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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叶淡淡意绵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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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渐落,出没在街头的人越来越多。这是第一次,绵竹见到了书玉街夜晚的样子,霓虹缤纷,纸醉金迷,越来越多浓艳的女子站在街边搔首弄姿,麻木而自得地活着,似乎浑然不觉自己身上正发生着怎样的悲剧。
  不时有些色迷迷的眼神瞟向她,绵竹只能厌恶地撇过头,脚下暗自加快了步伐。不安渐渐在心头升起,她偷瞄了一眼身后的情形,因为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一直尾随着她。
  她被人盯上了,而且不止一个。
  她想尖叫,大喊,告诉大家她身后是一群流氓,可是她没有,更不能,因为这里是书玉街,没人会理会她的求救,况且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恐惧如一层浓密的乌云遮盖了她的天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些人渐渐逼近,她已经避无可避。终于,十来个人将她团团围住,个个露出狰狞的笑,有些人甚至开始对她毛手毛脚。无数路人擦身而过,不是急于找乐子便是懒得多管闲事,反正绵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事到临头,绵竹反而没了方才的恐惧,脑子里一片清明。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朝着这群人里最凶悍的人媚笑道:“难不成,你想和他们分享?”那样的笑,只让人浑身酥软,无法抗拒,“我只喜欢最强悍的男人……”说完还轻轻拍掉了在她身上的一只脏手,然后含情脉脉地看向大汉,仿佛再说:别让我失望——
  那人早就心痒难止,更不想放过一个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不禁高声喝道:“臭小子们,一边儿呆着去!我先来——”听到这话,另一个魁梧的汉子不乐意地哼了声:“你以为你是谁?”就这样,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大打出手,旁边的一群人见状,本想拉开二人,可是拳头无眼,混乱之中不知谁揍了谁一拳,谁踢了谁一脚,众人不忿,顿时斗作一团。
  绵竹沉默地立在一侧,冷眼旁观,并没有逃走的打算。她知道,即便此刻逃走,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他们追上,到时等待她的只能是他们的空前团结。而且,她竟变得喜欢这样的场面。见到血腥或是暴力,会令她的血液沸腾,浑身抑制不住地激动,甚至于会有一种冲动,想象着自己也钻到混战之中,用铁一般的拳头打塌他们的鼻梁,敲碎他们的门牙,揍断他们的肋骨,紧握的拳头上沾满他人的鲜血,俯视着跪地求饶的狗一般的失败者,把他们卑微的脑袋踩在脚下……
  每一个长久压抑的灵魂都需要发泄,每一个颗被轻贱的心都需要安慰,当这两样都无法达到时,灵魂便会扭曲,心也会随之凋零,剩下的只有腐败的躯壳,以及无边漫长的岁月。
  紧紧合上双眼,绵竹正竭力压制住这恼人的心魔,让自己重获自由,从被仇恨与冷血重重包围的世界里解脱。
  吵嚷声渐渐停止,到了该了结的时刻,绵竹终于睁开了眼。是要真正堕落,沦为三少手中的玩偶,还是反抗不公的对待,就在于此刻的决定。
  最先叫嚣的大汉已被压倒在地,头破血流。其他的人也挂了彩,不过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绵竹,因为她才是最终的猎物。
  “不先找个地方吗?”绵竹抱臂靠在一旁的墙上,拔下发簪,将束发披散开来垂在肩头,又轻轻撩起稍皱的裙角,露出一段白玉般的大腿,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成熟诱人的妩媚,她娇笑着,“在大街上做,不像话。”
  一群人盯着她的脸看得呆了,一个个猛吞口水。最后那个魁梧汉子嘿嘿笑道:“这么俊的娘们儿老子真没玩过,实在等不及了……”说完就朝绵竹扑过来,将她摁倒在地,其他人也默契地按住她挣扎的手。面对突变,绵竹只是嘴角一直挂着冷笑,一直并拢的双腿猛地向上一拱,趴在她身上的饿狼马上嚎叫起来,捂着流血的□跳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不由大惊,纷纷转头看向那个哀叫不已的汉子。就在众人呆愣的瞬间,绵竹用力挣开手上的束缚,手臂几下挥落,竟戳瞎了两个人的眼睛,鲜血如注。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过来,绵竹方才竟在撩起裙角的时候将那发簪夹在了两腿间,趁那汉子脱裤子的时候刺伤了他。所有的人都死死看向绵竹手中滴着血的发簪,那又长又尖的尾巴才是伤人的利器。
  绵竹握紧发簪,咬牙道:“我浑身都是刺。你们想吃,小心别扎烂自己的嘴巴!”说完便拔腿向路的尽头拼命奔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她的选择。如果最后她无法逃离,那手中的发簪最后刺入的便是她的胸膛,反正已生无可恋。
  走到路口时,从侧面急驶来一辆轿车,在绵竹身前堪堪停下,刹车的声音响得刺耳。她还在没命地奔跑,不敢懈怠半分,但那慌乱的脚步声仍是愈来愈近,最后一双铁钳般的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臂,生生止住了她的前进。
  绵竹绝望地回过脸,映入眼帘的竟是马斌焦急的脸庞!
  “绵竹,怎么了?”马斌稳住她的身子,开口问道,“你跑得这样急,又不看路,方才差点被车子撞到。”
  绵竹弯下身双手支着膝盖,急促地喘息着,差不多只剩下出气,却不忘指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一群恶徒说道:“那群混蛋要欺负我——”话音刚落,马斌便如一阵旋风冲了出去,截住了那群人。
  她是第一次见到斯文的马斌打架,跟平时的他真的很不同。他的动作稳准狠,气势凌厉,以一敌十也毫不落下风。马斌揪住一个人的衣领,拳头如重锤般一次次砸在一人的脸上,快得看不清他的手,只看得到一片血肉模糊,几乎将那张脸打得凹陷进去。接着是用手臂圈住一个人的脖子,把人禁锢在一处,用膝盖不断顶着他的头,见不到那人痛苦的脸,只有飞溅的鲜血昭示着他的苦难。
  绵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拳头不由紧紧握起。直到此刻,她才这样后悔自己不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像马斌一般强大到无所畏惧的男人。
  此刻的马斌,失却理智,眼中只有愤怒的火焰在跃动,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绵竹不整的衣衫,上面血迹淋漓。他要用拳头不停地打,要这些人也流血,流很多的血,一直到生命的终结。
  轿车上又走下两人,似是马斌的手下。一个人脱下外套罩在绵竹身上,护在她身侧,另一个则奔向杀红了眼的马斌,试图制止住他疯狂的行为。可马斌什么都听不进去,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
  那个手下惶恐地看向马斌的手,颤声道:“斌爷,您的手受伤了,赶快包扎一下吧……”马斌恍若未闻,径直走向绵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手臂勒紧她的身躯,只想将她揉进心里。只有在这样心痛的一刻,他才是一个诚实的男人,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
  绵竹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放心,我没事。”说完又挣开他的怀抱,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默默看着他手背上的伤,竟俯身舔舐那一道道伤口,轻柔得如鸿毛划过,给马斌的心插上了翅膀。
  她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掌心,闷声道:“谢谢——”
  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响起,马斌心疼地用双手捧住了她所有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坐进车内,绵竹的头靠在马斌肩头,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合上眼后很快便睡着了。马斌攥紧她的手,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一般。他先命人将绵竹送到医馆,为她磨伤的双脚包扎好,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全身,确定无事后才开始处理自己手上的伤。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仿佛绵竹为他舔伤那一幕还在眼前,上面还残留着她灼热的呼吸和心碎的泪水。
  车子驶进寒香馆的时候已近子时,屋子里所有的灯均已熄灭,空余大片黑暗吞噬最后一丝余温。马斌小心翼翼地将绵竹抱下车,还未走进屋子,就被突然闪出的一道黑影拦住去路。
  来人沉声道:“给我。”
  马斌心中一沉,不由自主地乖乖交出了怀中沉睡的绵竹,轻轻放进那人的怀抱,然后无力地注视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想象着那人将她抱进屋内的情景,虽然心如刀割,却只能放手。进了寒香馆,他又恢复成为冷静而无情的斌爷,黑道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三少的脚步很轻,也很稳,丝毫没有惊醒怀中的绵竹。
  她的身子有些冰冷,他便将她抱回到她的房间,在床上将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她。嗅着她的发香,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回到家的时候没见到她,他以为她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便会回来。结果,一桌饭菜摆到凉了,最后扔了,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归来。天黑了,他也慌了。派出手下四处搜寻,也是杳无音信。她是离开他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无数的揣测,逐渐加深心中的不安。
  一个人默默地站在窗口注视着寂静的街道,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他第一次发觉,原来等一个人是如此漫长而煎熬。
  见到马斌回来,她竟安眠在他的臂弯之中,心中一阵苦涩翻腾溢出。当他终于抱着她的时候,才留意到她受伤的双脚,被苍白的绷带紧紧包裹着,竟没由来的心痛。或许,是怜惜吧,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喜欢。可是,在不停的算计之中,他已迷失了自己的心。
  半夜里绵竹便被噩梦惊醒,惊觉自己竟躺在三少怀中。虽然身体睡得有些僵硬,她却不敢移动分毫,生怕吵醒了三少,被他赶走,或是被他奚落一番,那种耻辱的感觉她实在不愿再度尝试。强迫自己合上眼,她一边数着绵羊一边努力睡着,最后竟真的睡下了。
  几乎在她醒的同时他也醒了,感受着怀中的娇躯在微微颤抖,却不敢睁开眼看她,生怕她一旦发觉自己醒了,便会排斥他的接近,甚至不顾一切地挣脱他的怀抱,离开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收了收环住她的手臂,让两具身躯之间不再留有缝隙,而是真正的契合。
  早上,他先醒来,轻轻放开她,然后洗漱吃饭,再坐车去邀约梅桂到郊区的山上游玩。
  上午过了大半的时候绵竹才醒,然后很庆幸地发觉三少已经离开,不由长出一口气。爬下床的时候才发觉浑身的骨头散了架似的酸疼,特别是不小心着地的双脚更是钻心的疼,于是她又颓然地跌坐回床上。
  没过多久,杨嫂进来,帮她梳洗,又给她做好饭菜端上来,然后一直守在绵竹身旁看她进食,却始终苦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绵竹只吞下几粒米就没了胃口,便拉了拉杨嫂的衣角,仰起脸撒娇道:“好婶婶,怎么不和绵竹说说话呢?”
  杨嫂紧紧盯着绵竹,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而虚无,仿佛是在透过她的躯壳看着另一个人的灵魂。良久,她才恍然醒悟似的轻叹一声,从眼角的纹路中溢出清莹的泪水,俯身抱住坐在床头的绵竹,哽咽道:“好孩子,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委屈你啦!不过杨嫂看得出来,三少对你是不同的,熬下去,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谢谢杨嫂。”绵竹含笑为她擦拭眼泪,声音却带着微微颤抖,“我都知道的,别担心。”
  杨嫂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匆匆将东西收拾妥当,又说了些劝慰的话,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绵竹一个人怔怔出神,坐得久了,觉得乏了,便躺回到床上,将被子捂在脸上,隔断阳光的渗入。
  她心思烦乱,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从马斌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他的心,却不知该如何回应,竟在昨天的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了为他舔舐伤口的举动,变得愈发说不清楚。她的心也在苦苦挣扎,明明自己需要的正是那样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为她撑起一片清明的天,为何当幸福近在咫尺之时,她却望而却步了呢?
  到了晚饭时间,绵竹轻唤一声,却无人回应。渺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百转千回,终究消散不见。杨嫂大约是在厨房张罗晚餐,所以没听见她的呼唤,那其他人呢?往常的这个时候,三少他们是应该在家的。
  她不急,该来的总会来。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左锐。他径直走到床旁的沙发坐下,点燃一根香烟。这是他第一次在绵竹面前吸烟,不断吞吐着淡青色的烟气,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嗅着久违的味道,绵竹浅浅地合上眼睛,在脑海中拥抱着苍白的嫣红。
  “阿斌今天一直都在书玉街,安排了很多人手四处盘问,凡是昨晚在书玉街见到你的,都遭了殃。”左锐终于开口,声音暗哑。
  “嗯。”绵竹淡淡答道。
  左锐又点上一支烟夹在手中,抬头看向倚在床头的绵竹,忽然发觉她的睫毛很长很长,在烟气中微微颤动着,像是受惊的小鹿。他狠狠吸了一口,打住混乱的思绪,沉声道:“你大概也猜到了,三少要你搬出去住,房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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