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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那么,我还是不清楚关于我的任务分配。”
那是被允许触及的最原始资料,任何画蛇添足都是可以接受的范围,毕竟已经在流传的多个版本,已经不能让常人辨别那正确率极低的可信度。越是远离核心,越是能够保证安全,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差错,将会承担起责任的,也是可以牺牲掉的有限个体,其中包括我,也包括斯其。
“菲莉姐姐是研究地理的专家吧,如果我的眼睛不会欺骗我的话,墙壁上应该是姐姐制作的国家轮廓边界图吧!”
“嗯,我只是艾泽立学院的地理授课人,比起我们父亲那样侵略者般的眼光把握,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的故弄玄虚,但也算是满足了他不小的遗憾。”
不得不承认,遗憾的来源便是我。作为征战讨伐的父亲,对于方向的把控,甚至是闭目养神间就轻而易举取得的。但是对于地图这样的标示,不存在违和感的我却像是目不识丁的孩子,不管怎样灌输,也无法成长。
“凭借着经验而确信的感知,虽然是还未被证实错误的理论,但没有恰当的证据,也并不能提倡。但是菲莉姐姐,你就像是安放在指南车上的轮盘,系统的分析之后提供准确的定位。我们不允许失败,而避免失败的唯一途径便是减小误差。未知的旅程上有太多的意外,煎熬也是一种常态,烘托出的偏差我们无法测量,带来的隐患也无法预估,唯一可以保证的,便是自身完美的计划,我们需要你的加入。”
“如若没有准确的定位会发生什么呢?”
终结使命的夕阳,正是我犹豫不决的起伏,越是拖延,越是忧伤。当然我并不想被任何外物所支配,那将带来的恐惧,是我不能抵御的折磨。
“杀戮,避开了和平的线路,便是战争的泥潭。战争没有好坏,正义与非正义也只是单方面归属的杜撰。但是只要是战争,便会有短暂空间内的迷失与错乱。虽然我的目标也是雷同的结局,但至少能够维持过程中不必丧失的颜面,我不想停止,伯爵府也并未达到休止老化的退役,我要做的,便是在剩余的有限时间内,让伯爵府闪烁出更加耀眼的光辉,那便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宿命!”
“看起来我不得不选择认同你的价值,你的观点,作为贝拉伯爵府的血脉,即便抛弃什么仁义理智,也要完成对自己的救赎。没有鲜花,没有掌声,默默的完成,属于自己早已被设定的使命。请容纳我的卑微力量,贝尔伯爵!”
被烘烤的大地,熬过最炽热的情感,等待的,便是在深夜里滋润茁壮生长的万物。即便,过分温存导致的破败,却也是它唯一的主动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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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指针
缭绕的稠密微尘,不约而同的聚拢,弥漫开来的方向,便是蛊惑人心的歧途。并不能否认孤高挑战权威的勇气,但溢出的满腔热情,更是容易被利用的激进甜品,稍微的恍惚之间便是盲目吞噬成就的前功尽弃。也许,短暂的思维过后,便是稍纵即逝的一念之间,路人般的擦肩而过,错过的等待,不仅是朦胧美感的容颜,更是充当彼此明镜的指针。
“清晰的规划路线,被步步蚕食的领域,一旦止步不前,便是镜头反转的坠落深渊。丰厚成果所需承担的代价,也是同样沉重。”
斯其给窗前的花瓶插上了新摘的玫瑰,没有被衬托的艳丽光环,看起来也是如庸脂俗粉般的粗糙。被微风冲淡的清香,更像是最后的**,不甘寂寞却无奈孤独。
“总是在卖弄深奥的话语哲学,将浅显的患得患失添置上华丽的新装,听起来也算是无瑕疵的绝望美感,但却不得不让人刻意闪躲。欧米里洁和菲莉已经安排妥当了么?”
“是,欧米里洁大人对斑的爱不释手,倒是缓解了对伯爵府无辜事物的审判与折磨,已经搬迁侵占了小狗的住所。至于菲莉小姐,虽然已经重新开启曾被尘封的私有房间,但却嚷嚷着要和沙雅公主交流失去的情感,现在是和沙雅公主的共同驻扎。这样被打乱的部署,虽然有**份的公允,但既然是客人的主观要求,强制否认总不能体现出伯爵府的热情好客。”
“无论怎样的安排,只要客户的合理甚至是过分需求没有扰乱伯爵府的正常运转,不,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创伤,都是我们可以接受的指数范围。”
活泼好动的欧米里洁,正是精力充沛的斑能迎合的绝佳对象,摩擦迸发出的,一定是翻天覆地的新气象;至于菲莉,虽然奔放的仪态与娇羞的小伊格格不入,但正是这样的不搭配组合,让我不禁急促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加倍抒发。忽然觉得可能在伯爵府的某个角落,唯美刺眼的画面感一定能让我叹为观止。
“恩,正如少爷所预料的,欧米里洁大人已经为斑添置了不少的玩伴,伯爵府的西侧花园几乎成为动物的天堂,没有拘束没有管辖。而菲莉小姐,已经将伯爵府的厨房纳入私有的烹调制作基地,充沛的餐具现在也已经接近全军覆没,而除了大小姐这位始作俑者,沙雅公主也是十分配合的得力助手。”
“果然事态的进展要比我预估的更加惨不忍睹,不过被调剂的欢乐气氛,总会像红杏探出墙头一样,迟早传播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对改良伯爵府一贯的阴森形象,也是一条步入正轨的行迹。”
窗外的天,一样的湛蓝。笼罩在人们心中伯爵府上空的阴云,迟早将会散去。虽然我并不介意任何外界的眼光,偶尔觉得邪恶似乎更加能够代言我们的形象。但威胁与恐吓,在慌乱的世界中确实是毋庸置疑的治理选择,但是如果某一天,世界的光泽变了,那是否也就意味着丝毫丑陋都是不能被传统所接纳的?我隐隐的感觉中,将被改良的那一天,已经迫在眉睫了,只是缺少一些核心力量的支持,而能打破这样瓶颈的,正是在幽暗中被指针诱引着的我们,这也是我们被塑造的另一番意义。
“少爷,您变了!”
“哦?那是什么样的想法?”
“少爷变得更加可爱了!”
本来听起来带着满满童真意味的辞藻,我总是拒绝这样的恩赐的,当然大多数的状况下,那更是因为嫉妒而心生的嘲讽。本想以责怪的眼神怒视斯其的举措,但却被他衷肯的不苟言笑打乱了我的部署。斯其的脸部表情变化是很珍贵的收藏,毕竟只是单纯的表达切换,不会参杂任何修饰过的演技。
“斯其的意思恐怕不是恭维羡慕我刚刚起步的时光年轮吧!”
“本真!时光年轮的运转并不在于合时起步,而是决定于终结的那一天,被赋予不同责任的人自然是不同的煎熬待遇。少爷成熟的心智,曾经在我眼中可能是不可遏制的潜在危机,我甚至很惧怕您这样的对手,也很担忧这样的同盟者。但是沙雅公主的出现,菲莉大小姐的回归,以及其他被干预进来的人,少爷孤僻的心渐渐被社会容纳了,少爷您有了牵挂。看似又被暴露出的最新破绽,却也是本真的写照,虽然增加了附带的危机,却也是能够照亮前程的塔灯,虽然微凉,却也依旧是明确的指针。”
斯其的话正如他所承认的理解,听起来确实刺耳,那是我一直不想承认的私有感情。但事理的判决也是公正的,既然已经是被创造出的人类,就不能避免联系在哺乳动物之间有关于亲情的纽带,即使是无时无刻的否认,却也不能坚决到彻底否决,那是魄力与自然的不成比性的最完美体现。
“那么,逆来顺受的态度是否有些意外呢!”
“耶,完全没有,作为感知世界变换的本体,风平浪静的波动应该不能引起少爷的关注,或者是已经得到少爷某种默许的认可;而作为客观的评论者,侵犯主权听起来悦耳,但实际上只能是望洋兴叹,干预是最愚蠢的选择,那毕竟只是观众,仅仅是欢呼与喝彩已经足够了。”
让我想起悠久历史前父亲曾经温柔的臧言:‘黑森林里只能有黑色的山羊’。原本的认知,世界对生物应该是有选择的,但不至于过分精细。既然是森林,对待羊群也应该是一视同仁的,不论肤色的影响,不论年岁的长幼。现在终于感悟出事件的真相,或许原本也是有白山羊的,但是黑色素潜移默化的干扰,或者是追寻伪装的庇佑,便伴随着意识的转变而完成了形态的变异,那就是,
“事物的存在并没有对错,但是完美的孤芳自赏主义总在追求着可以更加协调的贴近,我不能否认我的转变就像人类不能肯定这个混乱的社会。我既然存在,就并不是一成不变,或许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总需要紧跟时代的节奏,混乱脚步,总是优先被考虑淘汰的对象。出于自保的忧虑,我的身体已经不假思索的动起来了,整个心跳,也已经跑起来了。”
积压在伯爵府上的阴云,也总会有散尽的一天,到时候便是可以迎接黎明的翘首以盼,至少这份等待,需要太多的挣扎,但终将会搭乘着羽翼,飞向光明的未来。那时候,便是我的卸任,我的终结,而我不愿意在我可能支配的空间内留下任何遗憾。
“哄隆!”
“什么情况?难道是外界挑战伯爵府的权威么!”
“不,看烟尘的飘忽轨迹,勉强称得上是质疑吧,而且无法反驳。是时候张贴通知重新修建一座厨房的任务书了!”
“果然是那样么?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和我一同处理。”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可能和理由!”
“大概是吧,不过那谁又知道呢!”
停顿在心中的指针,冥冥注定那般,告诉我下一步的着落,并非单纯的感觉,而更像是神明刻意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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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展览
白昼与黑夜,源于自然客观修制的运转定律,时过境迁中蕴含的机遇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扭转相悖的颓势;光明与黑暗,看似同样矛盾却不能准确割舍,临溪羡鱼,却无垂钓之心的诡变,亦是如此。
狭隘空气中脚步的回声,渐渐因沉默而湮没。寂静世界的潜伏,对于暗物质本身,是足够优秀的掩体,但对于不受庇佑的外物,则是拔苗助长般的出卖。这个空间里,仅剩下我心跳可以感知的脚步。
“虔诚的信仰,并非执着的拥护。任何超越出忠诚的愚昧,便是萌生亵渎的前兆。即便是守旧的中规中矩,也无法得到亡灵的宽恕,毕竟时代的同步不会主动区分地域的差别。”
被埋葬在地平线以下的世界总是不容易看清的,视觉上的容错率可以忽略的话,久居黑暗的心房,便享有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称赞的天赋。扭曲通道中的转折,我可以辨识,斯其也同样可以,这便是被容许踏入的默许,甚至是响应变更的鼓舞。
“既然是少爷的邀请,至少要比异构世界的魔幻**更加动听,如果我没有曲解少爷意图的话。”
“切,那我是要在胁迫下认同你自以为是的臆想么?不用着急否认,我已经率先赋予肯定的评价了。”
恢复的脚步声,被环境压抑所提升的分贝,证明并未误入歧途。至于黑暗的尽头,期望等待的,必定还是黑暗的延伸。一堵石门阻挡了继续前进的步伐。
“怎么,我算是被领入迷途等待宰割却还自鸣得意的小羔羊么?少爷!”
斯其总是可以在尴尬的氛围中找到可以活跃气氛的调侃对象,当然示弱的表现则是可以置身事外的摆脱嫌疑与推卸责任。
“假若我算是身兼屠夫的商人,我并不想将廉价的商品贴上昂贵的标签。与其自我否认不如寻找开启命运石之门的钥匙,算是自我救赎与解脱。”
漆黑的石门铁青着脸,守护着它的宝藏。小时候是来过这里的,但是关于怎么打开门的记忆,却喜剧式的模糊,悲剧式的淡忘。至于里面的秘密,那是贝拉伯爵府传承历史的证据。
“少爷,焦虑的心总可以让路痴的障碍无限放大,石门之上嚎叫的狼群首领,您似乎掌握着剥夺权力的利刃。”
那是群狼猎食的惊心动魄,作为领袖,仔细打量之后确实少了威武的魄力,原因的话,是,缺少撕咬猎物的牙齿!方孔状的缺失,再仔细斟酌,结合我自身的话,那是父亲临别时留下象征伯爵地位的玫瑰色戒指。
缓缓的将手移动到后天计划所致的残损处,那是完美的契合,龇牙咧嘴之后被挤压出的血色,饥肠辘辘的最真实写照。舔了舔自己整齐的牙齿,却忽然嗅到了本不该具有的血腥,对猎物的迫切向往。
扭动戒指之后,正如我所期望的,沿着坚实的轴承,门被推开了。迎接等待我们的,并非金光闪闪的宝藏,这里也并非什么宝库,只是隶属于伯爵府不许被轻易踏足的私有领地。而轻易就看破机关的斯其,睿智如窒息般的镇定,一股不容被侵犯的气节。看起来已经错过了玩笑时间,一切又将变得严肃起来。
“尊敬的先明,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