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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沃大人,请允许我冒昧的闯入!”
推开门的一瞬间,卡梅伦在瘫坐在地上,痴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血迹,凌乱,划痕,勾勒出异样的特色。
“之后我就命令侍从封锁现场,准备报案,却在途中遇到两位。”
“毫无破绽的逻辑,看起来,至少算是劫持。不过,又是如何锁定血迹属于斯塔沃呢?”
“哦,这是我们游牧名族的习惯,信仰鲜血的纯真,于是会在每个月采集一次供奉,两位知道血液的融合****?”
卡梅伦所说的原理,是从古保留的推理发,属于一个人的血液,会在液体中迅速融合,一直被皇室采纳挑选血统的纯正性。
卡梅伦端着清水,把两股血液滴进去,毫无违和感的,融合了。
“好像没有什么破绽,可是,却有点奇怪的味道。”
一股酸楚的滋味,好像就在鼻尖乱窜。
“是腥味吧,毕竟是血液。”
“额,也许是我的嗅觉出现了紊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是的,这里是在杂乱文件中找到的日记,根据斯塔沃先生的记载,他好像察觉到什么,却又很隐晦。”
卡梅伦递给我的手册,边缘上却很干净。
十二月二十一日,我好像是被发现了,一直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究竟是谁?是我的恐慌么?不,是人类!
十二月二十二日,它好像离我很近,却没法捕捉,神派遣的天使?还是死神雇佣的恶魔?
十二月二十三日,今天的感觉很奇怪,一切都很轻松,它好像不在了,大概是认错报复的对象吧,是时候庆祝了!
剩下的内容,就又恢复日常的琐事,没有再出现威胁之类的字眼。
最后一篇,十二月二十六日,两位朋友来看望我,这片土地上,总能孕育优秀的人,我很向往,我会是其中的一员么?
“看起来不像是邪灵,或者是说,既然被放弃,为何还要重新出现呢?”
“大概是神明的误诊吧,故意等候卸下防备,然后,毙命!”
“那我该怎么处理呢?”
被忽视的卡梅伦在找他的存在感,关于结束的问题。
“就定义为,莫名的死亡事件吧!”
第三百七十五节 再也没有出现过
摇曳在烟囱上的影子,是隶属于皇室的鹰犬组合,尤其是提勒,恢复重创,几乎是零时间。
“喂,你们是在瞭望风景么?”
“不,多余的工作是被静止的,两位大人。”
踉跄的跳跃,提勒身体的平衡,还很糟糕。
“哦,也就是执勤,能说说内容么?”
“逮捕逃犯,昨天深夜被放纵的孤独灵魂。”
“这是法庭内部的事情,你们也想干涉么?”
欧米里洁轻蔑的嗤笑,其实是有些埋怨。
“抱歉,所以要提醒您,我们没有自主行动。”
“那位先生都很在意么?究竟是什么人?”
“通缉犯!”
“呀呀,真是冷漠的女人,完全无法揣摩你没有逻辑的思维,我是说精确到个体。”
“侯爵难道不清楚那位先生么?”
拉卡,竟然委婉的一笑,完全超出所有的预期。
“那情况如何呢?”
“是,按照名单,大部分已经被抓获,根据他们的供述,是蒙面的盗贼,洗劫掉监狱。”
“那还真是日常的装饰,我慵懒的属下呢?”
“像没有方向的苍蝇,正在乱撞。”
“是么,令人厌倦的讨厌方式!”
“恕我冒昧,两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勘察凶案的现场,锁定为劫夺尸体的窃贼。”
“难怪没有嗅到死亡的气息,提勒,走吧!”
拉卡拖拽着提勒,又窜上屋檐,然后重复的跳跃。
“被介意的人,会是谁呢?”
“卢纶,被羁押在监狱中的神秘者。”
欧米里洁打断我絮叨的默念,一个陌生的名字,就像是蒸发的水滴,正在渗透。
“没错,就是,所谓的卢纶!”
欧米里洁撕掉残缺的一页,上面清晰的记载着卢纶。
“是代号么?”
“不清楚,之后的内容,被刻意删除!”
“法庭的前任管理者,是谁?”
“塔克!”
“蓄谋?还是包庇?”
“谁知道呢,不过线索,好像又被中断了。”
“现在惋惜,还有些提前,有位朋友,或许会有印象。”
城西的店铺,还是阴森,乏味的风趣。
“侯爵,是思念我么?”
在漆黑中挪动的绿色头像,就像是幽冥。
“放弃类似的自尊吧,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咨询,考验你的智慧。”
啪的一声,整个灯火,就被点燃。
“是啊,像你这种趣味,也是罕见的。”
“欧米里洁大人又是在嘲讽我呢,说说吧。”
“卢纶!”
“卢纶?两位确定是这个称呼么?”
特拉斯不屑的口吻,充斥着超越一切的鄙视。
“是,很奇怪么?”
“活跃在帝都的正义者,逻辑世界的笑话!”
时间,追溯回五年前,帝都的公告栏:
连续一周的劫掠案,进入审理阶段,最初锁定嫌疑人,卢纶!
简略的文字,好像隐藏掉很多事迹,不过,坊间的流言,可以提供修饰。
“卢纶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卢纶你都不知道,是拘谨在家中的怯弱者吧!活跃的盗贼,连续作案。”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却没有印象。”
大家都聚拢在一个眼睛污浊的男子身前,干燥的头发就像是被灰尘洗涤。
“我是凡尔纳侯爵的仆从,卢纶是存在于富裕世界中的贪婪者。”
“这么说,还能算是优秀的人物咯?”
“是啊,那些爵位的拥有者,象征着贪腐,就算是神委派的惩罚!”
人群的议论,竟然彻底的偏离,对其余权势集团的鄙视。
“喂,别这么不知所谓,就算是正义,现在也被羁押,难道你们想步入后尘么?”
仆从的提醒令民众恍然醒悟,宣称的自由民主,是以同等阶级为基础的。
“那之后呢?”
“在凡尔纳侯爵府的行窃过程中,跌落提前准备的陷阱,根据情报,他把窃取的财物都焚毁呢!”
一阵喧哗与怨愤,结束了这段故事。
“这么说,就是报复社会的小丑咯?”
“所以才能匹配滑稽的称谓,能够舒缓两位的困扰么?”
“毫无作用,甚至是出现某种倒退,虽然是惹怒贵族,却也不至于被删除历史吧!”
“第五号囚犯,卢纶的专属!”
“看起来是位调皮的捣乱者,否则,也不会以数字冠名!”
欧米里洁的调侃,是属于科伦国特惩罚体系中特有的排列方式,从零到九的数字,只允许赠送给特殊的囚犯,数字的差异只是序号,并没有暗示某种待遇的差别。
“那么,他就是涉嫌违规的人咯?”
“是的,作为盗窃的惯犯,却只是沉醉于贵族,难道不奇怪么?”
故事,又被牵扯回那个节点,正在延续。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关键的问题,是,”
仆从忽然停顿住,幻视四周确认安全之后,又继续他的话题。
“是因为他溜进皇宫,惹恼了国王,才导致被制裁的厄运!”
“什么?他竟然闯入皇宫,这是怎么回事?”
“嘘,别这么大声,难道想被发现你们嬉笑的丑陋嘴脸么?”
仆从安抚着激动的情绪,慌忙向远处望去。待稍微安静,他才落下眼神。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守卫的疏忽吧,总之他是溜进皇宫。”
“皇宫中那么多精美的物品,他一定是挑选了很贵重的东西吧!”
“不,根据内部渗透出的消息,竟然没有失窃!”
一阵惊呼之后,就是絮絮叨叨的讨论,怀疑着卢纶的思维方式。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编纂故事吧!”
“是啊,太滑稽啦,怎么会有那么愚昧的贼?”
很快,怀疑的对象,就被集中给仆从。
“你们知道什么?请听我继续说下去!不是所有的贼都像你们一样目光短浅!”
仆从呵斥着焦躁的观众,在谜底揭晓前,应该维持所谓的客观精神。
“那还犹豫什么,快点说啊!”
“哼哼,他偷走的是一本秘录!”
“秘录?那是什么?”
“见识短浅就不要打断我,大家知道科伦国正在备战吗?”
“嗯,好像是要远征,是什么国家来着?”
“莫提拉国!”
“哦,对对,就是莫提拉国,然后呢?”
“知道战争前的核心准备是什么吗?”
“士兵?”
“金钱?”
民众开始各种猜测,却被仆从一一否定。
“就不折磨你们的期待,是情报!那本秘录上,记载着科伦国潜伏在其它国家的所有卧底,称为‘死亡的名单’!”
“啊?那不是很糟糕吗?卧底暴露,就危险了,很有可能落入圈套而战败啊!”
“是的,不过根据他的供述,他还没有出卖信息,只是把秘录藏起来作为护身符。”
“原来是这样,难怪是简略的信息,这就是结束吗?”
“是的,暂时就是如此!”
那天之后,仆从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三百七十六节 神偏执的干预
“如此清晰的概述,不会是虚构的幻想吧?”
故事结束,怀疑却才开始,欧米里洁在进行常规的提问环节。
“被幽冥创造的世界中是禁止谎言的,那可怜的仆从,卑微的蜷缩在墙角,战栗。可惜斯其却没有怜悯,只是给他鄙陋的微笑。”
“其实,那已经算是一种施舍的同情。”
特拉斯点燃蜡烛,火焰在颤动的蒸发。
“你这是要透视被封闭的罪恶灵魂么?”
“不,羁押会更贴近,被折腾的凌乱不堪呢!”
卷起地毯,就是藏匿在地平线下的密室,储藏重要秘密的地方,从远古世纪开始。
“贝尔,故地重游,竟然有种缅怀的滋味。”
“是的,不过,却不是缠绵的空间。”
上次被柏斯王子算计,我和欧米里洁在地窖中被迫生活。
“两位,随我来,进去审判灵魂的密室!”
密室已经被整理,紊乱的秩序,也被恢复。
“在这里,关于卢纶的逃跑计划!”
一本扉页已经泛黄的文稿,还积淀着绝对一厘米以上的灰尘,吹散之后浮现出熟悉的名字。
“凯利斯·斯其!真是糟糕的情况。”
“这是斯其根据现场调查撰写的内容,他可是喜欢推理的侦探,还是文艺青年。”
卢纶,屡次跨越界限的窃贼!1307,圣索罗孤儿院的天才,因孤僻而被称为“幽默”。
1306年,焚毁温特家族,全部。
1305年,抹杀西顿家族,全部。
1304年,诱骗索尔家族,全部。
“等等,毫无逻辑的时间概念,竟然在倒退,是斯其的疏忽吗?”
欧米里洁凑近纸面,确认不是他的错觉。
“秉持追溯的绝对性,是斯其的习惯。”
“听起来就足够荒诞,就跳跃着一段吧,无聊而乏味的章节。
直接翻过,就是一张地图,标注着黑点。
“这大概就是被盗窃的区域,甚至是偏僻的角落,都被覆盖,真是狂热的犯罪。”
“不,这或许是对政府的宣战呢!”
我抓起桌上的笔,用弧线把所有的点链接,没错,狐狸的轮廓,就出现了。
“狐狸,预言中最狡猾的生物,纵使是猛兽,都能被它欺骗。”
“原来如此,咧开的微笑,是对准,皇宫!”
欧米里洁比划的手指,最后停顿在皇宫。
“没错,所有的事情,都被联系起来了。”
“尾巴,是这里,妖娆的复仇点!”
我指点着尾巴,很高傲的挺立。
“没错,狐狸的尾巴,是它的矫饰!”
“诶,好像很熟悉,是,沙雅夫人的庄园!”
话音未落,欧米里洁就遗落下一句“守护女神”,消失在视线中。
之前提过,玛丽,正在庄园中做客。
“哦?伯爵是冷漠么?忽视掉夫人!”
特拉斯诡异的笑,在模糊的微光中舞蹈。
“不,在那之前,我要准备一直钓竿。”
“有意思的游戏,能荣幸的被您邀请么?”
“既然如此恳切,那就没有办法拒绝!”
夜幕,很快就被短暂夕阳的余晖笼罩,混泯的分割线,没有办法分辨,这就冬季的纠缠,并不洒脱的纠缠。
特拉斯点燃一支烟,在驱逐着裹身的寒意。
“伯爵,滋味不错,您要一支么?”
“瘾诱么?这种恶趣味,该被淘汰的。”
“是呢,不过,始终是无法戒除!”
颤抖的脚步身,就在附近响起,轻飘飘的。
特拉斯也捕捉到了,慌忙泯灭萃烧的微光。
轻巧的翻越墙壁,困顿的门卫,几乎就是像花瓶一样的摆设。
窜过长廊,就是一堵隔绝的墙壁,也被推开了,我和特拉斯,继续观望,并没有跟随。
特拉斯又点燃半支烟,吞吐着气息。
“好慢,是长久的静止冻僵了他的手指么?”
“不过,已经是咬准诱饵,就剩下拉拽!”
大概是六十秒,黑影又溜出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