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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孩!有没有钱啊!”
屋檐下躲避风雪袭击的街头混混,挡在了我的身前。
“钱,是什么?”
“小子,你可别装蒜,你的这身衣服我可见过,那是被展览在柜台前的奢侈品,告诉叔叔,你是哪个贵族家庭的孩子呀?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留着小胡子的壮汉,趴在雪地上询问着我的信息。
“我是谁呢?我没有叔叔,也没有家。”
只觉得好沉重的步伐,被阻碍的前路,转过身继续走在没有尽头的未知旅程。
“大哥,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被冻傻了,绑架他来勒索财物好像不太明智啊!况且得罪了某些权贵,那便是自寻死路!看他那鼓鼓的口袋,一定藏着不少的宝物吧,我们先抢夺过来,再杀人灭口,也能让兄弟们快活两天。”
尖嘴猴腮的那个怪人,说着很奇怪的话,我无法理解,也不想听懂。但不能控制的求知欲,还是让我的双腿着魔似的自投罗网。
“呐,杀人灭口是什么意思?”
“大哥,这你相信了吧,他就是个傻子,可能是被某个优良贵族遗弃的孩子吧。”
“那是个痛苦的过程,但是之后便会轻飘飘的飞向天堂,没有任何知觉,也没有任何伤痛,所有的哀伤都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你想试试吗?”
小胡子的壮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带着发霉的腥臭味道,害羞着用舌头舔着冰冷的锋刃,然后晃动在手中。
“就是使用这个道具么,好像会流血的,那鲜红的染料涂抹在眼眶上,嘴角上,都很讨厌。”
毫无防备的,那把短刀鬼使神差般的就到了我的手中,笨拙的刀柄,看似锋利的刀片上居然留有偌大的缺口,应该只能削砍干枯的树皮吧。
“小弟弟,这可是个危险的武器。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我把这个玩具送给你,你把你口袋中的那个小木盒送给我。”
小胡子慌忙躲开我的攻击范围,摆动着双手示意着我不要随便动用手中的惩罚道具。
“可是这个小木盒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它!”
那个怪人摘下了破碎的半脸面具,露出了被烧焦的脸庞,挤眉弄眼的交流之后得到了小胡子点头示意的肯定。
“小朋友,你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能告诉叔叔吗?”
扔回去的匕首着实让奇怪的两个人大吃一惊,互相摸着对方的脑袋验证并非是一厢情愿的错觉,确认之后慌忙捡起被雪花冻僵的匕首,摩擦着上面的冰层。
掏出口袋中的盒子,上面刻着精美制作的人形,困锁着里面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记得需要我的守护,不能和你们交换。”
“哼哼,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小子!乖乖的交出来,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血浆,染红这片皑皑白雪。”
小胡子比划着匕首,慢慢的向我靠近,胜券在握的他没有任何防守,看着我将小木盒捂在胸口,和颜悦色也变为了真实的穷凶极恶。
“老二,你去拿!”
“瞧好嘞大哥,虽然欺负小孩子并非这样罪犯的本意,但是不听话的孩子,并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那双恶魔的掠夺触手向我探了过来,狰狞的十指几乎要捏碎眼前的空气,然后蹂躏更加脆弱的我。
本能的逃逸,还未踏步便被一把抓起来,挣扎之中揣在怀里的小木盒掉落在雪地上,砸下浅显的小坑,被扔到一旁的我,沦陷在巨大的洞穴之中。那个怪人就要夺走我守护的宝物。
一个箭步上前,夺回了他眼中近在咫尺的所有物,翻滚到一旁,拍打着上面的雪渍。还好并没有留下残缺。
“小子,你是忙着见上帝呢!老二,速度把他解决掉。”
像一只饿狼迎面扑来,锐利的左爪掐着我的脖颈,稍微突兀的右爪抢夺着我怀里的肥肉,光滑的平面却让他几次的辛劳都无功而返。
“小弟弟,交出手中的宝物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我就原谅你的罪孽,宽恕你的生命。”
呲牙咧嘴的老狼并不会说多余的谎话,它只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出尔反尔是发生在它身上的常态,唯一拯救自己的方式,便是勇敢的决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知识在指引着我的思绪,掏出皮靴中的匕首,刺在伪装坚韧的毛皮之下,那是酥软的肌肉,并没有抵抗的能力,便落荒而逃。
“二弟,你没事吧!”
小胡子蹲下身子慰问着同伴,也算是为自己浮夸的大意指挥致歉,却没有关怀的友爱。
“这小兔崽子有刀,还好并没有摧枯拉朽的力量,只是蹭破皮,没有大碍。大哥,把刀给我,让我终结了这个鲜活的生命。”
忍着疼痛起立的狐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只会嘴上欺骗的空谈,拔出附庸的工具便向我刺来,没有手下留情的懦弱,一心置之死地的勇气。毫厘之间完成了成功的闪躲,却发现其本意只是为了抢夺手中的肥肉,被弹起的小木盒,最终还是落在狡猾的狐狸手中。
“哈哈,没想到吧!声东击西的技能,慢慢品味吧!”
恭敬的将得来的宝物递给了小胡子,欣喜若狂的两人激动的跳起来,兴致勃勃的打开暗藏在其中的秘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彻底被冻结在并不懂风情的冷风中,然后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谩骂,怒目呵斥着我的无聊诱引游戏。
“小子,你是在捉弄我们吗?拿一些石灰来骗取我们的信任。”
小胡子将抛在空中的盒子用力砍破,散落出的白雾,就像是结晶的白雪,簌簌落在了地上,很快便融入了真正的积雪之中。
眼泪,掉落在了地上,一切伤痛,都没有了,赤红的眼睛,需要鲜血的安慰。
“大哥,怎么办,不能这样放他回去,他都记住我们的样子了,一定会喊来帮手折磨我们的。”
跃起后的袭击,袖口中掏出的刺针,触发了其中的机关,弹射过那个怪人的喉咙。
“那就把他彻底泯灭掉吧!动手吧,老二,作为监狱中都被唾弃的风云人物。”
还未说完的恭维词汇,便只剩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雪花曼舞的冷风中,慌张的摇晃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睁睁的看着炽热的血液从喉咙上的缝隙喷射而出,染红了周围的雪花。
“你究竟是什么人?”
恢复理智的小胡子握紧手中的匕首,全神贯注的盯着我随时可能的异动,完全忽视了还在承受痛苦的同伴。
“名字,我也不知道了。”
“哈,不要装疯卖傻,你觉得我是容易上当受骗的蠢猪吗?难道是狱警的雇佣兵,也不可能是这个年龄。”
小胡子自言自语到,围困在谜团中不能自拔,就像是癫狂,也像弱智。
“大概它会告诉我们都想知道的答案!”
我指了指附着在那个怪人身上的匕首,几乎快和肉身冻为一体,那是从我潜意识中摸出的防御品,复杂的花纹上面应该刻有证明我身份的文字。我张开双臂,示意着暂时收起的敌意,可以让它揭开我们共同的谜团。
小胡子一首抓着自己那柄快要锈掉的匕首,目不转睛提防着我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另一手胡乱摸着已经冻僵的尸体,终于在腰腹的地方找到了证明身份的提示物。
“赐,忠勇的贝拉伯爵!什么,你是那个恶魔的孩子!”
小胡子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动着,不敢相信谜题的真相。
“贝拉伯爵是谁,我好想不太记得这个人!我又是谁,我在干什么,告诉我好吗?”
“贝拉·斯特已经脱离了人类灵魂的范畴,他是魔鬼,吸血的恶魔!你就是恶魔的传人!”
小胡子激动的演说差点让自己晕厥,他在质疑着眼前的一切,也质疑着自己的眼睛,却又很清醒的知道眼前绝非虚构的假象。
“贝拉,贝拉,斯特,斯。我的头好像有点疼,好乱。”
看准时机的小胡子落荒而逃,我晃晃悠悠跟在他的身后,他似乎还有拖欠我的交代,是我不能等待原谅的结局。
第三十七节 梦幻日(六)
(4。6第二更)
“呼。。。呼。。。”
积雪中潜行的阻力,很快便是能量的消耗殆尽,庞大猎物留下的长长划痕,是我能够借用的滑翔轨道,很快便结束了紧追不舍的游戏。拍打在脸上的积雪,带着冷静抚慰,平复着躁动的一切。
“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
累倒在枯树下的小胡子,狼狈的样子也在凌乱的枝干中很融洽,但是也不能消抹他犯下的罪行。
“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你告诉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罪过,无论怎么恳求,都弥补不了的罪责。我也不明白,但就像是神的指引,你必须陪伴着那位先生,一同死去。”
小胡子扒着干枯的树皮,却没有挖据出可以躲藏的避难所,看着自己手中完全钝化的武器,无奈的撇在了一旁。稍微恢复的平缓呼吸,表述着最后为数不多的遗言。
“知道了,终于在罪孽中等不到救赎。你是谁我并不清楚,应该是贝拉伯爵府很重要的成员吧,至于你的出现,我更是不明故里的挑衅,大概是蒙受了某种剧烈的打击吧!”
“伯爵府,打击?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那个渐渐离去的身影,不会再回来的温柔,又会是谁的温存呢?”
搓着黏在脸上的雪花,混乱的精神可以清醒,但离奇的记忆却找不到了。蹲坐在一旁的小胡子,抓起地上的一抔白雪,缓解着口干舌燥的燃眉之急。
“不管怎么样,能拜托您一件事么?算是弥留之际的遗愿。”
“什么?”
“可以让我自裁么?毕竟作为越狱的在逃分子,在不成比例的对决之后,居然被折磨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悲情喜剧,我并不想成为其中的主角。”
乞怜的眼神,是我读不懂的仪态,也没有需要同情的理由,却更是激发了我的仇恨,不知道为何萌发的怨念。
“很遗憾,我拒绝!”
话音未落的攻击,与那位怪人相似,是更干脆一击毙命,就像是没有尽头的梦境,没有太多痛苦的感受。
“哦?这便是失去亲人而宣泄悲痛的手段么?来自伯爵府的邪恶王子!”
浑身被覆盖着白雪的影子,从潜伏的树梢坠落,取而代之的是枝头纯黑的真身,在洁白的氛围中格外刺眼。
“你又是什么人,算是他们坐收渔利的同伴么?然而我好像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反而是遭人排挤的恐惧。你也要试一试么?”
“少爷您别误会,我是刚被调返伯爵府的管家,也是您开启人生篇章的新导师。如果要快乐,那就先经历一番痛苦的挫折吧。很可惜,这些活动在犯罪领域的宵小之徒并没有给您造成足够的威胁,也没能让您彻底清醒,就让我带领您一同领略被恐惧支配的世界!”
敏捷的滑落树梢,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备,左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跌倒在深深的雪堆之中,合力堆砌的雪人,在向我招手,那只温柔的苍白手指。
拖着肿胀的左脸,还未对齐的牙齿间渗出的血丝,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还真是傲慢的见面礼呢!”
扭转身躯之后的攻击,被轻易的闪躲,然后再次被击倒在地,溅出的血迹染红了眼前的狭隘世界。
“心灵上的疼痛已经波及到无辜的身躯么?没有智慧的蛮力,怎么能够为想要守护的人遮风挡雨?心爱的人也会因为你的懦弱而远去。”
“心爱的人,又是谁,失去的亲人。”
扶着凝固坚实的雪堆,艰难的爬起身来,眼前的这个人,混身上下都是令人讨厌的冷色调,我不喜欢的葬礼颜色,彻底撕裂。缩回袖口的手臂,准备触发致命的武器。
“这就是伯爵口中危急时刻保命的暗器么?居然被开发为主动进攻的利器,但无论是什么,只能击中我留在原地的鬼影。”
逆风而动的针头,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代价则是主人再一次被瘫倒在地。混乱的脑海中,溢出朦胧的环境,灼烧的火堆,被眼泪浸湿的棺材,还有迷失在丛林中的小孩。
“麻木便能掩盖事情的真相么?天真的孩子,只有哭诉,才能让你彻底觉醒,请原谅我的无理,这只是阶段时光的必要抉择!”
被提在了空中,再一次掀翻在地,滚动在崎岖的坡道,几乎要将我的骨架震碎,没有人可以帮我抵挡,我已经失去了呵护的双臂,被掩埋在土地之下,永远都不会再归来,她是。。。。。。
“顽固的错觉,彻底击碎吧,就让所有的痛苦,成为我贪婪的晚餐。”
她是,我的母亲,曼沙拉夫人。晕厥前阵痛的记忆,染上不能被诊断的恶病,不久便是更大噩耗的传来,唯一可能医治的良药被破黑国的贵族抢去,拖延的病情,终于在今天,消除了所有的疼痛,在安详中度过了最后的夜晚。
在雪地中抱起我的神秘人,击碎我幻想的黑使者,凯利斯·斯其!
清晨再次被唤醒,躺在公爵府的房间,就像一场梦,没有任何留存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