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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看龙叶舞剑舞得很美,可是自己练习起来发现动作艰涩僵硬,十分难看。好不容易学好看了,却被龙叶笑为只得其形,不得其髓。
“你学剑是为了杀人,防身,还是好看?”龙叶严肃地问她。
青鸾不及思索地道:“以杀止杀!”
“那你就该追究功效。无论是枪术还是剑术,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特色。就说剑法,有人讲究快,以快弥补一切,有人却奇慢无比,但对手反而会觉得自己所有的 闪避空间都被笼罩。有人招数繁杂变幻,无可捉摸,有人却偏偏以静止动,以不变应万变。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要追求,最后成了四不像。”龙叶道。
青鸾点点头,想起了田伯光的快刀,曾经把令狐冲打得狼狈不堪;精妙的独孤九剑笑傲江湖;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神秘莫测……
速度本就是她的专业所攻,青鸾没加考虑,就决定了修炼快剑。而练习的第一步则是拔剑。
青鸾一次又一次地拔剑,枯燥地拔剑。一个时辰近乎自虐地拔下来,青鸾的右手胳膊都有点肿了,一动就疼。龙叶疼惜地看着她,却没有劝她停止,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中除了温柔,更多了欣赏。
好在青鸾本身学过培香,又学过几天医术,而香袋中堆放地满满的就是采在艾斯米山的各种原材料。于是在每日剩下的时光里,青鸾就为自己调制药物,或口服,或外敷。
白天的时光在青鸾满满的安排中过得飞快。到了晚上,吃过了龙叶为她亲手烧制的美味鱼食,泡过了天然澡,走进石室,青鸾的脸就不由自主地涨得通红。
每夜,躺在龙叶的身边,听着他有些粗重但明显压抑的呼吸声,青鸾总是尽量地靠近内壁,然后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可无论晚上清醒时她如何克制,每日清晨醒来,她都娇羞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蜷曲在了龙叶的怀中。
到底是自己滚进去的,还是龙叶偷偷地将她搂进了怀里?这是青鸾后来时刻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大疑问。
第六卷 血色风云 第一章 第一场雪
神历999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飞飞洒洒,或细如银丝,或大似棉花,将整片整片的空间笼罩,誓要将天地涂鸦成没有区别的白色……
天血宫。
如雪剔透的悟雪楼。
血松披着厚厚的褐袍,端一杯银红的酒,站在窗前,看着意气风发的雪花,目光深邃忧伤,沉默不语。
与青鸾告别,一月有余。
与红袖死别,近乎两月。
解去入眼迷花之毒,恢复功力,夺回政权,囚禁血柳,宣布停战……往事如梦,恩怨情仇,已随逝者远逝……
血松深深地叹了口气。血柳终究还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他曾经对自己施展惨绝人寰的酷刑,但他还是下不了杀心。没想到……
没想到,血柳在囚室里辱骂了好几天,眼看不能脱困,竟然撞墙而亡。
看着他的尸体,血松流下了眼泪。曾经的怨恨,随着他的逝去烟消云散,浮现脑海中的却是小时候带着他嬉戏玩耍的场面,耳中一时尽是那幼时奶声奶气的叫唤:“大哥,大哥……”
“又下雪了。”血松心中忧伤地道,“柳儿,你是否还记得小时候堆雪人……”
耳边似乎响起一声淡淡的叹息,回眸看,空无一人,墙上画上娇小的人影浅浅地笑着,眼中纯净活泼。那是红袖。
自从重登主位,血松就住在了悟雪楼。宫里人说他是为了牢记耻辱,可是他心里明白,这完全是因为,这个叫做红袖的,为救自己而死亡的小丫头。
血松将红袖的画像挂在了自己的卧室,非为爱恋,却是为了感恩。从青鸾的口中,他不难得知红袖小小的心思,她分明恋上了自己。虽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虽然红颜薄命,至少能让她的画像常伴自己左右,也算了却她的心愿吧!
画像中的红袖甜甜地笑着,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
冷冷地风裹着雪花试图冲进窗里,临窗,却又力竭飘落了下去。淡淡的忧伤在楼内弥漫开来……
》《
天血城外。
一个全身裹在褐色斗篷里的男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着,口中咒骂着:“什么破天气,什么烂游戏……”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远处的天空一道亮光劈过,似乎在回应他,挑衅他。
“TMD,要是让老子出去了,非得拆了这个游戏公司不成。哪有这么玩人的,竟然还不让人下线了!”斗篷男骂骂咧咧。
远处隐隐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什么烂毒药,还说除了胡迭国王无人可解,都是TMD骗人的!”斗篷男想起来就觉得憋屈。好不容易夺取了天血宫政权,只要“天血心法”到手,就可以指挥 暗血军团驰骋疆场,成就游戏霸王。没想到,被两个臭丫头坏了好事,虽然宰了一个,可血松还是被救走了。想斩草除根,没有成功。过了不久,血松那个闷葫芦竟 然恢复了功力回来了。
地面似乎摇晃了一下,但很快止住。
“什么兄弟情,什么血缘关系,不就是段烂数据,还想当老子的大哥,还想囚禁我,假惺惺地说什么希望我浪子回头,改过自新。老子打游戏,玩得就是个爽字,就爱折磨NPC,又怎么了。想困住我,哪那么容易!”
远处再次传来轰鸣声,天空依然飘洒着雪花。
“我可是玩家,在游戏世界里永远不灭的玩家!”一团雪花在劲风的挟带下飘到了他的脸上,融化成一抹湿润。
“什么天血宫的主人,我还不稀罕呢!”斗篷男擦了擦脸,悻悻地道,“总有一天,等我练级成功,我非拆了天血宫不成!”不就是游戏里的NPC吗?游戏玩到最后,玩家往往可以反过来秒杀原本能秒杀自己的NPC。
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斗篷男停下,侧耳倾听,眉头皱紧,狐疑地寻思:“TMD,下雪天还打雷!”
思忖间,一道蓝色的电弧劈了下来,目标赫然是他。斗篷男吓得身子向前一掠,随后,回头,只见白色的雪花裹着黄色的沙土四溅,等平息后,地面竟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圆弧痕迹,不由大骇。
而这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来,把他再次吓了一条。
“TM……”斗篷男的骂声未绝,天空中竟然再次聚集了电弧,更长,更亮,向着他劈下来,这次是两道。
再次躲开,他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看着诡异的再次聚集电弧的天空,他拔腿就跑,轻功施展到了极致,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
人可与人斗,但不可与天斗。
一边狂奔,斗篷男一边寻思,“我好像没发过五雷轰顶的这种毒誓啊,怎么雷电会追着我劈……”狂喊,“老天,你是不是搞错了?”回应的只有越来越大的雪花和越聚越多的电弧。
突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难道这个该死的血柳幼时发过这种毒誓,如今应在我头上了,别跟我说是什么兄弟要相亲相爱的……”斗篷男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继续狂奔。
突然,他的身子一僵,在往上的斜坡上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竟然是一条宽阔的深壑。
“这里怎么出现了深壑?”斗篷男百思不得其解,记得自己早上出来打怪就是走得这条路,明明是光明坦道。
回答是脚下的一阵强烈的摇晃。斗篷男猝不及防,摔倒,顺着斜坡滚了下来,却正好躲过了这次的雷击。
“好险!”斗篷男刚刚暗自庆幸,发现地面的摇晃越来越大,自己就像是呆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小舟上,一阵恶心涌上喉头。
“搞什么鬼!”斗篷男没时间去多考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从地上利落地爬了起来,转了个身,继续奔跑。
身后,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越裂越大,追着他的脚步,像是一条灵蛇,速度越来越快。
第六卷 血色风云 第二章 诡异地震
斗篷男没有回头,没有发现。
可是很快,他的前面也开始出现了裂缝,随后是两侧,而且裂缝很快变宽,宽到了无法一跃而过。
斗篷男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脚下的这百米方圆的大地被四面裂缝分割成,成了茫茫大海中孤零零的小岛,摇摇欲没的扁舟。
突然,他的心中蹦出了一个词,口中也大喊了出来:“地震?!”
轰隆隆的巨响将他的大喊吞噬了。伴随着翻滚的石块,飞扬的尘土,斗篷男所在的这方空间竟然迅速向下陷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的情形成了这句俗语的活活写照。
追杀的电弧没有同情他现在的处境而放他一条生路。天空阴沉了下来,像是个吹胡子瞪眼的生气老头,霎时间乌云密布,电花四射,隐隐积聚着更大的力量,似乎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试图将他一招抹灭。
前后左右,都是裂缝,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似乎是通往地狱之路,最狭窄处也有了十米左右,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杀。视野所触,远处的地面也到处裂开,翻腾着,倒腾着……
脚下的空间不停陷落。雪越下越大,前赴后继地冲下了深缝,徒劳地填埋着。
斗篷男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可身子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再怎么能干,再怎么有计谋,他也不过就是个还在读书的学生。“这不过是游戏,死了还会复活……”反复念叨了好几遍,他才逐渐冷静了下来,但心中依然有着强烈的不安。
第一次,他痛恨这个游戏世界太过真实。
看了眼对面远远的石壁,斗篷男深深的吸了口气,拔出了长剑,并俯身捡了一把石块。
与人斗,最笨的就是使用武力。
与天斗,无奈地只有使用武力。
看了眼空中蓄势待发的电弧,吸气,腾身,斗篷男像一只褐色的大雕沿着抛物线向对面扑去。气竭,跌落,石块斜斜向后射去,继续前进……
长剑终于插入了对面的土壁,斗篷男继续下滑了好几米,颤抖的长剑终于将他堪堪挂在了上面。微微吁了口气,没有犹豫,再取了把长剑,像一只壁虎利用长剑交错,快速向上爬去。
死亡的威胁逼迫他爆发了强大的潜力。
眼看就要爬到顶了,斗篷男忍不住回首仰天看了一眼,却看到巨大的蓝色电弧冲着他直劈过来!
黑色的瞳孔紧缩成针孔,蓝色的电弧击中了他的身形。
“啊——”
尖厉的惨叫声吓得雪花为之一滞,褐色的人影仿佛一颗小石子,轻轻巧巧地掉下了深壑。土壁上,只剩下一把振颤的长剑。
“我该会复活在天血城内吧……”这是他最后的残念。
……
天血城玩家复活点,是一栋闲置的木屋。
飞飞扬扬的大雪飘落,堆积,越积越厚……
就在斗篷男跌落没多久,“哐当……乒乓……砰……”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木屋倒塌了,里面空无一人。
……
》《
血松心中一阵刺痛,强烈的不安使得他的眉头紧紧攒在了一起。
他没有看到斗篷男,或者说他认为已经自杀的弟弟血柳被雷电劈下了深壑,也没有看到那如灵蛇般的裂缝正如箭一般地纷纷射向天血城,可是莫名起妙的恐慌在他的心中弥漫开来。
听着远处隐隐的轰隆隆响声,看着阴沉的天色,他的脸也阴沉了下来,思忖了一会,低沉道:“血竹,你去看看!”
一道血红色的高大身影从血松的身后突兀出现,射出了窗外。血竹,正是暗血军团中的将军之一,跟飞蚁军团的将军可召唤蚂蚁相同,他也可召唤数不胜数的蝎子。
血竹出去,血松的心稍稍定了一些。
没等血竹回来,悟雪楼突然晃了一晃,血松手中的酒泼洒了出来。
看着酒杯,血松怔了一怔,回身,从墙上取下红袖的画像,卷了卷,揣入了怀中,随后也从窗口窜了出去。
无需在这里等候血竹,血竹自然能追随者血松的气息找到自己。
血松脚尖微点,在天血宫的屋舍上跳跃着向前掠去。
“什么人?”守卫们纷纷显身,看到是血松,各自散去,眉宇间却尽是惊惶。
血松快速出了宫,来到了天血城墙上。
大雪遮挡了视线,看不清远处。城墙微微颤抖着,城内的地面,地面上的建筑都在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