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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种有钱人就是用来敲诈勒索的工具,稍微吓唬便会魂不附体,我看可行性非常高。当然要是他态度坚决,原先商议好的分配我们也并无怨言,能够多拿一笔是一笔。”
茅塞顿开的匪徒终于确定了下手,却又纠缠着主刀手的争夺,逃避的责任感令他们无法抉择执行者。而越是迷茫的时刻,越容易产生矛盾。
“大哥,咱两耗费余生的场所,就都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间。”
“既然你都承认我是大哥,就得听我的指令,这次的杀生,交由你处理!”
“大哥是想逃避责任躲避复仇者的追杀吧,虽然我尊敬你,但不会愚忠,倘若你还在犹豫。‘烂酒鬼’的名号如何继续维持?”
“你这小厮,倒是冒充大学士给我讲起道理,是谁将你一手拉扯大的,含辛茹苦的培养成一代人才。否则你早已冻死街头!”
“你是要翻旧账么?上次你独吞佣金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存在么?”
。。。。。。
喋喋不休的争论令装睡的我有些厌烦,这也就是他们自称宵小的原因,真正的职业杀手,现在已经从作案现场佛袖离去。
“好吧,我们各退一步,咱两共执一把匕首。同时发力,如果东窗事发而被追究,你是否愿意陪大哥一起浪迹天涯?”
“如此甚好,既不偏袒任何一方,又能协调我们分裂的兄弟情义,但这次说好了,事后所得也得均匀分配!”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那都是后话了,还是着眼于当下吧。”
不默契的数次练习之后,两位闯入者终于决定最后一击,悬在我心脏上空的利剑,终于坠落下来。那一刻,如果没有情绪的波动一定是不需要验证的谎言,只不过习惯冒险的我愿意将弥留生还的希望留到最后一秒钟。
“啪!”
清脆响亮的碰撞声,被弹起的匕首砸在壁砖之上又掉落在瓷地之上,就如提前写好剧情的演练,一切都顺畅自然,不留划痕。
“你们是受谁的指使?我不是说过了么,谁都不能加害伯爵!”
那是我很熟悉的声音,即使不愿意听到,却也是真切的存在,挥之不去。
“当然是我,厌倦了无聊的生活,选择换种方式的自杀游戏!”
熄灭的灯火又开始闪烁,推开门进来的是斯其与拉什,而停留在原地僵化的护卫者,塞丽娜!
“这位大人,我可无意欺瞒工作进度,您也看到了,这纯属有预谋的防备,而并非我们无能啊!我们愿意放弃佣金,取消我们之间的交易。”
杀手连滚带爬的到达斯其脚下,求饶的态度完全达不到职业的水准,在黑市上招募的死士,他们会用死亡阐述对沉默的独到理解。
“不,这正是我选中二位的缘由,你们也圆满完成了任务。按照既定方针,免除二位的死刑,另外,这是两百万图兰币,算是对你们手下留情的褒奖。如果还有感激之词,就对那位少爷亲自供诉,这是由他赞助的服务费!”
困守牢狱的囚犯,居然摇身一变客串杀手,这样的戏份恐怕只有吝啬的斯其愿意安排。两位自诩亡命之徒的杀手又滚到我的脚下,一阵吹捧之后拿着还未清点的酬劳,慌忙逃窜,或许在某一处的庄园之中,会有两位的身影。
“这一切都是你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么,贝尔伯爵?”
塞丽娜笑了笑,似乎眼前的景象已经在预料之中,但抖动的双手还是暴露出美梦破碎的遗憾。当然并非彻底完败,依旧等待着胜利消息的传来,让噩耗走得更慢一些吧。
“恩,只是你误入了我自娱自乐的圈套,我并没有刻意针对任何人,更加确切的说,你转身的那一刻,我很是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即便如此,还是要感谢你刚才的挺身而出。”
“原来是多愁善感的自投罗网呢!那么,犯人的破绽在哪里呢,总不会是伯爵异想天开的阴错阳差吧?”
塞丽娜摘下蒙蔽眼睛的面纱,被揭穿的身份也无需自欺欺人,熟悉的猎人要比自己更加狡猾。
“少爷登临帝都一定会在某些组织中引起轩然大波吧,无论是与政府相互勾结还是排斥背离,都是需要投入关注的话题。你隶属的那一派系中,也一定会有通知吧。”
斯其抢劫了本该属于我的对白,不过被毒液浸染的喉咙,肿胀着难受,减少发言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机会。
“恩,皇室对这件事情很是重视,也不计前嫌重新将我和鲍文招致麾下,甚至我那愚昧的父亲也原谅了我弃婚私奔的耻辱行径。所以我没有选择,为了民族的利益,只能割舍与伯爵培养的情感,我想伯爵能够理解我的苦心。”
“那是从南疆引入的曼陀罗花瓣吧,醉人的馨香实际上是迷幻的影像。举棋不定的领袖并没有暗示你铲除少爷吧,或许会是统一战线的联盟者。”
斯其的解释又让我重新对偏移的方向感颇生无奈,不过那也只是并不值得关注的插曲,不,我看到了斯其肆无忌惮的嘲笑。
“恩,我的父王幻想着与伯爵交好,借用科伦王朝的实力挽回被先祖遗弃的颜面,哪怕土地无法收回,却也能狠狠呼出一口恶气!”
“少爷,你现在的身价估计已经无法考量,那是超出最大计量衡的无序数字。现在您可以收起自己较弱胆小的心,谋杀的败露就意味着向您身后的科伦王朝宣战,任何明智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那是本世纪最荒唐野蛮的决定。”
“切,那我是否应该写一份感谢信交由驻扎在边境上的第五军营,缓和紧张的气氛。塞丽娜,非常遗憾,在时机来临前我不会做出偏袒任何一方的选择,我们之间空谈的协约,也随着阵营的转变而焚毁,算是为你们恢复自由的补偿。”
“谢谢伯爵宽容的理解,只是有一点我还是很纳闷,是关于伯爵的私人问题,如果那一秒我没有出现,面对锋利的匕首,伯爵又该如何呢?或者是说,伯爵是如何知道悬在屋顶隔板上的监视者?”
“气息,与常人不同,少爷是靠耳朵感知气息,人物的数量,瞒不过他精准的计算,任何细小的震动,都无法逃脱。”
“就像是狼魂,缠绕心间,倾听奔跑的猎物。果然伯爵的能力,又因为可爱的外表而被低估。”
“那或许是伯爵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吧,塞丽娜女士,你的等待,似乎已经有了结果!”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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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 晚归潮
(5。2第一更)
被开启的简易木门,却没有英雄崇拜的王者姿态,眦裂的眼神,多了些许惆怅,尾随而至的鹰犬,很快便将孤独的住宅团团包围。稍晚赶来的亲王,歪扭的表情挣扎在痛楚的哀怨声中,腰间渗出的血浆并没有因为简易的包扎而停止蔓延。
“帕古拉提安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拉什将军扶着踉跄的亲王,慰问着已经知晓的刺杀。
“是一位壮汉,夜袭了亲王的办公处,想要窃取某些机密的文件,被突然返回的亲王撞破,一阵激烈搏斗之后,壮汉刺伤了亲王,并且仓皇逃逸。我们的卫队一路追踪,看到他翻墙越入这个院落。”
一名亲兵向拉什将军略述着今夜的所见所闻,呈递出一把留在案发现场的匕首,红褐色血迹已经在时间的淡化下变得粘稠,还有一股腥臭刺激着鼻孔。
“伯爵大人,您的身体有所好转么?请原谅老夫只能站着行礼的放肆。”
“恩,劳烦亲王挂念,少爷已然无恙,反倒是亲王,不顾糟糕的身体,依旧活跃在斗争的第一线,尽职尽责的本分尤引人妒忌!”
原先我并不理解被斯其抢夺走的话语权,但亲王随后的面瘫表情让我体会到其中的深意,不禁对鲍文先生紧紧搂在怀中的废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保护伯爵一行安排这样神圣的使命,当然要亲力亲为,否则招人话柄,落下口实,到时候想要翻身便没有现今这么容易。”
“那事不宜迟,赶快搜索还残留的蛛丝马迹吧,否则便辜负了亲王的良苦用心!”
拉什将军指挥着卫队有序搜查,太漫长的摆布时间实则是在延缓着揭露真相的进程,看起来他同样愿意将这个秘密守护下去。
“扑通!”
合严的门缝并没有阻挡巨响的传递,清晰荡漾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好。房屋北侧的窗户下是提姆拉提干湖畔的分支!”
一伙人簇拥进并不宽敞的屋子,却只看到被炸裂的窗户,凑近去一看,湖面上还泛着水泡。震荡的涟漪也还未散去。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追啊!几位,我就想告退了,我们稍后再详细接洽,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请您慢走,恕不远送!”
亲王并没有听斯其的建议,勒令着他的卫队奔向湖畔,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勘探现场了,地毯式的搜索生怕错漏了什么可以决定成败的重要细节。
“两位,是时候坦白真相,也不枉拉什将军对眼前犯罪的包庇。”
从门背后走出与大部队脱节的士兵,当然那只是他们临时的变装,更不敢暴露在熟悉常规事态的人群之中。
“这次脱难,全靠几位的帮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鲍文先生深沉的鞠躬并没有维系太久的时间便被斯其无奈揭穿的真相打破。
“鲍文先生可能误会了,无论是将军,还是伯爵,即便是丰厚的赠礼都不能打动他们的诚心,而是你手中掌握的资源太过诱人,情不自禁的吸引着两位贪婪的目光,能够和平共享或许会是更好的感谢方式。”
鲍文并没有立即支声,只是看了一眼塞丽娜,然后不知为何笑出声来。
“看起来伯爵已经知道我们的背叛,虽然如此。身处三个阵营中的我们还是会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就比如我手中执掌的秘密。伯爵可能是懵懂无知,当然并非刻意贬低,而是就事论事。但这位将军一定有所耳闻吧,关于帕古拉提安亲王叛敌卖国的丑陋行径!”
“恩,我也是略有耳闻,不过看先生的意思,是已经掌握了某些切实的证据,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将往事重提。”
“二位应该已经知道。安塔国的领袖已经宽恕了我们两人私奔的罪孽,也就是在那封信件的末尾,提到了无比贪婪的帕古拉提安亲王。他私人派遣的使者已经在数月前抵达安塔国,并且威胁外交大臣凑集一笔高昂的年贡保护费,否则便已武力威胁国都。”
鲍文接着塞丽娜的叙述,为没有完结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几位可能知道,虽然图兰国自身危机重重,但安塔国更是羸弱,一旦开战,定会沦陷。因此,揭露亲王的罪行整垮他的气焰,便是最有效的方法。结果我做到了,这几张纸面上的内容,不仅可以满足伯爵与斯其先生的体验,还能给这位将军带来一件硕大的功劳。”
鲍文一边说着一边摊开那几张有些褶皱却完好无损的图纸,比起这种只在贵族圈中流通的精致草纸,记录其上的内容则更有活力。周边邻国外使的署名,几乎都赫然其上,光是字面上的理解,就是在掀起一场浩瀚的动静。
“哦,少爷,我看到一行熟悉的字体,想必您也很是怀念吧!”
“切,只怕你寄与的希望会在我的无视下坠亡!”
那是唯一一张没有勾画痕迹的白纸,只用标准的字体写着‘恕我不能与异类同流合污!’,落款是‘拉贝·斯特’。
“看起来您的父亲并不会参与某些政变,杜绝人云亦云的大局观把控实在是值得学习的楷模!”
“那你就误解他的歧义了,他只是不屑于阴暗面的政治斗争,戎马生涯才是他的向往,或许用兵器征服图兰国才是他的志向所在,到时候你便不会有类似现今的侥幸思维。”
将军对我与父亲的隔膜笑而不谈,反倒是与斯其交流着什么秘密,一个在说,一个在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狼狈为奸。
“纵然是有伯爵提供的庇荫,我也不敢长留,我们准备连夜赶回安塔国复命,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还请伯爵保重!”
“二位婚期前记得捎来一张请柬,我会送出一份贺礼。至于下次见面,大概是科伦王朝的国旗飘扬在贵国属地领空的那一天吧。如果这个玩笑不幸被我言重,我希望两位可以放弃抵抗,顺应历史的变迁。”
“好,伯爵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如果有兵临城下的那一天,我定然不会做无谓的困兽之斗,退役的时刻,我也想带着塞丽娜呼吸科伦王朝的新鲜空气。”
“好,我会亲自做两位的向导,当然前提是我还能活着看到那一天。离别前都会是悲伤的情调么?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一切随缘。”
鲍文拉着塞丽娜的手,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却有种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