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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如今实际上还是掌握在灵枢和素问手中的,而灵枢和魏无忌的关系并不简单,所以药王谷到底听谁的还真是不好说。另一方面,皇后就算再恨容瑄,选在那个时候杀德妃也太过愚蠢了,这背后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原因的。沐清漪垂眸凝思着,若有所悟。
“清清,这段时间你小心一些慕容煜和容琰。”容瑾沉声道。沐清漪不解,“怎么?”
容瑾道:“清清可还记得当初在华国的事情?不到两个月时间,华国的皇子…几乎死伤殆尽。”而现在,同样的沐清漪到了西越还不到一年,西越虽然只死了一个皇子,但是却也损了一个皇孙,一个皇后,一个丞相,死了一个皇妃,另有一个皇子被皇帝软禁。虽然局外人看不出什么,但是经历过当初华国的事情的容琰和慕容煜未必不会将这些事情联系道沐清漪身上。
沐清漪只能叹气,当初在华国虽然做的也算隐秘,但是如今等到身在局中的人回过味来还是锋芒太露了。其实如果容琰怀疑到她身上的话就不仅仅是怀疑她的问题了,而是直接牵扯到容瑾。
容瑾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含笑搂住她轻声笑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若还是隐藏在暗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既然要争那个位置,就总是要走到光明处去的。不然的话,还有什么意义?总不会是一直躲在黑暗中等皇位最后自己落下来落到他头上。
沐清漪点点头,轻声道:“也不知…明天会怎么样?”
容瑾淡淡笑道:“倒了明天,自然便知道了。”
新的一天…几条无比惊人的消息一传出来就将京城里的人们震得头晕眼花。庄王生母德妃南宫氏薨逝,皇后周氏杀害贵妃被费去皇后位打入冷宫。周家满门抄家打入天牢,前些日子还赫赫扬扬的秦王府换上了新的匾额,负恩侯府。
还有明面上不曾流传的消息:大将军南宫绝因为妹妹的遇害一病不起,庄王容瑄被禁足府中,连自己母妃的丧事都不能亲自料理。秦王府一脉固然是树倒猢狲散,而庄王府因为失去了南宫绝和容瑄两颗大树,独留南宫翼一人同样也是独木难支。一时间,人们心中的小算盘纷纷打得蹭蹭响,渐渐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位颇有作为的皇子——端王容琰。
从明面上看,论排序皇长子死了,二皇子如今的情况也不好说。毕竟是背着谋杀悼恭太子的嫌疑,即使没有证据也难保皇帝不会有什么想法。三皇子多年不上朝,身体也不好,论起来也该轮到四皇子了。论能力,西越帝前面几个皇子的能力都相差无几,除去多病的三皇子,如今依然是四皇子能力最强。也难怪许多人纷纷在暗地里琢磨着改换门庭。
“大人。”一大早沐清漪到了衙门里就觉得气氛有些古怪。果然坐下没一会儿就来事了。
“启禀大人,外面有人告状。”
沐清漪扬眉,看着底下一派恭敬的府丞秦晖,道:“状子呈上来本官看看。”
“是。”秦晖恭敬的呈上一叠状子。
没错,不是一张,也不是两张,而是厚厚的一叠。沐清漪草草的翻了一下,有状告南宫家欺强凌弱的,有状告庄王府的人强占良田,强抢民女所行不法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大小罪状,看似毫无关系,但是沐清漪记忆过人早就记清楚了这些人也都是庄王一趟的官员等等,甚至还有状告几年前南宫羽纵马伤人的。
沐清漪冷笑一声,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如今庄王府这墙还没有倒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退了,只怕是恨不得多使点力气让他快些倒了干净。
“大人,这些事情…该如何处置?”秦晖谨慎的询问道。
沐清漪挑眉道:“如何处理?自然是秉公处理。秦大人看着去请被告来奉天府过堂吧。不过…也提醒一下…浪费本官的时间不要紧,但是诬陷朝廷重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最好是三思……”
秦晖脸色微变,恭敬的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挥退了秦晖,沐清漪低头看着跟前的诉状,唇边勾出一丝冷笑。突然自己这么多人来告状,告得还都是跟庄王有关系的人,所说没有人指使只怕是谁也不信。这些状子自然有真的,但是只怕也有不少是假的。水至清则无鱼,哪个皇子手底下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容琰还是容璋?而且将事情捅到奉天府来,只怕也是想要逼豫王府和庄王划清界限吧?
步玉堂坐在一边看着沐清漪冷淡的神色,挑眉笑道:“什么事情,竟然将顾公子也难找了?”
沐清漪摇摇头,将状子递给步玉堂笑道:“也算不上难住了,毕竟…这跟咱们其实没多大关系。只是…若是被人当成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总归是不那么舒服的。”
步玉堂好奇的看了两张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些人可真是心急如焚,陛下这才刚刚让庄王在家里休养,可还没准备怎么样呢。”沐清漪笑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急啊。趁着这个庄王党群龙无首的机会,铲除掉庄王手下的心腹能臣。之后就算庄王缓过气来了,陛下想明白放了庄王,该损的都已经损了。”
“那咱们要怎么办?”步玉堂问道:“奉天府的职责就是处理这些事情,公子若是不处理的话只怕对公子不太好。对方只怕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事情捅到公子这里来的。”不仅要处理而且还必须处理好,不然他便很可能会担上一个年少无知,幼稚无能的罪名。毕竟,顾流云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沐清漪靠着椅子沉吟了片刻,倏尔一笑,“本官跟南宫家也有一些交情。假公济私一次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公子是想要?”步玉堂眼睛一亮,好奇的看着沐清漪,沐清漪勾唇笑道:“让王爷派人将这些传给南宫翼。对了…别忘了告诉他,与其费那些事去湮灭罪证或者寻找真相,不如好好想想…是谁想要对付庄王府。”
步玉堂思索片刻顿时恍然,有些惊讶的看着沐清漪道:“在下没想到,公子居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沐清漪漠然笑道:“他们既然觉得本官太清闲了,本官就难得来勤政一番,将这皇城中的许多陈年旧案都一并了解了。叫下面的人都打起精神来吧,从今天开始…奉天府要忙了。”
“是。”步玉堂起身恭敬的道。
南宫府里
据说重病不起的南宫大将军和南宫翼坐在书房里,长相气质截然不同的父子俩脸色确实同样的难看。
“公子的吩咐,在下已经带到,在下这就告辞。”书房里,另一个身着灰布衣衫,戴着面具的男子平静的看着南宫绝和南宫翼淡淡道。丝毫不为南宫绝外放的怒气所吓道。
南宫翼深吸了一路口,点头道:“有劳夏兄走这一趟,请转告顾公子,他的恩情南宫家没齿难忘。”
夏修竹淡淡的点头,转身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沉寂,许久,南宫绝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了…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父亲。”南宫翼沉声道:“父亲,如今万不可气馁。若是咱们都…那庄王殿下可怎么办?姑母已经不在了……”
南宫绝摆摆手淡然道:“这个顾流云倒是不简单。身边的人……你当真觉得豫王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南宫翼有些惊讶,道:“父亲这话怎么说?豫王纵然不是站在咱们这边的,至少…目前还不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最重要的……端王!”说道端王二字的时候,南宫翼隐隐有些咬牙切齿。容瑄和容琰合谋算计容淮,却不料容瑄是打头阵的那个,而容琰却是跟在背后捡便宜,关键时候还暗中捅刀子的那个。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南宫绝摇摇头,苍老的眼眸带着一丝悲哀和无奈,还有更多的却是看透了世事的疲惫。方才那个夏修竹分明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还是那个顾流云,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道豫王身边聚集着这样的一些人只是为了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皇子么?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南宫绝问道。南宫绝在朝堂上凭借的是他的赫赫声威和战功,但是对于朝堂上的这些算计却其实并不精通。
南宫翼咬牙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琰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些么?”这些皇子虽然无一不是小心翼翼,但是底下的人却未必都如他们一般的谨慎。所以无论是容琰还是容瑄暗地里都有收集对方的一些事情以备不时之需。难道容琰以为只有他会这一招么?
南宫绝凝眉道:“你是说…。”
南宫翼点头道:“不错,既然他能想到到奉天府衙门告状,那么咱们也派人去。他这次将顾流云牵扯进来,九皇子指不定多不高兴了,后面…自然有他的好戏看。”
南宫绝想了想,点头道:“也罢,照你说的办吧。”
南宫翼沉默了一下,有些小心的问道:“父亲,陛下到底打算…将庄王殿下如何?”
南宫绝有些苍凉的望了儿子一眼,比起这些小辈们南宫绝对西越帝的了解自然更多了一些。有些苦涩的道:“陛下只怕还是相信了秦王和周文彬的话了。”
“若是如此,陛下为何还要……”
“为何还要罚秦王?自然是因为秦王也犯了陛下的忌讳,或者说…秦王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儿,陛下只是不想保他而已。”南宫绝道。
“那…庄王会如此?”
南宫绝默然,许久才道:“不知道。”君心难测,西越帝的心思更不好猜。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也许跟秦王一样,也许…就跟二十年前那些人一样了…。
☆、156。两败俱伤
“恭喜王爷心想事成。”端王府书房里,慕容煜端着酒杯酒杯朝容琰一敬,笑道。
容琰点点头,从容的饮下了杯中美酒。素来极为克制的温润容颜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看着慕容煜笑道:“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了顺宁郡王。本王将来必不会忘记郡王的功劳。”
慕容煜笑道:“为王爷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容琰靠着椅子里,微微皱眉道:“不过…父皇如今对二哥的处置也没有个表示,会不会……”
慕容煜道:“陛下素来冷漠无情,如今竟然怀疑了庄王,只怕庄王没那么容易翻身了。”容琰摇摇头道:“未必,父皇如今…毕竟是老了。若是换了从前,你以为容淮和周家那些人还能活着出宫么?何况,容瑄素来颇得父皇欢心,若是父皇一时心软……”
慕容煜沉思了片刻,脸上流过一丝为难,看着容琰道:“若是如此…在下愿意代端王解决这个问题。”
容琰垂眸,“郡王有何良策?”
慕容煜沉声道:“居然秦王和庄王都没什么用了,何不让他们一起去了?”
容琰半垂的眼眸中杀气一闪而过,抬起头来时却仿佛什么都没有了一般,只是淡淡道:“有劳郡王了。”
“王爷严重了,此事自然是在下来处置比较合适一些。不过,将来事成之后……”慕容煜盯着容琰定定的道。
容琰淡笑道:“这个本王自然明白,本王答应郡王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慕容煜点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辞。”
“不送。”
看着慕容煜出门,脚步声渐渐在门外远去。容琰冷哼一声,道:“这个慕容煜,好大的胆子。”
“他的胆子大,不是好事么?许多咱们不方便办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办。”一个锦衣青年从里间走了出来,笑道。正是西越帝十皇子容瑆。
容琰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十弟说的不错,不过这人…胆子太大,野心也大,不好驾驭。等到这件事办完…他也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语毕,两人对视一笑。何谓该去的地方,自然是心照不宣。
容瑆在容琰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挑眉笑道:“四哥,咱们这一次做的可是漂亮。一句将容淮和容瑄都拖下水了。”
容琰摇头道:“不可轻忽大义,别忘了,还有个容瑾。”
“容瑾?”容瑆皱眉,虽然他不太看得起这个九哥,但是若说要对他下手他还是有些发憷的。主要是父皇对这个九哥太过宠爱了,总是给人一种无论他们怎么做在父皇眼底都比不上容瑾一根头发丝的感觉。所以,想要陷害或者使其他手段对付容瑾,感觉根本就行不通。
“容瑾不过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四哥管他做什么?万一惹得父皇不高兴……”容瑆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九弟或许真的是一个纨绔,但是他手下的人却不简单。那个顾流云……”荣小燕淡淡道。
“顾流云有如何?一个奉天府尹而已。”容瑆不解,顾流云或许确实能力非凡,毕竟执掌奉天府这些日子也没见他有什么纰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