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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那盒子被收走时候,程晚清暗自舒了一口气,即便一直盯着她八公主也捕捉不到那一瞬而逝表情。
末了,皇上看向程晚清,“今日朕来过事情,不准透露出去一个字,否则你和你父母姐妹一个下场。”
程晚清恭敬道了声是,又道:“这个院子里所发生一切都会随晚清离去而就此,就如没发生过一样。”
不是程晚清不想趁着机会提出释放程远盛条件,一是程晚清觉得一个叶府令牌贡献实有限,能换取自己自由身已属不易,再者说,对于程晚清而言,程远盛呆天牢里反而好,省外面到处出幺蛾子!
她承诺让皇上很满意,冲她点了点头之后,带着八公主转而离去。临走之前,程晚清挨了八公主结结实实一记眼刀子。
八公主和叶灵贞之间关系实是奇怪,按照道理,如同八公主这样眼高于顶人应该是看不起那种骨生魅惑女子,偏偏她对叶灵贞如同亲姐妹一般,反倒是宫中其他公主皇子,与她之间关系却隔了一层。
这没道理。
程晚清不由得想到了曾经梁亦博!心倏忽一凛。叶灵贞手伸太长了,偌大京城,程晚清放眼望去,无数处灯火,无数处欢声,这其中被叶灵贞亦或是说四皇子埋下暗棋到底有多少,如天字羽林军中白羽那般伺机而动关键人物又有多少,不得而知……
待到所有侍卫都奉命都散去,已经是夜里。程晚清也回屋去睡了,星夜璀璨,清光一片。支开了菱格窗口程晚清嘴角却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笑容。
桌上不知何时摆着一个圆圆东西,其材质与装有叶丞相令牌盒子一模一样。
程晚清早盒子被劈开时看到这个东西时候便顺手收了,她有预感,这里面东西才是其外一层层不厌其烦毒物中所要隐藏真正之物。
袖中倏忽掉落一把匕首,被程晚清牢牢握手中,出鞘,寒光冲天起,似乎劈开了寒星清月,刃泛红光,只一眼便知是非凡之物。
一刀下去,如同切豆腐一般那外面圆形盒子便被从中切开了一口,程晚清目光扫过,恍然凝滞!
那双手,纤细白嫩,任何事上都坚定而果决,从未有过片刻犹豫,如今,颤抖着。
“好久不见。”声亦轻颤,冰冷夜中浮而不散,回应她只有无边寂静。
手握拳再松开,程晚清深吸一口气,将盒中之物拿出,借着烛火仔细瞧着,终于泪眼朦胧。
紧紧握起双手,那双通红眸中满是坚定,或许是上天旨意,让林家虎符辗转又回到了她手中!
终于,终于手中有一样东西是父亲临终之前贴身所带。终于,她不用再如曾经那般茫然无措,手握紧,握紧了唯一一条线索。
“叶家!”
清冷声音带着彻骨寒意,不是针对叶灵贞,而是叶丞相,或是整个叶府。
林家虎符,向来是被林安之贴身存放,既然传闻中林将军是尸骨无存,那么这再见天日虎符便是引领着程晚清走向那她所不知道曾经。
第五十九章 回府
虎符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被程晚清隐瞒了下来。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她才有可能必要时候调动林家旧部。这对她有着异常重要意义。
又那个院子里呆了几天,能拆竹筒也都拆了,所有物品都来自南疆,但却再没有什么能和叶家联系起来。
程晚清到底有些失望,叶灵贞和八公主如此针对于她,让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她可不想哪天有什么大计败这两个女人身上。
可惜上天注定了这一次她扳不倒叶家。只得从长计议。
自打皇帝回去之后,叶丞相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如既往上下朝,叶灵贞也一如既往活跃京城贵族圈子之间。程熙乾眉间倒是少了些忧愁,并且对程晚清承诺,程远盛或许会受到处罚,但不管怎么说,命是保住了。
但就程晚清回承恩侯府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值得一提事情,传羽林军白羽率众捕获了当日攻击护国寺带头者,已入了天牢受讯。
大内天牢,十死无生。护国寺一事,程晚清虽不知原委,但从皇帝这些日子不停加派人手用各种路子查探情况也可看出皇上对这件事重视。
可她到底有些疑惑,那日事四皇子决计不可能完全干净,白羽是查什么?找替死鬼还是……
程晚清回来彻底惊到了程晚玉。前些日子长公主进宫,皇上已经向她说明程晚清正负责查一些线索事情。长公主心中有数自然不急。而郑氏那边,程熙乾自然也多多少少漏了些口风。
只苦了程晚玉,长公主为了磨一磨她性子,故意一个字不说,只每天看她上蹿下跳,既没个章法也没个计划。
而程晚清呢又承诺过将那些事情彻底埋葬,自然也不会再向程晚玉透露一个字。所以即便是她安全回来了,程晚玉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至少没进天牢就好,虽然不圆满,但程晚玉至少不再焦心了。
要仔细说起来,程晚清回来也巧,次日便是诗词会举办日子,前几日为了能够再找寻些线索,程晚清对时间概念都已经模糊,还好还好不会错过如此盛况。
聆音阁程晚玉平日练琴地方,此刻桌上压着一张宣白纸,其上记录着明日参加诗词会名单。
程晚清只是草草扫过,却无意间扫过一个名字,一双眸定格其上。曾经林安之得力手下,因林安之枉死悲痛过度而引发旧疾,已经京城养了许久,也未传出重入行伍之说。
此人名为安宪,智慧和身手都很出众,自小便与安西王韩锋亲如弟兄,二人相互扶持切磋多年,直至安西王领了西部边陲差事,离开了南疆。但二人一直书信往来,从未断了联系。
安西王韩锋京城所作所为,大都有着安宪帮助,而据程晚清所知,林家曾经拥有精锐部队,还安宪手中掌握着,蛰伏不出,伺机而动。
程晚清一直相信,若要为林家报仇,除了韩锋,安宪必定会是第一大助力,可是现,四皇子风头正盛,与太子之间矛盾也到了白热化,皇位之争一触即发。
那时才是机会,此刻还需等待,还不到时候。
程晚清移开目光。打开红木窗格,渐渐平息心中压抑。
“七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不好。”程晚玉练着琴,突然停住,眨巴着眼睛望向程晚清。
也正赶上程晚清想找点别话题让她脑中那些压抑事情散一散,便随手拿起被程晚玉放窗边那有些奇怪小花,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程晚玉将琴向前一推,一脸狡黠说道:“因为之前你丢了又没事先告诉我一声,所以静嫔娘娘让小六出宫来陪我一天,也不知道小六回宫说了什么,静嫔竟然允许她明日出宫陪我一起参加诗词会,只不过公主身份是决计不能暴露,后她母嫔说让她打扮成丫头。”
套着红玉镯手轻拄着下巴,满脸笑意,“七妹,堂堂皇朝公主给我们做丫头,这一辈子恐怕也就这一次了。哈哈。”
程晚清听闻此言,亦觉鲜,望着手中几乎呈现出椭圆形状小花,微微笑了起来。
或是有了八公主嚣张跋扈前,她一直对那个眸如晨露般清湛女子怀有一份特殊好感,身深宫却依旧保有那一份纯真自然,这很难得,难得却是那一份心态,至少程晚清自己是钦佩。
对于程晚清来说,六公主就像是一潭清水,任谁也不忍心撒入哪怕只有一粒尘土。
过了一会儿,程晚清也没有听到再响起来琴声,正疑惑着,却看到刚还笑欢程晚玉此刻却带着淡淡哀愁。
皓腕映红镯,秀眉锁玉额。
“三姐,你想什么?”明明已经猜测到她心事,却还是问出了口。有些事情说出来或许会轻松很多。心一共就那么点点大,存不得那么多负重。
“七妹,我现都不敢奢望那么多了,我只希望如果可能话他不会娶八公主,那么优秀他怎么可以娶那个骄纵狂妄人!至于我……”长久沉默而后是轻若蚊蝇声音,“不重要。”
程晚清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一日,程晚清歇息极早,所以第二日刚刚清晨,她便醒了。因今日承恩侯府办事,地点又曲江边,所以时辰虽早,但底下人也都起了,忙活着张罗着,从承恩侯府一路到曲江之上。
程晚清一路走着一路瞧,和暖阳光沿街一线高高低低商肆深黑色飞檐下折射下来,洒满青石板街,就像染了一层透明琥珀,街边花朵春日里开格外畅,一路徐行一路香。
暖日花香,程晚清心情也跟着畅起来,这个时候她,却还不知道,这一日这一次盛会,却改变了她本以为注定了,所有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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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神秘三人
天空微蓝,云影随水,潺潺。旭日起,晨露散。曲江之上已经布置完毕。
双层客船两座芙蓉亭边,中间搭好了桥梁,远处青山绿水相遇,也不知是山环了水,还是水环了山。
“七妹妹,看什么呢?”身边骤然传来少女清澈声音,程晚清反射性回头,却是眸比声澈,六公主竟随着程晚玉到了。
丫鬟打扮六公主梳着双丫髻,两缕发丝随风摇而不散,乌黑晶莹似能反射阳光,一张笑颜上带着好奇和惊喜,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四处打量似乎怎样都看不够。
“你宝贝琴呢?”程晚清诧异起程晚玉竟然舍得让她宝贝琴离开自己,“不是说今日一曲定成败么!可别到时候连琴都不见了。”
六公主眼睛虽四处张望着,耳朵却还留这仔细听着,听到这里便接话道:“琴我让人先带进去了,等会人多了起来,再来回走动多不方便。京城传闻郡主琴艺无双,今日正好让我开开眼。
“是开开耳。”程晚玉充满自信。
“七妹妹,这里真漂亮。”六公主望着浩荡江面,由衷感慨着。程晚清纤细手指她眼前挥了挥。“六公主,这里美虽美,但因为京师重地,所以多了几分严肃,少了几分闲适。”
六公主看程晚清说头头是道,一双耳朵早就竖起来了,长期生活深宫中又并不受宠她,并没有机会见识这名义上属于他皇家大好河山,她虽不敢奢望,却总觉得是个遗憾。
程晚清望了那一眼澄澈眼眸,心中称奇,那双眸子连女孩子看了都受不了,遑论男人!也不知这单属于她,已经到了极致美丽会不会有一天给她带来难以预知祸患。
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暗自警告自己不要胡乱乌鸦嘴,继续说道:“北方之山水,苍茫而孤寂。比起南方总少了些灵秀之气。若是南疆,同样是水,水中有荷,荷下有藕,江水粼粼,小船悠悠,朝露起时,有鸟声嘤鸣,夕阳落下,有清歌回响!儒生倚柳作八股,少女溪边浣轻纱。”
程晚清一袭话,六公主那澄澈眼却迷蒙了起来,脑中构想着那样画面,不知不觉中,已经痴了。
“七妹,干嘛说得一副好像你去过样子,从小到大,除了比京城南那么一点点点通州,你也没去过远地方啦。”程晚玉一脸奇怪望着她。而她这么一转头,正好看到侧对着江面程晚清后面几个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咦,你们看,那些人是谁啊?”曲江之上不知哪里划过来一只小船,除了一个穿着蓑衣船夫,还有三个年轻公子。
为首一人纯黑色锦袍,松柏暗纹,五官轮廓极为深邃,极具个人气质。而他身后两名看起来像是他手下,一人着土黄色长衫,一人着白色长衫,佩剑。
对于直性子程晚玉来说,脑子中同时存疑问绝不能超过两个,很明显,对这来者不知何人好奇远远超过了对程晚清所说之话好奇,所有注意力,顷刻间被吸引了过去。
她们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同时,船上三人目光也随之移了过来。着白袍男子轻笑了一声,“少主,倒也巧了,是那日三个小姑娘。”
“哦?”黑衣男子语气平淡,似是随口说着,“既然这个时候出现这里,想必身份不简单吧。”
白袍男子眉皱起,而另一边黄衣男子却说道:“不简单那个简单。”
“此话何意?”
黄衣男子依旧万年不变僵尸脸,“少主,那个着淡青色春衫姑娘不简单,对我南疆之毒了解之深极为恐怖,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曾长住南疆,可据我调查,她不过是通州程家,也就是被当做替罪羊扔到牢里那家庶女,还从小没了娘,嫡母和嫡姐都有有点傻,父亲也没精明到哪去,偏这个丫头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