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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清恍然,却摇头,依前世她所听说过玄奕,可不是会随意被左右想法人!若是抱着如此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因六公主状态太不好,长公主禀了皇上,将她接到了承恩侯府小住,离开那触目伤怀环境,再加上程晚玉和程晚清陪伴,或许会恢复一些。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程晚玉都陪着六公主,而六公主也逐渐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只是话少了,静了许多。
至于程晚清,遍寻玄奕,虎符之事虽不是他亲自所为,但以白袍男子个性,那东西后肯定会交到玄奕手中。若是别人,程晚清还有所把握,可玄奕此人聪明可是南疆闻名,而且这盒子本就是从南疆所得,只要想到隔着一层盒子就是虎符,程晚清便日日不得安眠。
可惜,即便她日日寻找,也始终没能再得见一面。
时间便这样匆匆而逝,端午节如约而至。历年这一天皇上都会宴请百官,举国同庆。而今年,因南疆少主存,端午聚会显然又多了些别意味。
长公主,程晚玉自然都要进宫,六公主就不必说了。而以程晚清身份,这种聚会自是参加不得,可当她听闻玄奕也会露面时候,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什么,你想进宫?”长公主有些惊诧。
“是。”
程晚清回答坚决。长公主加错愕。若是换了其他十三岁姑娘,长公主或是还以为是想凑个热闹,可程晚清,长公主了解她个性,若无必要,她定然不会提出如此要求。
“带你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真实理由。”长公主不喜欢模棱两可感觉。所有事情,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才好。
可这实话,她却不能说。
“我只能说,我要见一个人,不得不见,非见不可。我不会惹事。我保证。”
虽然还有疑虑,但长公主还是同意了,因为是程晚清,她从未让她失望过。也因为,即使她不同意,以程晚清坚决,若是去求郑国公夫人,结果也一样。
是夜,华灯初上,曲江之上,数只龙舟整装待发,岸边无数百姓齐声喝彩。烟火升空,绽开一曲璀璨盛世华章。
每年此夜,取消夜禁,举国同欢。
程晚清坐轿子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兴奋,这么久她苦寻玄奕,以后者性格不可能不知道。很明显他是示威,若是今夜无法取回虎符,再想要一次这样机会,就难了。
“七妹,你想什么,一天天心不焉。”六公主虽然身体已经恢复,情绪也有所好转,但总归不同以往那般活泼,如今夜这般热闹反衬给她却是深刻孤独。
她很少说话,程晚玉本就憋闷,程晚清又心不焉,她自个儿欢不起来,也只好闷闷坐那里不言不语。
不用看,也听得到外面熙熙攘攘人群,长公主观察了程晚清一路,看着她严肃表情,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清儿,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你现身份不同,不需要事事都靠自己。”
程晚清长睫微颤,却是没有应答。
车内气氛就此归于沉默,长公主看她不愿说,便也没有逼着问。毕竟就算是她闯了什么祸出来,郑国公也会想一切办法保她。现担忧未免杞人忧天了些。
很,马车停了宫门前,而出乎程晚清意料是,六公主这一路虽然安静,但至少没有表露什么情绪,而就下了马车那一刹那,面对那浩然宫殿,她神情那一瞬转为冷然。或者说是冰冷!
“走吧,等一下小心说话,小心行事。宫里人多,眼线也多,莫被人抓了把柄。”长公主提醒道。
程晚清程晚玉道是,六公主也微微颔首,可那嘴角勾起那一抹嘲讽笑容,程晚清却看得真切,心中颇觉惊讶,以往她所认识六公主好像渐行渐远,自打静嫔去世,六公主变化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只不过或是因为她如今静默,或是因为这毕竟是一段难熬时间,那种变化竟被人忽略了。
这些想法只程晚清脑中一闪而逝,今夜,还有重要事情等着她。
“玄奕公子,巧了。”长公主突然开口,程晚清蓦然抬头。
或是那双眸月色星光映衬下太过明亮,玄奕目光扫来,与她目光相接。
“确实巧了,长公主,六公主,郡主,还有……程七姑娘。”玄奕挨个说了一遍,目光却停了程晚清身上,微笑却毫不收敛地打量起来。
那精巧盒子,可是让他用了脑力,偏偏没有丝毫打开迹象,其质地坚硬,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制成,借助外力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看到他目光,程晚清便知道他对那盒子毫无办法,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起那盒子,还是前世南疆时随其父征战,受伤远遁,仓促间入了一座半废陵墓,外墓已经被盗差不多了,但内墓却是完好。程晚清那里找到了兵器排行谱上失传许久匕首渥丹,还有这个灵巧不知何物制成盒子。
盒子使用方法是刻画棺木之上,这世上能够打开它恐怕没有一手之数。
巧就巧为了研究这两样东西,那时林琬将它们置于梅园,这才让程晚清有得以取出机会。
第六十六章六 端午夜
“大哥,你和谁说话?”突然从后面窜出一个少女,十三四岁年纪,一身深粉骑装,束带紧紧勾勒出她纤细腰肢,乌发上流苏从两侧垂下,与乌黑编好极细辫子一起搭双肩。
黑眸如漆黑夜空,透着碎了星光,耳垂上扣着两颗正红色珊瑚珠子,颈上也戴着一条珊瑚珠串,再无其他饰物,显得利落又明艳。一张俏脸格外喜人,笑时眼角上翘,腮边两个深深梨涡,处处透着股精灵气。
“小妹,不得无礼。”玄奕声音不疾不徐,从长公主始向她一一介绍着,被称作小妹女孩一直有礼貌一一问候。可介绍到程晚清时候,小姑娘露出恍然神色。
“我知道,是宇大哥抢了人家东西却打不开那个。”
程晚清先是错愕,继而挑眉,笑,因女子直率。
长公主恍然,可紧接着疑问却又深起来。
白袍人名宇,黄衣人名寰,这上下千年,纵横万里世界,全被二人囊括其中。
“程……晚清,额也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你好,我叫洛如,洛如花洛如。据古人传说,其种即不易得,其花尤为少见,惟国有文人,始能放花。这说便是我了。”
程晚清刹那惊住,南疆洛如公主,她名气甚至比玄奕还大,因为这南疆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幼娇宠不得了,恨不得天上月亮星星都给摘下来送到她手中。
可与几乎处于同样境地八公主不同,洛如公主生性善良,且又聪慧异常,对待南疆百姓如同亲人一般。这样公主,被南疆军民心中是被奉为仙子存。
玄奕一只手将这满地乱跑妹妹抓了回去。略一抱拳,“小妹无状,让各位见笑了,奕先行一步,宴上再见。”说罢就要告辞。
“谁要和你宴上见,把我东西还我。”程晚清身形如风,伸出双臂挡住玄奕去路。
而后者只是笑,那眼神像是看一个调皮孩子。“还你可以,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程晚清直接无视他那自来熟笑容,冷哼一声。“不要欺人太甚。”
玄奕耍起无赖,“那你能耐我何!”其实这本不是他个性,只是这段日子真是因对那盒子无能为力而日渐焦躁起来。他自诩天才。从未有一个难题可以让他无奈至此。”
而且就如宇那日所说,程晚清对于那东西意太过明显,能让她如此乎东西,想必定是有着非同一般用途。
到京城这许多日子,唯一让他看不透摸不清。却又充满好奇,算一算,唯程晚清一人而已。连带着对这个盒子,倒有了一种非开不可执念。
不得不说,玄奕猜测是完全正确,要不是有那一层机关。恐怕这到了手虎符,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还给她。
程晚清沉下心来,说道:“好。那玄奕少主想要用怎样方式?”玄奕深思状。
“哎?要不等一下宴后我们比射箭好不好。如果你赢了,我就让大哥将你东西还给你,如果你输了,那你就要告诉我解开它方法,只告诉我一个人。我一定不告诉我大哥。”
当着她大哥面,洛如公主如是说道。
“一言为定。”程晚清再度看了玄奕一眼。转身离开。
“小妹,大哥刚刚没有答应她对吧。”玄奕一直沉静波澜不惊眸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狡黠。
洛如一愣,“啊?大哥你什么意思啊?”
“我意思是,我没答应她,她赢了你也没用。”诗词会那日,玄奕是见过程晚清身手。虽然弱了点,但意识却是一流。
这样人,弓箭不会差。
洛如公主憋起小嘴,柳眉倒竖,“臭大哥你不相信我能赢。”玄奕一巴掌拍她脑袋上,把洛如公主拍矮了一截。才道:“赢不赢不重要,重要是我需要亲自一试。”说罢露出意味深长笑容。
洛如懵懂,不知这笑容含义,但她清楚是,有人要倒霉,而且这个倒霉人,九成九就是那个美美晚清姑娘。
而这个时候,跟随长公主进宫程晚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狡猾玄奕少主给摆了一道。正一脸严肃思考着前世有没有听说过这洛如公主箭术如何。
“你一定要进宫,目就是为了找他!”长公主何等智慧,虽是只言片语,也已经推测出大概。
“对啊,七妹,他拿你什么东西。”
程晚玉闷了一晚上总算看到了点乐子,此刻两只眼比天上月亮还亮。
程晚清斟酌了下言辞,才道:“不是他,而是他手下,穿白衣服。总归是很重要东西,但是他们,打不开。”
“啊!是他们啊!”程晚玉一激动,声音都大了些,再接收到长公主瞪过来目光后,瞬间息声。
“那个,咳……我只是想到,诗词会那天船上三个人不就是他们么?”
程晚清扶额。“郡主大人,您也太后知后觉了吧。”程晚玉晕,“后知后觉?你早认出来了?”
六公主也一脸懵懂,还是程晚玉给她提了个醒,她才想起来。这三个明白了,长公主糊涂了,“什么意思?什么时候?”
程晚清恨不得锤自己几下,她怎么忘了,她知道玄奕传闻,眼前人不知道,她听说南疆少主入京,便可想到那日之事,可这两位根本就不会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这么一想,程晚清急忙解释道:“那日一早,玄奕与他寰宇两个手下曾经到过芙蓉亭附近,但我离开时候,三人已经不。”程晚清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叶灵贞事情说出来。
叶府令牌之事是她答应皇上要保密,此时说出,定然难以解释,不如沉默。
沉吟了一会儿,她又说道:“而且,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那时候才到京城。”
长公主疑惑:“早时候你见过?”程晚清急忙摆手,“没有,只是推测,或是说直觉。”
因毕竟没有证据,程晚清也不能将话说满。倒是长公主,思索了好一会儿,却也不得果,只能暗叹,“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就好。”
程晚清倒是看得开,“趁着今夜看看他和蜀王之间有没有交流就好了啊。”若是针对太子,或真或假,此时此地,总归是和四皇子会有所交集。
“蜀王不会来。”长公主说道。程晚清又是一愣,据她所知,每年端午四皇子都不会缺席宫宴,有一年甚至特意从南疆马赶回京城,为何今年却不出现了。”
可此时此地,却是没有人能够解了她心中疑问。
就这京城内外灯火通明之时,蜀王府却显得凄清了许多。府内上下,连一盏多余灯都没有。
书房中闪烁着昏黄光芒。身着深紫色对襟绣梅枝儿锦袍男子,向来挺拔他此刻却是显得那样萧索。
他手掌轻抚着眼前牌位,指节因用力而泛着白。带着白玉扳指拇指婆娑着散发淡淡香气木牌,他手很漂亮。十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那是一双男人手,宽厚有力,却也果决而狠辣。前世林琬说那双手比他父亲林安之懂得杀伐。
而那时他说,抚远将军本是宽厚人,而他自己却并不是那样人。
“确不是。”四皇子手骤然紧缩。灯光晦暗,看不清轮廓,但安静室内,却有声音似眼泪划过……
“主人,冰有事禀告。”
片刻,门开,四皇子冷漠面容如旧,负手而立,背如松笔直。冰退后两步,道:“渥丹现,程晚清手上。而程晚清……宫中。”
四皇子眼中厉芒一闪,问道:“那可有盒子消息?”
“暂时没有。”冰回答简洁,毫无废话。
短暂地沉默,四皇子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