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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改写了结局让我一度很兴奋,但也曾担心过同样被改写的还有那些我视若珍宝的人情和友谊。苹果小六子是除了花蕊外和我玩得最好的人,在山头上照顾秦淮的那段时间是他陪过过得最有趣的时光,我曾经想过,如果再见那天小六子一脸严肃的问我:“你是谁?”自己会不会难过的掉眼泪?
一笑解千愁,小六子并没有忘记我,这是不是预示着曾经生死与共的花蕊姐也还在某个地方时不时的想起过我呢?
想到这里,沉重的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才想起关心那句“有人偷袭”。
秦淮也就在最初听到有人偷袭这个消息时给了点反应,具体表现是:往前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放下车帘继续看手里的书。
我有点坐立不安,本来我就是那种遇见事儿就打激灵的人,此刻重走故地居然旧事重演,当然很紧张结局会不会也同样惨淡。
“公主不必惊慌,属下会尽全力保护公主安危。”护在窗边的侍卫宝剑出鞘,极为认真的宣誓着自己的使命,也是最真实的肺腑之言。
自己瞎操心罢了。
我放下车帘,暗嘲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世道如此花业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扭转不了败局,只是老贼未死,心里总有那个疙瘩怕他会东山再起。
所以,不管怎样都要斩草除根。
“主人,偷袭的人已经被击溃了,生擒了他们的头领,是南国叛贼的手下。”苹果小六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宣告了结果。
我闭上眼,感觉到心在那一瞬间彻底的放松下来。
守在窗边的侍卫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窗口参与战斗,秦淮仅用自己手下的那群人就击溃了想要玉石俱焚的叛贼,如此这般不得不让我对他的手段和能力刮目相看。
活着的被擒住一溜的跪在车辇前,脸上身上都是血污,身后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真是不同了,我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汹涌情绪。不顾秦淮拉住我手腕的稍稍阻拦,伸手掀起了车帘。
车边的侍卫见状忙抬起手臂助我下车,刚刚在地上站稳身形,就听那跪在地上的头领突然放声大喊:“公主!慕容筱岚!若不是你这个贱人到东方国搬弄口舌,我主公也不会一败涂地!老子今日不能手刃你,来日定会有人替我千刀万剐了你们慕容家!你们都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押着他的侍卫见他大放阙词忙上前朝他的嘴就是一拳,顿时打飞了两颗门牙,口里血流不止却依旧高声谩骂,诅咒慕容一族。
我示意左右的人不必再上前教训他,自己走到一边拿了一个侍卫的弓并抽了一支箭,沉声吩咐道:“全都备上箭。”
得到了秦淮的默许,一行侍卫纷纷拿下背上的弓,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了跪在地上的那些噤若寒蝉的人们。
第七十八章 姐妹重逢
更新时间2012…10…5 17:32:39 字数:2294
久不拉弓,手感没有以前那么自然,我将箭头对准那个口出狂言的头领,新仇旧账一起结算,缓缓的拉满了弓。
箭带着风声,直扎他的右臂,只听“噗嗤”一声箭扎进肉里的声音,那头领皱着眉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脸色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来。
“你总说万箭穿心,各种滋味你可知道?如此,今日本公主就开恩让你尝尝,也不枉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活这一回。”我冷冷道。
“放箭。”一字一顿清晰的下达了命令,话音未落数只箭从四面八方向他射去,瞬间就把他射成了一个刺猬。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顷刻间血流如注,淋淋漓漓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可惜他没那种凌然气节,中箭后瞪着眼睛一头栽倒在地上马上就断了气,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及发出。
对之前所有参与过谋反的人,在我回来以后都进行了一番彻查,这个曾经杀了四哥的人自然是重点。查的人来报说他血债累累,最令人发指的是曾将被他侮辱的妇人一家都拉到河滩活埋,连妇人两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那小小的尸骸被挖出来安葬时,他就该有预感来日会不得好死。
“其余的人不要杀,带回南国去。”我吩咐道,在侍卫的帮助下回到车上。
一方干净的软帕,我用它仔细的擦拭自己手,虽然上面没有血。
一只修长的手夺过了帕子,顺手扔出了车外,秦淮把我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不用擦,一点都不脏。”
“公主,天险过了。”
手上温热犹在,我闭上眼,终于……是过了……
连续走了几天,到达南国都城时,筱然正率着一队人在门口迎接,脸上稍有倦容,定时被那个老贼折腾的不轻。
秦淮把我交到筱然手里,客套了几句后就策马赶去东方国大军驻扎的地方,我和筱然慢慢往皇宫去。
“为什么不杀了他?”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诧异花业居然现在还活着。
“他把自己困在密室里谁都进不去,御林军已经守了几天几夜,一直都攻不破,只能耗着。”花业不死事情就还没有了结,这个道理他明白,也一直头疼。
“不出来就不出来,那密室里想必也没有多少食物,到时候饿死他在里面也一样。”
“不一样。”筱岚皱眉,俊脸上满是忧色:“他手中有一批叛臣名单,拿到那个我们才能有目的的整肃朝纲,我不怕他不死,就是怕他的密室里有暗道偷偷逃走,更怕他有意烧了那名册,让我们无从下手整治,以后还会酿成大祸的。”
“花家还有谁?庆妃和五皇子呢?或许让家人去劝劝会有些起色,毕竟血脉亲情,花业没道理不为自己的亲妹妹和侄子着想。”
“庆妃曾劝诫花业不成,在他谋反后没多久就在海宁庵落发出家了,五皇子跟老贼撕破了脸,被囚禁在大牢里受了刑,四哥带兵反击时,大皇兄才趁乱将他救出来。”筱然娓娓道来。
果然,不管结果是怎样的,都改变不了枫际身上慕容家的血脉,上一次他选择了慕容家,即使时空转换,他依旧会选择慕容家,这是注定。
筱岚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倒是花业的那个女儿,从下到大极少露面,攻破将军府的时候没想到她也在,现在被关押在牢里,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肯定能。”我接道:“既然花业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带她一同入密室肯定是不想她陪自己一起死,那么那个密室就绝对没有逃生通道的,你就不用担心花业会从哪偷跑,安心守住就是。”
“有道理。”筱然点头,接着道:“现在回宫里歇着吧,父皇和母后很挂念你的安慰,早些回去拜见才是。”
“不急,先让我见见花业的女儿。”
地牢里阴暗潮湿,到处都弥漫着腐烂的味道。我皱着眉让人把灯点上,这才看清木头牢笼里坐在稻草上的那个纤细的背影。
“你就是花业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站在牢笼外面问。
那身影一顿,缓缓开口,声音让我心里一紧:“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这……这声音……
我指着那个白色的背影问看守的狱官:“她……她叫什么?”
狱官忙伏下身子,毕恭毕敬道:“回公主,此女是叛贼花业的独女,名为花蕊。”
花蕊……
“开门!”
“公主这……”
“开门!”
狱卒忙拿了钥匙,手忙脚乱的打开门,我一把推开上前来劝的狱官,跑进牢笼里站在那人面前,缓缓蹲下身来,颤抖着手拂开她挡在脸上的长发。
容颜娇美,虽然带着些憔悴,但还是她。
“花蕊姐……怎么……”曾经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面,却没料到再见时居然是这样一副凄凉场景,不禁泫然欲泣。
“怎么又哭了。”她伸手想给我擦眼泪,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只好无奈的笑笑。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锁着粗大的链条,也不知是锁了多久,手腕的皮肤都被磨破了,鲜血淋淋看得我心里一痛。
“狱官何在?”我高声道,一个人忙低着头钻进来,刚想开口被我一个响亮的耳光给打得怔在那里,反应过来后忙一头跪下不住的磕头求饶。
“你们审也审了,我问你,她可有参与谋反?”
狱官忙声道:“回公主,她未曾参与谋反,只是……”
我一脚踢翻他,怒道:“既然她未曾参加谋反为何要动刑?一个弱女子你们居然还给她上刑具,还不快些打开!”
狱卒得令跑来打开花蕊手上的刑具,因为伤口的血和脓凝了粘在了刑具上,摘下刑具时花蕊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但也只是一声而已。
我知道她是在忍着,只是怕我因此惩罚了狱卒和狱官。
她还是这般善良,我深知她的心事,便示意那个狱卒和狱官都滚远点,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屁滚尿流的跑了。
“来人,快把花蕊小姐送到我的车上。”
“不可。”花蕊出声阻拦:“公主,我是罪臣之女,不能随意出大牢。”
“可你并没有参与谋反。”我幽幽道,看她在风里瑟缩的样子心疼极了。
她笑了,摆摆手道:“你是一国公主,做事不要这样意气用事,我父亲谋反,作为他的女儿一脉同族自然是有罪的,皇上不杀我是宽仁,就算杀了我也是情理,从来都没有错的。何况我等你,不是为了让你来救我的,我只是想为你最后做一点事,来为这场劫数画上一个句号。”
她的脸色因为在大牢里的缘故变得极为苍白,一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盯着我目光极为柔和,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让我去劝降父亲,他手里有朝臣叛乱的名册。”
第七十九章 不如不见
更新时间2012…10…6 21:07:58 字数:2313
凝香宫,金桂飘香。
我持一把玉梳轻轻的为她梳理犹有湿意的长发,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忽然回头道:“可不可以给我上个妆?”
我点点头,招呼宫女将我的妆盒和首饰通通拿来,彩荷精心为她化了一个淡淡的妆,衬着频儿梳的发髻,好看的很。我在首饰盒里翻了半天,总也找不到合心意的,最后选了一枝精巧的海棠步摇亲手为她插在发间,步摇精细,后缀的串串珍珠圆润可爱,正适合她淡雅的气质。宫女小心服侍着她换上特意挑选的月白色长裙,系上玉佩,打点妥当后纷纷退立一旁。
频儿心细,整理衣服时将她的袖子往下拉,毫无痕迹盖住腕上包扎的白布。
美人如玉,巧笑倩兮,秋波婉转,顾盼生辉,颜色无双,见之忘俗,魂牵梦萦,至死难忘。
花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
将军府依旧戒备森严,驻守的御林军面容严肃,装备齐全,一靠近就觉得寒气逼人。
“参见公主。”
“让出路来,我们要进去。”我拿出腰间父皇给的金牌递给前来的统领,他仔细查看了金牌后双手递交给我,恭敬道:“请。”看见我身边的花蕊时,他面色一震,马上恢复了平静,带着我们走进去。
“这里便是密室的入口。”统领停在一个门前,解释道。
从外面看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佛堂,建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也是修建密室的最佳场所。
我拉住上前的花蕊,不放心道:“带个人一起进去吧。”
她莞尔:“你忘了,他是我父亲。”
我松开手,见她款款的一步步走进佛堂,关门前嘱咐道:“不要随便让人进来打扰,我与父亲说会儿话,说完了自会出来。”
我点头,她才缓缓关上门。
“公主。”御林军统领迟疑的上前道:“花蕊毕竟是逆贼之女,您现在让她进去,恐怕……”
我轻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密室无门,花业插翅难飞,倘若真出了什么变故,本公主来担这个罪名。”
原本我一直想着不惜一切手段杀了花业以除后患,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花蕊的父亲,想起与花蕊的情分,那些在鹤鸣山庄和她跟玉惜一起度过的日子,还有崖底的生死存亡,我怎么也不忍心对她的生身父亲下手……
仰头看天,天上正有一群大雁飞过,排列的整整齐齐,就是不知后面的哪个地方是否还有一只孤雁在徘徊,迷茫徜徉,和我一样的惆怅。
我在佛堂门口站了两个时辰,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菊花的香味,深秋季节的阳光并不十分毒辣,打在身上暖暖的,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站到了太阳西斜。
余辉万丈,映红了半个天,抬头看,果然是残阳如血。
佛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花蕊苍白着脸踉踉跄跄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蓝皮册子,放到了迎上去的侍卫统领手上。
他半信半疑的打开一看,兴奋的提高嗓门:“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