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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安到底疼爱唐天喜和唐天乐,怕他们太晚睡对身子不好,捏捏唐天喜的鼻子,又朝唐天乐笑一笑,朝王倾君道:“你也早些歇着,若有不适,须得赶紧召太医过来。”
王倾君点头,“有劳千乘王记挂。”
演完兄弟情深,开始要演母子情深了是吧?唐天致看不过陈文安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也朝王倾君道:“母后早些安歇,早晚记得加衣,玉体为重。”
王倾君:“……”好吧,儿子们都孝顺啊!哀家是不是要深感欣慰呢?
待陈文安和唐天致走了,王倾君摇头道:“和这两人说话,累人。”
莫嬷嬷插话道:“千乘王对皇上和安阳王可是真心关怀,这个能看出来,若要选择,顶好选择千乘王。”
叶素素不同意这个话,说道:“千乘王为人太狡猾,不好把握,真得选择,还是选择二殿下为佳。”
葡萄弱弱道:“两个都是儿子,让主子怎么选择呢?”
“你们说什么呢?”王倾君愕然。
莫嬷嬷索性挑明白了,说道:“虽然证明千乘王殿下是天家血脉,可是他相貌和皇上安阳王太像,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可是认定,他们极可能是父子,而非兄弟。再说了,主子当时进宫侍寝时,先帝病卧在床,前头那些七巧女全部侍寝不能成功,皆抬了出来,偏生主子一进去就……现下说什么的都有。”
叶素素道:“二殿下相貌和皇上安阳王一样极像。主子今儿领了二殿下回宫,又将为二殿下洗刷冤屈,估计又有人要传说,皇上和安阳王是二殿下的……”
“什么乱七八糟?”王倾君止了叶素素的话,“好了,都安歇罢!”
因唐天喜和唐天乐晚间喂多了水,起来好几次,王倾君身上的毒还没解,也没精神,第二日便罢了早朝。
一大早的,叶素素出去一趟回来,跟王倾君道:“昨儿缺的那味药已得了,二殿下和方御医正制药,估计着午间便也制好了。”
王倾君点点头,问道:“公主殿下的死讯传出去后,百官有什么反应?”
“有些质疑公主殿下的死因,不肯相信是刺客杀的,千乘王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证据,一一证明确实是刺客杀的,他们才闭了嘴。只是公主殿□边的侍女六雪,却不见了。”叶素素皱眉道:“六雪跟着公主殿下时间最长,知道的事儿也多,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就怕……”
六雪这会儿却是在简老太妃殿中,哭着道:“老太妃娘娘,公主殿下一定是被太后娘娘杀死的,堂堂监国公主,就这样死了,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站出来质疑太后娘娘。”
简老太妃叹息道:“如今形势比人强,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出宫罢!”
“我还能往哪里去?”六雪擦了泪,红着眼睛站起来,看着简老太妃道:“老太妃一直希望见寻香公主最后一面,为何不自己努力,而把希望寄在别人身上?”
“我老了,简家又势弱,却能如何?”简老太妃摇摇头。
“老太妃为何不想法当监国太皇太后?”六雪不顾简老太妃神色震惊,接着道:“老太妃娘娘若能当监国,扶助简家掌权,到时想见寻香公主一面,还不简单么?”
简老太妃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六雪道:“这是你的想法?”
六雪倔强地看着简老太妃,“难道老太妃愿意余生这样在宫中过下去?”
“就算我想,陈文安和王倾君可不是容易对付的。”简老太妃难掩眼中惊奇,六雪这个丫头不简单啊,可惜了,不是正经主子。
六雪见简老太妃神色松动,不由暗喜,又跪了下去,低声道:“二殿下正在配药,若能令人于这个时候在药中下毒,毒死王倾君,则陈文安定然和二殿下反目,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老太妃娘娘趁机让简大人进宫,把一伤变成两伤,两伤变成两死。到时老太妃娘娘抚养皇上和安阳王,便是太皇太后娘娘,坐监国之位……”
陈文安听闻六雪不见了,令人守住宫门,全宫搜捕,不过一个宫女,料着是害怕,所以躲起来了,他也不放在心上,吩咐完侍卫,便自行过来玉阶殿。
唐天喜和唐天乐早醒了,见陈文安来了,不由“哇哇”叫,太好啦,一大早就有人来陪玩了。
陈文安见王倾君晨起懒妆,另有一番风情,一时忘了要行礼,笑道:“太后娘娘昨晚歇得可好?”
王倾君简短答道:“不好!”
“昨儿出宫,又中了毒,且要照顾两孩子,能睡得好才怪?”陈文安收起笑脸,郑重道:“若不然,我搬过来玉阶殿,早晚帮你照顾一下孩子,如何?”
开,开什么玩笑?王倾君吓了一大跳,瞪眼道:“千乘王就爱说笑。”
陈文安见王倾君一惊一乍的,一下又笑了,“逗你呢,你当真了?真希望我搬过来?”
“儿子太多了,便怕被怨,说道偏心。若千乘王要搬,二殿下自然不甘落后啊!”王倾君垂眼道。
陈文安一笑作罢,自过去抱起唐天喜,仔细看了看他的眉心,见昨儿的青黑色全褪净了,方才放了心,问道:“御医今早可有过来诊脉,怎么说的?”
“诊过了,毒素排尽了,只他们毕竟年幼,还得再将养一段日子才成。”说起这个,王倾君心有余悸,若是唐天致没有进宫配药,硬要拖三个月再给解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唐天乐见陈文安只顾抱唐天喜,不抱他,一下不满了,“呱呱”叫着,本王也要抱抱!
陈文安见唐天乐叫声古怪,不由笑了,把唐天喜环在左手臂,腾出右手臂抱起唐天乐,“哈哈”笑向王倾君道:“听说他们争着亲你了?”
王倾君:“……”莫非你要他们也争着亲你不成?
“来,一人亲一个!”陈文安示意唐天喜和唐天乐亲他脸颊。
唐天喜俯□子,嘟起嘴,突然收住姿势,“叭”一声,伸出小手遮住陈文安右脸颊,不许唐天乐亲下去,唐天乐收势不及,一口亲在唐天喜手背上,发出“啧”一声响,引得众人全笑了。
陈文安心里酥麻酥麻的,恨不得真个搬进玉阶殿,早晚和唐天喜唐天乐在一起。
正嘻闹,宫女进来禀报:“简老太妃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娘娘英明啊
简老太妃进了玉阶殿,先去瞧唐天喜和唐天乐,见他们和陈文安玩闹着,生龙活虎的,不由笑道:“瞧着却是没什么大碍了。”
王倾君答道:“再将养几日便好了。”
一时人报方御医和唐天致来了,王倾君忙令人快请。
唐天致进殿时,见着简老太妃,自是上去行礼,问候了一声。
简老太妃红了眼眶道:“回来就好,先头的冤屈,总有洗清的时候。”
唐天致听见这样一句亲切的话,记起在宫内时,简老太妃的种种好处,一时微微动容。
简老太妃说着,已转头去瞧王倾君,见她在方御医手里接了药丸,吞了下去,又喝了温水,隔一会儿,眉际的青黑色渐渐消失,知道已是解毒了,便站起来告辞。
百戏候在殿外,见简老太妃回来了,便迎了上来,让小宫女退下,亲扶了简老太妃进殿,一边悄声道:“已让人召简大人进宫了。”
简老太妃点点头,进了寝室,令百戏守在门口,喊道:“可以出来了!”
六雪从床后闪身出来,咬着唇不说话。
简老太妃道:“待会儿云石进宫,我会让他带你出宫的。”
六雪终于问道:“为什么?”
简老太妃苦笑了,“你说的固然没错,可是我身边一个得用的人也没有,方御医虽然常来给我请平安脉,但他可不会听我的,怎么下毒?再说了,简家是文臣,又不是武将,手中无兵,真要乱起来,只怕先被人杀了,哪儿还能帮着把持皇上和安阳王?”
“哪老太妃娘娘又肯帮我出宫?”六雪知道出宫后,便能拣回一条命,想和王倾君玉石俱焚的心思便淡了一半。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简老太妃感叹道:“你这丫头聪慧,这样死了太可惜。”
“老太妃娘娘是要我做些什么吗?”六雪问道。
“看,说你聪慧,果然聪慧。”简老太妃笑了,“出宫后,去见多格,藏在多格侍女中间不要露面,到时让多格带你到蕃国去见寻香,你就在寻香跟前服侍。告诉寻香,我总会设法接她回国,不让她死在异国他乡。寻香能回来,你便是功臣。”
六雪眼睛亮了起来,“老太妃娘娘,您……”
简老太妃点头,“是的,若不是你提醒,我从没想过,其实也可以靠自己努力,接寻香回来,而不是求着这个求着那个,把希望寄在别人头上。”
想当太皇太后,抚养唐天喜和唐天乐,可不是这样乍然动手就能行的。起码得经营数年,身边有可用之人,简家有领兵之将,时机合适……
简云石是傍晚时分进宫的,天一擦黑,他就带一名小厮出了宫,守门的侍卫也没多盘问,很快放他们出了宫。
千金公主一死,六雪失了踪,她身边的其它侍女也作鸟兽散,凤阳阁一下冷清下来,不复当时繁华。王倾君站在凤阳阁外,远远看着,有些感叹,和叶素素道:“当时若不是我手快,死的便是我。可她终是公主,丧事总要办得好好看看,不让百官质疑。”
叶素素道:“孙叔伦是个会办事的,自然晓得如何堵住别人的嘴。”
王倾君点点头,另问道:“让许参办的事,他可办妥当了?”
“听说是要找证据为二殿下洗刷冤屈,他忙不迭就应承了,只说他手中本有证据,再找一个人证便成了,只是那人证在宫中,还得主子允许他盘问。”
“什么人证?”
“说是当时在三清殿内服侍的一位公公。”
“既然让他办这件事,便把人交给他。”
“是。”
数日后的早朝上,许参列出唐天致不可能毒害亲兄弟的数项证据,又说道:“二殿下当时身为皇长子,德才有眼皆见,若无意外,自然顺理成章继位,因何要毒杀亲兄弟呢?就是要毒杀亲兄弟了,因何会这般露迹,在事发时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这样背负了罪名,逃亡在外呢?……”
“请当时在三清殿服侍,事后活下来的人证张公公。”
“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上。”
王倾君俯身看了看张公公,摆手道:“免礼,起来说话,把当日在三清殿发生的事仔细说了。”
“是!”张公公得了保证,说出真相,便让他出宫养老,这会壮了胆,说出当年的秘事。
“先帝病重,听信清尘子道长的话,于七月初七日,召七巧女进宫冲喜,到得八月十五日,身体奇迹般的有了起色,便于三清殿设宴,请皇后娘娘和皇子等人赴宴。”
“月上中天时,三殿下和四殿下跑到赏月台下玩,玩着玩着,起了争执,三殿下取笑四殿下胆子小,只知道害怕大殿下和二殿下这两个哥哥,是没胆鬼。”
众人倒是知道,当年陈文安还是准驸马,没有排入皇子的序列,因此张公公嘴里的大殿下和二殿下,却是孙皇后所出的唐天致和唐天远,三殿下和四殿下,自是陈皇后所出的唐天佑和孙淑妃所出的唐天宁了。
张公公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补充道:“先帝病重时,脾气不好,三清殿常会抬出公公们的尸体,若要逃过责罚,须得时时竖起耳朵,放亮了眼睛,因此,两位殿下争执时,我便在赏月台后面悄悄看着,若有不妥,还得上前相劝,以免被责罚,那个时候,便听到两位殿下的对话。”
唐天致接口道:“没错,当时我们在赏月台上等待父皇,天佑和天宁贪玩,下了赏月台去玩耍。至于争执的事,倒没留意。张公公,你继续说。”
张公公缩缩腰,接着道:“听得三殿下的话,四殿下气坏了,哼哼说道:‘你才是胆小鬼!’四殿下便说:‘你要敢做一件事,我就佩服你,不用让你喊我三皇兄了,我改喊你一声皇兄。敢不敢?’”
张公公说到这里,尖着嗓子学唐天宁的童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