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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在屋子里挥之不去。百战从地上拾起剑仔细的端详一番,赞叹着果然是把好剑。借着明亮的烛光又把昏迷中的叶涵细细打量。百合煎好药从外面走进来,扶起叶涵,小心翼翼的把药匙送到他嘴边,叶涵服过药后,百合抱起琵琶坐到门口悠然的弹起小调。
两天后,叶涵终于苏醒。两天来叶涵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不断重复着同一个梦境。冗长悠远。梦中经历的一切,叶涵却丝毫没有记忆。
百合看到叶涵醒来,忙对外面正在劈柴的父亲喊道“爹,快来啊,他醒了。”百战从外面进来看到苏醒的叶涵高兴地说“小伙子,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两天了。”叶涵茫然的环顾四周。百合笑着说“这里事我家,我跟爹前天进山采药时发现的你。”叶涵沉默半响,开口问道“晚辈叶涵,请问前辈和这位姑娘怎样称呼?”百战笑了笑“山野之人,谈不上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叫百战,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叫我一声大叔就好了。这是我女儿百合,生性善良。却顽皮的很。”百合嘟起嘴假装生气地说“我哪里有啊?”说完对着叶涵莞尔一笑。百战挥了挥手说“快去煮饭吧,你叶大哥一定饿了。”百合答应着高兴地跑开。百战摇摇头自语道“这闺女,真是的”
吃过饭,百战给叶涵把脉。百战深思片刻才缓缓地说“你中毒了,而且事慢性毒药。依我推测,这毒你至少在两个月前就已经中了。”叶涵慢慢的回忆起两个月以前的情景,那个时候应该还在金都。更早一点还在江南吧。那时候整天都在师傅身边,而且从未遇到过什么人。莫非······对!一定是在雾都,雅风阁被灭门就是被人投得毒。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偏偏被人施下慢性毒药?施毒者又会是谁?那个傀儡师?不像。还有,那些人究竟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一定药针对自己?许许多多的谜团几乎在一瞬间塞满了叶涵的脑海。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叶涵闭上眼暂时不去理会那些纷乱的思绪,房间里,明亮的烛光给予叶涵一种无法言及的温暖。叶涵这一觉睡得很甜,只是在梦中经常会见到一双深邃的眼睛,迷惘的瞳仁无比忧郁。
隐戾的冥都。竹伤牵着马缓缓的走向杀手工会。在那儿,竹伤领到了属于自己的佣金--原本雇主给出佣金的四成,黄金两万两。竹伤我这钱票,没有目的的游走在市集上,忽然他相似想起了什么,骑上马,奔向另外一个方向。
暮色四合,竹伤赶到冥都的南城,四周很安静,空旷的街市只能听见从自己脚下传来的“簌簌”的声响。竹伤默默的骑着马。银装素裹的长街,偶尔有风掠过,吹落那些停留在树梢上纯净的白雪,一大片一大片落寞的雪花飞进或飞出竹伤的眼睛。末了,竹伤站在一扇高大的铁门前,竹伤犹豫很久最终还是鼓起上前敲门的勇气。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她看见竹伤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忧伤。却很快便被洋溢在嘴角的笑容所替代。她拉着竹伤的手叫他进门。转过身向院子里喊道“哥,快出来,你看谁来了?”话音未落,穿过长长的走廊,一个少年向这边走来。嘴里亲切的喊着“竹伤哥哥”。
第五章 竹伤
温馨的晚餐,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竹伤微笑着接过从那对兄妹加来的菜。此刻,是竹伤忧愁的命途中最惬意的一刻。只可惜,似乎此时他的身边缺少了一个人。自己曾经最要好的玩伴。在五年前的“暗幕战”中被自己亲手杀死的,面前这对年少的兄妹的姐姐,那对两鬓早已花白的夫妇的长女--风焰。
翻开记忆的封面,竹伤依稀可以看见五年前风焰温柔的身影。这种情景,既不是那种绚烂的能够让人忘掉一切阴郁悲伤的明媚朝阳;也不是渲染了明朗与清澈的雨霖甘露。那是一种自然的恬淡素美,一种竹伤休憩时纷扬洒落的阳春白雪。而有些事情总是太过突然,以至快到叫人心痛,快到让人要忘记了呼吸,刹那之间倾塌了整片世界。
竹伤清楚的记得五年前当自己以那年暗幕候选人身份得到参加暗幕战的资格时自己心里有多么兴奋。这在冥都时莫大的荣耀。谁都知道,如果能在这场战斗中生存下来的人,不仅能够得到工会领袖的嘉封而且还可以拥有“暗幕”的身份。其行动直接由翾支配,除翾以外,拥有绝对的行动自由,
当竹伤把这个消息告诉风焰时,风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开心。相反,竹伤见到的却是沉溺在风焰眼中一道道碎裂的哀伤,风焰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话“命运对我们总是太过残忍”竹伤并不懂风焰为什么会这么说。当他想要追问时,抬起头却猛然发现风焰已经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之后的很多天竹伤都没有再见到过风焰。曾有几次,竹伤有意或无意的路过风焰家门前时,竹伤叩门找她,只是她都不在。竹伤并没有想太多,毕竟即将临近的暗幕战才是自己当前需要花费心思去考虑的问题。暗幕战前夜,当竹伤又一次想起风焰对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时,竹伤躺在硬冷的木床上久久的失神。其实现在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只要能撑过明天。风焰,等着我。
刀,贯穿了参加暗幕战的最后一个杀手的胸膛。伸出手,竹伤揭开了戴在那个人脸上的面具。一瞬间,竹伤全身呆在了原地,混乱的思绪占据了竹伤的身体。风焰望着竹伤的眼神亦如从前般安静。笑,延伸在嘴角。风焰艰难但是固执地说“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恬淡的笑容宛若天边素净的浮云,淡淡的浮云总会有被风吹散的一刻。而这一刻,竹伤痛彻心扉。
竹伤无聊于夜色的幽静,转过头望向另外一边,竹伤已记不清这是入夜后第几次醒来。他只知道在晚餐后自己的心情就变得莫名的忧伤。竹伤披上外衣,想用散步的方式来消磨这漫长的夜色。
幽暗的长廊,竹伤停驻在走廊的尽头。微闭双眼,有一种说不出的快然流入竹伤的生命。风?好快的风,隐约间竹伤感觉一道苍劲而强烈的风掠过星夜,仿佛健硕的苍鹰。锋利的齿牙撕裂空洞的夜空。竹伤睁开眼,映入眼睛的时一张华丽的弯弓。蓝色的弓身,弓间无弦,取代弦的部分是一片片虚幻浩渺的星光。星坠持着弓,气息异常平稳。一身洁白的弓衣,冰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胸前。明亮的眼眸,锐利的眼神如同闪耀的星光般刺破黑色暗影的留白。
一阵风掠过,白色的弓衣猎猎作响。星坠拉开闪烁的如同冷熠星光的炫丽弓弦,动了动手指便在空气中抓住一大片黑色的疾风。星坠放开手,风箭从弓弦上极速飞离。毫无偏差的命中靶心。箭靶被猛烈翻飞的风之箭击穿。风箭顺势飞向后面的墙壁。坚硬的青砖被风箭划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竹伤听到身后有人对他说“星坠哥哥同样也被选去参加今年的暗幕战了。”竹伤转过身,出现在他面前时依莲温柔而惨慢的笑容。竹伤点点头肯定的说“星坠他真的很优秀,或许有一天能够超越我。”竹伤抬起头望向耀眼的北辰星,沉默许久。又开口说“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然后竹伤笑着看向一脸疑惑的依莲。“太晚了,我要回去睡了。”竹伤扔出这句话迈步离开。
“你真的很喜欢我姐姐吗?”看着竹伤离开的背影,依莲忽然问道。听到依莲的话,竹伤身体不自觉的停顿一下。竹伤低下头,银色的长发从他脸上披下来如同一水绝望的瀑布,隐匿在发丝下面是一张让人无法猜到表情的脸,竹伤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其实姐姐她一直都很喜欢你,她对你的情感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存在”
竹伤站在原地。心,像是陷入一场永无止息的暴风雪。
“你也一定很喜欢姐姐的,对吧”依莲凝望竹伤失落的背影,他的双肩无力的抽动着。竹伤缓缓的转过头,泪流满面。泪水顺着竹伤的脸颊忧郁的倾泻,落寞的面容苍白到让人有些心疼。
沉默,接踵而至的是如同深夜的寂静。许久,依莲才一字一字的说“其实姐姐并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过!”竹伤抚着墙眼睛里夹杂着无数纷飞的阴郁,浑浊的泪滴沉重的砸落到地面,飞溅四散。如同一片片枯萎的花瓣在秋天瑟瑟的悲风中无端剥落。竹伤茫然的看着依莲,不断重复的说着“对不起······”
星坠收起弓,看到长廊里面对面站立的两个人,缓缓的向那边走去。竹伤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星坠的肩膀,坚定的说“暗幕战你一定要胜出。”星坠吧无弦弓举到竹伤面前“它现在越来越听我话了。”竹伤浅笑着。抹不去的忧伤,仿佛连笑容也褪去了原来的天真。竹伤感到自己眼前忽然出现许多美丽的景致。许许多多铭刻着幸福色调的记忆恍若溪涧一般缓缓的流过竹伤脚下柔软的土地。天空是冰蓝色的,纷落着不知名的花瓣,与天空中过往的飞鸟展动的白色羽翼渐次融合,交织在天际间美丽的如同风焰甜腻的笑颜。竹伤尝试着伸出手拥抱这些温暖的画卷。摊开手,却看到手心中失去血色的苍白。竹伤再也支撑不住,眼泪放肆的在他忧郁的面颊蔓延,如同空幻的舞蹈。舞曲戛然停止的瞬间,得到的却是散落在心房里数不尽的哀伤。竹伤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六章 暗幕战
竹伤醒来时,依莲正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进来。竹伤明显的从她眼里读取到一种深深地忧虑。竹伤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依莲的每句话。忽然,从上从床铺跳起来。对着面前被吓了一跳的依莲焦急的说“我的回工会。”
杀手工会,宽阔的街道被拥挤的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人潮中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知名的商贾。片刻间便自发组成的赌局井然有序。工会内堂,翾安静的坐在冰翼椅上,冷峻的面容好似极北之地千年不化的寒冰。内堂中央,工会第二把交椅怒镰正宣读着暗幕战的规则。宣读完毕,怒连回到自己的位置。翾
依然安静的坐在一角。
内堂里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动作。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翾。
一只飞鸟飞进内堂,嘶哑的低鸣,打破了原有的沉默。翾扭动身躯,换了另外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双眼微闭着。却让人深深地感到从他眼中迸放出的浓烈的杀意。那只鸟停落在冰翼椅上装饰的一层华丽的羽毛上,翾睁开眼睛,侧着头凝视着这只不谙世事的飞鸟,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个高傲的弧度。一扬手,那只鸟被吓的重新飞起来,凝没有再去看它。那只鸟展动着轻盈的双翼,即将飞往天空的瞬间,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直直的坠落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样,不!或许那只鸟已经死了。在人们惊讶的同时,更加肯定了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坐在冰翼椅上的,所有杀手的王!
在那只鸟死去的同时,整个工会又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几乎所有人都在回想着刚冈的一幕。毕竟从那只鸟飞入到离开之间没有任何人看到翾出手,或是出手了,动作隐秘到没有人发觉,翾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若无其事的问“谁能告诉我,那只鸟是怎么死的?”翾低沉而带有雌性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内堂。
翾的话音落下许久,仍然没有人回答。翾轻轻的牵动嘴角,扯出一个挑衅般的笑容“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吗?真的很失望呢!”
“够了吧?你不认为在一只鸟的身上施用那种高等的咒术是一种浪费吗?”星坠迈出几步针锋相对的说。“从那只鸟飞入内堂的时候,看起来你没有任何举动。而且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这些却丝毫无法掩饰你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在你扬手时从袖口里散落毒。但并不是类似于孔雀胆的剧毒。这也就意味着。现在那只鸟还没有死。而是被你施用的结界封印了它的行动,包括它的声音。在别人看来你一直无视于那只鸟的存在。这不过是你伪装出来用于迷惑我们的眼睛的。不然你为什么要用左手来端茶杯?那是因为你施咒的手是右手吧?能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吗?”
翾肆意的笑着,轻佻的说“哦?是吗?原来时这样。不过,如果我仍是要固执的再强调一次,那只鸟已经死了呢?”
“呵”星坠浅笑着。忽然从一直被在身后的手中甩出一支黑色的风箭,划向翾的右手边。翾从容的把茶杯里的水泼向空中,左手猛击出一掌,在水与风接触的霎那凝结成为锐利的冰凌。把空气中那道黑色疾风结结实实的包裹在凝冻的寒冰中。而使翾没有想到的是在拿到苍劲的风里竟然还藏着一支实体箭矢。尖锐的箭矢轻易的击碎凝封的冰壁,飞速的划向翾的右手。翾不得以伸出右手在自己面前幻化出一面冰镜。把那支箭矢挡在外面。几乎同一瞬间,失去了禁锢的鸟重新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