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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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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先明,现在正在进行访问的是贝拉伯爵府新一代的继承人贝拉·贝尔以及伯爵府忠实的奴仆凯利斯·斯其。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今日的驻足,下一次可能将会是彻底停留,就算是预支我们的使命吧!”

用火把引燃蜡烛的瞬间,整个墓型的初始面纱便在朦胧的美感中被掀开了。与狭窄的走廊相比,这里简直是可以嬉戏畅玩的梦幻乐园,然而那样的放肆是被明令禁止的,不管是出于人情,还是法理。

“斯其,小事上的精益求精听起来却更加矫情,擅自唤醒沉睡中的前辈,惹怒之后被牵连的无辜者,真是危险的处境。”

“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呢!我只是帮助少爷进行的合乎礼仪的日常问候,相信同流着的高贵血脉可以宽恕您偶尔有失妥当的决定。即使真的要承担责任的话,长眠于此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少爷您自己,毕竟现在只是提前实施的会晤。”

斯其不苟言笑的神态,善意描绘出不解与担忧。贵族的墓陵原本只会在祭祀的日子开放,其他时间是不允许随意进入的,那将接受祖制的惩罚。但相对于祭祀日期的遥遥无期,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与等待了,缘由虽然离谱,却也恰如其分,那是未来不可预知性的常规担忧。作为伯爵府的现役掌舵人,惩治自己虽然听起来是以身作则的创举,实际上则是守旧的迂腐动摇。

“我拒绝接受惩罚却也不愿修改章程,就算是狐假虎威的蔑视漏洞吧!伯爵府的继承人,继承的是先辈的意志,但服务的是聚集核心权力的皇室。如果要做出一番选择的话,抛弃任何东西都是合理的,也是可以被原谅与支持的!”

捕捉到斯其略微目瞪口呆的瞬间情绪,那种表情和贝拉家族第二代继承人的精致雕刻居然神奇般的吻合了,果然是惊喜的代价。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甚至无法感觉到神态的波动,那同样也是我不想被承认的结局。

“少爷,您似乎有超越先辈的鸿鹄之志呢!我辅佐过老爷,还有幸目睹过太老爷老当益壮的雄健姿态,但少爷总是可以做出让我耳目一新的创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孤高自傲的独树一帜,但却意外的合理。您尚未被完全雕琢,但单从本质上来看,绝对是可以完成历史赐予的使命。而我,凯利斯·斯其,将跟随您的脚步,完成对自己的救赎。”

此行的言外之意,已经被理解透彻了,获得可以彻底支配斯其的权力,他的不确定性也是我一直最为忌惮的恐惧。

“耶,这样的说辞或许太过敏感,倘若先生承认的救赎最终得到了宽恕,那我的意识存在又是多么不合理。所以只要我没有错,那先生也就没有错,这意味着维护我们之间不能被破坏关于主仆一致性的眷恋。至于你的功过,不许你自作主张的安排,当然我也是无能为力的,真正可以决定的,那是尚未被病毒侵略的历史,只是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并没有可以医治的良药呢!”

“那么,少爷可真是无情呢!擅自篡改已经存在的设定,却还夸夸其谈的洗刷自己的罪名。如果这些都可以被扭曲理解的话,那么没有穿鞋便破门而入留下的罪恶脚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抹去的痕迹吧!从未征求意见的挑衅,伪善着为无辜者祈祷他们即将逝去的生机。”

“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呢!但字面符号的表述,听起来着实无能为力呢!”

“哦?那还真是委屈少爷了,来自由主动着充满怜惜的被动!”

“果然,是那样!”

展览出历代伯爵的荣光雕刻,配上被阴霾覆盖的成就,唯一遗憾的缺漏,将会终结在我的手中,绝对!



第三十三节 表演 一

跟随着音符的跳跃,踏上迈向天国的阶梯。挥洒着抑扬顿挫的节拍,唯唯诺诺的脚步,在机械与沉默中积蓄出的勇气,迸发出此起彼伏的恬淡格调,迷乱无章。

“停!迟缓的幽灵疾步,闲置中略微膨胀的惆怅,却是斩钉截铁般的掷地有声。本是有关于艺术善意的抛砖引玉,却被贝尔透彻的玩弄玷污了一番!”

菲莉怒目质疑着日常为所欲为的伯爵,居然需要用管中窥豹的姿态来弥补遗漏的天赋,却还不能算是完整的遮羞布;而小伊则在一旁偷笑着,并且带领着饱和的空气共同编织出欢乐的谎言。由来已久的路障情节,曾被我裁定为脑细胞与活动神经片面的各执一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执行者纸上谈兵的敷衍,犯罪的根源在于麻木双脚对事物不可识别的认知性。

“抱歉,余音绕梁的美感更是在松懈着我的警惕,就像是在捕兽器旁边踌躇与徘徊的小鹿,最终还是无法克制不劳而获的贪欲。比起甜美的糕点,意志上的麻醉更是不堪一击的沦丧。”

右手跨越过鼻梁的半径,揉杵着惺忪的眼睛,作为心灵的窗户,闪烁其词的游离总是在出卖自己。唯一的弥补途径便是自己率先否认自己看似不以为然的肯定。

“啊嘞,伯爵自圆其说的借口,怦然心动的信以为真,算是理想状态的推脱吧。然而理智推导之后便是伯爵满目苍夷的成长代价,贝尔很久没有天真的笑过了吧!”

人生的转折点上,我跨行成为了一名诟病在世人心中的悲剧演员。我并不具有精湛的哭腔演技,却总是悲剧开启的始发者,悲伤的剧情缔造便是缘于我亲力亲为的责任加盟。而我并不是没有表情变换的面瘫,我也会笑,微笑,嘲笑,只是其中裹藏着研磨调制的演技,虚伪塑造着我的单纯人格。毕竟陷入异次情感设定之中,便是不能自拔的人格停滞。但在世界的伊始,天真也是我最为向往的归属,只是像不能久居的蜂巢,享受到的甜蜜总是附有短暂的期限。那一天,已经很是久远,但尚存着微凉的记忆。

“菲丽姐姐的高谈阔论真是满满的爱意与回忆,不禁浮想联翩起曾经追逐自由云朵的奔跑少女,那样的自信与骄傲!”

“奔跑少女?”

小伊不解的投给我好奇的目光,然后又看了看菲莉,天真的求知欲,等待被解答的谜团。伴随着褪去陌生感之后的熟悉,小伊的娇羞风格也得到了超乎现象的改善。一旁看似镇定自若的菲莉,内心恐怕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轻微的推波助澜,便又是在酿造一部惨剧。但我的本意并非筑造血案,毕竟这次悲情的血色矛头将会以我为攻击的对象,作为仅有的正当防卫,我只是想夺回逝去的青春记忆。

“没什么,可能只是由错觉的感悟引起的异想天开,或者是词汇的歧义导致的如履薄冰。”

摸了摸小伊的头,那是流淌在指尖的顺滑,却颠簸起心中泛滥的涟漪。客观上成长的脚步从未停歇,数月之前等同的身高现在却已经是可以满怀温柔的俯瞰。

“诶?难道疑云重重的悬念就是官样文章的披露吗?真的是这样子吗,菲莉姐姐?”

深知被敷衍的小伊满脸的转盼流光写着倔强的渴求,而菲莉则是要五味陈杂,并且酸楚暂时坐拥着对神态的绝对控制力。但对于在社会的染缸中已经被混淆的女人,将猜疑混杂在嫌疑之中的颠倒黑白,并不会因为暂处的被动期而萌生放弃挣扎的绝望。

“耶,没什么,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丑态。果然,真的是那样,就像贝尔弟弟喜欢你一样的真切!”

火上浇油附带的灼伤效果,已经向四周蔓延,任何抵抗都可以说只是螳臂当车的滑稽姿态。那置之死地的壮举并非为了朝夕之间的厚积薄发,一开始的图谋,便是选择同归于尽的终结。小伊娇羞的闪躲,突然间对斑的想念更是容易辨别的隐匿理由,但是那番可爱的样子总是弥足珍贵的宝藏,除了收藏之外并不想有拆穿自然馈赠的纷争。

“呐,我说,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总不会是纯粹的故意抹黑伯爵府的宽容礼仪吧,姐姐!”

“哈?我只是在进行实事求是的叙述,如果要追责的话,伯爵似乎才是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吧!那么,缘由是什么呢?”

轻佻话题的开端总会是暗藏沉重的结尾,我一直以为菲莉能够在外安身立命的资本是环境畏缩于伯爵府的恐惧支配欲,或者是说只要是笼罩在光环下的平庸,都可以被粘贴上神圣的标签。但斯其的否认却让我进退维谷的心结上萌发出了局限的锁链。现在看起来,避重就轻的厚此薄彼,却若无其事的高举着公平的旗帜,怎么辨别,都算是隶属于阿斯特米亚派遣,手持天平的公正特使吧!

“什么缘由?之所以被你调戏作弄的反省么?”

虽然已经是十分肯定的猜测,但正义的理论总需要经过一番凄楚的压榨,就算有幸可以免除这样繁琐的工序,必要的试探还是人类需要的过程,毕竟和盘托出的坦白在不明事理的庶民眼中简直就是一则可以用来分享却不能解释幽默的冷笑话。

“漫不经心的伯爵,除非政务和权力上的精益求精,却津津乐道于如同杂耍般的舞技,总不是心血来潮的人性蜕化吧!”

“耶,论演技,我并不需要被外力拉开的帷幕掩护,甚至耻于第二阶级的被动等待。但是现实总不会像剧本一样宠辱不惊,激怒它并不是什么胆量与勇气的体现,被雷电击沉的船只,除了废弃烧焦的船体,船长失去再次出航的决心才是真正的罹难。既然是无法躲避的障碍,胜利的可能性又是微乎其微,却还想要盼取所谓光明的希望,那阿谀奉承就是必不可少的神圣勾当,即便龌龊,也值得尝试,或者是必须经历苦楚的尝试。”

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世界,都会有主宰者不可撼动的权威。看似风光无限的上层集权体,却也只能是卑躬屈膝,甚至是苟延残喘的避讳。官位等级制度的世界里更是如此,贵族之间错综复杂的节节相扣,存在多少暗藏却不敢表述的不屑。并非坚如磐石的魅力真情,而是迫于生计却不得不在泥潭中被动的挣扎簇拥。

“能够让伯爵卑躬屈膝的违背意志,恐怕并不是什么容易敷衍的弱势群体,那么,是谁呢?”

“征伐大元帅,米尔斯公爵!”

“但伯爵似乎已经抢先一步扭转回了一些颓势,虽然胜利的希望依然渺茫,但伯爵的眼神已然很是坚定。不在伯爵府的斯其现在应该在做些什么吧!”

“恩,但或许是某些辛勤的徒劳!那么,请继续开始培养,我笨拙的表演天赋!为了那场精心筹划的演出!”

注:

阿斯特米亚:公平女神茜弥斯和宙斯的女儿,主管人界的公平女神,负责解决有关政治和社会的各种事务。阿斯特米亚的双耳用谷物装饰,一手持一把剑,另一手中有一架称量谷物的秤。



第四十三节 表演(二)

余温微润的鲜嫩羊皮卷,焕然一新的舒展。轻抚超凡脱俗的韵律,遗弃捆绑世俗的尔虞我诈,红袖添香的娇楚动人跃然于纸上,滑落在指尖招蜂引蝶的纸醉金迷,跳动节奏的妙笔生花,猝不及防的侵蚀融合,化作斑斑坠落的惊鸿细雨,波及的弧线,徐徐蔓延着清风。

就像挥洒自如的灵犀文笔,轻盈如落梅般的舞步。萦绕的光环,虽没有太多看客,淋漓的汗水总算是一番别出心裁的自我安慰。

“啪啪啪。。。。。。”

倦意的眼光总能捕捉到新奇的始发现场,隐藏在斑驳密叶中的枯槁,夸张放大的修长身姿,如旋转抖动着的空气扑面而来,曲终定格之后便是恭敬的崇高礼节。

“昙花一现的优柔舞姿,蕴藏在少爷心中如少女般的羞煞美感,着实是让人倾慕的言不由衷呢!探索源头,还真是感谢菲莉大小姐对少爷的慷慨修饰。”

“切,被禁锢在十字架上的人质,还能有自我救赎的选择余地么?答案当然是否认的,对于残暴的匪徒,投其所好才是可以保存生命体征的唯一机会,任何侥幸都是加速消亡的借口。”

接过菲莉递给我的毛巾,**的吮吸着被我遗弃流失的汗液,别扭的委屈味道融化在润湿的毛皮之中,可惜它并不懂细致入微的体贴,当然成就这样的施舍也会让我无限反感。收拢的血液开始重新凝聚萎靡的状态,神经又敏感的紧绷起来。

“多余玩物丧志的隔膜,并不适合我微弱的病态。那么,斯其先生,你是满载而归,还是一无所获,总是在牵动着纠结的心境。”

将嫌弃厌倦的毛巾又遣送回菲莉的手中,右指尖在左指根凹凸的骨廓上颠簸着,软弱的小指总是会在庄重的场合中遭到排挤,只能在浑噩的晃动中挣扎着。

“已经是这个时间啦!那么我先去准备美味的晚餐了,还请斯其先生多多调教贝尔!”

“诚然如您所愿,就拜托大小姐了!”

没有必要用美味故意挖苦厨艺,也没有必要用时间刻意创造空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更多舒适的境遇是在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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