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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谁是小三
作者:堰桥
简介
三十少妇缘何跳楼自杀?
花季少女为何自述怀孕?退役军人为何夜夜春梦?
是谁逼得她走向绝路?是谁让她疯狂?是谁让他陷入绮梦?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生活的压抑?
敬请关注堰桥推出的《重生之谁是小三》为你揭开这一些列的谜团!
谜团?谜团个球球!就是一个女人不小心跌下楼,死了以后又活了!
另外一个女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重生,所以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还怀孕着!
结过婚的男人,重新过没有老婆的生活,不做春梦也要自我解压!
这个故事就是一个主动重生,一个被动重生的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的故事。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笑、高远 ┃ 配角:胡天虹 ┃ 其它:
☆、绝路
水泥的楼梯上,每一阶梯的侧面都斑驳的贴那种白底红字或者白底蓝字的小贴纸,上面印着通水管、修煤气灶、租房、招工乃至于做B超知男女和人工流产应有尽有,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不涵盖的。有的为了节省成本,提高知名度,索性就直接喷了油漆上去,斑斑驳驳,一张覆盖一张。面前这张是招聘男女公关,月薪过万。
一个穿着紧身裤,勒地下,体,都显了形的黄毛小伙子,大声吹着口哨从她身边越过,上了三阶楼梯之后还对她露出了比头发更黄的牙齿对她销魂一笑,她觉得浑身一凌,头皮发麻。
再惊悚的景象,对于胡天虹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吃力地提着自己的行李,将最后一个袋子搬上了四楼,楼道里湖南的干辣混合着四川的麻辣的菜香味,几趟来回之后,她的头发已经汗湿,伸手挑了挑贴在脸上的头发,这头发好似也沾染了油辣,成了一缕一缕地,好生难受。
豹纹松糕鞋,黑□纹丝袜,黑色蕾丝蛋糕裙上面一根线头挂了三寸长,大红鱼鳞吊带衫,映衬着发黄的皮肤,如开了染坊的脸上,七彩混杂,顶着一头红红的头发,这个女人走到了顶头的一间门口,后面跟着一个脸皮上的褶子直接可以夹死蚊子的年过半百的大爷。
那个穿着卷了领子的横条POLO衫,一条西裤,一个裤脚管卷起,拉链拉了半截,浑身上下不干不净的大爷,突然转头问胡天虹道:“两百块怎么样?”
“你个老曲死!还进不进来?不进来给老娘滚!”原来服务业的姑娘可以如此的挺直了腰杆说话。
那个老头露出了长年被劣质香烟的熏地布满褐色条纹的牙笑着说:“再找一个,那个什么?双……”
“双飞你个屁!滚进来,否则老娘不伺候了!”被那个女人一吼,老头果然滚了进去。
胡天虹用钥匙捅开了铁栅栏式的老式防盗门,接着拧开里里面木门的门锁,门锁上的陈年的油烟,手上如被胶水黏上了一般,等放开的时候,手上已经黏糊糊地,她忙把门碰上,她来回几次之后,搬过的几个纸箱上有黑色带着油脂的印迹,一如刚才进入的那个黑皮带褶子的老头子那么恶心。
房型是一室半,房间小地刚刚摆地下一张床,墙面上半挂着明星海报,已经掩盖不了墙壁上的一个个深坑。地上油漆的地坪更是很多地方露出了水泥的本来面目,甚至有深深凹槽。
胡虹伸手去推了推纱窗,想开一下窗,透透气,没想到那黑乎乎已经看不出网眼的纱窗脱落了下来,砰一声,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她还没来得及回味头顶心的疼痛,上面千年的老灰,挠痒着她的鼻腔,让她一下子咳呛了起来。
她冲进卫生间,黄腻的台盆,让她有呕吐的冲动,花驳的镜子有些模糊,她抓起了台盆边上的一块抹布,使劲地擦了擦镜子,镜子里总算有了她的形象,比台盆好不了多少,原本如过了筛子的可可粉一样均匀的洒在她脸上的灰层,被她的汗水勾画出了道道的斑痕。
她翘着手指挑开水龙头,水龙头里发出水管的呻‘吟,就是不见水出来。她走出去,开了箱子翻出了一包纸巾,胡乱的擦了擦脸,拿出手机拨打了房东的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连水都没有?”
“没有租客,总阀当然关着啦!”房东的态度一点都不好,虽然这里地段便宜,但是被戏称为“南京路”的方许路,是本地外来人口聚集区,所以非常好借。
被房东没见不平也一声吼之后,胡天虹进了那个一个人还未必能放开手脚的厨房,从黏黏糊糊的左边,摸索到了右边,终于找到了水阀。再次打开了水龙头,里面黄色的带着铁锈的水流时断时续地流了出来,几分钟后总算颜色正常。
这个时候对着楼道的窗口传来隔壁铁门打开的声音:“下次再来啊!”
“好!好!下次便宜点,都老客户了,还收那么贵!”
“我这是按次数算钱,又不是按时间算钱!你要是有本事,弄个一个钟头,也是这么点钱,自己只搞了三分钟,嫌什么贵!”那个姑娘说话很凉,内容很丰富。可惜胡天虹的心境实在没有心思听这些,并且去理解这些。
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洗头膏,胡天虹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从按压喷头里挤出了花生米那么大的一点,双手接了几滴水,使劲的搓揉,手上太油腻,几乎没有什么泡沫。她打开了水龙头,将手冲洗了一下,比刚才干净了些。
不过,台盆下面的污水管的水漏了出来,她刚想抬脚,湿滑的地面让她差点滑倒,她拿起刚才的那块抹布,蹲下擦起了地上的水,拿来了上一家留在这里的一个破了一个口子的塑料脸盆绞干抹布,展开抹布的时候,即便它已经破烂的如丝瓜筋,依旧能看出这是一条男人的内裤。
跑了几次楼下的小超市,倒了一整瓶地厨房专用洗涤剂,厨房里才能看出一点点地样子。胡天虹直起了腰,用双手托住了腰,想要靠在门上歇歇,转念这门比地板干净不了多少,只得作罢。只能拖过一张板凳,用擦布擦了擦,勉强坐下。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人生最难买的是后悔药。
如果能够重来,她绝对不会离开他。哪怕他家里穷,哪怕他身上有那么多的疤痕?等经历过了,才想想前尘往事,自己真的可笑而势利。为什么要离开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就为了有房有车,就为了家境殷实。就为了所谓的那些条件?
如果好好地跟他过,到现在不是也什么都有了?
尤其是当她被第二次婚姻的那家人赶出来的时候,路过某条马路看见他开了那么一家汽车修理店,正干得热火朝天。
他的妻子是个粗俗的女人,大老远地就叫着:“高远,我想吃鸭脖子,你给我去买!”如果一个女人轻声的说这些话,那是温柔撒娇,但是她是那么理所当然,那么不客气。可他居然笑着洗手,转身就钻进了车子,发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快递的男人骑着摩托过来,对着那个女人说:“呦,老板娘,今天你怎么在下面了,不在上面了?”
“我是可上可下,你却是一直在前面!”那个女人话,让旁边的工人大声笑了起来。
工人问那个快递员:“你后面是不是起了老茧了?要不开摩托怎么不疼啊?”
“老黄,你懂得太多了!”那个女人大声说道。
快递员,飞快地点起了包裹,抽出了单子递给那个女人,她转身回去拿出一瓶水递给快递员说:“天气热,开车当心点,震出问题,当心用不了!”工人们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儿,继续大笑,快递员落荒而逃。
几分钟过后,高远回来将一袋鸭脖子递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去洗手,直接拿了一个塞进了他的嘴里。对他说:“我上去了!”
他点点头,看着她从旁边的楼梯往上走,他笑的灿烂,那个笑容刺痛了她的心,这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今她却遥不可及。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消息问到:“高远,我想见见你!晚上诺一咖啡金地店见好吗?”
电话那头回过来的消息却是:“你是谁?”
“天虹!”
“不行啊!我老婆怀孕了,她晚上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你真的不见我?”
“嗯!如果有困难就直说,见面真没必要。”
他就是这样,一是一,二是二分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回答说:“好吧!”
继续擦地板,继续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果她能重来,她一定会陪着他度过最难熬的那段日子,永远不离开他。初恋是美好的,但是初恋会成为永恒,能够足以让人时时刻刻回味,渐渐地变得刻骨铭心,通常都是后面的恋都不怎么成功,当然也有人是吃饱了空,纯粹寂寞闹的。
而胡天虹是前者,当初她妈嫌弃高家没有房,连辆摩托车都买不起。一个大小伙子骑着一辆28寸的永久上他们家。更何况高远大二那年去参军,当的是西藏兵,他倒不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理想,纯粹是因为去西藏当兵,本地会给十二万的补贴。他想拿了这些钱,可以买房,对于1998年来的房价来说,首付绝对够了。那么等他当兵回来,再读完大学,直接就能结婚了。
2000年胡天虹大学毕业的第一年,他父母逼着她去相亲,对方是本地镇里办公室主任的儿子。28岁,在市区开着一家贸易公司。家里三套房产,开着一辆帕萨特。人白白胖胖,可能没有高远好看,人说一白遮三丑,现在这个时代,人民币一贴,丑八怪都能成帅哥,所以白白胖胖的样子就变得极其英俊潇洒,有风度。
更何况后来高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烧伤了。听说腰部以下大面积烧伤,那个时候胡天虹摸着新男朋友光滑的臀部,圆润的大腿的时候觉得欣慰无比,要是叫她摸斑驳疤痕的皮肤,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更何况他烧伤了下面部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受伤,指不定不顶用了,难道要自己一辈子自给自足?父母终究是有生活阅历的,不会骗自己。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充分的理由。
当电视里在不停的轰炸某种广告的时候,通常也是这种产品需求是极其旺盛的。比如送子医院,她结婚五年,肚子上的肉有了一些,但是肚子里却没有肉。
公婆发话了,当初是他们儿子叫她呆在家里别出去工作的,公婆的回答是,那是叫她安心在家备孕的,备了五年还不孕,自己还闹不明白?还不赶快求去?还好意思白吃白喝他们儿子的?
天有不测风云,她老公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她想也许患难之时可以见真情,所以她到娘家问自家弟弟借钱想给他老公还掉一些,弟媳一句话:“姐,离婚算了!这样的人家,从来都没靠上,还在一起干嘛?”这句话得到了全家一致的赞成,他们似乎忘记了,当初也是他们说服她嫁给那家人。
她回去抱怨,她老公骂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这几年她忍了多少他父母的白眼,他当她不知道吗?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互相指责之下,连睡出来的那点情义都没有了。他指着大门对她说:“你去找你的那个初恋啊!那个人民英雄!”他愤然出走,从此人间蒸发。
直到别人上门来收房子,一套不够,两套才行。房子是人家父母名下的财产,跟她毛关系都没有,她被人扫地出门。公婆不收,她婆婆一口一个生殖器地骂她。娘家不要,离婚的女人住娘家,是想要房子吗?
她又开始了相亲之路,二婚与其说相亲,不如说试婚。有好几个有孩子的男人听说她不孕不育,纷纷跟她相亲。她也尝试着跟人家接触,毕竟身无片瓦的女人,总要找个落脚点的。
那个男人有个儿子,在他亲妈教唆之下,对她这个后妈恨之入骨,两人之间多有冲突,一有冲突,孩子的爷爷奶奶就一口一个:“六月里的日头,后娘的拳头!”半路夫妻,合则来,不合自然是让她滚了!两年的姘居生涯再次了结。
换了不知道多少桶水,地板干净了,厨房看的出橱柜的颜色了,她爬到窗子上,开始擦起了玻璃。也没什么可惜的!望着落日的余晖,她的眼前金光闪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她觉得头昏眼花,脚下一个打滑,人跌出了窗外,头先着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