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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那一张布满沧桑的面容,这分明已是能够做得自己长辈之人,而如今却对自己行此大礼,一时间更是手足无措,竟堪堪愣在当场。
琴夫人立时上前笑着将赞布拉扶起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巫族都是一家人,不必有这样的礼节,快快起来!”
赞布拉这才起身,不由激动道:“属下真的是太过激动了!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尽快让族长知道,高兴高兴!”
丁逸却赶忙说道:“这位前辈此言正好诧异,依晚辈看来,这件事还是想不要告诉乌古拉族长的好!”
琴夫人和赞布拉均是一阵惊奇忙问道:“这是为什么?”
“现在大敌当前,乌古拉族长自然不能有丝毫的分心,而且依族长的脾性,我们这一次可是要让族人们拿起武器,告别维持了几十年平静的生活去浴血奋战,这一点正是族长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听到丁逸如此一说,琴夫人当即便沉默下来,毕竟最为族长的妻子,她自然是最为了解他的为人,如今仔细想想,丁逸说的也的确不无道理,他为人相当执拗,自己心中所想的事自然不容许有任何差错与偏差,这也是他能够成为一族之长的缘故,如果他知道认了这个女儿,会让白巫族中的百姓陷入一片战争和流血牺牲当中,那么他虽然心中极为痛苦,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与自己的亲生骨肉相认的。
如此一来这样会让他更加的难过,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会陷入一片矛盾挣扎的剧烈苦痛当中。
想着想着,琴夫人渐渐的点了点头,对丁逸的话表示极为赞同,随后忙转向丁逸和蔼笑道:“你是晴儿的兄长吧,我怎样称呼你?”
丁逸不卑不亢笑道:“夫人,你就叫我逸儿吧!”
“嗯!好逸儿,我十分赞同你刚才所考虑到的隐忧,我丈夫的确是一个会为民族大义考虑,而舍弃自身的人,他如今向阿史那思摩委曲求全,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白巫族内数百名族人的性命!”
丁逸颌首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所以咱们应该就随他的遗愿而去,不要对他有任何的阻拦和干涉,我相信当他终于看清了阿史那思摩真正嘴脸和心肠的时候,他一定也会作出非常正确的选择!”
琴夫人点头笑道:“看来那木简当中所记载的事果然丝毫不假,你这小子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了!”
“传说中的那个人?”
赞布拉奇道:“琴夫人你是说?”
琴夫人立刻便将巫族历代所记载的传说详尽的向赞布拉叙述而出,随即道:“赞布拉,你是我们白巫族中唯一一个进入过天莽大山深处之人,现在我要你带着他前往那座五帝神坛之处!”
赞布拉早已激动万分,在巫族当中,赞布拉也接受了不少族中文化的熏陶,更是对巫族上古之时一切玄妙之事崇拜不已,也是极为信仰三皇五帝之说,又听刚才琴夫人的一番述说,哪里还有丝毫的怀疑,当即便向丁逸拜道:“属下荣幸之至,不敢有丝毫违逆!”
丁逸自然比不得柳慕晴,他自小便流离失所,一直以来都被世人所嫌弃,哪里受到过赞布拉如此大礼,当下奔上前去,扶起赞布拉,惊慌道:“前辈如此可真是折煞晚辈了,至于我到底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到了那神坛之后才能知晓!”
赞布拉却不以为意道:“我族中圣史内说的明明白白,不管他人如何,我反正是深信不疑,属下谨遵夫人之命!”
“原来那五颗女娲之石,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老身竟然完全不知,我应该早就想到,我孙儿必定不是一介凡人那样简单!”圣姑面上浮出一片欣慰之色,忙上前道:“逸儿,即是如此,那你就与赞布拉一起前往天莽大山去吧,一路上千万小心,只要要记住一定要速去速回,这里就交给我,若是阿史那思摩胆敢胡来,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灵狐妖仙亦是坚决道:“逸儿,有我和圣姑婆婆在此坐镇,你就放心吧,记得快去快回!”
柳慕晴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忙自依偎在琴夫人怀中道:“娘!我想和逸哥哥一起去,我放心不下他!”
琴夫人和蔼笑着,轻抚着柳慕晴的秀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要想想看,赞布拉他巫法深厚,能够全身而退,逸儿乃是五帝聚灵之人,定然不会有事,我那时见你体内灵力枯竭,怕是你这一去他们二人还要照顾于你,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可是……”柳慕晴嘟起了小嘴,只望着丁逸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丁逸打断道:“晴儿你可要听话,现在你再不是之前一个人可以任性的时候了,父母之命可一定要遵从!”
“但是……我听说那天莽大山十分凶险,逸哥哥真的不要紧吗?”
赞布拉却是挺身上前,直向柳慕晴斩钉截铁的道:“请公主放心!属下就算拼上性命也会保护他周全!”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逸哥哥你可千万要早点回来!”柳慕晴满脸的无奈,心中却仍然极不放心的道。
丁逸笑着一刮柳慕晴瑶鼻道:“你就放心吧,你怎么忘了,我多少次的出生入死,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哦!好吧!”柳慕晴只好点了点头,再不多说什么,只用一双期盼的目光默默的注视着他。
赞布拉随即一撩长袍,将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一声嘹亮的哨音在山谷中清脆的响起,顷刻间便有两头灵驹鹿飞驰而来。
丁逸望着奔到自己面前的灵驹鹿,一脸茫然,赞布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忙自一笑解释道:“天莽大山当中不能飞行,只因那山中的深处空中气流极怪,任何事物或者兽类都不能飞行!”
丁逸听了赞布拉一眼,心中更是对那一片茫茫的天莽大山感到万分的好奇,当即来到那灵驹鹿的身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骑乘。
琴夫人淡然一笑道:“这灵物十分温顺听话,比中原那些难训得烈马要好骑了许多,要领也基本和骑马差不了多少,只要你不硬着和它拗劲,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就摸透它的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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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七 忍辱负重为和平(求票票)
丁逸缓步来到那头灵驹鹿的身前,禁不住伸出手去,抚上了它那光洁的毛皮,却见这头灵驹鹿周身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白的耀眼,白的发亮。
起初在他刚接触到它的时候,这头灵驹鹿似乎还有些不安的微微扭动了一阵身躯。
丁逸的心中却不由对它产生了喜爱,一边缓缓抚摸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它,当他的手掌触摸在它那光洁柔软的触须之上的时候,这头灵驹鹿已然十分顺从,似乎已是开始享受着丁逸的抚摸。
一边的赞布拉乃至琴夫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吃惊道:“你可知道,那时候我们驯服这些灵驹鹿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些家伙们虽然本性温顺,可毕竟在深山当中自由惯了,根本极难任人驯化,没想到你第一次这么简单就让它这样的安静,我算是对你心服口服了!”
丁逸不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刚才只不过和它聊了一会天而已!”言罢,只感到自己一时心情极好,攥着这头灵驹鹿的触须便毅然飞身而上,稳稳当当骑乘在灵驹鹿的鹿背上。
圣姑看得一阵感慨道:“这灵驹鹿既然是天莽大山当中的灵物,其灵性自然比一般的兽类更有灵性,兴许是它看出了这小子非同一般人,难道我孙儿当真便是记载的五帝聚灵之人?”
赞布拉亦是感慨一阵,再不多言,赶忙飞身上了灵驹鹿,转身向琴夫人和柳慕晴作别,继而更对圣姑与灵狐妖仙道:“圣姑婆婆,还有这位狐仙大人,刚才赞布拉多有得罪,等到办完了正事,赞布拉一定亲自向你们两人谢罪!”
圣姑立时笑道:“你我当属同族,不必多礼!路上记得千万小心!”
赞布拉点头称是,随即将座下灵驹鹿轻轻一拍,向丁逸道:“咱们走吧!”
两人座下的灵驹鹿立时撒开了四蹄,飞一般向着巨石崖另一边深处飞奔而去。
望着两条灵驹鹿好似两道白色闪电一般消失在山涧当中,柳慕晴不由喃喃道:“逸哥哥,你一定要加油!”
琴夫人只用一只温暖如玉般的手轻揉的抚摸着柳慕晴的秀发,将她揽在怀中道:“晴儿放心吧!逸儿一定不会有事!”
柳慕晴直到此时方才知晓,原来在自己母亲怀中竟是这样的安宁。
随即,琴夫人的面上恢复了一片笃定,毅然道:“好了!圣姑婆婆,狐仙大人,你们先帮我照看好晴儿,我也要快快返回了,我丈夫前往女娲神庙去见阿史那思摩,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唉,如果再等下去,我就要让族中勇士前去打探了!”
圣姑沉吟道:“其实乌古拉的为人我倒是有些了解,他一定不会贸然行事,况且他有神凰血脉护体,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毕竟大敌当前,我还是十分的担心他,如今也只好拜托婆婆与狐仙好生照看我的女儿,在此处等候,我会派人来好生照看你们!”
“既然如此,老身自当要为巫族尽力,你只管放心,公主在此处我二人定会舍命保她平安!”
柳慕晴听到此处,心中极为不是滋味,只觉得每个人都在为白巫族的安危贡献自己的力量,而自己却还需要别人的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一边灵狐妖仙似乎看出了柳慕晴的心事,当下莞尔笑道:“晴儿,我们千难万险将你送来此处与夫人团聚,这可是一件极为不易之事,眼下大敌当前,如果我等有什么不测之事,你可是白巫族唯一的传承之人,更要担当起白巫族的重担!”
柳慕晴听了灵狐妖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看到自己娘亲那充满期盼的目光,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
清风吹拂,吹开了一片浓郁的花香,前方是一片广袤的草原与花丛,在这宛如天籁之地的地方能让人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宁静。
只是在这片清幽的草原之前,却有六个人的心情一片沉重。
一袭厚实的兽皮披风之上,早已落满了露水,乌古拉轻轻的将披风上的水珠抖落在草丛当中,他那一双布满沧桑的目光径直穿过一片繁茂的草丛,只看到那一片乌黑滚滚的浓烟之下,三两成群的帐篷散落在青草丛中,一头头体型硕大的巨狼绕着那些帐篷在不停的游走着,似乎是在寻觅着什么猎物。
那些巨狼各各龇牙咧嘴,吐着血红的长舌,每一只都是凶悍至极,并且它们皆是训练有素,成群结队,十分有纪律性。
那些帐篷之前不少黑巫族精壮的汉子皆赤膊着上身,三五成群围坐在篝火前,翻烤着自女娲福地之内捉来的野兔之类的动物,宰杀烧烤,一时间近乎要将整个福地当中能够跑动的东西尽数吃光了去。
此刻整片青葱的草原上已是一片的狼藉,原本湛蓝的天空也被一片片乌烟瘴气遮挡黑压压一片。
那些黑巫族汉子吵闹声起,一个个捧着大碗,不断的豪饮,有的喝的醉了,干脆仰面朝天大声赞叹此处实在是人间的圣地,就算死在此处已然无憾。
乌古拉听到那些黑巫汉子的话语传入耳中,一双拳当即紧紧的攥了起来,直握的咔吧脆响,一双苍目当中也逐渐布满了血丝,就连整个身躯也在微微的颤抖起来。
“族长大人,那些黑巫族的畜生太过分,把我们女娲娘娘的圣洁之地亵渎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不能在这样忍气吞声的忍下去了!”
乌古拉身边一名身形魁梧的白巫勇士愤然说道。
“是啊!族长不能再忍下去了!”
“只要族长一声令下,我等势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周围其余几人都不约而同的随声附和着道。
乌古拉紧紧攥住了地面上的一簇青草,狠狠的一提,只将那簇青草连根拔起,愤恨的摔在地上,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低声喝道:“你们吵什么?以命相搏,血流成河,难道你们就不想想你们的妻子和孩子现在正幸福的生活在寨子里?难道你们都想要将家破人亡吗?”
“可是……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亵渎着女娲娘娘的圣地,羞辱着我们白巫一族不闻不问吗?”
“住口!我是白巫族的族长,只要我不死,白巫族便是我说了算!”
“族长!”“族长!”
“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有数,现在我们白巫族人丁单薄,已经过惯了和平的生活,你让他们如何能够拿起武器去和这些平素里训练有素,不停征战的黑巫兵将相拼?如此一来不是向着火坑里跳吗?”
“那依族长大人之意,咱们要怎么办?”
乌古拉将披风之上风帽缓缓一拉,遮挡住了面容,低声道:“阿史那思摩要的只是让我臣服于他,得到巫族圣王的称号,咱们先且回到寨子当中,计议一番,待改日在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