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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还没有把举国兵力尽皆掌握手中。如今仓惶失措。无计可施了。哈哈哈……”
偃将师笑的猖狂。子西却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道:“不错。费无忌的确杀回来了。不过……却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你以为吴国会放过打击他的这个大好机会?不错。我们的确还没有把军队全部掌握在手中。不过……就算费无忌能杀回郢都。你以为……你能活着见到他吗?”
偃将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双手据的。如猛虎般向前一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道:“你欲何为?”
子西慢条斯理的道:“王太后心意已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再做费无忌的傀儡。国家存亡之际。正是用人之时。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路。效忠于太后。领兵却敌。官封司马。另一条路。赐你一死。黄泉路上再做那费无忌的走狗。你……怎么选?”
楚国官职与中原不同。最高的官职是令尹。其次是司马、左徒、司败等等。司马之职。对一个阶下囚来说。已是极难的的高位了。
偃将师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子西。许久许久。他目光一闪。才从喉咙里像挤出来的声音似的低低说了一句:“好。老夫……愿效忠于王太后陛下。”
子西微微一笑。似早知他的选择。他从腰间解下佩剑。往偃将师面前一丢。悠然道:“很好!那么就请偃将军证明给太后看。让她知道你的忠心。”
偃将师眼角微微一缩。寒声问道:“这是甚么意思?”
子西反问道:“将军不明白?”
偃将师颊肉一阵抽搐。眼中闪过一片狞厉之色……
偃将师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走出牢房。手中提着一口锋利的长剑。剑上鲜血淋漓。他的破烂袍襟上。甚至他的脸上都溅满了鲜血。更衬的他的形容狞厉有若魔神。
在他身后的牢房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那全是费无忌的至亲家人。父母、妻子、儿子。所有的费家人。全部葬命在这牢房之中……
一出牢房。满天阳光灿烂。偃将师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但他并没有低下头。仍是仰着脸。贪婪的看着满天的阳光。
当他适应了阳光低下头时。只见两个姿容婉媚的俏婢正站在面前。一个端着铜盆。一个托着毛巾。两个少女容颜俏丽。身段婀娜。正是舒儿、服儿两个他最喜欢的侍婢。
“请将军净面。”
两个女子屈膝相迎。恭敬如昔。
“拜见偃大将军。”
两女身后。是三排衣甲鲜明的军中悍将。俱是他多年领兵带出来的旧部。其中有些人原来也随同他一齐入狱了。另外一些恶迹不彰。再加上军中将领不能一扫而空。是以幸免于难的。如今都站在他的面前。
一见偃将师向他们望去。当先一名大将手托大将军的盔甲佩剑。从队列中向前跨出一大步。朗声说道:“请大将军披甲著袍!”
第283章鸾声将将夜未央
楚国令尹费无忌和越国太子勾践亲自统帅大军,趁着吴国内部空虚,打进吴国一路猛攻,在天目山下两军汇合。
此时,他们刚刚收到派驻东夷的秘探送来的关于东夷之乱已被嬴蝉儿平息的消息。山上,大军正在安营扎寨,搭建帐蓬的、埋灶造饭的,一片忙碌景象。
费无忌和勾践信步走上山头,眺望着山下鳞鳞的水波。三道河流在那里交汇,远远看去就像三条玉带,在那里扭结成一只美丽的合欢结。秋高气爽,玉宇清明,苍穹下、山巅上,山风浩荡,吹得衣袂猎猎直响。
费无忌不无懊恼地道:“东夷诸部说到底只是一盘握不起来的散沙,公山不狃和仲梁怀更是一对不知廉耻的势利小人,老夫早知道这两伙人根本靠不住的。”
勾践微笑道:“令尹大人何必着恼,咱们原也没有指着他们能重创庆忌,他们能成功地把庆忌引到东夷去,使命也就完成了。”
费无忌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东夷之乱既平,老夫担心庆忌会提前赶回,乱了咱们的部署”
“呵呵……”勾践睥睨四顾,眺望着不远处的乌程河口,自信地说道:“依勾践想来,是不会的。东夷之乱虽然平息,但庆忌既已出兵,那就一定会折向彭城,与宋国一战。
宋国刚刚打败晋军,虽说那是沾了晋国内乱的光,不过至少使得宋军的士气非常高昂。再加上卫宋向来守望相助,只要宋军败在庆忌之手,卫国必然出兵维护。吴军虽然骁勇。但是那里本是宋国领土,吴国失了地利人和,这一战想胜并不容易。”
“唔……”费无忌捻须想了想,心情平静下来:“吴国内部驻扎的吴军如今有何动静?”
勾践说道:“吴国国内的军队,主要是姑苏王城的卫戍军队和荆林从武原带来地大军。*****我们出其不意,直扑姑苏。孙武来不及部署外线防御,已被迫把荆林所部和周边的卫城戍军全部调入姑苏城内做坚守之势。看来他们是想倚仗坚城之固,等待庆忌率北伐大军返回。
除此之外,吴国内部现在对我们有威胁的力量极少,吴国大将阿仇在御儿城大败,立即逃向醉李。与再仇合兵一处,先是逃向姑苏。半途不知是否受了孙武之命,又赶去梁虎子苦心经营的南武城,那是现在所驻的兵力极少。但是却有大批新造的战舰。阿仇再仇一到,便将大批战舰驶入湖泊之中,依托湖中岛屿,将战舰以链锚锁在一起,船上遍布柴草火油,看样子是打算如果我们攻击武原夺取战舰,便要纵火焚船了。”
费无忌微笑起来:“很好。种种举动表明。吴人对我们出兵确是毫无准备,这才如此仓惶失措。哈哈。以有备算无备,我们已占了先机了。咱们在这里稍做歇息。让士卒们恢复一下体力,明日一早便发兵直扑姑苏。”
“嗯,不过我们要强行攻下姑苏城并不容易!”
勾践正色道:“为了知己知彼,勾践不但在吴国派出大批秘间,还利用吴人向我越国索要木材矿石、匠人役夫地机会,派了一些军中斥侯扮成匠师役夫到吴国服役,参与了姑苏城的修复和姑苏城中殿宇楼阁地翻建,所以了解到许多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情报。
伍子胥所建的这座姑苏大城,原本就考虑到向北只有大江之险,向西向南皆无天险可恃,因此筑城时便着力将它打造成一座军事要塞,整座姑苏城固若磐石,实是毫无破绽,如果姑苏守将不是那么昏庸,我们要想硬攻姑苏城,恐怕只有在城外筑土山,步步逼近,直到与姑苏城相接,吴人失去坚城之利后,我们才能倚仗兵力优势强行攻下来。 ”
费无忌眉头一蹙:“如果用这个笨办法,就算姑苏守军不会出城袭扰,庆忌的人马也不会及时赶到从外围发起反攻,让我们从从容容的掘土筑山,最快也得大半年地功夫,可是吴人又岂肯坐以待毙?”
勾践笑道:“所以,孙武既然打着守城待援的主意,咱们就要将计就计,用到咱们的围城打援之计了。”
“围城打援?”费无忌捋须说道:“这个计划曳庸大夫对老夫说过,当时你我各在本国,彼此之间传信不遍,再加上我们又提前发兵,还没有和你好好商议一下。这是庆忌当初用来对付阖闾的计策,你认为庆忌会上当么?”
勾践微笑道:“正是因为他对阖闾用过此计,才不会相信我们照葫芦画瓢,居然也用了和他相同地计策。再者说,庆忌的根基在姑苏,姑苏城内积蓄了吴国七成以上的财力和绝大部分的才干之士,庆忌就算明知是计,也迟疑不得,为恐姑苏有失,他只能硬着头皮往火里跳。”
费无忌沉吟半晌,咬着牙根笑道:“不错,攻其必救,引庆忌来援,我们的主力则直扑大江之滨,待吴军回国之时,给他来个半渡而击,说不定能一战而让庆忌葬身江底,纵然不能,也要折去他一半军队,让他元气尽丧。”
“这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勾践又泼一盆冷水:“兵之攻守,最难守处便在水上。大江浩荡,处处可渡,如果出其不意,我们的确能重挫庆忌。但是这里是吴人疆土,恐怕我们地大军调动很难瞒过庆忌地耳目。江口一战,能给他造成些麻烦,折损些兵力就足够了,想毕全功于大江一役却很难。”
费无忌哈哈大笑起来:“太子不必过虑,老夫也只是说来开开心罢了。**这围城打援之计,老夫虽还没有和你仔细商议过,不过老夫也已做了充分准备。”
他挥手指向远处,说道:“自大江而下,直至姑苏。我们可以在邗邑、朱方、云阳、奄城、干隧,设下一道道防线让他来攻,待他强行攻到姑苏城下,必然已是强弩之末,十成人马不知还剩下几成。我们的兵力本在其上,那时就算硬碰硬地当面作战。庆忌也难有作为。何况……”
费无忌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鹫之色:“何况老夫还派了心腹大将李寒率水军沿江而下。正在大江上游等待机会。只消得到吴军过江的消息,李寒便率大军抄他们地后路!”
费无忌把双拳狠狠一碰,阴森森地道:“要么不打,要打,就要让他永不翻身。嘿!只要庆忌的大军完蛋。姑苏外无强援,任它坚城如何易守难攻,我们也能慢慢消受它了。阖闾对我楚国郢都做过些什么,本令尹都要十倍地拿回来!”
勾践没料到这个楚国第一权奸还有这样狠辣的心计。对他的观感顿时为之一变。两人又仔细商量了半天,勾践又问了个重要的问题:“令尹大人,同宋国那边联系的如何了?宋国如肯答应,方是万全之计。”
费无忌笑道:“老夫派出的使节还没有回来。不过……太子何必牵挂此事,对这样地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晋国之乱时,卫宋联军趁胜追击,不但大败晋军。还夺回了历年来已被晋国占领地土地。卫国尝到了甜头,不信它宋国便不眼热。我们要他宋国趁吴军撤回。自吴军之后掩杀,他们付出不多。却能扩张大片疆土,消去吴国这个劲敌,还不正中宋人的下怀?哈哈哈……”
费无忌仰天狂笑,勾践出神地看着远处如画的江山,脸上也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费无忌回头看了一眼树立起来的一座座营帐,和营帐前飘起地缕缕炊烟,对勾践笑道:“酒宴想必已经备妥,太子不妨与老夫回去畅饮一番,预祝伐吴全胜之功吧。太子,你在想什么?”
“哦!”勾践回过神来,微笑着道:“勾践只是在想,这位吴国第一勇士……会是怎样一个死法……”
“真是快活死了……”,仿佛整个身子都爆炸开来,变成亿万碎片,在无垠的宇宙中攸地飘散,又慢慢聚合,当他的意识渐渐醒来时,不由说出了这句发自肺腑的话。
又是一个夜晚,南子躺在他地身下,纤纤十指紧紧扣住他的身子,指尖陷进他结实的背肌,银牙紧咬,玉面绯红,承受着来自于他的余波震荡,许久许久,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南子,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恩物。”庆忌怜惜地抚开她白净的额头上汗湿地秀发,柔声道:“你快活吗?”
南子微微喘息着,玲珑浮凸、曲线优美地身子仍与他合丝密缝在楔合在一起。她又把庆忌的身子抱紧了些,柔声道:“看到你快活,我心里就不知道有多快活了呢。”
“那还不够,我说地是这里。”庆忌的身子又挺动了一下,她地胴体又香又滑,股间的感觉,即便在激情过后仍有一种柔软密实温热湿滑的销魂感觉。
随着他的挺动,敏感的已不堪折磨的南子呀”地一声娇呼,一双柔腻的大腿缩了一下,她更形羞涩,轻轻捶了庆忌一拳,将脸埋进他汗津津的怀里,昵声道:“快活……”
庆忌可不是初哥儿,明明感觉到她的反应不似自己所要求的欲仙欲死。在他看来,最大的满足绝不止是自己身体的满足,还有让对方得到满足的心理满足,他贪心地继续追问,南子终于禁不住他的缠磨,娇喘吁吁地偎在他怀里低声呢喃:“人家……人家不是不快活,只是……只是大王的神勇,让人家有些吃不消。****要是轻一些、慢一些,就……就……”
她羞得说不下去了,便在庆忌结实有力的胸肌上狠狠地啄吻了一口,把滚烫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不再出声。
“哦……”庆忌恍然,失笑道:“这不是正在磨合期嘛,以后会好的。”
南子也不懂什么叫磨合期。只是羞涩地点头应承。
庆忌翻身躺到她地身侧,拉过一床薄衾掩住两人的身子,贴着她光滑的背脊臀股,一边轻轻爱抚着她的身子,一边说道:“费无忌的使者今晚刚刚离开,明天一早。我……也得走了。”
南子娇躯微微一僵,忽然返身紧紧抱住了他的身子。片刻功夫,庆忌感觉胸膛上一片湿凉,轻轻托起她地下巴一看,南子已满脸是泪。
“傻瓜,我们又不是永不再见。只有解决了这心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