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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是不能睡,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宝宝要守护,有风,有云在等待,还有楚莫,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去做,还有繁锦的好多人,不可以这么睡下去,醒来!醒来!
努力撑开自己的双眼,握着我的手突然抓紧。
“月,月,醒过来,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是云的声音。
睁开眼,云的脸就这么放大在眼前,憔悴却又饱含欣喜的脸。
“月,醒来就好。我去给你端药。”
身子动了动,从一个怀抱移到了另一个怀抱,那身影,是风。
“对不起。”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他回头,泪流满面。
“没事了,真的。”我一手牵着他的衣襟,一手握着云的手,微笑着,“毒解了……”
“傻瓜,为什么明明有解药却不吃,为什么要这么折磨着自己?让我们担心很好玩吗?”风冲着我怒吼。
第一次看风这么失去控制,以前的印象中似乎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温和和,真的有怒火,他也只会隐忍。能看他真性情的流露,真好。
“风,你吼我。”我笑的肆意。
“对不起,月,我……”风慌忙抹去眼泪,蹲下身子和我道歉。
我截住他的话:“不用道歉,我喜欢看到这样的风,风,以后开心就要笑,不开心可以哭,兴奋可以喊出来,愤怒可以吼别人,不要那么隐忍着压抑自己,以前的你,每次看到我都觉得特别心疼,你能这样,我真的很高兴。”
“月……”风紧紧握着我另外一只手。
“虽然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不想道歉。”我就这么紧紧的牵着他们两个,“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如此担心,所以,不要再用那么不安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是的,我会坚强,一直与其说我是淡然不如说我是鸵鸟心态,什么都不想去问,明明他们两个的爱看在眼里,可是却随着自己的心意一味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能保证不让你们伤心,可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们开心,“我会好好的。真的,会活的比你们任何人都长,会过的比你们任何人都好,我的意思,你们懂么?”
“月……”
“月……”
看着他们神情,我衷心的笑着:“果然有精神的云最好,我好怀念第一次见到云的样子,一身红衣,风华绝代,无人能及。这样的风也好,风本就是自由,无需这么压抑自己。”
我们微笑着流泪。
“对不起,苏姑娘的安胎药。”寒的声音。
我替风和云拭去眼泪:“进来。”
“苏姑娘,这是安胎药,我听车里有声音,所以就来看看,虽说姑娘的毒解了,但主子说姑娘的身子还是需要万分小心。”寒由车外呈上药。
“哼,要他假好心。”云板着脸冷哼。
风接过药递于我,却是没让寒上车,看样子这次的事让他们两个芥蒂很深。
我接过药一气喝下:“我睡了几日了?”
“三日。”
“中途没停?”
“是,主子说慢慢走也一样,省的到时候姑娘要赶路,反而对身子更加不好。”寒半跪在车帘外毕恭毕敬。
“谢谢。”将药碗递于他,若是我醒着也会让车队这么走,毕竟我已经离开繁锦很久,确实也应该回去了。
寒端着药碗,看了我一眼,再看了风和云一眼,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转身犹豫的离开了。
“寒,等等。”我唤住他,“你若是无事,来陪我说说话吧。”
“月,你要说话我们陪你,不需要那个家伙的手下。”云气恼的看着我。
风微笑着看我一眼,点了点头,拖着云的手:“走吧,我们那么多日没睡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否则一会月又要用迷香让你好好休息了。那么月,我们就在后面一辆车上,你若是有事,大声唤出来,我们就会过来的哦。”说着不顾云的挣扎,拖着他就下了车。
“好。”我冲他们摆摆手,“云,好好休息哦,若是让我再看到你眼下一片黑圈,我可不要你上这辆车。”
“知道了,大哥,你别拖我走啊,我自己走。”
车外传来云不满的嘀咕,风温和的细语。
风果然细心。我支起身子正想找个东西靠着。一个靠垫温柔的放在了我身后,是寒。
“谢谢。”
他沉默着为我调节好靠垫的位置,然后在一旁坐下。
“现在没人了,有什么话尽情的说吧。”
“姑娘果然是个细心的人,我想如果是姑娘应该可以吧。”
似乎是他的自言自语,听的不是很清楚:“你说什么?我有那么可怕么,需要你这么低着头说话?”
“不是的。”寒猛然抬头,目光坚定,转身跪到我的面前。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寒,你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他仿佛没听见我这句话,咚的一声用力将头磕了下去:“请姑娘帮帮我们主子吧。”
我伸手去扶他,他纹丝不动。
“姑娘,主子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被身边的人不断伤害的寂寞之人,主子前三日的举动是无意的,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寒埋着头。
“我知道,他只是被伤的太深,害怕而已,所以起来吧,你这样我不习惯。”我抬起寒的头,直视他的眼睛,“寒,若是我想帮你家主子,你不必跪我,我也会帮,若是我不想帮,你即使把着车底给跪穿了,也无济于事,所以起来吧,这样说话我反而习惯点。”
“姑娘……”寒眼里泛着水光。
若是有人可以让人为自己全心全意,舍下男儿膝下黄金,弃男儿颜面,留下至诚至信的男儿泪,此人无论再怎么大奸大恶也必有让人心疼之处,更何况那人是楚莫。
“我是八岁那年被选中送给主子的下人,那时主子才四岁,主子可说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主子的一切我看的最清楚,主子这些年不断扩张冥界,可是却从来没有用冥界做什么害人之事。其实主子自己也很清楚,无论冥界扩张到什么地步,主子始终无法摆脱身后的那人,我们也很清楚,所以我们这些下人才不断的努力,努力扩张冥界的力量,希望能给主子一点点支撑的力量。主子也只是安静的看着我们,若不是当初秋狩姑娘出事,只怕主子这辈子都不会想着用冥界做什么,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主子如此伤心,如此绝望,主子说,哪怕下地狱也要拉上那些伤害姑娘的人陪葬,主子日日夜夜忙的都是为姑娘复仇,外界的事,自己的事,他一切都不管不顾,就像一个活死人。”寒的无意识的摩梭着自己的剑鞘。
这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楚莫……
“直到那日因为某些原因主子带着我们来到繁锦,在郊外远远的撇了姑娘你一样,主子那欣喜若狂的样子,知道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主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那么开心……”说到这,寒也幸福的笑了起来。
第一次发自己内心的微笑?楚莫,你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于是主子想方设法想取得姑娘的注意,可是姑娘却一直避而不见,主子后来这才恼羞成怒侵犯了姑娘,姑娘,你原谅主子吧,他真的不是想令姑娘你难堪。”寒又想跪下。
我挡住他:“我本没有生他的气,若是有也是生自己的,我从没有避而不见,只是在那时将事务都交给了下人,当日的不相认也只是一味的想躲避麻烦,我想那时的事,我自己多半也要附上责任,是我自己疏忽,那时的我,太想离开繁锦,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是我太幼稚,所以我从来没有因为那件事恨过他。”的确,静心回忆,无论何时我从未恨过楚莫。
“真的!”寒听着我的回答,喜悦跃上眉梢,“若是主子听到姑娘这么说一定很开心,主子一直都在后悔那日的事,主子一直在惧怕姑娘因此而厌恶他……”
“后来姑娘丢下主子一个人去了大齐,主子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担心,没日没夜的找姑娘,其实后来主子知道姑娘怀了主子的骨肉,主子很是高兴,可是姑娘的伤还有主子也担心姑娘的安全,所以才不得以……姑娘,主子真的不是一个恶人,他只是一个寂寞的孩子,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真实的感情……”
“寒……”我迟疑的唤他,“你和我说这么多楚莫,到底要我做什么呢……”很多的东西并不是我想给就能给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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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更……这是补昨天的哦~
[繁锦篇:第五十五章 我们的第一步]
很多的东西并不是我想给就能给的起……寒,别对我那么高的期望,你会很失望……
寒迟疑半响,没有说话。
“寒,你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我知道,要求姑娘像那些平凡女子一样眼里只有主子,活着一心一意为主子那是不可能的,姑娘不是这种人,更何况我也没这权力。”寒紧紧盯着我的双眸,鼓足勇气,“所以,我的要求很低,只要姑娘能如待普通人一般,时常对主子微笑就可以,主子看姑娘对着暮家公子微笑时,总是一眼的落寞与羡慕,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是看的出来的。”
“姑娘请你给主子一个机会,认真的看看主子的为人,主子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子。拜托了,姑娘!”寒冲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回应。
我不说话,寒也不动,始终这样躬着身子。
“寒,或许你高估了我。”拗不过他。
“不,是姑娘低估了自己。”他抬眼坚定的看着我。
看着那坚定的眼神,突然很想笑,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这么被需要着:“寒,我不能答应你,只能说我试试看,以我自己的方式。”被人需要也是种幸福,所以,寒,因为你这个眼神我伸手,可是能不能握住幸福不仅仅在我,更在于他——你的主子。
“寒先谢过主子,以后姑娘若有用到寒的地方,寒毕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次看到洋溢着那么温暖的微笑的寒,这张笑脸让我有那么瞬间的倾倒——一直以为他就如他的名字,寡言,沉默,拒人于千里之外——原来再寒冷的地方终会会自己最重要的人绽放最美的笑花。
“和姑娘说了那么久,都忘了另一车上烧着热水,姑娘想喝什么,我去给姑娘泡。”寒支起车帘,回过身来望我。
“不必了,车子上就不用那么讲究。”我微笑着,有点惋惜,居然又恢复了冷脸。
“没关系,主子说姑娘身子不好,一路上带了一车的药材,可惜我不懂药理,否则……”说着寒拍了下脑门,“哎呀,我可以去问主子啊。”一个闪身,飞了出去。
我支起身子打开窗帘,车外的夕阳把大片大片的云彩染成了金红色,连同这片大地以及这大地上的一切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很漂亮,风也很舒服。
前面的马车的车帘中伸出只手,掀开帘子,有人探出头来,目光相遇——楚莫!
他也看到我,皱了皱眉,把头给缩了回去。
楚莫……
寒说的你是个完全陌生的你,为什么要为我愤怒,为什么要为我复仇,为什么要为活着的我微笑,为什么要为我恼羞成怒,为什么要为我一眼的落寞与羡慕?
答案呼之欲出。
你爱我么?楚莫?连你自己也不曾察觉自己心意的爱我?还是你只是想依靠寒来博取我的同情心?软化我,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棋子?
我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楚莫,我不是一个多情的女子,我也不是一个多么心软的女子,我,是一个自私的女子,可以因为自己的害怕所以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对风和云眼中的痛不闻不问,可以因为赌轻松带来滚滚财富而开设赌院,将异世的赌博引入隋,使人人迷恋涉足这一黑暗的区域,所以,楚莫,你若没有真心,我也绝不会付于你真心,我,苏浅月,决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捏拿。
楚莫……
趴在车窗上随着车的轻微晃动渐渐陷入迷糊。
身后有人轻轻的掀开帘子,靠近我,然后替我盖上毯子,看了我许久,转身欲离开。
“既然来了,为何什么也不说就走?”我仍是闭着眼睛没回头。
……
沉默。
“这种氛围很适合聊天。”我转身,这一转,吓我一跳,“楚莫,你的脸?”嘴角满是淤痕。
“哼,只能说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