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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邪却未如往常一般的直接询问事物,而是满眼含笑的指证了左风称呼上的错误:“改叫夫人了。”
左风惊讶的看看钱瑟瑟,又看了看钟离邪,最后叫到:“夫人。”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钟离邪问道:“美人师父,是不是该发红包呢?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好歹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面。”
钟离邪明白钱瑟瑟的秉性,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安安心心的将自己的钱财交出去呢?本着看戏的心情,说了一句:“随你。”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明白美人师父是在帮他,于是摇头说到:“不能给红包,我们成婚的时候左风都未曾包喜钱来贺礼。现在看来补上也不算太晚。”于是对着左风说道,“是也不是呢,左风?”
左风看着钱瑟瑟含笑的面孔,毫无表情的嘴角居然间歇性的抽了抽,然后看向自家主子,然而自家主子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咬了咬牙,只能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又看了看钱瑟瑟,听说自家夫人还有个怪癖,只爱金子,不爱银子,于是忍痛抽出里面的两张金票,递了出去。
钱瑟瑟心满意足的收过钱,然后满意的看着上面的数字,嘴里吐出了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左风,真乖。”
接着,从那两张金票里抽出一张,又还给了左风:“这是见面礼,收下吧。”
左风含痛的接过钱瑟瑟递过来的金票,很想仰天大哭,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拿着别人给的喜钱,给别人见面礼。还得含笑接过。
做完了这些,钱瑟瑟这才转头看向跟在左风身后的女子,那五官明明就是她救下的茹素,但是一脸的冰寒,不苟言笑,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柔弱的感觉?
“你是茹素?”钱瑟瑟有些怀疑的看着女子问道。
“茹素拜见主子。”茹素见钱瑟瑟终于看到了她,朝着钱瑟瑟一行礼,英姿飒爽。
钱瑟瑟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也幸而早些时候留下了你的性命。”
又转头看向左风询问道,“茹素而今的情况如何?”
“主子给的期限是一年,所以一年的时间里便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夫人与主子迟迟未来,所以茹素便一直呆在百花楼之内。”
钱瑟瑟闻言更是满意,想不到一年内就让左风满意了,果然是她看上的人,有资质啊。
“那你以后便跟在我的身边吧。”钱瑟瑟对着茹素点点头说道。
“是。”
这时候之前替钟离邪和钱瑟瑟引路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左风说道:“公子,门外有人找你,他自称自己是钟离渊。”
“钟离渊?”左风皱了皱眉头,他若是记得没错,那钟离渊是钟离正的小儿子,如今竟说要来找他?正打算回绝的时候,钟离邪却开了口。
“让他进来吧。”左风闻言对着小厮点了点头,小厮见自己的主子居然听从别人的话,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钟离邪两眼。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走了出去。
钱瑟瑟坐在钟离邪的对面,对着左风笑着说道:“疯子干嘛这么紧张呢?小渊子是来投靠美人师父的,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他那个黑心黑肺的父亲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了。”
“但是他毕竟是钟离正的孩子。”左风一脸正色的说道,钟离正对于主子来说是有杀父弑母之仇的,主子对他有恩,主子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敌人的儿子自然也是敌人。这是左风内心一直都有的概念。
未几,那小厮便带了钟离渊走了进来,钱瑟瑟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渊说道:“小渊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钟离渊看着钱瑟瑟,嘴里苦涩难耐,想不到真的被小伯母给说中了。他的父亲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顾,有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少的在意呢?
钱瑟瑟看着钟离渊不言不语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人向来都是把什么都闷在心里面的,避免他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于是钱瑟瑟颇有风度的安慰道:“没事呢没事呢,你还有你大伯和我呢。”
钟离邪只是笑着看着钟离渊不说话,而后对着钱瑟瑟说道:“想来他心里也不会很舒服,我们出去,让他安静一下吧。”
是夜,钟离邪在钱瑟瑟睡着之后便起了身,他提前到来是做了万全的安排的,既然是要攻打临元国,自然边防兵布图是要掌握。而今只有临元与临安要交战,兵布图的的丢失不可避免的会怀疑到临安国头上,但是,既然三十年前,临元帝以这样子的借口灭了钟离一族。
那么三十年后的今天,他便以同样的借口,斩了他的左右臂膀。
钟离邪才踏出房门,十来个与钟离邪装扮无二的人便已经等在了门口。
对着那十几个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钟离邪率先起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十来个黑衣人紧随其后。
几个起落,钟离邪便到了钟离府。
就着黑暗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钟离正的书房,这钟离府依旧还是原先的钟离府,只不过钟离正为了防备钟离邪,将钟离府的布局做了些许的改动,但是即便是做了改动,这钟离府还是钟离邪的家,钟离邪自然是熟悉无比,更何况早几日之前,他便让左风拿来了钟离府的布局图。
而之前跟着钟离邪进到钟离府的十几人迅速的散布在了书房周围,隐秘了起来。
过了不久,书房之中窜出一个黑影,带随着十几个黑衣人出了钟离府,朝着皇城四处散去。
这时候钟离府里一阵喧哗,紧接着一群人追了出来,看着朝着四面八方散去的黑衣人顿时乱了手脚。
钟离邪趁着夜色回到了百花楼之中,而之前分散开的黑衣人也都丢弃了自己原先的衣服,离开了皇城。
第二日清晨,钟离邪带着钱瑟瑟趁着天色未亮,利用空间转移的术法回到了城外,而城外十里的地方与原先一般无二的马车已经在等候,只不过驾车之人从钟离渊换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人见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进了马车,也便坐上了马车前面的横木,架起了车。
钱瑟瑟在马车的颠簸之中醒过来,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周身顿时竖起了警戒,迷糊的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但是一入鼻孔竟是钟离邪那熟悉的草药清香,原本竖立起来的警戒心,顿时消失了去,在钟离邪的膝盖上蹭了两下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从醒来的反应,又睡过去的模样,好笑的伸手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这小东西就这么的信任他吗?竟然也不问问是怎么回事。
马车在太阳升起之时恰好到了城门口,因为早就通知了钟离邪到达的时间,因而城门口的警戒要比平时要严格上许多,并且护国公钟离正也在城门口等待着,百姓心中明白这阵势想必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到来,于是也都围着,希望能一睹大人物的风采。
钟离正的身后是已经年近三十的钟离和,他听闻此次临安国派使臣来访临元国,而那使臣正是大伯钟离邪。为了再看一眼那个震撼他心灵的身影,于是央着他的父亲让他也跟着过来。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车夫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开了口:“谁是来接待国师爷的?”那车夫不禁面冷,便是声音也如同地狱中出来的恶鬼,让人自心中发寒。
钟离正上前一步,说道:“老夫在此,车内的可是临安国国师?”
“莫不是还有人冒充本座?”此次开口的却是车厢之内的钟离邪,清冷的如同三月的泉水一般的声音传出来,钟离正身体一颤,随即掩盖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想不到真的是他来了,
钟离和却是面上一喜,那声音,那语气定是大伯无疑,正想开口与之对话,但是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钟离和还是后退了一步,选择了闭嘴。
“既然国师已经到了,不如随老夫先去驿馆可好?”相比起钟离邪的如清泉叮玲的声音,钟离正的声音却是要苍老上许多。
“有劳护国公带路了。”自始自终钟离邪都不曾踏出马车一步,这不禁让围在周围的百姓有些失望,他们本来是想一睹临安国国师的风采的,传说临安国国师风姿卓越,女子见之黯然,男子见之惭愧,却不想对方竟然连马车都不曾下来。
钟离正听见钟离邪这么说,也便坐上了一旁的深蓝色的轿子,在前面带路。
马车内,钱瑟瑟听见钟离正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说道:“听这声音,美人师父的弟弟必定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脏老头子。”
钟离邪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钱瑟瑟的头发笑道:“你道是人人都如同你我一样不会衰老?”
三十年了,不知道钟离正还有没有当年的头脑呢?
钱瑟瑟吐了吐舌头,便窝在钟离邪的怀中不再说话。
钟离正先是领着钟离邪去了驿馆,原以为钟离邪会出来,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钟离邪并没有出来,而是让车夫拿着包裹放进了房间里,而钟离邪却始终呆在马车上。
望着纹风不动的车帘,钟离邪一脸的寒意,他原以为钟离邪便是看在两国的面子上也会下车一行,然而却不曾想到,钟离邪根本不在乎两国的邦交。
钟离正很想发怒,他是皇帝的心腹,在临元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别的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像钟离邪一般这样子的不给他面子?但是碍于现在是在大街之上,他不能对他国使臣无礼,不然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即便他是皇帝的心腹,皇帝也难以保全他。
眼见得车夫进去又出来,钟离正忍住心中即将喷发的怒气,对着马车说道:“皇上已在宫中设宴,国师随老夫去觐见我国皇上吧。”
“钟离不曾想到临元帝如此好客。”钟离邪闻言也不拒绝,更不曾答应,如同闲话一般的对着钟离正说道。
“国师爷代表了临安国而来,皇上自然不会怠慢。”这话说的虽然是回答钟离邪的问题,然而话语中却不乏警告的意味,提醒钟离邪是代表了一个国家,不要如此狂妄,损害了临安国在百信心中的形象。
然而钟离邪却并不在意钟离正的提议,反而笑道:“钟离以为皇上不会欢迎钟离呢,毕竟钟离的到来可是对他会产生威胁的。”
钟离正此时不再答话,反而又重复了一句:“皇上已在宫中等候国师了,国师还是随老夫进宫吧。”
“美人师父,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宫去吧,若是那皇帝老儿等得不耐烦了,以为我们身为临安国的臣子都如此狂妄,一怒之下发兵临安,遭殃的可是百姓。”马车之中传出一阵脆如黄莺的女声,带着些许糯糯的甜腻,让人觉得舒服至极。
“劳烦护国公带路了。”
钟离正闻言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而后坐上轿子:“去皇宫。”
此时钟离和已经离开,他本来就没有资格去迎接临安国使臣的,虽然也是朝中重臣,但是毕竟皇帝并没有指派他去迎接,此时他已经赶去皇宫参加宴会了。
驿馆离临元国皇宫并不是很远,因而不出半个时辰,钟离邪便已经到了宫门口。钟离正以为都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了,钟离邪会下车来,然而钟离邪却依旧没有下车,而是对着钟离正说道:“本座不太喜欢走路。”
那意思很明确要行车入宫,钟离正眼中划过一抹狠色,他没有想到钟离邪竟然如此的狂妄。
马车之中钱瑟瑟安安静静的窝在钟离邪的怀中,她明白美人师父这是要给临元国难堪呢。毕竟皇宫之中可不是谁都能坐轿进入的,即便是皇子皇孙到了宫门口也得下轿不行。
果然钟离邪的的话语得到了钟离正的反对:“国师身为一朝重臣岂会不明白皇宫之内车轿不得随意入内。”
“哦?竟还有这样子的规定?可是本座的车轿在临安国内可是没有拘束的呢。”钟离邪的声音虽然清冷,但是此时却带了些许魅惑的慵懒,让怀里的钱瑟瑟不禁喜上眉梢,对着钟离邪亲了一口说道:“瑟瑟喜欢美人师父这样子的声音。”
那脆脆的嗓音虽然说的不重,但是却适当的让这门口的守卫以及钟离正听了个清清楚楚。
钟离正不曾想到钟离邪都被拦在宫门口了,还有心思和女子调笑。但是却明白对方是真真正正的不把他放在眼中,可是现在皇帝和朝中群臣都在大殿之中等着,于是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国师容老夫派人通告一声我皇。”
马车之中再也没有钟离邪的声音,只有钱瑟瑟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响彻云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