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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磷左手抱起我,右手拽着绳子,刷刷的往上飞,门快速的自动关闭,就在我以为无法穿过石门的时候,石磷纵身又是一跃。到了头顶的房间里面。这人也真是的,设置这东西出来,差点把我给夹死。
从这种地道逃生,是要很高的技术和功夫的。对一般人来说,这分明不是逃生,是把自己活活夹死,或者碰壁碰死,总之,就无异于自杀。
对于他来讲,这么俊的功夫,还要用来逃生?是用来杀人吧!那我一个人怎么上去?我哀怨的看了看他。
“有吊篮。不过我不习惯。”
此房间的设置没有什么特别,无非与我们的房间是一样的。
石磷在同样的抽屉里,拨动方块,拨动了很久。看来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重要和隐蔽。放床的地方,开了一个大约两尺的口子,同样迅速,只有几眨眼的功夫。石磷抱我进去。
此房间终于不是一样的了,是个大约三丈大小的方形房间。除了正中央那个方形玉石桌外,空无一物。
玉石桌同样是众多小方块规矩的摆放在那里。石磷同样拨动了很久,久到我甚至怀疑他把暗号给忘了。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我们的正对面打开了个一尺大小的方形小盒子。石磷以我看不清的速度将其取出,门自动关了。
我想,如果常人在这间房子里面,很难拿得出来,因为首先,他人不知道东西到底在哪里,其次,时间是这么的短。石磷的功夫,到底是什么功夫?竟然可以达到瞬间移动的地步。我第一次见石磷的时候,他是从天而降的,房顶并没有被他戳穿,我特意看了看,是完好无缺的。所以这个也是一个谜。
那是什么呢?远远的,我只看到晶莹的石头,半个手掌大小,真想放到手掌上比划一下。令我惊奇的事情出现了,那晶莹的东西,竟然出现在我的手上,轻如鹅毛。
“此物名为玉石之眼”,石磷边走边说,“现在归还给你了。你可以用它来防身,你手持着这它,对准凡人,用适当的力度,就可以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丝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玉石之眼,这个是你用来自我保护的。
当第三个人知道的这个东西的作用的时候,绝不可手软,不然就会使自己陷入被无数人追逐的地步,现在,别看它是一颗普通的鹅卵石。里面装载了很多东西,我试了很多次,都看不到,或许你可以。”说着挂在我的脖颈上。
为什么?
“从今天以后,你住在名闻楼右侧……”他讲了很多关于密道,关于未来我自己的生活的方法,那是一声一声的叮嘱,听得我后悔。
期间,我甚至想,无论是做他的通房丫头也好,侍妾也罢,我都不离开了,只要他关心我,心里有无,至于爱不爱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在他身边,看着他,陪着他……
模糊中看到他将他蓝色的泪珠往空中一掷,口中念念有词,发音和语调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好听得紧。我感觉自己,一会儿像火烧,一会儿又入冰窖,撕裂般痛苦,终于顶不住而睡着。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石磷帮我收拾了个包裹,我打开,无非是些大面值的银票。我把那串不属于我的,压得我喘不过起来的夜明珠,摘了下来。说不出的轻松。
石磷迟疑了一下。“也罢。”
我一个人戴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在身上,无异三岁的小儿抱着个金砖在街上走一般。
我站起身来,望着他,我想把他深深的刻在和脑海里面。此次一别,不知道时候再见面,再见面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是不是诀别?
“我就不送你了。”说着背对着我坐定。
我看着他的背影,很久他都没有回头,我多么希望他能够回头啊。他终究是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那么的决绝。当时,只要他回头,我就会奋不顾身的回去,抱住他,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愿意和他相守一生,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后来,我无数次的想,如果我不走,会不会就不是这样。那天他为了我,失去了近乎五成的功力,他不送我,他根本就无法走路。他认为,如果我知道他对我的付出,我就不会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和他生活的十年,是这一生中最无忧无虑,平静温馨,最幸福和怀念的生活。
☆、第十六章 告别玉风
在我年幼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象我会那样地爱一个人,在这十年里,始终不愿意放弃我对石磷的爱恋,这段感情,几乎耗尽了我生命中所有的激情和和期望,几乎使我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这段感情消失,要放弃。放弃这段刻骨铭心的爱,不留一丝痕迹。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可是我不能够放弃对自己的怜惜,自怜也好,都不在乎了。灵魂深处某种正挣扎和痛楚。我终于不用试着去努力爱石磷了,不用委屈求全,这样真好。
咬牙,风月阁,一步一步走下宽阔台阶。我几乎是走一步,一回头。
飞阁流丹,琉璃砖瓦,映衬在蔚蓝的天幕下,气魄雄伟,显得我多么的渺小。同时我在一步一步的远离石磷。
一蓝纱男子从殿堂中出来,大风扬起他行云流水般的长袍,扬起他的墨墨长发,显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只觉玉风身旁似有烟雾轻笼,当真如仙子……
我回头,抬起右手放在额头,挡住强烈的阳光看他,他朝我微笑——是玉风。
“玉风,我走了。”我在心中默念。
想到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玉风了,我的玉风,我转过身,快步登上台阶,抱住玉风,开始呜咽,玉风最不希望看到我的眼泪,我竭力掩饰住,努力的结果是将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玉风眼睛紧闭着,抱我更紧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他身上蹭。
“小姐,别为我落泪。”玉风微微颤抖着手指,轻轻的擦拭我的眼角,“小姐能够为我做到如此,我玉风这辈子,死而无憾。”
“玉风,叫我丝儿。”我留恋的看着玉风。
许久不见回应,难道,玉风就只把我当做他主子的人,这么和我生分吗?算了,何必将人所难,玉风张了张嘴,我看到他满眼温柔,犹如一汪清泉,清澈迷人。
“丝儿,丝儿。”玉风低声柔柔的呼唤我的名字。
“玉风,我舍不得你。我一定帮你搞定你的李美兰大美人。”我用捶捶他的胸膛。
“小姐,你误会了。”玉风脸又红了,像个扭捏的大姑娘家。我最是喜欢看玉风这时候的样子。
“行了,你的这档子事包在本小姐身上。”我豪气万分,拍了拍胸脯保证。
“小姐,不,丝儿,不是这样的,”玉风摇了摇双手。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不知道在玉风看来是不是笑脸,估计我的脸已经哭花了,用离落那小子的话说就是成了个大花猫,这就是给玉风最美好的一面。
“玉风,你可以带我走吗?”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贪心,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玉风露出了他洁白整齐的牙齿,甜甜的冲我笑笑。玉风似乎很愿意答应,继而玉风的眼里变的黯淡下俩,闪着厚重的痛苦,微微闪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丝儿,我,我不能。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了,我追随小姐到天涯海角。”
“玉风,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玉风,你送我一程可好?”我突然变得阔达了,使劲用手背擦了擦眼。
“丝儿,这是玉风的荣幸。”
第一次见到玉风的时候,是我来到玉石小筑第三天,我记得那时候,我刚从小村庄出来,我对世界充满着陌生,除了石磷之外,我都害怕。再加上我我的父母刚刚离世,恐惧缠绕着我。
那时候,似乎玉风和石磷石年纪相仿。
“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做好了。”男子没有敲门,径自到了石磷的书房中,他的声音儒雅得,感觉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
“玉风,这是离丝。”石磷把我从他的身后扯出来,我极不情愿的挪到石磷的一侧。
“公子,这。”玉风倒是有点迟疑。
“磷,”我哆嗦,小声呼唤石磷。
一翩翩公子映入眼帘,蓝衫折扇,步履轻盈。这就是玉风。眉目如画,嫣然一绝色丽人,和石磷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如果石磷是天上的金星的话,那么玉风则是人间的玉竹,翠绿欲滴,清雅脱俗。感觉是决然不同,不能够拿来相比。
我止不住的流泪,黏糊的感觉缠绕在我的周围,模糊了我的双眼,不是悲伤,不是害怕,而是,而是心疼,丝丝扣扣,如琴弦断裂划破手指。
“丝儿,别怕,这是玉风,自家人。”石磷尊下身来,小声安慰我。
“小姐既然不愿见我,那我便先行告退。”玉风挑起凤眼,疑惑的扫了我一眼,而后眼睛睁大,快速转身离去。
由于这种原因,石磷尽量避免我们两个碰面的次数。在出行前,我对于风,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不知不觉,我和玉风已经到了马车旁,我看到了这匹日月神光,是石磷最喜欢的日月神光。石磷舍得给我吗?
“小姐,这匹日月神光,公子说送给小姐。”玉风会意的回答。
日月神光身材匀称优美,面部的皮毛比身上的颜色浅了一些:略带些黄色,尤其是眼睛周围特别明显。它的眼睛闪闪有光,并且形状很美,使得它强劲而豪迈;它姿态高贵,和我面对面地相觑着。
我摸了摸它的鬓毛,头放他脸上,它歪了歪脖子,他的眼睛黑溜溜的瞪着我,我从他的眼睛了看到我,瘦弱不禁的一个女子,仿佛一阵风就要把她吹走似的。这马是有灵性的,现在对我算是认可了把。
“小姐,公子要我和翠云跟随你。”玉梓走到我的身旁鞠了一鞠。
“玉梓,你和小姐坐马车里罢,我来赶马车。”玉风颇有贵公子气质,吩咐玉梓。石磷安排了玉梓和云翠在我身边照顾我,他知道我与他们的关系甚好。石磷,你竟然可以待我如斯,为什么你的心,就不可以施舍我一点点的空间?
马车开始行驶。石磷,我开始离开你。我离丝从今往后,不再喜欢你,不再爱你,不再牵挂你,你的一切将与我离丝无关。离丝,已经摆脱你的束缚,离丝开始过真正的自由的生活。
苍翠巍峨的大山从马车旁退后,偶尔有路边的枝条从窗口扫过。
“玉风,停车。”我再一次的呼唤玉风。
“吁,”马嘶叫着,扬了扬蹄子。
我不想玉风到时候一个人从太远的地方徒步回去。我在一块大石头处停下。这块石头是我曾经和玉风、石磷多次来的地方。记忆中,玉风特别喜欢石头,尤其是这块石头。有次,石磷看到了这块大石头,要我赋诗一首。
“磷,我对石头没有喜爱之情。所以我不会。”我有些颐指气使的对石磷说。后来想想,石磷的名字中有个“石”字。
“一花一世界,丝儿。”石磷耐心的开导我。
“一块破石头,石头又不是花。”我强烈不满,我就不信连块石头也可以写诗,奇了怪了。
“玉风,你给丝儿示范一首。”石磷不跟我过多的解释。
石磷摇了摇折扇,冲我一笑:“
远望冠千古,
近观如万金。
天姿出自然,
苍然一方石。”
站在这块破石头前面,我腿都酸了,看来如果我不赋诗一首,石磷是不打算离开,准备把看石头当我的午餐了。我撇撇嘴道:“
远观一大堆,
疑似大石头。
走近一细看,
果然大石头。”
玉风笑得眼睛咪城了一条缝,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石磷翻了翻眼睛,敲了了我头顶,压了压嗓子,“鬼丫头,平时不好好学习,这就是你成天懒惰的效果,从明天开始,罚你每天抄古诗十首。”
我抱头,用无辜的眼神瞧着石磷,“我不是赋了一首诗吗?怎么还要受罚啊?”我反问石磷,觉得他的处罚并不公平,不足以服众。
“玉风,你说呢。”石磷忽视我的抗议直接问玉风。
玉风看了看我写不满的眼睛,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嘴“公子说的有理。”
“磷,你只知道要别人赋诗,你来一首,我就服了。”我跺了跺脚。
“独爱一拳石,忽疑天上有。
才高七八尺,云霞三四色。
离离枕热流,丝丝通晴阴。
一身未可知,美人千万寻。
山有木属枝,心悦此伊人。
仙皇神圣史,几回伤心事?”
石磷做了首这样的诗,到底讲的什么呢?反正我听不懂,我是真的饿了,朝马车走去。
如今还是这颗大石头,它依然还在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