蟒竟然就此崩溃,寸寸爆裂,重新涣散成天地元气,在空中沸腾、动荡着。
“竟然能够战胜武师强者,这小家伙、这小家伙……”莫笏阗终于动容,双手忘形的扶在窗上,喃喃的道。
吴云山神色狂喜,金期图却是脸色大变,一丝丝煞气泛起,以他身躯为中心,天地元气骤然急速旋转起来,呼吸间已然充溢满整个大厅,厅内的桌椅陈设全部无声无息化成粉末,消散乌有,一股雄霸浑凝、令人呼吸艰难的强大气势,散发而出。
“我警告你,金期图,虽然你们金家颇有背景,但你最好不要妄动,免得惹来灭族之祸!”清晰感应到金期图对风禹所生出的杀机,然而此时已将风禹视作奥洛城武殿未来骄傲的莫笏阗,自不会坐视,语气冰冷的开口道。
金期图气势一滞,围绕他身躯旋转的天地元气,忽然一下涣散,对着莫笏阗无比艰难的微微躬身,随即身躯一晃,掠出大厅不见。
摇了摇头,莫笏阗冷冷扫了留在原地的吴云山一眼,道:“尽快带那小家伙来见我,以后就留他在武殿内修炼好了,殿内的丹药、灵玉,任他取用,不加限制。”
莫笏阗一眼扫来,吴云山脊背不由生出一层冷汗,知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完全被这位深不可测的殿主看着眼里,正自忐忑,听了莫笏阗的话后,又不由喜上心头:“是,多谢殿主。”
“唔,还有一事,总殿传来消息,殿内有一位年轻子弟进行例行的入世历练,此时已然抵达我们奥洛城附近。你们下面三家,各自约束好自己的子弟,不要生事,免得冒犯了人家。”莫笏阗道。
听了这番话,吴云山悚然一惊,想象下面的子弟万一不开眼,真个招惹了人家,那麻烦可大了,毕竟自己的家族在人家眼里,就无异于一窝蝼蚁。
“是,殿主,我一定会转达您的意思,好好约束下面的子弟。”吴云山忙道。
莫笏阗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将吴云山也挥退出去,默默看着窗外,双眼光芒闪烁,暗自道:“一年时间内劲提升六层、武徒修为击杀武师强者,呵呵,明年,我奥洛城武殿说不定真的要大放光彩、一鸣惊人了呢!”
第九十七章落花有意
竭力发出欢呼喝彩声的金家长老,看着被砍掉了脑袋的金戈,欢呼声戛然而止,一个个脸色“刷”的变得无比苍白,保持着欢呼的姿态、手势,如同木鸡一样呆在了原地。(…)
一直悬着心的吴诺,此时终于暗松了口气,忽然发觉掌心满是汗水,而后背更不知什么时候被冷汗塌湿。听着吴重以及家族内堂的长老们,接替金家长老,不知发出的声声欢呼,吴诺微微一笑,暗自却下定决心,以后这等凶险挑战,那怕自己亲自出马,也绝对不能让风禹出战了;对于整个吴家来说,此时风禹的重要性,较之他这名家主来说也是远远超过的。
相比于金、吴两家截然相反的悲怒与狂喜的情绪,林家的林锦屛家主,却是另外一番表现。他万万没有想到风禹实力竟然强悍到这个地步,能够越阶挑战并且成功,将一名武师强者给击杀当场。看着风禹松柏般笔直站立原地,神色平静,自有一股沉稳雍容的气度散发,林锦屛心头忽然莫名一颤,再次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选择与吴家结盟,否则以这小子的霸道实力,成就武师后,整个奥洛城还不就是他的天下,又还有谁能够压制的了他?
有些怜悯的看了脸色铁青的金锣一眼,林锦屛摇了摇头:金家这次可是挑错敌人了,与这小子结下死仇,又没有将他扼杀在襁褓之中,以后的日子可是难过喽。
“爸爸、爸爸,风禹胜了!风禹胜了!”林楠拉着林锦屛的手,一双大眼睛异彩绽放,牢牢盯着风禹,清丽的小脸满是欢喜,不住大声欢呼道。
林锦屛低头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心下却是一丝苦涩泛起,以他过来人的老辣眼光,又如何看不出女儿对风禹的一片情愫?如果风禹实力不是这么变态的话,两家又结成了盟友,那两人之间或许还真有那个可能。而今见了风禹的表现,林锦屛却是知晓两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自己的女儿注定将苦恋无果,白费心一场。
“臭小子,小小年纪修为这么变态做什么?让老子的女儿连一丝机会都没有。”林锦屛心下如此大为不甘的道。
“回府。”金锣阴沉沉的凝视了风禹足足一分钟,终于自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当先转身回家而去。而那根恐怖的深蓝色巨柱,一阵剧烈晃动,搅带的天地元气如同熔岩一样一阵喷涌,随即轰然崩塌,化作一阵飓风席卷了小半个奥洛城,声势狂暴至极。
金家的一干长老,在金锣的一声令下,一脸悲愤、怨毒,收拢金戈尸身,默默退进了金家府内。
吴诺一直暗中全神戒备,注视着金锣的动静,随时准备应付他的雷霆攻击,然而金锣竟然将这口气给生生咽了下去,默默退回了府内,松了口气的吴诺,心下又一丝忧虑泛起。
知此时不是担忧的时候,吴诺满脸笑容,招呼着林锦屛家主,簇拥着风禹,一行人耀武扬威,扬长回府而来。经过风禹这一闹,致使金家陨落了内堂大长老,不但对金家的声望、地位,将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打击,金家的整体实力更随之大幅下降,已然隐隐有与吴、林两家持平的迹象,毕竟一名内堂的大长老,对三大家族任何一家来说都是非同小可的存在。以后金家霸主地位自然将彻底失去,而日子也要大为难过起来,对此无论吴诺还是林锦屛心下都明镜也似,而两人实则已经摩拳擦掌,心下不住盘算如何好好利用这一战,为各自家族争取最大化的利益。
经此一战,风禹忽然发现,似乎自己的地位不觉间又提高了。在回家的这段路上,家族内堂的长老,包括吴重,根本不敢与他并肩而行,全都落后三步左右,跟随在后面,而他不觉间竟然与吴诺、林锦屛两位家主并肩平行。至于吴诺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像是对待一名极为看重的晚辈,语气、神色都极为郑重,直接将他当做了身份、地位相当的平等对待。
走到十字路口,林锦屛自然不能跟随前去吴家,就与吴诺、风禹客气的道别。刚才在路上,林锦屛已经对吴诺肃然提出,以后城内两家共同攫取的好处,分配比例将由原先的吴家四成、林家六成,改为吴家六成、林家四成。对此吴诺没有多说什么,含笑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位家主都不觉得这种变化有什么问题,反而感觉理所当然,有了风禹的吴家,以后在奥洛城强势崛起完全可以预见,而这个世间原本就无比现实,势力强大者一方多获多得,这条规矩向来深入人心。
“风禹,我回家了,欢迎你以后到我家来玩。”林楠多次暗示父亲,要跟随风禹前去吴家,却被林锦屛给强硬拒绝,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林楠只得恋恋不舍的与风禹告别。
风禹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风禹知晓吴、林两家此时已然结盟,因此对待林楠也不像在荡云谷中时那么冷淡傲慢,显得大为友好。然而明眼人一看便知,风禹分明将她当做寻常朋友而已,甚至对她友好也仅仅因为她的身份而已。当然以风禹而今与两大家主平起平坐的至高地位,对林楠如此友善,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无疑看出风禹的敷衍之意,林楠大为失望,还想多说什么,却被林锦屛轻轻一拉,就此将她给拉走。
对于林楠落花有意、风禹流水无情的表现,吴诺完全看在眼里,却是视而不见,佯装不知,在吴诺心下,却是与林锦屛一样的心思,林楠无疑根本就配不上他,当然关键是风禹对她根本没有意思。
“家主,我义父他……”林锦屛一走,风禹脸上的沉稳一扫而光,忙开口问道。
心下暗叹风禹心下对吴越的孝顺,吴诺含笑道:“现在在我的‘清气精舍’内静养,有四名侍女精心妥善照看,想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风禹点头,稍稍放下心来,见吴府在望,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家主,我先走一步了。”说着身躯一晃,就此消失不见,留下吴诺与吴重相视而笑。吴诺与吴重不是傻子,风禹对吴越的父子之情越深,那对吴家的认同感自然也就越深,如此总有一天,他将真正成为吴府的一份子。
第九十八章老祖宗亲临
独具匠心、造型别致的走廊下,绿藤成荫,各色鲜花点缀,细蜂彩蝶在煦暖的春气里盘旋飞舞,好一派明媚的春日景色。(…)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的吴越,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手上托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檀香砂莲花瓣茶壶,有滋有味的品着香茗。在他身后不远处,两名奴仆、两名侍女谦恭而立,奴仆手里拿着拂尘,驱赶着飞近的蝇虫,侍女则手托两方雪白的香帕,随时准备擦拭男主人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在前方偌大庭院中的那条曲折溪流内,慕琳正高挽着袖子与裤管,露出晶莹细腻、宛如白玉脂一般的肌肤,像一个男孩子一样,在溪水里不住追捉着一条条游鱼,不时一阵清脆欢快、如同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秀美绝伦的小脸上,不多久就泥一道水一道,整个变成了小花脸。而在庭院西侧的凉亭内,一身青袍的风禹则沉腰扎马,双手合抱如圆球,下沉丹田,不住潜运着内劲。兄妹两个一动一静,倒也相映成趣。
看着自娱自乐摸鱼的女儿,又看看勤苦修炼不辍的儿子,吴越品了一口香茗,满足的叹了口气,仰坐在太师椅上,心头只觉无限喜乐,忽然就想哼上两句小腔,以助此兴。
“老爷,该吃药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身后拿着香帕的两名侍女,手里忽然各多了一个托盘,一个上面放着一杯温水,一个放着一个玉瓶。吴越眉头一皱,被人打断的好心情很是不愉,嘟囔道:“又要吃药,好好的人,都快变成药罐子了。”
对于向来和善老爷的抱怨,两名侍女轻轻一笑,只对着凉亭内那保持着沉腰扎马姿势两个多小时一动不动的坚毅身影努了努嘴,下一刻吴越老爷的气势立时一馁,终究不敢因为自己的不按时服药,从而打扰宝贝儿子的修炼,只得将侍女小心倒出的两粒丹药,和着清水,像是吃毒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