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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驿,宽敞的雅致蕴含其中。塞丽娜自信的步伐中,略微走出写哀伤,拖着长长的影子,脚印在其中穿行着。
“咳,总不是因为对伯爵的好奇而接近我吧,稚嫩在我眼中绝非是一种赖以生存的魅力。虽然你在阁楼上挽回了我的遍体鳞伤,但我并不会为此而心存感激。不过,倘若你的故事精彩绝伦,我愿意洗耳恭听。”
“徘徊在谜团中,总会有些容易被看破的忧虑,不知伯爵是否能先为我打开虚掩的心灵之窗?”
“积压的疑虑便能召唤出较为合理的猜测,只要稍加佐证,便能升华为绝对的事实。我们也无需隐讳,婚礼前的临阵脱逃,公主的壮举也算是声名远播了。拭目以待的期许,那位年轻人应该就是捣乱婚礼的罪犯吧!鬼魅的‘沙漠女王’,应该就是公主的那枚晶石吊坠吧!带给贪婪眼神的眩晕效果,要比传说中的更加刺激。”
“该怎么说呢,心绪中盘根错节的疑问,发生在伯爵身上却发觉意外的合理,说话的轻蔑口气,却不能让人有所拒绝,甚至会是煽情的感伤。我想以伯爵的阅历应该已经猜到了我要说的故事吧。”
塞丽娜张望着还未解散的会议,忧心忡忡都刻画在了脸上,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嗤的笑出声来,就像沙漠中的女王,华丽光彩。
“一切不正如你所见的那般顺理成章么?那位先生即便是遭遇排挤,也并不会蒙受什么创伤。每个人总是捧着无休止争端的恶魔心脏,却装出一副拯救世界的天使嘴脸。当然我的属性决定了也会有例外的逆反存在。”
稍微顿了顿,陆续走出会场的议员,神色慌张而憔悴。实践与理想的差距总是被污泥隔阂着,总得出现开辟道路的先行者,然而在危机面前,任何鲁莽者都会化身为小心翼翼的敏感卫士。
“塞丽娜!”
深情的呼唤过后便是热烈的拥抱,如胶似漆的黏稠新叶已经四溢飘香了,散发着春季的味道。
“这个孩子就是神话故事中的贝尔伯爵?”
亢奋的心智总会出现混乱的指挥,那是一双高举着的有力臂膀,瘦弱的我只能充当不完善的遮阳伞。神话中的我,现实却如此被动。
“鲍文,太失礼了!”
“抱歉抱歉,兴奋操控了我的身体,冒犯了伯爵。亚瑟·鲍文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
“缺少污浊的高处,那是距离太阳更近的倾角,眼珠中闪烁的微光便能加速成为最优雅的结晶透明体,果然温暖是更加舒适的温床。鲍文先生,我听了你的演讲,那是很精彩的论述,默默坚守着这个世界最为疲软的底线,但却只能是没有价值的抵抗。满足于温室而停滞的人类又怎么可能会有征服整个太阳的幻想?”
“伯爵也算是拒绝我们的邀请么?关于合作与吞并的关系!”
“我并没有拒绝你们的打算,只是你们会因为不切实际而否决自己。急功近利往往看不到沿途的风景,孤芳自赏却又不能在风景中定位自己。二位真的理解合作与吞并之间的旋转纽扣么?”
“那个,那个,”
自信满满的准备却在瞬间质问后陷入了迟疑,面面相觑的两人,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着,仍旧是不敢说出已经被自己动摇的答案。
“合作强者吞并弱者么?不,那只是理想的状态,世俗的真理是合作弱者吞并所有弱者!强敌之间的对战,最为忌惮的便是顾此失彼的累赘,所以合作的信义,只会让自己制约在更加难堪的处境。”
“是,总算没有被憨态可掬夺走游离的灼烧神态呢,少爷!”
奉承着春风的舞步,带来尚未完全被春意消除的寒意。迫近的龙卷风,将我一同带入扭动的漩涡之中。突然的制动,华丽谢幕后是更加璀璨的头晕目眩。
“你是?”
“凯利斯·斯其,这位邋遢少爷的勤劳管家,就由我完成与二位的最终谈判。这个迎宾驿要比想象中的热闹很多,但总是千篇一律的情调,已经让我有些厌烦了。番邦的公主,客套的礼节我便直接省略了,还请求您的谅解!”
斯其的举止着实让我惊愕,标新立异的寒暄方式潜藏着一丝冷淡,却更贴近自然。并非故意针对,而是尚未开启谈判桌前的威慑,争夺更加有利的话语空间。
“那么,请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令人心潮澎湃的激昂文字!”
“我们打算与贵国合作,共同啃食图兰国的领域,瓜分财产时,贵国优先选取!我们只想取回百年前失去的那块沃土。”
“追溯历史缅怀过去么?倘若认真翻阅史籍,又以哪里为标准的限定呢?众说纷纭的时代里,一旦打破了既定的先例,你取一勺,他取一瓢,到时候岂不是都可以分化科伦王朝了?”
“我们并没有想要冒犯贵国的意思,只是想联合贵国一同战胜强敌,只凭借科伦王国的实力,想踏平图兰也绝非易事。”
鲍文稍显轻蔑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屑的期待,等候着我们服软的妥协,然而他似乎没有认清并不模糊的真相。如果是铁骑拖动起的战争,结局将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惨烈是战争区别于政治的最明显特征,我们需要扩充的版图,并非单独源于几何币遗失的附属土壤,还包括其中的所有生物。
“图兰王国的锦绣山河,我们只是来这里观光的游客,并没有任何外交任务。等待返乡时刻,能握在手中的只有一抔黄土,在这里也不会留下我们到访的足迹!”
“什么?那你们怎么会受到黑衣使的袭击?”
“果然是系统的情报呢!然而这也是困扰我们的未知谜团,可能是想杀掉伯爵灭口吧!毕竟是这么一只可爱的替罪羊。少爷,你不想为自己的清白做最后一次辩解么?”
斯其眯着眼睛飘视了我一眼,果真是令人发怵的推理。
“如果诚实的谰言可以被信任而免除罪责的话,那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既然已经注定是悲剧,无论怎么逆转,过程徒增鲜艳夺目的色彩,也都无法违背真实意志的存在,而人的贪欲则将虚无缥缈的无限延伸。”
“那我们就来比比吧,谁先拿到这块肥肉的主权!”
塞丽娜自信的看着我,那是必胜的目光震慑着我萎靡的思绪,激起振作的波浪,拍醒了我如梦般的记忆。
“虽然我并不是亡命天涯的赌徒,但总需要加些筹码吧!输的人输一次约定,怎么样?”
“我并不介意,小弟弟,友人a逢赌必赢!”
友人b也绝不会选择屈服的认输。
“啊嘞,这样就轻松许多了,那么这场赌局的评判人,就是这座迎宾驿!比赛开始的时钟已经敲响过了!”
第十节 迎宾驿(四)
逆流而动,湮塞寡情。顺风而行,更是窒息。发虚的身体,彻底逃脱了我的魔掌,如烂泥般坠落在床上。
“不经允许便恣意煎熬着身体的极限,虚有其表的干劲却如此不堪一击,我是否应该为您眼前懦弱的温文尔雅而鼓掌呢?既然少爷拒绝责任感的使命,那这粒药丸也同样可以被傲慢的舍弃。”
无力的肌肉,如同在烫油中煎炸,渗过了稀疏的毛孔,翻滚在冻结的血管中。冰与火的碰撞,变幻出我无序交替的四季,甚至是紊乱的融合。
被搀扶起的四肢,丝毫没有经脉连通复活的迹象,随意耷拉着。被灌下去的热水,混合着药剂的残渣,却轻易突破了喉咙的布防,溶化在饥饿的消化液中。合上门之后的黑暗,近在咫尺,无力触摸,却被容纳了进去,这里是迎宾驿,还是天堂?那口为我准备的棺材,静悄悄的矗立在哪里,怎么也躺不进去。
惺忪的双眼,又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只是多了在晃动的人影。稍微恢复的知觉,摸索到了床边干燥的火柴,轻轻一划,燃亮了那盏新式的烛灯。如出一辙的场景,只是变更了故事发生的地点。趴在床头一侧的小伊,今天一定也累坏了吧!摸了摸头,居然毫无察觉。匍匐到床的另一边,利索的翻身,蹑手蹑脚的移到窗前。
“贝尔。。。”
敏捷的转身,似乎是刚刚恢复机能被允许出现失误的幻听,小伊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窗外被掩饰着的静谧世界,传达着冷静的信号,凌乱的思绪,开始缓缓的恢复整理。
几个月前,深夜中翻阅近年来的疆域变化趋势图,却在废旧的箱子中意外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实录,文字基本上已经在岁月的尘封中消磨殆尽,但颜料笔的耐损程度明显要更加优秀,就像是串在山脉上的圆形面包,还贴心的上了一层黄油。本来只把它当做一个笑话讲给菲莉听的,结果却被嘲讽不识地图。一次一次的校对之后,惊奇的发现那是图兰国的‘帕古拉’山脉,套在上面的,是被放大的失踪几何币。之后拜托维拉王子查阅了某些秘密的卷宗,发现几何币的确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曾在图兰国逗留。于是密谋就开始了,先说服了控制防务军队的米尔斯公爵作为掩护,然后借用商人的名义入侵阿萨米城,取回象征王权的几何币。又因图兰的内乱,就顺便将殖民地的计划安排进行程。团队的成员已经一一出现过了,就是要颠覆政权的七人组,目前都下榻在这间绝对神秘的迎宾驿中,入侵者的自由天堂。而作为不合格的领袖,似乎不能适应这样干燥的空气而卧病在床。
“贝尔,你醒啦!快回去床上躺着。”
只觉得骤缩的空气中,纤细的臂膀将轻飘飘的我拖回了软绵绵床上,然后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小伊脸上是却生生的怄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
压低着本来就低沉的声线,支支吾吾的勉强完成了一句话。轻微仰着头,看到小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花,不知从哪里积攒出来的力量,挣脱了丝线的束缚,代替它紧紧搂在怀里的,是小伊。
“对不起,不能实践我的承诺,每时每刻保护着你,对不起,不能承担我的使命,永远不惹你生气。”
“贝尔?。。。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照顾你,不能分担你的苦楚,不能。。。抱歉。”
“傻瓜!”
轻轻松了一口气,肩膀上的载重似乎变强了许多,却很轻松,果然是已经有所好转了么?没有节奏的敲门声,未经允许的夺门而入,慌乱中恢复镇定的我,再一次被紧紧的搂住,喉咙,几乎不能呼吸。
“欧,欧,”
“贝尔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欧,欧,欧,”
“欧米里洁大人,少爷似乎不太满意你的勒索,为了拒绝您的好意,要选择撒手人寰了!”
斯其毫无意义的辩解,甚至是火上浇油的催促,更像是借用幼稚无知者的罪恶之手谋杀我。
“抱歉,抱歉,看到贝尔能活过来简直太开心了,没有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贝尔你没事吧?”
原地的踱步却被理解为死亡线上的挣扎,一步的跨行之后,确实是万丈深渊,没有生命的结界。只能大口喘着粗气,生死边缘回忆起上一次在伯爵府的惨状,要比这次更加凶险。
“没事,习惯就好。”
“啊嘞?怎么可能没事呢?我们的盲目闯入似乎打扰了某些惹人害羞的羡慕情节呢!”
“菲丽姐姐!”
“呀,都有异口同声共攘外敌的默契啦!”
众人都笑了起来,斯其不再伪装他的洁白牙齿,欧米里洁几乎是用抽搐在狂笑,普兰特更是做出了拔刀的滑稽动作更好的推动气氛,特拉斯则要腼腆得多,至于事端的发起者,贝拉·菲莉,已经瘫倒在床上前仰后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小伊姹红的脸,我大概也是这样吧,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巴,自然的笑出声来。
“喂,我要投诉,你们不遵守我的规则!我要把你们轰出去!”
楼下传来了那耶米店长的呼喊,估计也被欢乐的气氛感染到无法自拔,或者是在睡梦感应中的咆哮。斯其提了一箱图兰币,直接从窗口撒了出去,黑夜吸收了黑色的研墨,月光下仅剩的白色小纸片,就像是春风中返璞归真的雪花。
“嘿,你们继续,现在你们就是规则,用钱尽情的蹂躏我吧!”
更加爽朗的一段笑声之后,伴随着冷风的侵袭,戛然而止。欢乐的中断,也是源于不懂风情的欢乐。
“咳咳,滞后不代表落后,更不代表失败。初来乍到的客人,也总需要适应环境的考验,只是试用的延长期,决定着今后的荣辱,这便是我来到异界的深切体会。迷路的士兵,不知时间,不懂归途,时不知归。同样的出征,我们没有他们的阵势,我们可以再次回到科伦王国的大草原上赛马,奔腾。”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一番表述,可能只是身为领袖被默许的慷慨之言吧。
“那么叩响胜利之门的第一重解锁钥匙就掌握在我的手上。经过我的威逼利诱,不,是劳逸结合的友好访问。坊间确实流传过关于几何币的传言,但好景不长,图兰国行使了封杀令,之后擅做谈论者,都被判处刑法。随着年月的累计,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