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还有别的东西。”他从身后变出三支百合,递给我。“一定要交给笛瑞儿。”
“我不明白。”我说。
“你会明白的。”他靠向前,把他的唇压在了我的上面,他的吻爆炸在我的唇上和舌尖。
在我们身后,我听见了门上的钥匙响。还有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轻轻地。有人来了,但是我不能让自己走开。
我也不愿意让自己走开。
门嘎吱一声开了,而查德还在接吻我。一双鞋哐啷哐啷地走过木地板,就在我身后停了下来。
“斯泰西?” 笛瑞儿的声音说。
我溜不掉了。我也不愿意溜掉。
“斯泰西!”她重复着我的名字。“醒醒,醒醒!”
我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当我最后真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笛瑞儿和安珀都在我的床边围着。
“你又做噩梦了?” 笛瑞儿问。
“嗯……”我的大脑飞速地转着;那感觉太真实了。“我不知道。让我想想。”
“你的呼吸特别奇怪,”她说,“几乎是呼吸过度。”
我在床上动了动,感到短裤只是有一点潮。可真不错。“我得去厕所。”我把靠枕拽到被子上面,起身,向后退着走到门口,尽量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出门,到了走廊上。
真是幸运,淋浴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解开睡袍,查看溺湿的地方。还好。只有一点点湿,在深色的毛毛圈质地的睡袍上,几乎看不出来。我挤到在手掌上一些浴液,扒掉睡袍,跳到一个喷头下面,开始冲洗,尽量避免弄湿头发,省得让笛瑞儿和安珀看出来。
我一边擦洗,一边想着那个梦,琢磨着它什么意思。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中的吻,那个吻!我把手指放在了唇上,还能够感到它的震颤,似乎查德还在此徘徊。“爱是滑稽的,”我轻声地对着水流说。我想弄明白爱的含义,他的每一个字的含义,薄荷口香糖的含义,却偏偏没有想到那个最大的问题——为什么我的梦把查德带到了我的窗前?
我从淋浴底下出来,滑进睡袍里,回到房间。
“都怪那些烤干酪辣味玉米片。”我说,拍着自己的肚子。但她们却并没有在听我说话。安珀在翻笛瑞儿收藏的CD,笛瑞儿在和她妈妈通电话。我坐到床边,扒掉睡袍,从地板上的“可回收衣物堆”里淘出一件新T恤和一条短裤。
“笛瑞儿的音乐太过时了,” 安珀说。“还有什么自然之声?真糗。”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窗户的声音。
是PJ。我知道是因为他的敲窗总是相同的声音——一连串砰然作响的重击,他说敲出的是“我梦到了珍妮”的调子。
“坏了,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 安珀说,“让他进来吗,斯泰西?”
我掀起窗帘向下看。PJ头发上金黄的轮廓色在月光下明晃晃地盯着我。“你又染头发了?”我说,放他进来了。
“金发更好玩。”他说。
“我看更象黄鼻涕。” 安珀说。
“别跟我说话了。我在外面都快冻成冰棍了。我看我已经有一部分被冻成冰棍了。”
PJ走到那块曾经被打碎过的玻璃旁边,仔细看它的边缘。“我看到你们把窗户修好了。”他来回地拨拉着插销。“你们这些女孩肯定和维修人员不一般。我们等了两周,他们才来给我们修厕所。”
“那是因为你们那到处都是狗屎。” 安珀说。
“说到这儿,”PJ说,“你在这煮什么东西呢,斯泰西,排泄水吗?”
“真滑稽。”我说,而一说出口,我就想到了梦里的字条,字条上的话,还有查德说的,有些人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滑稽的。
笛瑞儿挂上电话,快步走到她的床边。“这么看,”她说,“去找校园警察简直是浪费时间。”
“怎么会呢?”我把睡袍踢到床底下,然后又另外多拽过一条毯子,搭在溺湿的地方。
“你都可以猜到。他们做了个记录,告诉我们说,我们可能是过度反应了。但从安全的角度出发,他们在晚上会增加在我们的房间外面巡逻的次数。
“看来我们以后要想念你的深夜探访了,PJ。”我说。
“别拦着我,”他说,“本人要在夜里保护你们女孩子的安全。”
“哦吔,我感到安全了。” 安珀画了一个十字。
“警察说,在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几乎是什么也不能做。” 笛瑞儿说。
“什么样算重大?”我问。
“比如说,有人死了。” 安珀说,“那时他们才会当会事儿。”
我看着PJ,他脸上一点儿困惑的神情都没有。“PJ,”我说,“你知道我们在谈什么吗?”
“我们已经告诉他了。” 安珀说。
“只告诉PJ 了吗?”
“当然,还有查德。”她说,“就他俩。”
“好极了。”我说,“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了。我们的攻守同盟哪去了?”
“我在考虑回家了。”笛瑞儿说,“就回去一个学期。我刚才和妈妈提了这件事儿。我告诉她我这学期表现不太好,不想让这学期的成绩拉我的平均分。我可以在暑期学校补习。”
“她同意吗?”我问。
她耸耸肩。“我猜她和爸爸没少吵架。”
“他们需要和我那如胶似漆的爸妈在一起呆段时间。”安珀说。
“哦,是吗?”PJ说,转向安珀,“也许你和我也应该以你的老爸老妈为榜样。”
“别做梦了。”安珀说。
“去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去年可不一样。”她站在镜子前面,用唇线笔在两颊上都画上了兰色的心型。“我那时太不成熟。”
“那么,PJ,你这么不受欢迎,怎么回事儿呀?”
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我的床上。“Nada; mademoiselle。”(没什么,小姐,法语,译者注)
“难怪他法语总是不及格呢。” 笛瑞儿说。
PJ冲着她做了个飞吻,然后咬着耳朵根和我说话,他带着菜味的呼吸熏得我直想吐。“我只是陪着那三个可爱的女孩子们回寝室,然后想过来和我的好朋友斯泰西道个晚安。C’est tout。(法语,就这些。译者注)”
“完了?”我问。
“告诉他吧,” 笛瑞儿说,“她需要知道。”
“我会在最恰当的时候说的,亲爱的小鸽子。”他翘起二郎腿,一只脚前后踢着。“说吧,斯泰西,我听说的那些,疯狂的幽灵,你阻止他的办法,都是怎么回事?我要听最带劲儿的。”
“PJ,我并不觉得——”
“Tres intesressant; mademoiselle。 (法语,非常有趣,小姐。译者注)”PJ 用一个手指头轻轻拍着嘴角,作深思状。“你真是BVS。”
“BVS?”
“喂,你不会不知道吧?”PJ在他的头上打着响指,“Buffy; the Vimpire Slayer。(醉酒的,吸血鬼杀人狂。译者注)”
“啊,当然,”我说,“PJ,我累了,要去睡觉。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的事,否则——”
“否则怎样?你把我变成一只青蛙?” 他在我眼前张牙舞爪地扭动手指,真是讨厌。
“为什么不呢?”安珀说,“你和青蛙接吻的样子都一样。”
“好吧,如果你们答应借我两个晚上的法语作业,我也许会悔悟。”
“你就快点告诉她吧,”安珀说,“否则我就弄乱你的头发。”
“千万别,小姐。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弄成这样的吗?”PJ用手指滑过他的金黄色的刺状发型。“OK,好吧。我告诉你。今天,法语课后,我听见,维洛妮卡?李曼,又名鼻涕罗尼,说,她总是接到古怪的电话。”
“什么样的电话?”
“典型的骚扰电话——动辙就挂机,沉重的呼吸,一个神经病,说想要她。”
“她去找校园警察了吗?”我问。
“我不知道。”PJ说。“也许吧。她对这事儿很是神经过敏。”
“没这个事儿,她也总是神经过敏。” 笛瑞儿说。
“你只是不喜欢她,因为她对查德紧追不舍。”安珀说。
“等等,”我说,“你听到她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那你还得破费两个晚上的法语作业。”
“我的法语糟透了,你知道的。”
“总得在纸上写点什么吧。”
“好吧。”我指着在角落里的法语作业本。
“OK,昨天的作业是什么?”PJ哗啦哗啦地翻着本子。
“四十三到四十五页,练习A、B、C、F和H。”
他查了查练习,然后把本子扔了回去。
“总之,”安珀说。
“总之,”他重复,“当时,我站在走廊,你知道吧,鼻涕罗尼正在梳她的鸟巢头发……”PJ边说边环视房间的四周,查看笛瑞儿梳妆台上的小玩意,当看到笛瑞儿水滴耳环时,就停了下来,留下了半句话。“Tres chic; (法语,真是别致。译者注)笛瑞儿,这个我得借走。”
“我得把我的法语作业拿回来吗?”我问。
“Tres rude; mademoiselle。 (法语,太粗鲁了,小姐。译者注)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他打开笛瑞儿的止汗药的瓶盖,闻了闻。“然后,我就一直走过去,假装在想自己的事情,就听到鼻涕罗尼在告诉她的那帮鼻涕伙伴,她接到骚扰电话。”
“那他们对她说了什么?” 笛瑞儿问。
PJ 把止汗药的药丸来来回回地滚在脖子的前面和两侧。“说什么要跟着她,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扒光。”
笛瑞儿咬掉了她的一块儿假指甲。这要是在平时,她会觉得这需要最紧急的修补,但现在她却沉浸在整个事件之中,浑然不觉。
“你是认真的吗?”她问。
“不是。谁稀罕看她的裸体?难道是格林奇吗?”(电视片和电影里的人物,格林奇是一名心胸狭隘的隐居者,他的心脏只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大。格林奇与他的狗麦克斯住在克朗皮特山的山洞里,靠野菜汁、蓖麻油与酸奶充饥。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将至,克朗皮特山下的呼威尔镇到处洋溢着节日气氛,家家户户都在为庆祝节日而忙碌,这一切被格林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决心让镇上的人都和他一样过不上节,于是他和麦克斯化装成圣诞老人与梅花鹿,趁着天黑下山“打劫”,准备把镇上所有的圣诞物品“一网打尽”……译者注)
“嘟,格林奇也是个男人呢。” 安珀说。
“你说的真是准确。”PJ说。
“好啦,PJ,严肃点儿。”安珀说。
“给个吻。”
“吻这里。”安珀冲着PJ指指她的屁股。
“别诱惑我,小猫咪。”他说。“不管怎么说,所有的那些骚扰电话,想撩起她的性欲的电话,等等等等,以及——”
“以及什么?” 笛瑞儿问。
“最带劲儿的事是——显然是,在他挂电话的时候,他能看见她。”
“她怎么知道他在看着她?”笛瑞儿拉紧了连衣裙的领子。
“因为,”PJ压低了声音,幽灵一般,“他知道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她和谁在一起。他甚至还知道,她把手伸进了书包,然后拿出了……”PJ停了下来,吊我们的胃口。
“什么?” 笛瑞儿问。“拿出了什么?”
“她拿出了一个金属的耕地耙子来梳头。”他抓住自己的肚子,开始大笑,纯粹象个痴呆。他的确是个痴呆。
我们谁也没有跟着他一起乐。
“我想你最好是走吧,滑稽男孩。”安珀说。
“好啦好啦,”他说,“你们的幽默感哪去了?”
我挪过去坐在笛瑞儿旁边,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她把手放在喉咙上,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笛瑞儿,”PJ说,“开个玩笑。对不起。”
“你还是走吧。”我说。
安珀使劲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拽到窗户那。
“好,我走。”他说,甩开安珀,“我不需要被告诉两次。”
“是的,你需要。”安珀说。
“对不起,木偶人。”他对笛瑞儿说,“我恐怕要被抬走了。除了我说的关于耙子的事儿,其他可都是真的,朋友?”他伸出手,打算握手言和,可笛瑞儿没理他。“好,把我晾在这儿。”他用手拂过他的钉状发型。“我自己走。”
安珀在他身后关上窗户,划上插销。“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孩。”
“也不是他的错。” 笛瑞儿说,“这就是PJ的本色,不管是和谁。”
“我们需要和维洛妮卡?李曼谈谈。”安珀说,对着空中吸吸鼻子。
“她永远都不会和我们谈。” 笛瑞儿抓过保护神瓶,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