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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伯爵?”
约翰的质问被斯其用嘘声的手势打断,其他人则对突的意外十分冷静,甚至是那位通传号令的怪人。也只是站在原地,仰视着高台上滑稽闹剧的生。
“既然是真诚相约,又何必寻找不伦不类的替身躲避致命一击呢?换做其他人,你的王位上可是会徒增一具尸体与不容易清洗的肮脏血迹,约翰先生,不,应该叫你圣皇大人才是最为合理吧!”
意外的变故,并没有笼罩谜团的阴云,**裸的矛头直指在一旁有些轻微颤抖的约翰。奥斯古娜拉摸着我的脑袋,却得到并未烧的结论。然后和公爵说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
“伯爵是想为自己蓄谋的袭击脱罪么?圣皇阁下会原谅您的过错,无需将我提拔到众星捧月的位置,虽然是被动的以下犯上,但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约翰为自己无辜开脱的辩解并没有得到其余人的认同,当然也没有反对,幽暗中的瘴气也使他们酸楚的眼睛只能识破诡计却看不到真相,由我主导拟构的离奇真相。
“公爵先生,台上的那位,你也已经怀疑很久了吧,否则对我刺杀领袖未遂的无动于衷。可不像是忠实的奴仆!”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惊叹于伯爵的勇气而错失了控诉的最好机会。”
公爵盯着缩在狭窄王座下的领袖,越看越觉得别扭,嘴角已经浮现出一股不屑,脱掉自己的外衣。偏转的目光,落在约翰先生身上。
“卡尔希拉克公爵,你理应对我很熟悉,不该在这种氛围中站在怀疑我的对立侧,这位伯爵的厉害之处,就是那张颠倒黑白的利嘴啊!”
奥斯古娜拉从斯其身后显现出来。也毫不犹豫的倾倒向公爵一派。
“可不是那样哦,约翰先生,我们熟悉的只是你唯唯诺诺的外表,狂热的内心又有谁清楚呢?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台上那位,一定不是我们选定的圣皇,脆弱的心,如何堪当大任?不经意间替换的准则,也是少有的挣扎!”
“那你们就猜对了,只是拖延太久的时间,已经葬送了存在的优势,接受制裁吧,诸位前朝的遗孤。投降吧,奥斯古娜拉,你们已经没有胜算!”
推开石门走进来的是拉什将军与身着政府军备的士兵,执在胸前的长矛封锁了暂时暴露的唯一出口。
“我们又见面了,贝尔伯爵,能看到你安然无恙,也总算可以向王妃交代!”
拉什拍着我的肩膀,将我在壁垒高台上借给他的短针如期归还,锯齿状的形态,采用研磨精致的铁片为原料,几乎可以切断一切麻绳制品。
“这是你们串通一气的预谋么?那晚的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奥斯古娜拉激动的言语却因为温存怜惜的爱慕而闪躲着拉什的目光,只能靠着公爵宽厚的肩膀弥补着自己女性天生的脆弱。
“可以这么说,但伯爵能够识破约翰先生的真实身份,算是这场大戏中的意外收获吧。那晚离开军营,我和伯爵单独聊了许久,交换意见后,我们定下了这个瓮中捉鳖的计策,利用战俘容易被忽视的优势配合着约翰先生提供的真实情报,便有了现在将黑衣社连根拔起的时刻!认输吧,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么,圣皇约翰?宁愿苟且偷生而沦为圣战的败笔,你忘却了曾经在祭台上宣誓过的诺言么?效忠黑衣社,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沉默许久的公爵终于对约翰起如潮水般的谴责,用维持世间正义的智慧挽回失败的自尊心,但已经无济于事了。约翰只是笑了笑,总结着比真谛更为现实的义理。
“诺言?恐怕最先淡忘的人就是你吧!名义上匡正斯米克家族,可背地里你又做了些什么,你敢当着大小姐的面,一一罗列自己的罪状么?中饱私囊,目中无人,作为摆设的圣皇就不必多说,正统的血脉你又合时放在眼里?勾结外族势力吞噬瓦解黑衣社内部,用武力建立服从的威望,这不都是你近期的表现么?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在混乱的社会中弄够寻求一块立足之地,谁是王位的继承人又如何呢?”
公爵甩开奥斯古娜拉搭在肩膀上的手掌,准备完成最后的困兽之斗。而大小姐,失去最后的依靠,只能瘫坐在地上,呜呜哭出声来。
“小心!”
约翰并没有在提醒声中缓过胜利的喜悦,当然也像曾经的誓言,他带着这份厚重的礼物,躺在地上,永久合上双眼。
“相信我,下一次的见面,就是考验各位最后的劫难!”
公爵在混乱的人群中窜出门外,留一下句值得回味的狠话,还未听到我的答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死法,果然还是很难看,但也许就是宿命吧,洋洋得意的光辉瞬间往往也是晴天霹雳热爱的玩笑。不过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对自己说声再见,毕竟你幻想着捣灭的黑衣社,马上就要收编政府所有了。”
斯其走到拉什将军的身边,俯在耳畔说了些什么,然后招呼着众人退出还未清理的战场,自己也将我一把抱起,走出门外,已经是中午,直射的阳光不再温暖,烫的地面得令人厌恶。
“呐,你不会是奉劝拉什将军与大小姐接续那段没有完结的缘分吧?”
“那又有何不可呢?这样的机会,并不会时刻出现,每位公主都希望能有一位骑着白马救赎自己的王子,即便是曾经的敌人,都可能萌生一段流传久远的情愫。当然像少爷与公主这样的青梅竹马,就另当别论了。你看,是公主骑着白马来找王子了!”
我居然轻信了斯其的谎话,崎岖的山地中也不允许马匹的穿行,这里更不是约见的地点,掏出那枚贝壳,放在耳边,是波澜壮阔的大海。
“这一次算是少爷正视自己的立场么?与珍氏家族密不可分的交易。”
“不,借用大小姐的话,一切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而我的初心,从未改变。况且承诺给别人的利益,我也不会失约,契约的遵守者,也该来了吧!”
“或许,半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你是说有人愿意打劫衣衫褴褛的老烟鬼么?除了你,我不会相信具有同样品味的山贼!”
“伯爵,出吧!”
将军背负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大小姐,憨态可掬的样子,大概是找回失去已久的甜蜜,也算是送给黑衣社,最后瓦解的赠品。
第八十七节 辨证论(四)
(4。3o第二更)
昨夜颠覆的巨型大坑也被填平,也算是增援部队弥补参战遗憾的杰作,重新踏上土壤铺制的道路,要比颠沛硕石的积淀安稳许多。
“既然醒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窃听的秘密,埋在心中的疑问,也总需要合理妥善的解决,但愿我能为你提供一次满意的服务。”
宽敞的马车中,被尴尬的空气占据着绝大部分的空间,剩下的便只有我和大小姐,算是为妇女儿童准备的特权,偶尔充当护花使者的守卫,也是一种蛮不错的体验。奥斯古娜拉睁大眼睛,历史的转折还历历在目,用一种奇怪的情绪注视着我,但并没有用于娱乐的好感。
“关于约翰先生的真实身份,在公爵进入内殿之前你并不没有确定,这样简单的推理,是否能得到你的认同?”
“哦?新颖的提案总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猜想吧,想要说服对弈之人摊倒自己的国王,都需要充足的缘由。”
拉开木车上的窗户,通透的气息交换是我喜欢被遮掩的日光浴,汗流浃背的护卫队麻木移动着双脚,徘徊在车辙内外。
“汗液,那个时候的你,右手中指的指尖上冒出轻微的液体,而那位斯其先生,游离的眼睛是在寻找最合适的逃生之路吧。”
时过境迁,伸出右手的查探并没有寻找到似曾经历的蛛丝马迹,大概是已经在温度的烘托下蒸消逝。至于斯其的举动,虽然我没有干涉自由的权力,但他固定的套路却也了然于心,特定的时刻抽出别致的表情牌,可以算是善变王子的原型。
“约翰先生算是我的老朋友,我来到图兰国的第二站,他就几乎一直扮演着偷窥者的角色,可谓是如影随形的紧凑,他很早便表明心智。隶属于黑衣社的执事。如果是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和圣皇混为一谈吧,毕竟类似盗窃团伙的职业,那是高傲领袖很难躬亲践行的创举。”
“伯爵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放着本职的政务。乱入别国的政治纠纷,并在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你们之间居然存在意料之外的雷同性!”
大小姐突然插入的评价打乱了我原本的节奏,与其说是简单的比较,不如说是对同类的鄙视。
“之后我听到约翰先生被捕投降的消息。算是政府第一次寄给黑衣社的战书,当然结果也是大获全胜,当时的我也没有怀疑消息的可靠性,但表面上的事实确实如此。直到我听说松垮的黑衣社居然还能有足够保障行动的费用,我便猜想约翰是诈降,毕竟他手中可是掌握着一大批黑衣司铎的名单,其中不乏一些商业大亨。”
“那最终伯爵又如何揭穿约翰计中计的阴谋,并且将他与圣皇联系,要知道最接近圣皇的我们,都不知道圣皇被掉包的执勤不当事件。而在这方面的新人,伯爵完全越了优秀的范畴。”
大小姐也将属于自己一侧的窗帘掀开,推开窗,被激活的空气,穿过耳孔,越过另一端。
“或许是直觉引起的意外吧,约翰出现的位置,太不合理。我们刚刚被你所擒,身为奥利斯第二兵团参谋的他居然有闲情雅致折返黑衣社的新基地,事先一定收获了重要的通知。”
吸收着光与热的气息。身体都要变得轻松起来,模糊的思维也渐趋明朗。
“而我的出现你并不知晓,说明我不在你们的计划之内,而约翰恰巧出现拯救了我们。并带我们游览山区的风景,让我想到昨夜拉什将军的不抵抗政策,对于崇尚胜利的人,主动弃剑投降,只能说明他已经有了取胜的捷径与诀窍,不需要加注多余的牺牲。”
骑马在外的将军莫名一个寒颤。逗乐了有些腼腆的大小姐,那份执着的恋情,从未因可以挽回的背叛而搁浅。
“至于圣皇的推断,就要容易许多。约翰先生的字里行间中都表达着一种对傀儡政权的不满,而黑衣社正是依靠这种制度在运转。”
“嗯,能够在政府军的袭击中全身而退,一定需要并不重要的替罪羊,而圣皇的职位算是给他一个简单的心理安慰吧!这样的例行事件,在政权的巩固与更迭中并不少见!”
大小姐对事理的理解程度,减少了我繁重的解释工作,毕竟长篇大论的文字,就算是删繁就简,也并不容易瞬间传授。
“作为一名执事,大难临头的时刻却选择维护领袖的尊严,那种同情心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越是贬低圣皇的地位,越是容易令我起疑,就像秋收时的麦田中,午间休息时刻的言谈举止,收成最多的人往往会因为害怕越界偷取而贬低自己的产量,扭转差距的优势。”
“收麦主人的自保措施么?听起来确实匹配,但并不能认定所有的事实都符合理论的真相吧!如果你猜错了,你自己就讲陷入被围剿的境地,那时便很难逃脱。”
大小姐从窗户中探出头,重新收回吹散的头,然后进行一次全新的整理,也变得更加柔顺。
“当然还有那位假圣皇过于胆小懦弱的演技,甚至包括负责监视的那腔调奇特的怪人,也不忍直视。还未弄清状况便将所有事物委托于手下,如果不是彻底智慧的自信,那么就是完全意义的自卑。需要卑躬屈膝的人有很多,但对于临时的雇员来说,再高品级的官威并不会有效果,而需要听从的,仅有利益牵连的雇主。”
“即便如此,你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你一旦将刺杀圣皇的罪名坐实,无论是天涯海角,你都无法摘除黑衣社为你定制的通缉礼帽!”
“几年前黑衣社将骚扰帝都的罪名嫁祸于我,这次算是我强有力的制裁回应吧!但说到怀疑,你与那位公爵也早就有所警觉吧。负责日常事务的圣皇居然深居简出,摆出一副病怏怏的养老姿态,作为亲信,多少会有些迟疑吧。当然,并不是我的吹嘘,如果我在失败之际你们选择轻举妄动,我想你们将是领先我倒下的尸体,而我可以在混乱中潜逃。”
大小姐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多了一些犹豫,眼前的少年除了耍弄政治,实际的战力也无法估计,翻阅历史的对战记录,她选择相信我的话。
“大小姐认为自己是这场闹剧的受害者么?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这场混乱的间谍大戏中没有失败者,也没有胜利者,所以不必为遗留的问题而长吁短叹。”
我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拭着大小姐快要因失败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果可以算是一种安慰,我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假如伯爵年长一些,我一定因恰当把控的怜香惜玉而委身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