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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舒展着臂膀,然后从腰间的跨袋中取出一条经过加工的藤蔓,没有棘刺的外表体现出温馨的人为关怀。却也是在引诱猎物上钩。欧米里洁伸出的双手示意着他愿意率先投诚,让村民对并不靠谱的搭救者更是不再抱有幻想。
“这样子才是听话的孩子,免受皮肉之苦,要感激我对你的关怀!”
士兵设好的圈套几近天衣无缝。绝望的村民都不敢再继续看下去,那是视觉的讽刺,选择轻信的做法显然不合时宜。直到一声惨叫徘徊在他们的耳畔,士兵捂着腹腔在地上打转,凋零的尘埃化作飞舞的粉蝶。惊艳之词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谈起。
“这样的对手真是弱呢,辜负了我礼让的态度,就算是弥补你并不圆满的眷注吧。”
士兵的哀嚎引起了同类的警觉,那是属于生物本能的灵性。四面袭来的八位勇士,构筑起围剿之势,却突然停在原地岿然不动,大概仍是在妥善解决如梦方醒的倦意吧,以免某些错觉导致的意外。
“喂,你们是什么人?装腔作势充当英雄的庶民,可不是小孩子值得骄傲的榜样。汉斯。懦夫不是你的追求,请站起来回答领袖的问题!”
狂躁的模样下挂着战功卓著的勋章,轻松风格的衣衫更是透露出迥异的阶级,威风凛凛的战马炫耀着领袖气质的辉煌。终于在使命的召唤下,那位士兵攀爬着插入地下的长剑,耗尽最后一份力量,却依旧不能改变失败的境遇,将羞愧的头颅深深埋入地下,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用眼泪与汗水传递着煎熬心中的痛苦。
“这位将军。此刻的刁难并不能激他的潜力,我建议你先将他抬回军营,缝合他断裂的肋骨,否则没有脊柱的支撑。他就会成为一滩烂泥。如果你执迷不悟,可以亲自感受,我会尽全力为您服务。”
欧米里洁握紧拳头,强势的气场令将军有些质疑,只能在原地僵持着,而战马也配合着闪躲的敏锐目光。逃避震慑在眼中的威胁。
“哼哼,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十多年的戎马生涯完全可以否定你的片面之词,勇士们,为你们的战友讨回失去的正义!”
一声令下,犹豫的脚步依旧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背离本意的冲锋,或许这就是军营中的魅力,对上级的绝对服从,即便是陪葬。但漫不经心的迟疑让训练有素的士兵都忘记了娴熟的格斗技巧,下意识中展现出的防御动作都已经变形,哀兵必胜的定律也不适用于没有战斗意志的军队。
并没有凌乱的交战现场,更像是彼此约定好的配合出演,却都是浮夸的真实演技。士兵和谐的在地上打滚,却没能保持统一的运动规律,而被菲莉掀下马的将军,只能默许着忠心耿耿的战马易主他人。
“看起来你的直觉影响了你的判断,但我相信如果时光可以无限次倒退,你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至于原因,军阀喜感的自尊心会麻痹你的心智。”
斯其只能用言语安慰着坠马的将军,却也激了将军复仇的决心,迅捷的站起身,拔出骄阳下格外闪耀的武器,捏紧剑柄的双手,泄出斩碎一切的气势。
“认输这样的敏感词汇在军人的字典中可是被唾弃的,放手一搏的奇迹不会在同情声中出现,只有勇敢的争取,才能得到想要支配的一切。”
斯其并没有让将军的豪言壮语持续太久,不成正比的战斗力在一回合的交锋后,便分出胜负,将军也加入了士兵挣扎的行列,并且是更加卖力的表演欲。
被拯救的村民用古朴的舞蹈仪式庆祝着重新获取的自由,将违背规则的侵略者捆绑在祭祀用的木桩上,古老的语言净化着他们被世俗玷污的灵魂。
“爷爷你没事吧!”
小女孩扑向得救的族长怀里,珍惜着差点失去的幸福。而冷落一旁的黑衣使却无人问津,在团圆的欢乐氛围中更显凄楚。
“我没事,谢谢几位帮助,否则部落的百年基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中!”
“不,您应该是知道的吧,突袭的军队并没有杀戮的恶意!”
遭遇劫难却依旧稳定的情绪在斯其拓宽的思维中有些诧异,用满脸皱纹掩饰着自己的惊讶,装出气定神闲的轻松状态。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可能是耳朵与大脑不能协调好繁杂的工作吧!”
族长笑着为自己无辜辩解,斯其也并没有继续较真,也只是笑了笑,又将审判的折磨馈赠给骄傲的黑衣使骑士。
“几位不想说说么,对伯爵的感激之词!论述关系,伯爵与你们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你们的人生导师!”
“喂喂,肆意透露我的年龄,可是会让我无法释怀的惆怅!”
“哥哥果然是育迟缓的青年么?”
小女孩竟然相信我与斯其好无厘头的对话,原本只是想在黑衣使面前推崇邪派的信仰,却被路人误解为理想的延伸。小伊笑着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让我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呢,这位哥哥可是被历史遗忘的殉难者,没有事物能够衡量他的年轮哦!”
果然,小伊更深程度的调侃就像一把利箭射中了我的膝盖,晃动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摇摇欲坠,在菲莉的搀扶下勉强维持着平衡。
“看到了吧,爽叶公主,这位大哥哥死板的神经已经开始对外物过敏呢!”
菲莉的参与更让我无所适从,热衷于审判的欧米里洁似乎并没有支持我的意思,至于斯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配合着有些欢愉的氛围。
“但是爽叶知道哦,大哥哥一定是某位很厉害的角色吧,与年龄并没有关系的领袖气质,可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的哦!”
“哈?”
那是我自己都还未觉的事情,虽然我从来不否认自己个人崇拜的能力,但突然说到的领袖气质,还是有些心慌。或许,有一点点,甚至是微弱到我自己都无法感知的存在。
“少爷,如果是夸耀之词就请收下吧,初次的感觉自然会有些不适应,但我将是您永远的奴仆,执行您所有的指令。再美的承诺,也都只能满足听觉的需要,无法认真对待。但凯利斯·斯其,将是您长久的陪伴与信赖。”
斯其突然间并不浪漫的表白更像是在外族人面前故意给我添置的难堪,尴尬一时的我闪躲着斯其温和的目光,却现其他人也坚定的看着我,蓦然回望,寨子中的村民也被情绪感染,等待着我的回应。
“啊,我知道了。燕子,归巢了!”
第七十六节 黄粱梦
(4。25第一更)
被忽略的弱势群体,终于得到了言的机会。战战兢兢的神态,解除危难之后本该是一扫阴霾,观望彼此的推脱在此刻也并不是恭敬的谦让,震颤的目光在短暂的彷徨之后尘埃落定。
“非常感谢您的搭救。。。”
随着声调越低沉的感激,抒怀到结尾已经与无声保持零距离的偏差,当然并不囊括情感的文字即便是深情的歌颂,也只能算作是炉火纯青的演技。但如果计较这些漠不相关的细节,那便是在荒废时光。
“感激之情不必过度言说,含沙射影的敷衍之词也无需循环,只要能够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酬,如果是侥幸欺瞒,你也懂得不良的后果。”
欧米里洁的拳头更是令这位初春茅庐的青年有些胆寒,煞白的脸上没有一点温润的血丝,被选举出的炮灰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着自己的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是,这位少爷的能力确实不容置疑,我也并不会对自己的前程开一个不默契的玩笑。您就是传言中与约翰执事较量之后,能够平分秋色的那位伯爵吧!”
“看起来我的知名度要比想象中蔓延的更加迅捷,应该在你们社团中算是负面的典型教材吧,或许还能编写一本关于征服邪恶伯爵的教科书。但听说约翰先生已经脱离黑衣社的管辖,我的记忆应该也会慢慢淡去吧!”
“正如您所预料的,社团中确实征集过关于剿灭您的意见,却忌惮于您的事迹而纷纷选择沉默。之后我们也放缓了对伯爵的敌意,毕竟从某种意义来看,伯爵与我们有着相似的利益。”
青年的叙述得到了几位长辈的认可,却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失当的情绪。小女孩走上前,轻盈的掀起那块黑纱,果然是一张成熟却不稳重的脸,拧着鼻子就像是拥有满腔壮志却始终一事无成。
“没关系。大胆的喊出来吧,大哥哥不会介意您的慷慨陈词,对吧?”
聪明伶俐的姑娘善用自己独特视觉的观察力,在得到我点头示意的肯定之后。更是展现出少女活蹦乱跳的天性,随即献上一段简易的舞蹈庆贺。
“约翰?这样的叛徒不配与您相提并论,至少光明磊落的您不会选择在背后暗箭伤人!”
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尽情抒着自己主观判断的情绪,却又只能因为客观悬殊的实力对比连连唉声叹气。
“如此说来,对于约翰先生叛变的审查。果然已经板上钉钉了么?”
“是,也正是在他的指引下,政府的军队轻松避开了通往神坛的消息机关,以至于兵临城下我们都浑然不知。最后多亏修筑的暗道才得以逃脱,但我们的建制基本上已经瘫痪。”
黑衣骑士艰难扭动着被绑缚的身体,冷不丁的瞟了族长一眼,觉得有些不妥之后望向远方,却收到了村民涣散的抗议。
“也正是那场灾祸的后遗症,我们不得不冒着风险来帝都附近的村落召集能够利用的青壮年,他们的冲动与热血是我们扩充力量的保障。却不料还是无法躲避政府的追击。”
“你们煞费苦心的杰作,好恶毒的计划,将私人的仇怨强行传递给我的子民,甚至招惹了附近军队开拔助阵,此等丑陋行径与豺狼虎豹的凶残何异?”
情绪激动的族长在村民一致的期待与拥护下批判着黑衣使的做法,但口头上的警告更像是在维护尊严的逢场作戏,不坚定的态度应该也是因为某些诱人的蛊惑而动心的悔恨,毕竟宣扬反动潮流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甚至是推波助澜的助力。
聪慧的爽叶公主只能朝着我嘿嘿一笑,化解着可能被看破的尴尬。黑衣使则一脸不悦。却又因受制于人而无话可说。
“族长先生,请暂且抛开你们之间的恩怨,毕竟在公开的审判中添加太多私人化的情绪,会被指控证据的可信度。”
斯其为族长准备的台阶得到了认可。也让群情激昂的现场稍微进入可控的状态,不问世事的人群很快便会将不愉快的芥蒂遗忘,闲适的生活不愿意出现太多的打扰,这便是赖以生存的疗养风格。
“介意将你口中的‘神坛’详细叙述一次么?听起来是多么令人向往的词汇啊!”
“是,坍塌的建筑也无需再有隐瞒,那是坐落在阿米克博古主山脉中的秘密洞穴。费尽财力物力打造的溶洞,在这个时代算是顶级的配置。也许是羡慕其中的珍宝,美丽的避难所在政府的围剿中被彻底摧毁。丧心病狂的攻击者更是将整座山林焚烧,让盛夏还未成熟的果实直接过渡到深秋凋零的灰烬。”
另一位黑衣使也想获得救赎的机会,锋利的牙齿直接将遮住嘴巴的黑纱咬碎,接着上一位的思路,继续表他的看法。
“无家可归的我们只能选择四处逃窜,过着食不果腹的寄居生活。口袋中富余的钱币却因为约翰拟画的通缉名单而成为废纸,不敢进入主街区的我们只能靠招募的新人购买生活所需的必需品,但陌生的面孔中也不乏一去不返的利益之徒,虽然那样的损失是我们可以接受的。”
黑衣使的讲述让我联想到一些暂时不能被公开的秘密,毕竟停留在猜想阶段的幽默随时都可能贻笑大方。等到面对面的交流,便能成为对质中分享的证据。
那位黑衣使并没有将委屈的苦水全部倾吐,继续表着自己已经有些夸张的言论,当然也没有人会阻止他说话的权力。
“更可气的是我们的领袖居然以休养生息为由拒绝我们刺杀约翰的申请,要知道,只要那个叛徒存在一天,都可能对我们造成灭顶之灾。我曾反复琢磨其中的道理,却一直无法侦破领袖特有的气质。直到某一天执事前来传达圣皇的旨意,其中的用词与语法完全不是我们熟知的风格,或许圣皇已经是形同虚设的雕塑了吧。但那都是出我们管辖的事务,严格的等级制度让我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安排,只能做着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逃离社团而回归自然呢?你们的家人或许还在门前的盘根老树下等待着你们归来。”
小伊天真的想法却让心态复杂的黑衣使有些为难,或许那是他们从未想过的结局。疯狂搜罗所有的收藏,却依旧没有任何表达。
“我想应该是利益的诱惑和性命的威胁吧!”
菲莉的分析几乎是一针见血,令几位羞愧的黑衣使完全卸下了防备,沦落为一丝不挂的透明人,不愿放弃的守护,那种倔强与不甘,惟妙惟肖的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