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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 ,害怕,还有恐惧,不断的向里面钻去,再灌入了一阵冷风,吹的她的心烦意乱
每一步,心口上的恐惧便会更大一些,直到她走到门口时,身上的衣服近乎都是湿了半边。
就连额头上都是渗出了点点汗水,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光让她的眼睛在瞬间无法睁开。
安谨背对着她站着,背影的还是苍然挺拔,可是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苍桑感。就在她上前一步时,一个身子已民经挡在了她的面前,浓重的脂粉味,还有肥的不断在晃的双手,挡在她的面前。
“哟,我的女儿啊,你看你现在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就把妈妈给忘记了?妈妈还真的想你,如果不是将军来到红药楼,妈妈都不知道你现在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了,啧,将军夫人啊,”
“还好你当初没有选那个朱公子,那个朱公子虽然家财万贯,可是哪有安将军有权有势,就算是娶了,也不过就是他的妾,还要受正妻的脸色,现在多好的,你是妻啊,咱们这种女人, 哪能给人家的正妻的。”
“女儿啊,你真的交了好运了,咱们红药楼的姑娘,就数你最好了。”
老鸦嘴巴不断的说着,每说一个字,苏静怡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最后都是见不到任何的血色了。
而她终于缓过了神来,用力的推了一下在挡在的面前的老女人。
“你在说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垂的眼睫也是不断的轻晃着,似是躲着什么一样。
“女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老鸦这下可不高兴了,“你不可以忘记了,当初是谁在你走投无路时,给你吃的,给你穿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再教你琴棋书画的,让你能变的这样美的?”
“怎么现在成了将军夫人就不想认人了?”这老鸦也是一幅泼辣的性子,因为苏静怡不认她,还真的是生气了。
“李素平,不要以为你是将军夫人,就可以忘本了,老娘告诉你,没有老娘,你现在就一个乞丐,什么也不是。”
苏静怡不耐烦的甩开了老鸦抓住自己的手,一双美眸里面有着浓深的警告,“你如果再说一个字,本夫人绝对不饶你,”那种像是要吃人似的眼光,还真的吓了老鸦一下,。
老鸦起初还有些愣,突然间她跳了起来,“老娘会怕你吗,我手上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被我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当过妓子的就是当过妓子的,怎么还要给自己立贞洁牌坊吗?”
苏静怡的神色僵了一下,为了她的那句当过妓子就是妓子。
“我姓苏, 不叫李素平,”她轻抚自己的脸,红唇一扬,似是不屑的说着,“我不知道我和你们的口中的李素平,是否长的一模一样,不过,我就是我, 我没有去过滦城,更是不知道什么是红药楼,也不认识什么李素平,这位大娘,你是认错人吧了?”
老鸦一听苏静怡叫自己大娘,顿时气的脸色青了起来,就连上好的脂水粉也是挡不住她铁青的脸色。
“哦, 不认识啊,过河拆桥吗?”老鸦的血盆大口向上一扬,眼角的皱纹也是跟着多了起来,说她年纪大了,她还不愿意了,明明就是可以给别人当大娘了,可是她还是认为自己很年轻。
苏静怡轻哼了一声,“我是苏静怡,不管和我那个人长的再像,我仍然是姓苏的。”
“安谨,”她转向安谨,脸上满是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不相信那些人胡说的话吗,怎么又把这个女人找来,你想要证明什么了,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安谨这才是转身,冷硬的唇角紧紧的抿着,“ 我是不信那些人,但也不信你,”他说完,苏静怡的脸色猛然的一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安谨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传来,顿时让她的脸色铁青了起来。
“我现在谁也不信,”安谨走了过来,鹰一般的锐利的眸子微眯着,声音也是让苏静怡听的清清楚楚,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而他一脸的冷色,连老鸦都是吓了一跳。
“陈妈妈,告诉我,她?”他伸出手指指向苏静怡,“告诉我,她究竟是谁?”
“李素平。”
第十八章 谁是孩子的娘
“我是苏静怡,”苏静怡和老鸦同时的开口,末他,她还警告的瞪了一老鸦,而她真的太小看老鸦了,老鸦也算是见多了事面的人, 怎么可能被苏静怡威胁。
“将军,她就是我红药楼里的姑娘,苏妈妈我用我的身家姓命保证,她是李素平无二,如果我错了一个字,我这条命就给将军了。”老鸦拍拍胸口保证着,
苏静怡抬起脸,直盯着安谨一脸的冷然。
“安谨,你信她,还是信我?”
安谨扯了一上唇角,“我只相信事实。”
苏静怡的身体晃了一下,然后她紧紧盯着面前的老鸦,“你说,朱正和烙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诬蔑我,让我百口莫辩,你说,”她越说,声音越冰。
老鸦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双手插在了腰上,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姑娘这样指着鼻子骂,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李素平,你不要给老娘在这里颠倒事非,你就算是化成灰老娘我都是认识你,她不屑的撇起嘴,你13岁来我们红药楼,我看你长的水灵,就有心将你栽培成花魁,给你请夫子,给你吃最好的东西,穿最好的,好不容易你长成花一朵,可以给我们赚钱了,你16岁以1000两银子被开苞,客人还是知府,本来我以为你能赚的也就这么多了,结果你也聪明,用鸡血代替处子血,又是给自己开了多很多次苞,这也没有少赚钱银子吧。”
“对了,你赚的最多的就是朱公子吧,那朱公子出手可是真的大主,给你花了不少银子不说,最后还花了大把的银子给你赎身,你硬是看不上他,说人家身上一身的铜臭味,只有钱没有权。”
“朱公子走后,你就离开了我红药楼,想不到这摇身一变,竟然成将军夫人,你好手段,连陈妈妈我都是佩服你了,”老鸦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教过这么多姑娘,就只有你最聪明的,可是再聪明也不能忘本吧,你这一天为妓,不要以为你从了良了,就不妓了,还不是我红药楼里出来的姑娘。”
“是那个朱正教你的吧?”苏静怡不怒反笑,“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还说和他不是一伙的?”
安谨只是冷眼看着她们,他已经不想猜这是真还是假的,他只是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老鸦冷哼了一声,“李素平,你还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都这份上了,还和老娘在这里抬扛,”那唾沫星子也是溅了苏静怡一脸,就在苏静怡想擦时,老鸦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晃了晃。
“看看这个是什么?”李素平,她用一根手指指着上面的字,“你是识字的。”
“卖身契,”老鸦一一的指着上面的字,“这上面可是有你的指印的,要不咱们去官府查下,看是不是你的?”
“这可不能?”苏静怡一惊,上面确实是卖身契三个字,而且也有手指印。
“怎么不可能,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上面可是有你李素平的手指印的。”
苏静怡想要一把抓过,老鸦的手却是比她还快,想要撕吗,没门,这种手段她十几年前就会了,她还嫩着呢。
“这不可能,你不是都给我一份了?”而她这句话说完,瞬间愣了一下,安谨的唇角再度抿紧了一些。而她惊恐的缩了一下身子,红唇也是变成了淡的落了灰。
“安谨,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安谨突然冷笑出声,“哦,不是给你了,那这又是什么?”
老鸦笑的一脸成了菊花,“老娘我又没有说过卖身契只会有一份的,”她将卖身契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拍了拍。
再妖里妖气的向安谨福了一下身。
“安将军,这卖身契,可是实打实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将军如果想要,可是要拿银子的,”老鸦笑着皱起了一张老脸,似乎又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了。
苏静怡却是跌坐在了一边,红唇不断的颤抖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她的心头只有这两个字,她一直费心的隐瞒 ,想不到竟然这样被拆穿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时陈管家和奶娘也是过来了
“将军,小公子一直都不怎么乖,你是不是……”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似乎是很不对,安谨铁青着一张脸,而苏静怡则是惨白的坐在了地上,一个妖里妖里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 ,还不在断的掐媚的笑着。
“哟,这是谁的孩子啊?”老鸦扭着腰走了过来,看着被奶娘抱在怀里不断的乱动的孩子,“啧,看着小脸,粉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模样,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一表人才啊。”
她还想要伸出手摸下这孩子的小脸呢,结果陈管家却是挡在她的面前,就像她是什么细菌一样。
老鸦干笑了一声, 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手,这有钱人家的规矩就是多,不摸就不摸,反正也不是她的孩子。
“将军,这位是?”陈管家很不喜欢这女人妖里妖气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把年纪了, 还穿红带绿的,脸上还抹了一层又一层粉,只要一话说,似乎这粉就会掉下来。
他不由的咳嗽了一声,都是被呛到了。
安谨接过了奶娘怀中的孩子,然后将孩子放在老鸦的面前,而苏静怡只是看着,却是无力阻止,她不断的喘着气, 都有一种灭顶的恐惧感。
“妈妈,你说这孩子像不像我?”安谨轻声的说着,似乎是怕吓到了怀里的孩子一样,可是那样的声调之后,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思。恨,无奈,还是嘲笑。
苏妈妈凑过了脸,“不像,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的,可能长的和娘像吧?”
和她呢,安谨指着苏静怡,那笑容隐在唇角,却是没有映在眼中。
“不像,怎么可能像她?”老鸦撇了一下嘴。
“可是你不是这孩子和娘像吗?她就是这孩子的娘啊。”安谨将孩子又是给了奶娘,声音怎么听怎么讽刺,
老鸦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
第十九章 原来不是安家的孩子(2045字)
“将军真的爱开玩笑,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她生的,我们红药楼里的姑娘,进来后,就要被喂一种药,这药不会让女人生育的, 我们红药楼的生意这么好,可不是吹的。”老鸦一提自己的红药楼,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这嘴也就跟着不停了,“我们红药楼里的姑娘可都是身体健康,绝对无病无痛,而且也不会突然有一天会抱着孩子去告诉人家,这是客人的孩子,这里的姑娘,进来时都要被我亲手喂上一碗药。”
老鸦说到这里,不由的叹了一声,“将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这干我们这行的,就像是跳进了火坑一样,我这样也是为了她们好,万一这要是有了,这孩子不生,伤她们身体,生了,万一这人家不要了,孩子不是也要跟着受罪。”
“而李素平的那碗药也是我亲手给她喝的。”
她说完,又是看向苏静怡,“所以,将军你是不是哪里错了,这孩子绝可能会是她生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陈管家真的傻了眼了,这怎么可能,小公子不是夫人生的,那么也就说是不是将军的孩子,更不是他们安家的骨肉了,他盯着奶娘怀中的孩子,只感觉自己的了头嗡的那么一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取碗来。”安谨凉凉的勾起唇角。
陈管家一脸冷汗的取来了一只碗 ,然后颤抖的放在安谨的面前,安谨拿出了一根针,在自己手指上用力的扎了一下,一滴血珠滴进了水碗里。他将手指放在的嘴间,唇里面尝到的都是血的味道。
这是从手指上流出来的,还是从心上,为何他感觉心间的那种血腥味也是跟着一起浓着,流着, 疼着。
“奶娘把孩子抱来。”安谨对着奶娘说着,而奶娘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缩了半天身子,最后在安谨的冷眼下,还是将孩子给了安谨,安谨拿过针亲手扎破了孩子的小手指。
然后就听到孩子嘶心的哭声。
哇的一声,再也引不起任何的心疼,只除了奶娘之外,就连陈管家的心也是跟着冷了。
疼了这么久,喜欢了这么久,小心了这么久,又宝贝了这么久, 原来不是安家的孩子,也不是将军的骨肉,将军被骗了,他也被骗了,枉他还淘心淘肺的对她这么好,甚至还帮她赶走了公主,而得到的竟然就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夫人根本就是个妓子,表面清高,其实心里根本就是肮脏不堪,就连孩子也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