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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速的向着慈恩寺而去,因为为了避开官道,走的竟是小路,好在这马车的轮子做的很讲究,才没让长公主觉得恶心。
而同一时间,羽林军打探到了长公主和郑国公家的小姐似乎出现在了慈恩寺,便飞速的赶了过去,这次出动的羽林军并不是天字,所以也不是白羽领队,否则事情就简单多了。
两方向着慈恩寺赶路的人,终于因为长公主的路比较近而先行到达。
歇了口气,不仅没有表明身份,而且还防着被其他人认出来,在慈恩寺的禅院刚刚坐定,气息也刚缓过来,便得到了羽林军到慈恩寺的事情。
因为长公主毕竟不是犯人,所以羽林军也没大胆到包围整个寺庙,只是由头领向着慈恩寺的主持询问,主持说并没有得到长公主要上香的消息。
正在羽林军觉得白来一趟的时候,有一个男子声称在禅院看到了疑似长公主的人。羽林军头领得到了主持的允许后带着人让那人带路。
这人就是寿王派去的,自然毫不犹豫的将羽林军领到了她们休息的禅院。
那头领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寿王,他自然认得,“参见寿王殿下。”见到寿王身后程晚清和长公主悠然喝着茶的时候,羽林军头领悬着的心放下了,终于圆满了。
他接到了任务就欲哭无泪,长公主那可是皇家的人,程晚清也是郑国公府嫡嫡亲的小女儿,一家子都当成眼珠子疼着。
两个人都是打不得动不得的人,否则皇上气消了恐怕就是自己脑袋搬家了。
“长公主,程姑娘,皇上宣你们。”长公主淡淡挑起眉,虽反应平淡,却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惊诧感。让程晚心中感叹皇家的人果然一个个演戏都是一流。
因为羽林军满城寻找长公主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皇上听那边汇报人已经找到了,是在慈恩寺,便放了大半的心,让外面的人都回去了,这么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公主忤逆犯上或是欺君之罪呢。
毕竟是羽林军找来了,寿王也和长公主程晚清一起去郑国公府见皇上。
到府中的时候,皇上虽然在上位一边喝茶一边和郑国公聊些什么,但是面上已经看不出有怒色了。
不过在场的人都清楚,看不出他生气不代表这就是事实,蜀王跑去御敌带走了能调动整个皇朝所有兵马的虎符,身为皇帝,心情绝对不会好,这件事要是放在平时,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就是没人知道两个人的去向而已嘛,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大小姐,兴致来了,随意出去走走也是可能的,根本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的必要。
只不过套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长公主和程晚清撞枪口上了。一方面皇上心里不爽,一方面程晚玉的事情他也不是完全相信,一点怀疑没有。两件事放在一起,两个人再这么一失踪,难怪皇帝会如此大怒。
最后还是程晚清向皇上说明的原因,拜神佛祈平安这种事即便是皇上也挑不出错来,也算是圆了郑家二小姐之前说的话。
因为怎么看怎么没有破绽,程晚清又是历经两世,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慌了手脚,所以也算是成功压下了皇帝的怀疑。
当然在时间上的无懈可击,也是原因之一。
皇上又简单的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去哪要先打招呼,现在边关正乱,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混入京城,有程晚玉的例子在前面,其他人就更要珍惜生命注意安全云云。
当然也就是为了挽回他自己的面子,毕竟是他自己大张旗鼓去找人的,最后在慈恩寺找到人也算丢脸了。只不过是因为丢人的是皇上,没有人敢说笑罢了。
在程晚清随着长公主一次次的答应后,皇上终于开口让人离开了 ,不过寿王却没有离开,而是和郑国公,世子与皇上商讨着些什么。没有选择回宫,而是就地在郑国公府,也从一方面说明了皇帝对郑国公还是很信任的。
因此,程晚清对于十几年前,也就是自己如何变成程晚清的事情更加好奇了,这事她之前问过,却刚好被岔开了,后来便没有再问,因为不想揭伤疤一样再度挑起那些记忆。
但是自己二姐可却与一般人不同,程晚清已经开始捉摸去问问自家二姐了。
长公主自己个回了承恩侯府,虽然她表现的极为淡定,但其实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后怕,毕竟她确实去看程晚玉了,而且这种诡异的巧合很难让人不往阴谋上去想。
如果真的是阴谋的话,那么她去看程晚玉的事情也许已经在有些人的掌握中了,这让她的心情很是沉重,不是她不信任寿王,而是陶轩虽然和蜀王暂时离开了京城,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中都能看到陶轩的影子。
那个人正在利用他所能利用的一切力量,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掰向他想要的方向。
长公主的担忧无法向任何人讨教,只能默默的闷在心里,不过好在去看了程晚玉一次,对她的生活情况大致有所了解,也少了些担心。去了这块心病的长公主,其实总体来说还是轻松不少的。
当然这些事情程晚清就没有时间去知道了,现在的她正在自家二姐的院子里看着那依着窗户静静读书的少女。
她二姐真的很美,即便是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眼底也泛着青,明明是弱不禁风,但眼底深处却有着难以触及的倔强和坚强。那是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尤其是她的平静。
平静二字,要做到谈何容易,可即便和她只有少数几次的接触,依然感觉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平静。
似乎能够淡然的面对一切,甚至是面对生死。这也是程晚清每次觉得心浮气躁时来这里呆上一会儿,哪怕不去打扰她,只是坐在院子里,也能感受到的悠然平静,身心俱宁。
不过她倒是忘了一件事,之前是冬天,她不怕冷的在院子里发呆,屋子里的二姐姐不知情,可现在是春暖花开,太阳温暖的让人觉得舒服,窗户已经被支开了,自家二姐又坐在那里,怎么会注意不到她轻悄悄的脚步和迷蒙的眼神。
“小妹,自家姐姐有那么好看嘛?”知道事情已经结束的郑二小姐打趣起自家妹纸来。
程晚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当然好看啦,像是仙女一样呢。”说罢还眨巴眨巴眼睛以增加可信度。
当然她没继续在院子里呆着,而是向屋子里走去。
“二姐姐。”程晚清甜甜的笑着,前者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来就想给她倒茶。
程晚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倒茶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自家柔柔弱弱的姐姐呢,还是自己来吧。
紧张总是会让人口渴的,对着皇上说了半天的谎,其实早就渴了,扶着二姐姐坐了下来,便自己倒茶喝,俗话说得好自给自足嘛,不过程晚清你是看不是喝你自己的茶才像是喝水一样的喝了好几壶吧。
郑二小姐看自己小妹渴的那个样子,忍俊不禁的让丫头又去沏了一壶。
程晚清也喝的差不多了,才步入正题。“姐姐,你知不知道十四年前,咱们家为什么入狱,最后又是为什么释放,为什么皇上似乎很信任我们家的样子。”
程晚清晶亮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家二姐,后者在她头上轻轻点了点,“小丫头惹祸了才知道回家找庇佑啊。这件事等会说,你先说你到底把长公主拐到哪里去了。”
程晚清嘿嘿一笑,略略有一点点尴尬,随即想到这里是自己的亲姐,也便把那点子尴尬扫没了,道:“就是带长公主去看郡主姐姐啊,不是你说的要依着她自己的想法么。”
郑家小姐的眉毛蹙了蹙,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是和长公主去慈恩寺为晚玉郡主祈祷了。没有去别的去处,不管谁问你,都是这一个答案。包括我。”
看到自家二姐严肃的样子,程晚清心一惊,竟有一种汗毛竖起的感觉。是她太不小心了呢。看到程往哪清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郑二小姐便没再继续说下去,轻轻顺了顺小妹柔顺的头发,暗自叹着气。
“小妹,姐姐很没用,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只是你要记得,不管要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不防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
像是长辈一般的教导让程晚清红了眼眶,前一世不就是被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才丢了自己的命不够,还拖了自家上下陪葬,断头台上那种无力和愤怒感,看着平日里最亲近的人站在生命的边缘,那种愧疚和自责几乎将她吞没。不正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才让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么。
这一世,她怎么能再犯同一个错误,绝对绝对不会!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透明。
郑二小姐看她听了下去,放了心。她虽然不知道程晚清到底想做什么,但她信任她,除了血脉相连的原因,还因为程晚清的那双眸坚定而满是正气。她知道自家的小妹不是一个恶人。没有太大的野心和坏心。
“那姐姐,十四年前的事情你知道么。”调整好心情,程晚清问起前事。
郑二小姐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太具体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郑国公府的牢狱之灾其实是自找的。”
一句完全在程晚清意料之外的话让她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家小妹猫一样的表情,郑二小姐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自从郑氏出嫁后,她就真的陷入了一个人的生活,孤单如影随形,好不容易小妹回来住,每天又不知忙些什么根本看不到人。
郑二小姐心情好了,觉得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便拉着她的手讲了起来,“说是自找,其实也是一个赌,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个时候的郑国公府被陷害,在先皇的心里打上一个不可恕的标签。”
“而十四年前,不同于现在,那个时候的包括当今皇上在内的有十二个皇子或多或少都有着夺嫡的能力,而风雨中摇摇欲坠的郑国公府也到了不得的不站队的时候,如果赌对了,那便是再百年的繁华,若是赌错了,便是赔上全家的性命。”
“当时,当今皇上为了培植势力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被揭发,便是死罪,可他的兄弟却不是吃素的,为了皇位,一个个的全部六亲不认,相互咬的鲜血淋漓。终于皇上也没能逃脱这个命运。”
“好几桩没有处理好尾巴的事情被揭露了出来,让皇上陷入了极为复杂的境地。加上其他皇子的打压,几乎让皇上就此丧命,到最后爹爹认下此事,而皇上也不得不在争夺最激烈的情况下退下来韬光养晦,这才有了郑国公府上的牢狱之灾。”
“在监牢的日子,爹爹说对不起娘亲,对不起你,在那种今时不知明日的境况下,每一天都异常的难熬, 我也因为年纪太小,身体受不住牢房的艰苦。”
“不过爹爹到底是赌对了,即便是用了不少的时间,但经历了那件事的当今皇上,变得无比的冷血,最后用铁血的手腕,用兄弟姐妹的鲜血结束了那场夺嫡之争。而顾姓之中和他同一辈的除了救过他性命的长公主,便只剩下年纪还小又很黏皇上的寿王殿下。”
“不过即便是生存下来了,他们的日子也很不好过,你看程熙乾三元及第,却去领了武职,即便他姓程,但因为有着皇室的血液,也被皇帝重点防御着,而寿王殿下有今日在我看来绝对是一个异数。”
程晚清眸闪了闪,当然是异数,皇上就派过人给他下蛊毒,对于那件事程晚清甚至觉得不如一刀杀了寿王来得痛快。
“可即便是他活着,看似潇洒的清心寡欲,实际上恐怕步步惊心,皇帝这个人既不想再让双手染上亲兄弟的血液,又不想寿王威胁到他,恐怕暗里的手段是少不了的。”
程晚清心一惊,为自己家二姐的聪慧。
“那我们家是因为皇上登基后才被释放出的么!”程晚清问道。谁料自家二姐却冷笑了一声。
“我们毕竟是自己认罪,翻供不得,所以他只对外宣布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郑国公府是因为大赦天下而逃脱一劫,可是本该属于我们的清白和荣耀,却是一点都没有。”
“不过爹和大哥经过那场牢狱之灾,也看开了许多,并不在意京城中其他人的目光,在他们十几年的经营之下,才有了今天的郑国公府。”
程晚清没有在自家二姐的脸上看到丝毫的不忿和不甘,平静的就好像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好像那么多的痛苦并不是自己承受的,甚至眼前这个病弱的,却本应该是光芒四射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让所有人羡慕和膜拜的女孩子不是自己。
从来认为哭是最懦弱行为的程晚清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她知道皇朝自从这个皇上继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