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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半寸笑的怪异,整张脸又往欧阳擎苍的方向伸了伸,端是诡异。
他们已经被困在玉寒之地中了吗?那么师傅那里……
“主人,要我去为你杀了封印之人,以解你心头之恨吗?”
欧阳擎苍冷笑了一声。“能施下你都束手无策的封印,修为怕是极高明,你真能杀了对方?若你真能办到不妨去试试。”
以半寸现在的状态只能看到欧阳擎苍模糊的人影,少年身姿挺立,应当具备的气势稍显稚嫩。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能清晰感觉到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睛,平静之下藏着不知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
“主人真了解我。”
“玉寒之地是不是也有能出去的阵眼?”玉寒之地是九洲中所有封印之地中最平静的,其他洲海中的封印之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些事故,唯有玉寒之地最是安静。
玉寒之地是魔族与正道修士的最后一个战场,也是最神秘的一个战场。欧阳警苍从万寂宗消失两年,在那个人的身边都没听那个人提过玉寒之地的只言片语。一直以来那个人似乎是故意避讳谈及。
“是的,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想从阵眼那里出来很困难。阵眼外加持的封印可不是那么好破解的。”魔族能从阵眼出来,这在九洲上层修者间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修者联盟经常会颁布诛魔令,对付从九洲的封印之地中跑出来的魔族。
但大多数修士还是对魔族的存在一无所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欧阳擎苍摆了摆手。
“不要急着赶我走啊~主人,我最近可是听到一个有关于你的消息。”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回应欧阳警苍的召见,半寸可没打算就这样走。
“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与我拐弯抹角。”欧阳擎苍锐利的视线朝着半寸扫去,那一瞬间半寸险些维持不了自己的形态。
半寸面上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这份力量十分有潜力。真期待他的未来……
“欧阳锦与你父亲做了某种交易,你的祖父母已经被施放出来,并且,欧阳锦在你父亲那里见到了您的母亲和弟弟。”
“哼!欧阳锦怎么样与我无关,我是亲眼看着母亲和弟弟在我面前死去,以后这样的谬论休要再提。”欧阳擎苍冷笑出声。
正是因为母亲和弟弟的逝世他才满腹仇恨,想杀了那些害他如此痛苦的魔族们。难道仅凭半寸一言,他就要否定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吗?
那一年多如噩梦般围绕他们母子三人的日子都是假的吗?
“不知主人什么时候能从玉寒之地出来?不如,由你亲自确认我所言是真是假?”三五年想出来是不大可能了,如果时间久一点,怕是整个九洲的天都要变了吧。
半寸发出嗤笑的声音满足的离开了。
欧阳擎苍阴深着脸刚刚踏出领域就撞了一人的身上。
满怀都是一股他熟悉的淡香,心中的浮躁都跟着平息了几分。
杨苪被突然出现的欧阳擎苍撞的鼻子有些疼,她退后一步就闷声道:“擎苍,你去哪里了?”
有了洪荒印,杨苪大概能感受到几个徒弟据体的位置。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总担心徒弟又会被人拐走,时不时会使用神识扫视一遍他们。
刚才发现欧阳擎苍的身影不见时,她也是慌了一瞬。
“师傅,我一直没与你说我有一天赋神通,能开辟出一个小空间,供人躲藏不被发现。”
杨苪并无任何惊讶,欧阳擎苍知道师傅恐怕心中早有数,毕竟他曾被酒丹当场捉过现行。
“哦,你初来玄虚门时,就是用这个能力跟踪过我吗?还有那次在万寂宗,你被酒丹从一处空间拉扯出来,也是用的这个能力?”似乎血脉高贵的大妖和神兽都有天赋神通,酒丹有,月兔也有。
徒弟难不成真有妖类血脉?
“嗯。”欧阳擎苍被杨苪说的脸微微有些红,师傅那么早就知道了吗?就连他以前跟踪过她也知道?
明明他都有意避开十分危险的酒丹了,师傅是怎么发现的?
“你为了想与我一起去探查消息,才将这件事告诉我的吧,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杨苪有些高兴徒弟将这样的事告诉,又有失落,如果不是有事要去做,他是不是打算一辈都不与她说他的任何事呢?
“师傅,我能不能与你一起去?”
杨苪点头轻声道:“你这个神通确实挺好用的样子,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欧阳擎苍闻言眉眼微微变弯,笑的有些矜持。“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的。”
玉寒之地没有日夜之分,欧阳擎苍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师傅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要是平时他也不会去着急,可是自从半寸说了那一番话,欧阳擎苍心中总有些忧郁阴沉。
心中的迫急催促着他,让他快要隐藏不住自己的心绪。
与欧阳擎苍的阴郁相比,玉溪近日可是特别开心。开心到天天吃肉也不闹了,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理他,他也不难过了。
“班叔叔,你又要修炼了吗?可不可以陪玉溪玩一会?”
班飞龙翻了一个白眼,活了千八百年,他可从没带过一个孩子,谁知道怎么去和小孩子玩?
“噗……”高鸿噗笑出声,被班飞龙斜了眼。
高鸿不如班飞龙的皮相好,他一直挺看不顺眼班飞龙的小白脸。可恨班飞龙的修为比他高。高鸿时常挑衅也没从班飞龙手上讨到任何好处。看他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各种为难的样子,当真是好笑的不得了。
“高叔叔,我们还玩飞飞好不好?”
高鸿面露难色,被一个小奶娃骑脖子上到处跑,实在是丢人的很。做过一次就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在下今日腿脚有些不便……玉溪要不要……”说着看向班飞龙。玉溪顺着高鸿的视线期待的看向班飞龙。
班飞龙一愣,弯着腰蹲在玉溪的面前,一点也没有觉得为难。
玉溪跟个猴子一样爬到班飞龙的身上,骑在他脖子上抱着他的头。
杨苪从来都没见过玉溪那样高兴过。小孩子还是要人陪玩,才有快乐的童年。
“杨道友,你的小徒儿让他们带着你真的放心吗?”图门景明和杨苪给他的修士处的不怎么好。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其实玉寒之地有这样奇怪的几个人我还是蛮意外。”接触下来杨苪才发现这五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坏。
五人性子顶多有些偏执,被下狱的理由全没杨苪和图门景明那般血腥的名头,就算他们五人身为奴隶似乎也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该修炼时修炼,该干嘛时干嘛,安逸的杨苪他们都有些羡慕。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御宸身边的余容,一个元婴大圆满的修士竟然是个话唠。他这几日对着御宸就像是开了话匣子,整日说个不停,连觉都不给御宸睡,非要拉他起来说话,御宸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呵斥几次让余容吐了几次血,余容不但不收敛还越来越来劲。
御宸这病怏怏的体质那能折腾过一个元婴修士。自然是跑到杨苪面前来告状。
“师傅,我能不能把余容和你的花哉妙换一换?”
正在掌勺给杨苪几个没辟谷的徒弟做吃食的花哉妙直摇头,老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吐露心声的人,他要横插一脚会被宰了的。
“可以,但是……”
御宸颓废的双眼一亮。“太好了,师傅,你快些把他的精血从我的识海中取出。”
“御宸,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说要换人,可有问过余容?”
“他是我的奴隶,我为什么要问他的意见?”
杨苪捻眉不知从那里抓出一柄玉尺,直敲在御宸头上。御宸侧身一躲,杨苪玉尺就拍在他背心,痛的他直抽气。
“师傅做什么?”
“你这轻视的心思是我教的你吗?你凭的什么看不起一个实力比你强大的人?”
师者,不只是简单的传授功法,也要令其有主动学习、勇于质疑的品质,杨苪更想教授的还有其为人处事的道理。
御宸的某些认知若不改观,以他玩劣的性子,以后定将吃大亏。
第54章 育徒日常(十九)
“师傅既说他是奴隶,为何我就不能轻视了?就算有实力又怎么样?他的生死掌控在我手中,他的去留有我决定?这不就是奴隶吗?”
主导权在他的手中,御宸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师傅也太过分了,为了这点小事就打他?
成长的环境造就一个人的观念,杨苪不想御宸有那样轻浮的心态。遥想在葬剑宗初遇御宸时他也是自视甚高,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将她们耍的团团转,还差点将自己小命也丢了,若不是她插手还不知道有怎样的结局。
“师傅是要袒护余容疏远我吗?”
杨苪面无表情玉尺又扬了起来,御宸不躲了,挺胸就要迎上。
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倔强的样子,杨苪最终还是没下去手再打他。“御宸,你还太小,很多东西还要你去经历学习了才会明白。你如此轻视旁人其实就是在轻视你自己,因为你连你所轻视的那人还不如。”
“我又不同师傅一样修禅,还要讲究众生平等?师傅对余容若是没轻视之心,那为何还要告诉我他们是奴隶?师傅知道历洲中修真者是怎么对奴隶的吗?”御宸双眼中闪过狠意,十分镇定的看着冷着脸的杨苪。
师傅的话就是歪理,这世间只要有了远高他人的实力,便是将他人踩进尘埃又有什么关系。谁让他不如人!
“这世上好人不长命?唯有实力才是能硬气的根本,若是师兄为他人奴,便没人会如师傅一样好心。是师傅没有认清现实,总是这么天真。明明有很历害的实力,还总是处在任人揉捏的状态。”
“你说够没?”欧阳擎苍实在听不下去了,谁家的徒弟能和师傅这样顶嘴,还对师傅这般指责?
御宸哆嗦了一下,脸色苍白,欧阳擎苍身上的杀气更是令他身子晃了晃就要摔倒。
欧阳擎苍闪身拎着御宸的衣领令他站稳后冷笑着道:“你对师傅还有多少不满?趁这个机会全部说出来,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以后没有机会说了?大师兄想干嘛?
“我……我说错了吗?师傅做什么事都在忍气吞声,宁愿自己吃亏都要息事宁人……那日师傅从门派里被修者联盟的使者抓去,在山下被打伤我都看到了…师傅其实是为了不再给门派添麻烦一直都在忍着,我都知道…可是师傅难道不会在半路上逃跑吗?为什么要被关进来?
师傅你是禅修,难道你以为禅修能克制魔族,魔族就拿禅修没办法吗?这里是魔族的地域,魔气这么浓郁,对禅修害处有多大?师傅稍不注意就会被侵蚀修为。师傅也注意到了吧!在这里你的灵力恢复极慢,你一直都在等灵力恢复至巅峰…”御宸说着说着都有些哽咽了,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师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了。他不好意思再揭师傅的短了。
酒丹走后杨苪的消沉御宸同样看在眼里,那时他还在想,他跟了一个神秘又厉害的师傅,从此之后扶摇直上升仙可期,再不用忍气吞声着度日。那想拜师没几日,师傅就抛下了他们。要去坐牢了?
玉寒之地其实就是御宸手臂封印的凶兽来处。对玉寒之地这个害他如此不幸的地方,御宸在葬剑宗的典籍中做过了解,他多少知道一些这里的特性。
御宸一番话说完,欧阳擎苍心中可谓是翻江倒海,这么些日子他一直在杨苪身边,因为浓郁的魔力大大增长了他的实力,他就没有想到魔力对旁人会有什么影响,更是没有发现杨苪的不妥之处?
难怪这么久不见师傅与他提探阵眼的事,原来是她灵力没恢复好不敢冒险。
欧阳擎苍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双眼已经恢复清明。那些繁复的心绪已经被他潜藏在内心深处。
“原来御宸这么关心师傅?但是,你也别想经由此避过我们原来的话题。”
虽然这样说,杨苪还是收好玉尺,心中想着没想到会被徒弟教训一通,还被揭露她一直有意隐瞒的事。御宸的洞察力同擎苍一样可怕,原杨苪还想着欧阳擎苍会先发现异常,着重防着欧阳擎苍,到将御宸忽略了。真是强压之下必遭反抗,这棍棒底下也不一定能教出好徒弟。她要再多打几下,御宸是不是要跳起来了?
御宸虽然不过十岁,但他极聪明,一直都能正确的摆正自己的位置。可在杨苪看来御宸经历坎坷,不过是一个自信心膨胀又喜欢要强的小孩子罢了。就算觉得他性子不妥,让其改观也不可能一蹶而就,还是要慢慢来啊。
“余容的精血我不会取出,御宸与他要好好相处,另外……”
“玉溪你过来,师傅有句话想与你们三人一起说,希望你们都能记在心中。”
这下何止站的老远的玉溪,余容五人和图门景明都围了过来,纷纷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为师从没指望你们能成为我期望中的样子,就像师傅的长辈也从没将他们的期望强加在我身上。但他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