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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小脸腾的又红了,这孩子绝对是被漓瑾教坏的!
凤墨儴有些无奈,“漓瑾,你也不用这么早就教他这些东西。”
漓瑾不以为然,“这很早吗?他要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却不知道那可不好办,所以有些东西还是要趁早教的好。”
凤墨儴:“……”
——
一行人用过午膳,凤墨儴和漓瑾回了主屋,其余的人都去了沈悠那里,大管事忽然从前厅匆匆跑了过来,“主子,皇上来了。”
凤墨儴一愣,转头看向漓瑾,漓瑾挑了挑眉,心下会意。
不多时,皇上便径直来了内院主屋,此时凤墨儴人已躺在床上,脸色与平日相较显得更为苍白,他双眼紧闭,看上去的确是睡着了。
漓瑾此时正坐于桌旁摆弄着药瓶,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面容与凤墨儴有些相像。他想了想起身道:“这位是王爷还是…?”
凤墨轩进来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无需通报,此时见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站起来询问,便知他就是庆王为七弟寻回来的神医,不过也未免太过年轻,他心下不觉稍稍松了口气,“朕只是看来看看七弟。”
漓瑾装作一副大惊的模样,就要跪下行礼,嘴里道:“原来是皇上,草民见过皇上。”
凤墨轩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跪地,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凤墨儴,寻问道:“他身子现在怎么样?”
漓瑾装作什么都不知,回道:“端王殿下身子还行,只不过他身体里的蛊毒是千年奇蛊,想要解确是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出来,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狠毒竟然敢对端王殿下下蛊。”
听得漓瑾的话凤墨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总不可能说是当朝太后也是他和七弟的生母亲自下的吧,不然一般人哪能轻易接近得了七弟,这人之所以会这么回难道四弟和七弟并没有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
“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得好七弟?”凤墨轩又问道。
漓瑾傲然一笑,“十成,这天下还没有草民治不好的病。”
凤墨轩瞳孔一缩,“好狂妄的口气。”
漓瑾只当他是夸奖自己,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不答话。
凤墨轩又问道:“庆王请你过来医治七弟,给了你多少好处?”
漓瑾竖起三根手指头,“整整三大箱黄金。”其实只有两箱,不过他大概知道这皇帝接下来要和自己说什么了,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凤墨儴,心下叹了口气,亲兄弟间竟然如此算计,真是可悲可叹!
凤墨轩蹙了蹙眉,四弟为了拉拢七弟可真舍得下血本,他虽知道四弟窥窃皇位久已,可偏偏他又抓不住他的把柄,就是自己要拿此事作文章,想必他也找好了理由说不过是为了七弟的身子而已,他思量了下便开口道:“朕出整整四大箱黄金,想和你做笔交易,七弟的这蛊毒你不用解,你只需说你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医治不了,那么这四大箱黄金就归你了,你考虑考虑。”
漓瑾目光一闪,义正言辞道:“医者父母心,草民怎么能做这种有背于医德之事,恕草民不能应下。”
凤墨儴的手轻微的颤了颤。
凤墨轩见他不答应,也不再和颜悦色的劝说,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你若是不答应,休怪朕对你不客气,想要你消失在这世界上对于朕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漓瑾脸上浮现出害怕的神色,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草民只是救人而已,您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就不怕百姓们知道您这样对端王殿下,会寒了他们的心。”
凤墨轩不屑的看着他,“你认为朕会给机会让你说出去吗?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王法也是朕制定的,谁敢反驳,谁敢与朕作对!”
漓瑾脸上有些不甘和愤怒,最后咬了咬牙屈服道:“草民答应皇上提的要求,不过草民先前就答应过能将端王殿下的蛊给解了,如今却又突然改口说解不了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况且还是在皇上您来了之后,有心人一下子就能一眼看穿这其中的猫腻。”
凤墨轩皱了皱眉,沉声道:“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漓瑾恭声回道:“草民确实有个法子,草民可假装将端王殿下的蛊毒解了,实则并没有解开,这样皇上您还是依旧可以控制他,草民也可以不得罪任何人,顺利脱身。”
凤墨轩点了点头,这法子确实稳妥些,想罢他冷笑一声道:“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竟然想着一人收下整整七大箱黄金,不过罢了,只要你不要将蛊毒解了就成,你起吧。”不过为了以防这人将今天所发生的事透露出去,只要他一离开京城他就派人去灭口,至于那整整七箱黄金还不是归皇室所有,哼!
漓瑾依言站起身,也不再多说什么。
凤墨轩又将他打量了一遍,临走时道:“等七弟醒了,告诉他今天朕来过,希望他的身子能好转些,你可千万不要收了钱不办事,等你走了,朕会派太医来给七弟诊脉,若是发现那蛊毒真的解了,你可不要怪朕手下不留情。”
漓瑾恭声应了,不过低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狡诈和不屑,墨儴身上的蛊毒早就被他给解了,而且还相应的做了掩饰,就凭太医院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老东西门,怎么可能诊断得出来,要不然他也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凤墨轩满意的离开,心下一下子畅快起来,七弟这边的事终于得意解决,现下就只剩下将军府那边,凰权国的三皇子近日也该动身了,尚书府那班老东西等着朕好好将你们收拾一番。
等凤墨轩带着人完全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凤墨儴慢慢睁开了眼,他并没有立刻走起身,而是目光平静幽深的看着某处,漓瑾一看见他这模样心下就有些发憷。
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墨儴,你不会现在对你这个所谓的兄长还抱有希望吧?”
凤墨儴坐起身,嘴角勾起一股凉薄的笑意,“怎么可能?对于他们我早在那一年心就死了。”
漓瑾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刚刚宰了皇上四箱黄金,不过等我出京的时候估计会碰上点麻烦,我要离开的那一天你得将冷一他们拍出来保护我回去,我自己倒是不怕,可我毕竟带着团子,怕自己一时被困住保护不了团子。”而且团子要是受伤了,他估计会被姐姐和姐夫追杀!
凤墨儴点了点头,突然凉凉的交代道:“我派他们出去保护你们可以,但你到时候下药放毒的时候可别将他们也放倒了。”
漓瑾笑眯眯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凤墨儴不说话,只希望到时候真是这样就好了,以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这种情况,不过原因却是不大一样。
——
沈悠的屋子内堆着好几个人,沈悠有些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景王殿下,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呆在小人的屋里了。”
凤墨曦撇了撇嘴,“只要她将我的衣服洗干净晒干我就立马回去。”
月殇一双冰蓝色的双眼冷冷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不会。”
凤墨曦脸上一副你骗小孩吧的表情,“本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不会洗衣服的女人,你这纯粹是找借口,泼了本王一身脏水本王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如今只要你将衣服洗好你竟也不愿,你这女人,实在是太不识好歹。”
月殇闭上眼睛,靠在床柱上,不再理他。
沈悠摸着下巴看着凤墨曦,凤墨曦从换好衣服开始就一直在跟月殇答话,不过直到现在月殇一共回了不到十句话,沈悠再看凤墨曦的表情,心想凤墨曦不会是看上月殇了吧,他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
糯米团子趴在床上男人的身边,奶声奶气道:“大哥哥,你说话太大声了,会打扰伤者休息的,还有师父跟团子说过,如果一个男人总是想着找那女人说话,那就是说明这么男人喜欢她,想要和她玩亲亲。”
沈悠一听“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凤墨曦一听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怎么可能会喜欢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女人。”不过他的俊脸却渐渐的红了起来。
沈悠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风流成性的凤墨曦竟然也会脸红,他不会真对月殇动了心思吧。
月殇突然睁开眼,冷冷的看向凤墨曦,警告道:“我劝你最好别来招惹我,你招惹不起。”
沈悠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对月殇的一切还不知,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少九也说过她会武功,只不过目前不知被什么给压制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人贩子的手中。
凤墨曦愣了下,转而又大叫起来,“本王才不会看上你这个女人,奉劝你别想多了。”
月殇不置可否,“这样最好。”
凤墨曦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只是不再开口说话却也不离开。
糯米团子突然出声道:“漂亮哥哥刚刚手指好像动了下,睫毛也动了,团子瞧见了。”
沈悠一听立马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床边,小尾巴也赶紧走到床边,紧张关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沈悠看在眼里,想着一开始这个孩子就对这个男人特别在意,她转头疑惑的看向月殇,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解答。
月殇像是看出她要问什么,淡淡答道:“这孩子有时候被打这个男人都会帮忙护着,只不过他护得越厉害打的人下的手也会越狠,明明自己就很难保住,还偏要强逞,愚蠢!”
小尾巴突然从床边转过头瞪向月殇,张了张嘴开口说了至今为止的第二句话,“不许…你…这样说…哥…哥。”
月殇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又将眼睛闭上了。
沈悠微囧,虽然月殇说的是事实,可毕竟这孩子只有十岁,这样说未免有些苛刻,她安慰的拍了拍小尾巴的脑袋。
这时,躺在床上的男子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男人闭上眼睛的模样已经很是好看,可将眼睛一睁开,便显得更加艳丽夺目,男人的眼睛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扬,眼睛是浅浅的棕色,他有些迷茫的看着一个地方。
小尾巴扒在床头抓住他的手,小声的喊道:“樊…逸哥哥。”
男人听到声音后,眼里终于渐渐有了焦距,他缓缓转头看向小尾巴,想要张口问些什么可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六十章 同榻而眠
当晚沈悠去主屋的时候心里极度矛盾和别扭,她站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伸手将门一把推开。
凤墨儴坐在桌前看书,此时见她进门,笑道:“你来了。”
沈悠在心里使劲儿鄙视自己,看人家多淡定,你紧张个毛线,她绝不承认自己在来之前稍微心里邪恶了下。
沈悠没有发现的是此时凤墨儴握着书册的手紧了紧,书页微微晃动了下。
“你如果困的话就现在就到里间上床睡觉吧,可洗澡了?”凤墨儴竟可能让自己还像平日一样说话。
沈悠原本经过刚刚的心理暗示已经稍稍冷静下来,此时听到凤墨儴的问话小脸腾的又涨红了,她在来之前将自己上上下下全都洗涮了一遍,还神经质的仔细闻了闻,发现没有异味才放下心来,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凤墨儴此时终于松懈下来,轻轻出了口气,耳朵尖染上了淡淡的红云,他听见从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晓她现在已经脱了外衣躲被窝里了,他的心口蓦地一热,感觉嗓子有点干,一股邪火突的冒了上来,他无奈的将书册放下,伸手揉了揉额角,自己有些失笑,自己竟然也有如此焦虑、紧张夹杂着期待的时候。
他在外静坐了小片刻,喝了杯冷茶才站起身向里间走去,沈悠只在被窝里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和饱满的额头,竖着耳朵紧张的听着外间的动静,此时听到响动,心口不禁砰砰直跳,然后一翻身,将眼睛紧紧闭上,装睡!她打定注意待会儿不管凤墨儴怎样喊她她都不会将眼睛睁开,这是在是太难为情了!
凤墨儴看着卷着被子窝在里头装睡的沈悠,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他走上前将外衣脱掉,床榻蓦地一沉,沈悠的睫毛禁不住颤了颤,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一个人将被子全卷了,这是要让我睡外面的吗?”凤墨儴突然俯下身在沈悠耳边说道。
凤墨儴的气息仿佛透过被子传递到她的耳边,沈悠睫毛一颤,再也装不下去,一下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羞恼万分的看着凤墨儴,他绝对是故意的,就不能多准备一条被子,端王府还没穷得连王爷盖的被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