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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游之缓缓走到两人的面前,又指着白止道:“还有你,你是我白云观下一任的观主,你想帮女娃娃做什么?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还将不将白云观的规矩放在眼里了?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世俗的事你少插手,现在下面都是对我们禅修不利的魔障之气,以后不准你离开白云观一步。”
“师傅,事到如今,我们白云观还能独善其身吗?”白止一阵苦笑。
九洲清气之所以集结于白云观,可都是抽取的魔族之力所转换。白云观之所以能高高在上,基本都是魔族给的殊荣。这么多年白云观不知道吞噬了魔族多少的魔气,使的他们力量枯竭,生生被困了三千年之久不得脱困。如今魔族这么猖獗,他们只要一找到机会,就一定会把白云观从云端拉入深渊。
其实任游之也想到这一层,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变幻不定。
白云观的存在是魔族所不能容忍的,只要白云观这座浮岛还在一天,魔族就有可能被再一次封印。
所以魔族一定会全力寻找白云观的所在,一旦发现白云观的位置,那么对白云观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任游之被白止堵的哑口无言,师徒两人就此不欢而散。
事实上就算任游之一通炮轰,白止也会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任游说不过白止,被白止气的不轻甩袖离去。
临走还不忘甩给杨苪一个臭脸,本来觉得小姑娘挺讨喜,可一看徒弟那有了媳妇,忘了师傅的样子。任游之心更堵了。
杨苪总算明白什么叫四两拔千斤。
白止口才或许不好,胜在犀利,总能一针见血,绝不废话。杨苪虽然和白止在真仙界相交十年,可对白止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总是会无条件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甚至是包括白止的生命。
白止那样的情感太炙热、太强烈。
十五岁的杨苪虽然下定决心不在陌生的世界谈情说爱,可在白止那看似温柔,实则如狅风暴雨一样的爱恋下是有片刻的沦陷。
可她不懂,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情,每回白止看她,杨苪总觉得他在透过她看别的人,似乎自己只是某人的替身。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杨苪始终没有接受白止的原因!
“怎么这样看我?”白止微笑着对上杨苪微微有些迷蒙的双眼。
杨苪转移话题道:“突然想起以前我师傅为什么不喜欢你?总是让我不要和你走的太近?”
听到这话白止面色立即阴沉了下来,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元杨那个老奸巨滑的墙头草,打的一手好算盘。却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苪儿想师傅了吗?”白止危险的气息好似昙花一现,一放即敛。一瞬间,他又变成那个温柔又儒雅的白止。
杨苪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她远视即将要消失的夕阳,心中充斥着淡淡的哀伤,她没有表露,只是莞尔一笑道:“师傅要是知道我收了他要我找的人为徒,师傅一定会被气晕过去,师祖对我大概也会很失望。”
白止平静道:“不会,我若现在废去问苍修为,就不会有以后那些乱子。”
“不行。”大徒弟对力量的追求有种的近乎疯狂的执着,他曾被毁去过一次修为,那种被抽肋骨不过只为换一个可以重新修炼的可能,在杨苪看来无疑不是在豪赌。
这种疯狂实在令人心悸,要是再失去修为他一定会更加疯狂偏执,杨苪不忍心那么残忍的对他。
对于大徒弟问苍,杨苪一直都想减轻他身上的负担,分担他的压力,可他什么也不愿说,逼他也不愿意告诉你任何事。
总是将许多事埋在自己心中,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种性子实在不讨喜,还不如御宸那个人见人嫌弃的贱个性。
不过,杨苪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么些年来她对徒弟的放纵,根本就不是在宠徒弟,而是在放任他们走上了一条歪路。
慈母多败儿,大约说的就是她这种。
“不可以,白止,问苍是我徒儿,他的事你能不能不插手?”
被杨苪说了和上一世同样的话,白止心情有些复杂。“你说你要魔族付出代价,难道这个魔族不包括问苍?”
“谁让他是我的徒弟。”杨芮无奈的说到。
“既使他现在心中早没了你?”白止不能理解。
杨苪淡淡回:“那我就不用师傅名义束缚他,打到他记住我是他的长辈。”
白止声音暗哑紧盯着杨苪道:“要是你小徒弟陨在他手中呢?”
“不可能!白止,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很讨厌。”
“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笑?”白止弯曲着食指,敲了一下自己的额角。“这里,有着从现在到十万年以后遇见你的一切记忆。”
“苪儿,我还记得你曾告诉我,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宁缺毋滥。还怀疑我的话吗?”
现在想想那一世若不是碰了一个不该碰的女人,苪儿怎么会离开他,还用这种他不可能挽回的理由拒绝他。
杨苪冷静的说:“这能证明什么?只要寻找伴侣,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女子都会有这个愿望。”
“那回家呢?想回到另一个世界的家!”
杨苪退后二步,惊恐的看着白止。
这是一个她连酒丹都没告诉的秘密。白止曾和她亲密到什么程度?她连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他了?
含糊的从白止口中问出御宸早在十年前就离开白云观至今未归,杨苪不知道怎么和白止道的别,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随白止安排的人回到暂时休息的房间。
她倚在门框放眼望去,天空蓝的透澈,他们仿佛置身在一大团一大团的棉花之中。
远处的云朵没有一丝杂色,洁白的令人妒忌。
白止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可是她依然没事。一直以来杨苪最怕的就是这个秘密被人知道。在这个神话世界会引来麻烦。
现在看来情况并没有那样糟糕,她甚至连被天道所不容都不怕。还怕人知道这个小秘密吗?
杨苪凝重的神色一松,有些释然。
天色极黑之时,夜幕来临,一个杨苪几乎快要忘记的存在,从她手上的养魂环飘出一缕白烟来。
“现在的禅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连克制魔族魔气的功法都不会了吗?还能让魔气浸蚀到经脉。也是生平仅见。”
这个声音是杨苪手环里的无岩子。他受净灵池水所影响三十年,之前被魔气浸染的黑色残魂,都变成了白色,更加纯净。
由于寄居在杨苪的养魂环,无岩子又不能离开养魂环二米之内。所以直到杨苪要让风行将她逐出门派,无岩子才知道原来她是玄虚门的人。
还没等他仔细盘问杨苪,杨苪就一睡三十年,他也一同被困在一池水中三十年,无岩子心中别提是多么憋屈。
“小丫头,其实你想对付魔族,还是将抵御魔族魔气影响的功法先修炼好再说吧。看你这样子也是不会,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禅修。”
杨苪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还是有什么企图?
杨苪感受到无岩子的残魂纯净了许多,没有她将之刚从艳阳天识海引出时的邪气。
“你不需要觉得奇怪,我是看到你曾是玄虚门弟子,现在又要对付魔族才帮帮你。”
无岩子曾做为玄虚门的掌门,问鼎九洲第一大宗门,据他自己说,白云观的道统都是传自他。想当年他不过是随便安排二个人徒弟守着白云观,没想到如今已经是整个九洲最厉害的存在,反到是玄虚门没落的差点连最后几座什么也没有的山头都卖了。
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东西,无岩子不经有些唏嘘。曾经再强大再辉煌的门派也不可能长久。盛久必衰,无岩子虽然也知道,但做为掌门他希望玄虚门能一直传承下去。
“小丫头,对付一整个魔族会很容易死。你不怕?”
杨苪说:“我知道。所以我一定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你这么有自信?”
杨苪漠然道:“若不然呢?因为害怕死,所以就算身边的亲人死去多少都没关系,只要死的那个人不是我。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活着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现在就死去。”
“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我就竭尽全力帮你,也算了了我死前那一口怨气。”
第97章 轮回(二)
九洲的封禁之地已经合成一处,以淡水为中心形成现在令人闻风色变的魔域。
魔皇角舜手下三大魔尊,六大魔王,数百魔将,数不胜数的魔兵渐渐从卦印中醒来,对九洲造成的压力和影响不是一星半点。
现今九洲已经有三大洲被魔族占据留守,中洲做为最难突破的防线也已经岌岌可危。就连正道最大势力的修者联盟也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
而此时的修者联盟已不再是玉氏族人掌控,自魔族越来越凶猛,正道修士死伤的越来越多,玉氏自请下台,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白家,由白泽一手主导整个正道修士和魔道之间的争斗。
不过现在白泽渐渐的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可以说只要是与魔族对上,他们是节节败退。
白泽是继玉氏家族后又一被众人从仰望的神坛赶下来的人。这些是意料之中的事,修者联盟的主人始终都是白止。
之所以将白泽推到众人眼前,也都是由白止一手操控。
白止携着杨苪出现在如火如荼的中洲营地。营地中修士们都是躬身相迎,玉兰现在虽然是白泽的妻子,但她同样也要做出卑谦的样子。
玉兰可谓是心痛至极。为什么要对两个突然出现的外人这样?并且其中一个还是杀死她姐姐的凶手。
突然众人听到了一道轻笑声。最首的白泽摒住了呼吸,这是永远压他一头的白止声音。
“中洲也要失守了吗?正道这么多的修士,都抵不住魔族仅仅一个部族的力量吗?”
白泽憋着心中的郁结道:“魔族实力强横,九洲已失三,中洲至关重要,如果连中洲都失去,另外五个洲海被魔族占去只是时间问题。”
“依我看现在的情形,失去中洲也只是时间问题。加上你的指挥便加速了自取灭亡的速度。”白止的言谈中充满的了讽刺。
白泽很想要抬头,想要去反驳,但最终他还是勉强忍住了。从最开始他就是白止手中一个□□控的傀儡,没有任何的尊严。
玉兰和白泽回去后,玉兰气的将房间里的东西全砸了,姐姐玉柔死时的模样深深刻在她记忆的深处,她却对杀死的凶手连头都不能抬一下。“太过分了,岂有此理。”
“泽,你就这么甘心被你突然出来的哥哥所指使?”
“小兰,你姐姐的死另有蹊跷,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那个人所护着的人,你招惹不起。”白止的心机有多深,白泽在近几年深有体会。
他的哥哥白止其实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记得他刚拜入白云观时,白泽尚还能与他叫板,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泽只要一见到白止,就会从内心深处感到惧怕。
玉兰阴阳怪气道:“你怕了?当初是谁对我说要将自己的哥哥踩在脚底?”
“够了,我是为你好,你不要去招惹是非。”白泽恼怒吼道。
玉兰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脑中闪过某种狠毒的念头。
杨苪本欲独自一人离开白云观,没想到白止会紧跟而至,到达中洲和魔族的战场营地,更是受到数万的修士相迎。
这实在是诡异的很。
杨苪问白止:“为什么中洲修士行如此大礼迎你?”
白止浅笑着回道:“苪儿,不用在意。我为了迎击魔族做了些准备,他们不过是以此对我表达敬意。你放心,魔族猖狂不了多久。”
骗人!
“魔族后来怎么样了?”
杨苪第一次问白止有关他记忆中的未来,多数时候白止一提到记忆中的杨苪,她都是不愿意听的,因为杨苪总是不相信,认为白止说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不过,自从白止在杨苪面前说了回家的秘密,杨苪对他记忆中的未来有了几分信任。
“大约四五百年的时间,被我重新卦印了。然而,这次我要彻底绝了九洲的后患。”
杨苪又有些好奇的道:“那我后来怎么样了?”
白止突然将杨苪按进自已的怀里,然后越搂越紧。
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她的结局很惨?
杨苪推开动不动就要搂抱她的白止,复杂又轻声的问:“我后来死了吗?”
白止摇头,眼神怜爱又宠溺,仿佛看着杨苪就有了整个世界。“你后来爱上自已的徒弟和他一起消失,我不知道你去了那里,找了你很久很久,才终于找到你。”
很久有多久?这个时间距离师祖和师傅送她来的时间相距十万年!
白止过了十万年还想着自已?这是多么可怕的执着。
不仅他,就连问苍也是,为了她将天道得罪的那样狠。
问苍真的就那么喜爱她?
杨苪心中莫名一悸,有些微的慌乱,这是对白止都不曾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