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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我们的心宽了,
于是,
启程奔向未知的迷幻。
小编算是再次归来,也有很多的想法如泉水般的涌出,明天开始恢复工作,还请大家多多指教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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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幻术 一
如果,一切都恰当的话,就没有那么多抉择,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好坏的界限又在哪里呢?那根线条随着主观意志的变动,失控到自己都无法捉摸。裂痕的契合点,不合理的一叶障目般遮蔽住所有的阳光,温暖,但迎来的不一定是黑暗,冰冷,甚至是难以察觉丝毫恐怖的情绪。那是一段游离于实体的空白,所属世界的填充物,没有拘束,没有边际,就那样静静的存在着。
漆黑的夜,被同化麻木的视觉已经辨别不出阴暗的程度,但时光老人却在任何时候都显得游刃有余,任何杂乱的节奏都无法混淆他舒缓的舞步,只是一跳一跳的更显笨拙。就像被捆绑却还加固着手铐与脚镣,完全是多余的存在。
那一刻,整个教堂里回荡着命运的丧钟,扰乱了过于稀薄的空气,简直是要窒息一切的活物。被推开的那扇门,迎合着饱满的氧气,蜡烛引燃后是一张张挣扎着的嘴脸,嚎叫起来更加丑陋,更加陌生。
“肃静,保持肃静!”
事理的主宰审判者,自诩得到谋种神明的庇佑,便肆无忌惮的挑战所有常态的底线;被拆穿谎言之后那副独树一帜的傲慢,摆出置身事外的姿态来欲盖弥彰。这样的惺惺作态,自然连同盟者都会选择谄媚的挑衅与背叛,那是更加混乱的骚动。
“咳,咳。”
如果审判者被赋予天使的荣耀,那么生灵更喜欢臣服于恶魔的淫威。很同情这样的遭遇,他们总是看不到真善美的光环,却一次次的在屈辱黑暗中沦陷,祈求制裁却往往得到敷衍之词。所以即便是归还了所谓的人权,却还是无法驱散自己内心畏缩与恐惧的阴云。
于是,选择了沉默,瞠目结舌是他们唯一可以使用的常规表情,在黯淡的烛光下更加滑稽。不过,纵是搞笑,对于那些审判者来说已经是可以喜出望外的结局了,志得意满即将飘忽的神情,简直就是在炫耀本不属于自己的可怜威严。
“恩?你想反击么,愚蠢的阶下囚?这里已经不是属于你的伊甸园,相反,则是我们控制的修罗场,用于审判你的地狱。”
格外提升的语调,却是胆怯的真实写照,底气不足只能用看似凶狠激进的皮囊来伪装,内心其实已经是悬在崩溃的边缘了。
“咳,尊敬的审判官,为何聪慧的您会选择与大义背道而驰呢?随意替换标签,本末倒置的行径。不过设身处地的思索,您或许更加适合用恶魔的口吻感化天使并使其堕落。”
环形安排的斗兽场,却无法连接起猎人之间的各怀鬼胎,哄哄的声响就是最好的验证了。敌对的挖苦甚至还有自娱的嘲笑,这样的搭配果真是匠心独运。
“肃静,肃静!”
那是代表正义的木锤砸落在案板的碰撞之声,良好的正反馈效果证明确非无稽之谈,局限的古老法理,却束缚着自以为进步的新时代民众。
“贝拉·贝尔,巧言令色的蛊惑,施加在我们身上犹如逆水行舟,自寻死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奉劝你还是乖乖的认罪吧,善解人意的神明或许还能救赎你那肮脏的灵魂。”
“倘若全身捆绑还能有所挣扎的话,我也很欣赏那般求生的姿态。假使神明是善意的化身,那又为何让他的子民接受生老病死的悲欢离合,风烛残年却还画地为牢般的粉饰,居心叵测的高冷,未免饱含着太多的寒意吧!”
那是一阵久久的惊呼,正在酝酿着一股感同身受的变动,潜移默化的开始怀疑所谓世界的定义。
“哼,这已经算是你最后的反抗了么?很显然太过于苍白无力了,还是坦白你的犯罪吧,算是我们免去对你重刑的仁慈呵护。”
“假若我真的有罪,却还偏执的选择了袒护,我可以理解为是您倾向于狼狈为奸的快感么?况且,对于犯罪什么的,我自然会供认不讳,然而在我的世界里,我并没有感觉自己做过有违法理的事情,何谈认罪这样的说法!”
嘘声很强,也很持久,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高台之上的审判官,不过看他小人得志般的猥琐笑容,一定是罗列了不少的正义之词,已经有些困倦的我倒是颇有兴趣,抖擞抖擞精神准备洗耳恭听了。
“哼,你以为凭借一张嘴就可以维护自己的声威么?天真,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践踏你那不值钱的尊严!诉讼人,宣读犯人的罪状!”
目光的焦点,是瘦弱的身躯,感觉一阵风就能吹散那样的纸面人,悲怆的外表让我很是好奇他的经历,然而他并不会告诉我有关于他的心路历程。从桌面上捧起一叠灰暗的纸张,加上被弹起的灰尘,看起来果然已经是蓄谋已久的陷害了。沙哑的嗓子,开始宣读他们口中所谓的‘神明指引’。
“神圣的主啊,宽恕这样的恶魔吧!贝拉·贝尔,出生于1312年的格尔曼城,”
“等等,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出生就是犯罪么?还是质疑1312年是一切罪恶的起源时间,而格尔曼城正是凶恶的发源地?”
耳畔响起了轻微的笑声,若不是身处在深渊般的地理位置,我想那绝非我感知的呢喃细语。
“诉讼人先生,请您稍微把控一下时间,言简意赅的表述,你正在面对的可是巧舌如簧的狐狸,别被拖进他的节奏,跟着他的步调,最终落入奸险的彀中。”
“明白了,审判官大人,啃啃。”
定了定神态,整了整思绪,又重新开始了诉说。
“1322年,”
“等等,这么不明确的指代,您是说我们的审判官阁下在1322年的光辉事迹么?还是指现场任意一名观众在那一年或多或少的收获呢?还是暗示您自己当年的荣辱价值观呢?”
愉悦的气氛已经蔓延波及到我的身旁,欢笑声在浓缩的范围内显然是要整耳欲聋了,然而我却很乐意倾听这样的率真呼唤。审判长那快要气的发青的鼻子,却也无法抑制人性本真的情感,抹着嘴偷乐着。唯独作为主角的诉讼人,并没有幽默的气质,也甘愿充当他人口中的笑柄。
“恩,肃静,肃静,诉讼人先生,还是稍加详细的表述吧,你也看到了,你的对手是何等狡猾,你能允许这样不合理的存在么?还有,诸位看官,请你们分清自己的立场,不要人云亦云,况且还是听从这等恶魔的召唤!”
更加刺耳的分贝中夹杂着些许谩骂,很显然观众并不喜欢被别人指出自己的劣势,况且每个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完美无瑕的,审判长这番说词是在玩火**。这样的结局整个会场估计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看到,但自以为是葬送的只能是自己先天的优势,而自身却浑然不知,这样的意义并非罕见。
“哼哼,那么我继续了。贝拉·贝尔,1312年春参与了谋杀皮特公爵的计划,并亲自执行了暗杀活动,”
“诶?您是指我这样弱小的身躯赢得了本该是属于勇士之间的搏斗么?您在高估并帮助激发我的潜能还是在诋毁皮特公爵?”
会场的气氛又被推到了一个层次,我听到了些许为我呐喊赞同我观点的声音,审判长无奈的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继续。
“同年秋季,剥夺了斯玛特先生对于糖果产业的控制,将其驱逐出境,并在半路丧心病狂的杀害了那位年近六旬的老先生,”
“等等,”
现场的空间被凝滞了,真如我所企盼的,观众们,正在蓄力,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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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幻术 二
“等等,虽然很冒昧,但还是请先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审判长前倾着他臃肿的身躯,聚集在双掌上的蛮力已经让我聆听到了桌案撕心裂肺的哀嚎,刺耳却不失美妙的弦外之音,静谧的空气,被拥挤压抑着的心绪,开始跳动了。已经剑拔弩张跃跃欲试了么,很遗憾,顽固的理智维护了本不属于他的悲怆情调。
“那么,这次又是想用什么样的挑衅来歪曲事实呢?”
被禁锢的双手,轻微的活动便可以排遣酸楚的反感,同样,物极必反的概念也是矢志不渝的,稍加发力就会是另一番充满诱惑如毒药般的滋味。被木板羁绊着的后背,已经僵硬几乎丧失了知觉,显然神经的传输毫无意义的中断了。
“额,毫无证据的假设还真是肆意妄为呢!我只不过是认为诉讼人的孤独言词略显寂寞,所以搭配一点缓和紧张气氛的佐料,仅此而已。”
闭上眼睛,就像置身在观众席的中央,堪比浪潮的呼唤与哄乱让我浮想联翩,甚至是可以看清审判团情感微妙的动摇,然后吹枯拉朽般的爆发了,却牢牢的遏抑在极限加速的心率节拍中。此刻身处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不怯场的演绎为我赢得了不能平息掌声。
“犯人,请注意你的态度,浮夸的不屑将会为你争取到更加严厉的制裁,我想身陷牢笼中的幼鸟也不希望失去追逐梦想的翅膀。”
还未完成过飞翔梦想的雏鸟么?即便是折断它的羽翼,却愚蠢的选择了放纵,毫无顾虑的自信一旦被识破,就算是奔跑,也能跨过任何荆棘。身残志坚的例子在历史中频频上演,但总有人坚信这样的悲剧不会巧合的在自身上演而选择了忽视。相比于幼鸟,猎鹰这番高冷的态度迟早将会成为驯服饲养对象的替代品。
“耶,我完全没有想要通过演技博取同情,倘若陈述事实都会被曲解为蒙骗,这样的编剧或许太过苛刻了吧!”
“你,你,”
“是啊,法庭应该接受任何合理的申诉。犯人也有言论自由的权力,难道是要否定人权的意义么?”
“不,对于这样毁灭人性的刽子手,人权这样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会是一种玷污,人权初始的设定就是将这样的恶魔排除在外的。”
“。。。。。。”
突然觉得很可惜,庶民泛滥的同情心总会葬送原本无限优势的局面,导致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所谓的民主意志,这样的境界里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站在错误立场的,自我肯定的爱与憎就像屹立不倒的旗帜,上面写着“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然后毫不犹豫的用毕生精力去维护这样的自尊心,于是便丧失了明辨是非的能力。正是这样的漏洞,稍加魅惑与鼓动,便会为我们创造容身之所并且源源不断的提供运转力,这完全是可以预料到的结局。
“肃静,肃静,这里是法理的审判庭,不是你们争辩是非对错,亵渎神圣的废场,法理自然会有明智的判断。”
干枯的土壤,对甘露的滋润居然会是这番期待。场面上的优势并不能放松警惕,稍微松懈后的破绽可能就是葬送对弈的导火线。而将死板的法理强行凌驾在追寻自由民主的先进分子身上,让我看到了正在墙角拼命结网的蜘蛛,毫无条理简直就是在作茧自缚。**官独断专行不愿意接受庶民的提议,同样,固执己见的庶民也不会轻易妥协,那样的后果便是更加激烈刺激的争论,我已经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一场避免不了的哗变已经迫在眉睫了,虽然我是孤立无援的,但是这样置身事外的轻松感觉,已经算是对我的一种恩赐了。
“肃静,肃静,都肃静,”
有气无力的抵抗,自然没有太强的持久力,匆匆便放弃了目标,但为了所谓的威望只能趁机转移借口。
“犯人!你不觉得这样的挑唆过于卑鄙了么!欺骗这样的手法很难称得上‘光明磊落’,更像是在街头骗吃骗喝的小混混。”
“啊嘞?但是身为阶下囚的我在您眼里恐怕早就是不如无赖的存在了吧,又何必在绚丽的场景里自欺欺人呢?而且,如果伸张正义也会被扭曲为施行骗术的方式,你这是在限制谁的自由,限制谁的人权?还我自由!还我人权!”
故意加强的声线,这便是我所等待的时机,在合理的时间做出最合理的事情,将会赢得事半功倍的效益。渐渐的,就像潮水一般,开始涌现,那是骇浪拍岸的声响。
“还我自由!还我人权!还我自由!还我人权!”
多么温馨的气氛,用谎言编织的虚伪总是更像甜蜜的美梦,而惶惶的庶民就像是在绝境中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勒出血丝残损的手掌,已经完全麻木,只知道紧紧的把握住认定唯一的机会,就像提线木偶,任凭摆布。
山呼海啸的呼喊,多么美妙的旋律,而审判团的内部也出现了战场的分割,已经争论的面红耳赤了。激进的人类,无法理解以退为进的保留实力,总想着刚刚踏上战场就可以在势均力敌的局势中一决雌雄。这样的状态之下,最得当的方式便是沉默,就像是在看一场并不和谐的马戏表演,毫无笑点也要坚持欣赏下去,并非出于对演技的认可,而是对演员的同情。现场为数不多的观众,我懂,审判长懂,诉讼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