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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小店在巷子里,并不起眼,所以知道的人不多,真的是内行人才会晓得,但是真的就像她说的,平价又美味。
“学姐怎么会知道这家店?”
“当然是五湖四海,交游广阔。”资讯自然灵通。“我还知道不少好吃的店喔,改天带你去吃。”
“好啊。”
她咬了口总汇三明治,含糊问了句:“你刚刚通识上什么课?”
“法学绪论。”
“是不是翁老头教的?厚,他超龟的耶,你怎么会选到他的课?”寄上无限同情。
“我已经被二哥笑过一次了。”期中考成绩单寄回家去时,让二哥削到一个不行,有个当律师的哥哥,法学绪论还敢考不及格!
问题是……以翁老先生那么严苛的给分方式,谁拿得了高分啊!
“没关系,我那里有笔记,你抓准他的出题和给分要诀,包你期末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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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开始三天两头地约他出来吃饭、逛夜市。有时聊到课业上的事情,课本、笔记她从不藏私地倾囊相授,告诉他哪些教授要怎么应付。
因为她,他知道了学校附近不少的美食,帮他熟悉环境,遇上难缠出了名的教授也游刃有余,生活如鱼得水。
难怪离家北上求学前,哥哥们会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和学长姐打好关系,这四年大学生涯就会很好过——尤其你那么呆。
如果可以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这番话真的挺有道理的。
童书雅很照顾他,虽然,每次出去都会要他请客、有几次一通电话来,叫他去某某地方接她回家……
不过,她是学姐,要尊敬一点,他是不会拒绝啦!
我在学生餐厅,一起吃午餐。
看到简讯传来的讯息,很熟悉的口气,不用看发讯号码就知道是谁。
他偷偷由后门溜出来,她已经替他点好排骨饭。
“快吃吧。”
“咦?”每次都叫他请客,这次她主动掏腰包,挺不习惯的。
“咦什么咦?大小姐我突然想请客不行喔?”
“行行行!”埋头猛扒饭。
童书雅失笑。
这个呆子,真的是老实得很可爱。
一开始只是好玩,想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好脾气,后来发现,除非真的有事,否则他真的是随传随到,从没拒绝过她的要求,叫他请客就请客,把他当司机叫他来载人就来载人,好欺负到不行。
“今天下课比较晚?”
“事实上,教授还在训话,我是偷溜出来的。”要不是她警告过他,这个教授很变态,常常课上到一半,就来个随堂抽考,要他无时无刻做好准备,还给他一叠往年她被暗算过的历史痕迹。
果然,今天就一群人被暗算到了。
“考很好厚?春风得意的咧!”
“还不错。”托她的福。
“晚上有没有空?我同学生日,要不要一起去?介绍你认识。”以后有这群学长姐罩他,保他更如鱼得水。
“学姐……”他欲言又止。
“有问题?”
“那个……”他顿了顿。“你有没有男朋友?”
“干么?想追我?”她斜瞥他。不会吧?老实男突然开窍了?
“不是啦……”这学期他们走得太近,已经有同学在调侃他:“关梓勤,你好样的!发高射炮耶……”
还有人来问他,是怎么追到手的,童学姐超难追。
他也是因为这样才知道,原来她很多人追。
也是啦,人长得美,个性大方,心肠又好,还有气质得不得了,会有很多追求者是正常的,那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这样会不会被误会啊?
有的时候,她心血来潮还会送消夜来给他,在男宿楼下打手机叫他下来拿,室友全吃过她送来的消夜,完完全全把她当他的女友看待,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这真的只是学姐在照顾学弟而已,没别的啊!但是完全没人相信他的话。
“你都没听到风声吗?”
“听到啦,那又怎样?”她反问。
怎样?他被问倒了。“呃……是不会怎样啦!”
童书雅撑着颊,偏头瞧他。“关梓勤,你会觉得我很霸道吗?”老是她说了算,没询问过他的意愿。
“不会啊!”要是真的讨厌,就不会她约他就来了。
“那不然你为什么没打过电话给我?”从来都是她主动联络他。
“咦?我可以打吗?”那时他要电话号码,她没给他啊,那就是不愿意的意思吧?
“厚!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直”会打电话给他,就是默许了啊!不然她会封锁本机号码或是用公共电话,他能不能少笨一点?
“哇啊知……”他一脸无辜。学姐说话老是半真半假,有时候表情很认真——很认真地拐他,有时候口气很胡闹,很胡闹地说真话,他哪分得出来?
“总有一天……真的,关梓勤,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他父母到底怎么教的?居然可以教出这个稀有品种!真崇拜。
她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了……他低头默默忏悔。
第二章
该怎么说这个稀有动物呢?
一开始是好奇,想说怎么有人可以衰到这种程度,时时看他凸槌,搞笑到不行。
到后来,慢慢了解他,发现这人个性好到不行,待人真诚又没心眼,身边的朋友多多少少会占他一点小便宜,无论吃上多少亏,他总是笑笑地,转个身就忘了,从不放在心上。
这年头,要找个不记仇、没心机的人,简直比超过二十岁的处男还难找……
对了,据说他还是处男,上个月刚满二十岁。
所以是——要找个不记仇、没心机的人又超过二十岁的处男,简直比路上捡到钻石的机率还低!
这样的人,害她想要偶尔欺负他一下,都觉得良心不安,忍不住对他愈来愈好,而且还想再更好。
上个月他生日那天,她找来同学帮他庆生,他现在可是学长姐间的宠儿,大家疼他疼得咧!过来人的经验全倾囊相授。
他的同学知道他在学长姐这里吃得开,连平日不往来的同学,都在期中考时套交情,这笨蛋也还真不藏私,啥都告诉人家,啧!
“你怎么还在这里?”在图书馆遇到班上同学,讶异地问她。
“不然我应该要在哪里?”将书放回架上,又抽出另一本。
“已经打钟喽!你不是在等你的小男友下课吗?”大二的课,一定是比大四满,这痴情女常常要在图书馆杀时间等情郎,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关梓勤不是我的小男友。”还有,他们今天也没约好。
“我又没指名道姓。”同学要笑不笑。
“不用指名道姓也知道你在说谁。”早就传得满天飞了,她何必装无知?
“不是女友,干嘛三天两头送消夜?”学姐当得比正牌女友还称职。
“那是因为他笨!”那么好说话,朋友装个可怜,连生活费都可以借给人家,她敢打包票,八成是有去无回。她是人,有良知的好吗?怎么忍心看他三天两头吃泡面?
“还说不是女友。”同学笑得更暧昧了。笨不笨,是女友在管的吧?根本就一副忧国忧民忧梓勤的样子,一天到晚挂心了。
“别说当同学的没提醒你,今年有个新进学妹,长得颇正,还被拱为系花,很积极在追他喔,听说你们是一对,还不怕得罪学姐,放风声说她年纪比你轻、条件比你好,有信心将他追到手。就像你讲的,他人又呆,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哪天莫名其妙被追走了,你就不要后悔。”
“有这回事?”唬烂的吧?她怎么没听说?
“知道要紧张了吧?外头在下雨,还不快去找他雨中漫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啥?外面下雨?”她二话不说,放回书本往图书馆外冲。
这人运气衰到爆,他带伞时,天气再阴都不一定会下雨,但是只要他没带伞,就算前一刻艳阳高照,下一刻都有可能会来个倾盆大雨,常常看他很可怜地淋成落汤鸡。
所谓的莫非定律,在他身上验证了个十成十。
她迅速拨了电话,果然,他被困在资管大楼下动弹不得。
“学姐,你真是天使。”她每次都在他需要时出现耶。
“嘴那么甜。”沾了蜜啦?
资管大楼离男宿有一段路,当然是高个子的撑伞,伞下空间有限,就算肩碰着肩还是会被雨淋到。关梓勤留意到她半边肩膀快湿掉了,请她帮忙拿手上的纸盒,揽住她的肩往伞内靠拢。
“什么东西?”她指了指纸盒。
“手套。学妹给的,说是补送生日礼。”很贴心地想到他晚上骑机车会冷。
“哟,当学长,嚣张了?”
他奇怪地看她一眼。朋友礼物送来送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懂她干嘛酸他。
“我不可以收吗?”
“为什么要收?你很冷,很缺手套吗?”人家送他就收,真没节操!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人家送的生日礼物是心意,不收很失礼。”学长姐送的,他也都有收啊,而且默默记在备忘录里,一定会记得回礼。
那是借口,他听不出来吗?重点是人家女孩子对他有意思,要他戴在手上,暖在心里!
“你也觉得她比我年轻、漂亮吗?”
关梓勤停下脚步,从微闷的口气,认真打量了她一遍。
“原来……是这样。”
“怎样?”
“女人爱美的嫉妒心?”她觉得被比下去了?难怪她不高兴他收学妹的礼。
“……”不该指望他说出多有建设性的话的。
“学姐,你一点都不老。”他自以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谢谢你喔!”她没好气的。“既然收都收了,我正好缺一双手套,送我如何?”
“不行!”回答得相当迅速坚决。别人送的礼不可以转送,要被知道,多不好意思!
从没被他拒绝过的童书雅,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如果我很想要呢?”
“还是不行。”要说他好讲话,偏偏某些事情又很有原则,固执得很,说什么也不让步。
“说说而已,小气巴拉。”在男宿前停下,随手将纸盒塞回他怀里。
“如果你想——”
没听他说完,夺回雨伞,绷着声音挤出话来。“再、见!”
“学——”
学学学——叫个屁啊!童书雅懒得理他,回都不回一下头。
哼,谁稀罕手套了,探探他的反应而已,宝贝成这样,还用那种从来没用过的强硬语气拒绝,骗人家没收过爱慕者的礼物啊!
“奇怪……”关梓勤呆站在男宿门廊下,喃喃自语。
学姐……是不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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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俩口吵架啦?”
当第N次有人来问他这句话时,关梓勤困扰地搔搔头,陷入沉思。
已经很习惯和某人一起被称做“小俩口”,也懒得浪费口水再去解释,知道在说谁就好了。可是……有吗?他们有吵架吗?
“不是感情好得很?上个礼拜还很浪漫地雨中漫步。”同学B又接着问。
那不是雨中漫步,他那天穿得不多,冷毙了,只想赶快回宿舍冲个热水澡。
不过……她那天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太开心。
“铁定是闹别扭了啦,没看这几天童学姐都没来找他了。”
对,他好一阵子没接到她的电话,也没看到她的人了,不然以前她没课时,偶尔会到他教室来旁听,其实那些必修课她早就修过了,不过她和教授关系打得很好,连带让教授对他印象也很好……
她真的对他照顾得没话说,课业上罩他、有好吃好玩的永远不会忘记他,连他在走衰运时,都是她在旁边帮他,别人都只会没良心地在旁边顾着笑而已。
除了寒暑假,好像真的不曾超过一个礼拜没看到她,他本来想说她在忙毕业的专题研究,不敢吵她,想等她忙完再说……
上完今天的课,他到专题教室找她,她同学说她在图书馆找资料,所以他又到图书馆去,看到她很专心在查文献,于是默默到馆外等待。
稍晚,同学进图书馆,看见她还在,颇讶异地问:“书雅,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句话听得很习惯了,童书雅连头也没抬。“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找关梓勤才正常?”其余都会被问“你怎么在这里”,她又不是某人的连体婴!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想到要主动找她。
愈想就愈气!一年多来处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