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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我的失误啊,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这位是?”
威迪拉与我并没有交集,于是就像我对他的陌生,他同样也是。
“贝拉家族的掌舵人,贝尔侯爵,你或许听说过?”
“什么?你就是那位颠覆图兰国的少年,掠夺人性的刽子手?”
“我想大概是吧,不过多余的修饰,可以剔除。”
“不愧是皇室信赖的人,仅是威严的气势,就能压垮一切。”
日常的谄媚,我是厌烦的,却是不能拒绝的。
“话说,那艘是什么船,好像是破黑国的旗帜。”
“没错,是破黑国的商船,转运着粮食。”
“他们很匮乏粮草么?”
“破黑国是生活在草原是的部落,不适合耕种,就只能是交换。”
“可根据我的观察,船身吃水很深,并不像是轻松的粮食。”
颠簸在浪花上的船,似乎也在超越极限的载重中挣扎着。
“贝尔说的不错,威迪拉公爵,我能检查一番么?”
“这,您这就是让我难堪呢,在科伦国,只有商会才能检查。”
故意的逃避,借用着没有意义的说辞,并不清楚我的职务。
“斯其,给他看看吧,关于皇室的委任状。”
“是的,威迪拉公爵,少爷是新的商会执行会长,所以,就麻烦你让路。”
挡在身前的威迪拉,显然演变为臃肿的路障,很难有前进的可能。
“三位请听我说,这批货物是穆雷王子亲自讨要的,我可不敢擅自搬移。”
“你是在拿王子来震慑我么?别忘记,法庭高于王子!”
“欧米里洁大人,别怪我多嘴,其实皇权,才是高于一切的。”
“是么?那要是皇权的颠覆呢?”
“颠覆?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
“你所依赖的穆雷王子,在先前就被逮捕,他没有反驳的可能!”
威迪拉先是震惊,然后恢复冷静的意识,其实都是伪装。
“怎么会?昨天深夜,我还与穆雷王子会晤,怎么能被抓呢?”
说罢,威迪拉就转身逃窜,跳跃在航船上,试图逃离帝都。
“哈哈,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刻,有了这批乌金,我就能成为富豪,也没有必要向权势摇尾乞怜!”
站在船头的威迪拉,在狂妄的呐喊着,示意着航船开拔。
“贝尔,不追击么?他就要携带资源逃逸!”
“不着急,他逃不掉的,我可是有些喜欢捣乱的朋友。”
“诶?船只好像在下沉,这是为什么?”
“漏水事件,并非木制的腐朽,而是人为的破坏。”
沉降的大船,就剩下那面孤零零的旗帜,漂浮在水中。
泛起的波纹后,是清晰的人影,拖着潜逃的威迪拉,搁置在一旁。
“威迪拉公爵,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呢,携带物资叛逃,这条罪行,你是逃不掉了。”
奄奄一息的威迪拉,在审判过后彻底闭上眼睛,那是种晕厥。
“贝尔哥哥,我做的怎么样呢?还有欧米里洁哥哥!”
爽叶还是一贯的热情,跳在欧米里洁身上,紧紧缠绕着。
“诶,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贝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嗯,我们是来经商的哦,中途遇到贝尔哥哥,就来帮忙呢!”
爽叶又蹦回地上,招呼着她的伙伴,都是潜泳的高手。
“还有,货物被我们用铁网固定,还没有坠落,是什么东西呀?”
“乌金!”
“乌金是什么?好像没有听说过耶。”
“新挖掘出的物质,十分坚硬,打造新时代的武器。”
火药的技术,还未达到高度,冷兵器的时代,已经在进行,乌金就很重要。
“这么说破黑国是想打磨武器,难道是要对科伦国宣战么?”
醒悟的爽叶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这也是我亲自处理的缘由。
“大概是吧,毕竟盟友的陨落,或许会令他们很难受。”
“贝尔这么说,是前线的战况已经被明朗化么?”
“是的,这是军队提前预支的信息,珠焦已经投降,提拉根的贵族,也全部潜逃,暂时没有踪迹。”
斯其介绍着故事的进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设置有侯爵府的情报部门。
“那就是说科伦过的版图又要扩张了么?”
“是的,所以您要肩负的事情,也就越发沉重。”
斯其的提醒并不虚伪,新民族的融合,都是面临的难题。
“各位朋友,可以把搁浅的货物运回法庭么?”
“大家都听欧米里洁哥哥的话,他是法庭的**官呢!”
质疑到信任,只需要短暂的一秒钟,于是整个码头,就忙碌起来。
“贝尔,你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么?算是很重要的部分。”
“嗯,按照情报,交易的货物是乌金与禁药,那么,禁药呢?”
“是啊,难道已经被提前流入市场么?”
斯其踩踏着威迪拉,疼痛感或许能让他清醒。
“怎么了?三位大人饶命啊,我是无辜的,被穆雷迷惑!”
“你的哭腔很烦躁,停滞吧!”
“是是,我都交代,也可以指证穆雷王子,请宽恕我!”
“货物呢?那批禁药,你藏在哪里了?”
“禁药?什么禁药,我不知道啊!”
威迪拉看起来很无辜,朦胧的表情却像是以假乱真。
“还是不肯说么?贝尔,把他推进海水中喂鲨鱼,怎么样?”
“虽然有些血腥,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于是在一阵嘶喊过后,威迪拉再次晕厥。
“看起来没有隐瞒,其中的水,很深啊。”
“那为什么不把他推下去,没有价值的人。”
“因为穆雷王子,还要他的狡辩呐!”
第三百四十七节 呐喊
法庭的审理暂时告一段落,情节没有叙述的必要,就是没有意义的流程。
虚弱的穆雷,被挟持着重见光明,干枯的皮肤,深呼吸着。
“两位,为什么要纵容我?无论是哪点,都是重罪。”
“法律的根本,并不在于惩罚,而是在拯救,只是被你理解错误吧!”
“没错,你现在的戾气已经差不多被磨灭,回家吧!”
“其实我还是习惯称呼你为伯爵,你为什么总能一本正经的欺骗人呢?”
穆雷粗鄙的耻笑着,却没有贬低我的意思,他在嘲讽着自己。
“或许是我掌握着真理,那种东西,往往是被社会排斥的。”
“也许吧,很抱歉,我并没有参与禁药的走私,那部分的内容,我很陌生。”
“嗯,虽然你被释放,却也是缓刑的监视,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哼哼,我还有拒绝的可能么?就算是重拾修建花枝的技艺吧!”
远去的马车,意味着在竞争的路上,他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我明白你的意思呢,故意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威迪拉。”
“是的,穆雷,始终是皇室的人,那就是不能忽视的骄傲。”
“那么话题又回到,既然管家没有说谎,那禁药的事情,又是如何?”
“斯其已经去打探消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还有小伊和玛丽的进展?”
深夜整理审判的过程,所以并没有关注有关乌金矿区的事情。
“放心吧,两位少女可是很厉害呢,现在的矿产,归纳在侯爵府旗下。”
“能提前拜托你一件事情么?对我来说,尤为重要。”
“哦?能让贝尔低声下气的,会是什么事情呢?不妨说来听听。”
“如果你能掌握任命的权力,请降低我的爵位,习惯伯爵的称呼,偶尔被更换,总觉得有些狼狈。”
我挠着头发,就是微小的事情,往往是关键的。
“没有问题,就提拔你做公爵!”
“切,那你篡改真相的癖好,还真是令我吃惊呢!”
“没有办法,总是要拿出点技术,否则怎么管控美丽的土壤呢?”
欧米里洁瞭望着升起的晨曦,逐步淡化掉的世界,都是他的理想。
从远处走来的斯其,却打破这种祥和的意境,更应该说是他携带的问题。
“禁药的事情有眉目么?看你的表情,很惬意啊!”
“是的,禁药是第三方的交易,涉及的人,是维拉王子。”
“难怪这么积极的配合,原来也是反制。”
“不过贝尔没有发现么?维拉好像变化很大。”
不仅是我,甚至是稍微疏远的欧米里洁,都发现了变化。
“是啊,在图兰国时往来的书信中,维拉都足够冷静。”
“是怀疑你么?毕竟是吞并国家的功绩。”
“也许是吧,不过还是继续我们的事情吧,该怎么做呢?”
“如果你顾及旧情的话,我去处理,这样能避免某些尴尬。”
“虽然很感谢你的体贴,不过我还是拒绝,我也想知道背后的答案。”
维拉,被自己遗弃的本真,究竟被经历过什么。
“少爷,您在想什么?就要抵达欢迎的仪式现场呢!”
恍然之间,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上,前往不知道的地方。
“欧米里洁呢?他不出席这种类似风光的典礼么?”
“他去皇宫了,不过目的,我却不敢揣测。”
“哼哼,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又不敢揣测,总觉你是在应付。”
“既然少爷已经知道,又为何要刁难我呢?”
斯其模仿反问的狡诈,就在于此,别想在语言上击垮他。
“有什么人出席呢?各地的名流,皇室的成员除外。”
“嗯,听说还雇佣黑帮在维持秩序,却被临时取消,换成政府的士兵。”
“看起来黑帮的影子始终很难被宽恕,即便他们是正直的。”
科伦国的黑帮,是合理的存在,他们经营着各种娱乐场所,也是如此,就被诟病,甚至是唾骂。
展览在广场上的战利品,其实就是掠夺的象征,我并不赞成类似的炫耀。
“少爷,这边请,主办方没有预留您的位置。”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毕竟,我秉持的政治,背离着他们支持的军伍。
“这不是贝尔么?听说你又晋升,怎么却站着呢?不如坐我这里吧!”
起身的女士,不知名却奢华的夫人,在捂着嘴巴,遮蔽自己丑陋的面容。
“那就多谢呢,斯其,记住这位夫人的名讳,我会在深夜感激她!”
我坐在空闲出的位置,聚拢的违和目光,此刻又都暂时憋回去。
入场仪式好像就要开始了,粗俗的军阀没有繁琐的过程,这点,我是欣赏的。
“怎么?腿脚有些发麻么?看起来羸弱的你更需要休息。”
并没有打算久坐的我站起身,示意斯其压制着夫人的肩膀,迫使坐下。
“请记住,不是任何人都能调戏贝拉家族!”
转身离开的,不仅是恐怖的背影,配合着声音,就是种折磨。
“那么,有请珠焦过的代表,总务大臣辛吉斯演讲!”
一阵轻微的嘘声过后,还是热烈的掌声,下马威,不需要太久的延续。
那是很消瘦的老头,忧郁的脸色,就算是远距离,都很刺眼。
“各位科伦国的朋友,我代表珠焦,向贵邦投降!”
深切的鞠躬,其实是不合时宜的忏悔,他不需要这种道歉。
紧接着的,自然是欢呼声,没有人会拒绝胜利,或者是压抑粗狂的内心。
“好,请辛吉斯先生退场,有请第一兵团的将军,布鲁斯登场。”
没有尽头的呐喊声,都是追逐的信仰者,停不下来。
“各位,我们胜利啦!”
被宣布的成就,却没能压抑内心的狂躁,很快被吞并。
“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位英雄,他才是我们的骄傲。”
整个会场,变得寂寥,大家都在屏住呼吸,等待那个名字。
“少爷觉得会是谁呢?”
“哼哼,大概是那位先生吧,毕竟是恭维。”
“哦?这次,我可秉持不同的建议。”
斯其冷笑一声,总觉得就像是在构筑什么阴谋。
“贝拉·贝尔!”
没有错,被布鲁斯宣布的,是我的名字。
“切,还真是意外呢!”
我没有矛盾,至少我的内心,不是这样的思维。
那位夫人,在看着我,表情,很僵硬。
之后就是布鲁斯讲述过程,怎么越过丛林,从正面袭击。
“少爷,看起来您的威望又要增加呢!”
“是么?那还真是个坏消息,会制造恐慌。”
“不过,极端的背后,还是会有些转机的,比如说建立像伯爵一样的权威。”
“那种事情未免太低俗。”
“哦?少爷的意思是?”
“我要做到的,就要远远的溢出!”
第三百四十八节 崇拜者
侯爵府的花园内,斑和阕在嬉戏着,肆意到放纵,纠缠着我的裤脚。
落尽的树梢上,还停留着候鸟,构筑出新的风景线。
“贝尔,在想什么呢?冬季,很快就要来袭。”
小伊端着茶点,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秋季,就要结束了。
“没什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我也是贝拉家族的一部分哦。”
小伊蹲下身,趴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很享受这种闲暇的时刻。
“其实,这么多的经历,让我有些难以割舍,甚至放弃退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