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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根忽的呵呵惨笑起来:“你喜欢她,你一直喜欢的是她!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匕首忽然扎进了泰德的肩膀,面前握着匕首的更根却笑的异常温柔:“你是我的,现在将来都是我的。”
牧瑾睡的模糊,丫头新端进来了一碗牛骨髓菜汤,牧瑾接到手里喝了几口,访蔓从外头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于是牧瑾才渐渐清楚起来:“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他们是不肯说详情的,想来只想听听您的意思,这样也好对二格格做处决。”
其实说句实在话,牧瑾跟更根一直并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以前在家的时候更根总是欺负牧瑾,但毕竟孩提时代也做不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来。
牧瑾沉默了半响,又问访蔓:“你说这话该怎么回?”
福晋心善,肯定还是不希望二格格的下场太惨,虽然二格格本身叫人讨厌更有个人神共愤的姨娘在,但福晋跟二格格还是姐妹。
“大爷没有什么要紧事也只是皮外伤,老爷新丧叫二格格失了神智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只是毕竟不体面,要怎么处置二格格那是他们的家事咱们不好参合,只希望看在二格格服侍了一场他们大爷的份上,多少留些情面。”
这已经算是为更根求情了,但是更根做的事毕竟太过了,说的太多也有些欺负人的意思,这样说到刚好。
于是牧瑾便笑起来:“就按你说的来吧。”这也算对得起隆科多了,毕竟更根也是他宠爱的孩子。
怀恪进宫去看了皇后,又去了李氏的宫中。
李氏不免又跟怀恪诉苦:“元宝被皇上带在身边教养,那些势利的人现在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一个劲的巴结皇后讨好大阿哥,好像那边已经坐上皇上的位子了一般,这下怎么办,难道弘时一点希望都没有?”
怀恪垂着眸,抚弄着衣袖上的褶皱:“皇阿玛还健在,这才是雍正元年,怎么就没有希望了?事在人为。”
怀恪这样说叫李氏的眼立时亮起来,凑到跟前问:“这话又怎么说?”
“皇阿玛做了皇帝,下面有多少皇叔有想法,总有人是愿意帮咱们的,只要找对了人,不怕不成事。”
李氏哎呀了一声:“亏得弘时有你这样的姐姐!”
怀恪只是浅笑,心里却还惦记着其他事情,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越长越像岳兴阿,叫她看的爱的不行,但星德只怕已经起了疑心,不知道又会是一场怎样的事端,但星德休想伤害到孩子一分一毫,否则她绝不会轻饶。。。。。。
皇后送来了一筐子新鲜的荔枝,牧瑾叫给两个女儿送过去好些,送荔枝的丫头送进两个格格住的院子时,燕儿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栽花,丫头只是打了声招呼就将荔枝先送进了猫儿的屋子,等了片刻便见有丫头站在屋外喊燕儿:“大格格叫格格过来选荔枝。”
从来都是这样,家里若是有了好东西,下人们必定是先送给大姐,她垂着眸笑了笑:“叫姐姐随便送我些就行了,我就不进去了。”
她说着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瞧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差别,穿着打扮都一样,但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总有下人们捧高踩低的做事,燕儿有些怔怔的躺在床上出神,不知道如果她姨娘还在又会是什么情形。。。。。。
有了牧瑾的话,侍郎府上对更根的处置到底不敢过了,连泰德也道:“叫她住在家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吧。”
只是泰德的阿玛席柱不大同意:“她姨娘做了那样的事情,跟大福晋又本身不合,叫她在还总占着正妻的位子,你以后怎么办?”
“阿玛,我的前程不想靠女人。”
席柱听的生气:“谁叫你靠女人了!那至少以后在娶一个多少是助力,不能像这个一样成了累赘!”
泰德垂着头:“阿玛,我不想再娶了。”
席柱气的不行:“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气死我才行?!”
不管席柱怎样说,泰德都沉默不语,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在娶妻了,在他心里妻子的位置上一直有人。。。。。。。
年羹尧在西北又打了胜仗,于是宫里的年贵妃也水涨船高,又受了不少封赏,只是依旧没有孩子,这叫年氏很焦急,乘着她哥哥正得势能得一个孩子那是最好不过,只是天不遂人愿,于是她又将主意打到了弘历的身上,叫人给送去了不少衣裳和吃食。
渐渐年长的弘历早不是当初那样好哄骗,年氏送了东西过来,他到欣然接受,并道:“等功课轻松一些就去给年贵妃请安!”
他有他的打算,就好像他额娘说的,大家都是互惠互利而已,年氏想利用他,他又何尝不能反过去利用,年氏受宠年羹尧又正得势,年氏一家的圣宠如日中天,借着这个机会,他也能增长自己的实力。
只弘昼显的无所事事,顽皮了些,连胤禛说了几次都对他的功课放松了,于是几个阿哥里面弘昼就成了最清闲最没有负担的一个。
☆、第67章 变变数
雍正元年末;牧瑾和云悠都顺利生下了白胖的小阿哥。
朝堂上的事情才刚刚稳定下来;西北战事成绩喜人,进了雍正二年末年羹尧的荣宠也到了极盛,年羹尧进京皇上叫文武百官跪迎。
牧瑾收拾衣裳叫人给云悠生下的男孩送过去;见弘晖面色不大好的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可吃晌午饭了?我叫人做了新鲜时蔬的饺子;要不要用些?”
又侍候着他换衣裳,半响才听得弘晖道:“还没吃。”
牧瑾便吩咐下人把饺子端上来;又加了几样小菜,直到看着他吃完;才见他神情缓和了很多;试探着道:“是朝堂上的事么?是不是太累了?”
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关怀,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却已经盛满了心疼,这叫弘晖的眼也不自主的柔和了下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年羹尧。”
“是因为年羹尧太跋扈了,目中无人么?”
牧瑾说着站在弘晖身后给他揉捏着肩膀,力道刚好,叫弘晖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只是还不免惊讶:“你坐在家里这些也能算到?”
牧瑾笑着道:“不是早就听闻过他的为人处事么?他可得罪了不少朝臣,我听人说这次进京一路上叫不少官员跪迎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见了皇上都一副倨傲的神情,连礼仪都不到位,对皇上他都这样,对别人只怕更好不了。”
牧瑾这样说,到叫弘晖笑起来:“你这样说,我到不应该生气了,不是连皇上什么都没说?”
牧瑾趴在弘晖肩头,偏着头瞧他的侧脸:“皇上都生气了,你就不用生气了。”
她的眼里闪着几丝调皮的光泽,看的弘晖爱的不行,头稍微往前一探,在牧瑾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牧瑾的眼便渐渐瞪大,红晕爬满了脸颊,极其惹人喜爱。
弘晖握住牧瑾放在他肩头柔软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问:“你的意思是说,皇上都生气了,年羹尧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牧瑾红着脸点头:“是呀。”
她努力装着镇静,却越发流露出少女才有的羞涩,弘晖的手便又收紧了几分,没话找话:“这样看我到不用生气了,等着就行,是不是?”
牧瑾又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弘晖原本的一腔愤怒,终究在牧瑾这里全部消散,甚至带上了愉悦的心情。
可不就是牧瑾说的这个道理,年羹尧如此不知趣,对皇上都如此,好日子可不就快到头了,甚至都不用他动手脚,一旦皇上表现出对年羹尧的不满,多的是人弹劾,他只要静观其变就行。
只是年氏有身孕,即将生产,对年羹尧的惩处只怕还是会晚一些。
年氏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听着宫人说着年羹尧的行径,眉头深深皱起:“哥哥怎的这样?对皇上都这样不恭敬?皇上对人只要对了胃口就极好,一旦触到了他不满的地方,那必定又是万劫不复,他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年氏焦急的在原地走动,半响快步进了书房。
皇后新做了点心叫人将元宝带了过来,她才笑看着元宝吃着,太监匆忙的进来:“年贵妃要生了!”
这又不是第一胎,年氏也保养的好,很快就生下了个白胖的阿哥,瞧着很健壮,年氏终于如愿只觉得欣喜,却也万分疲惫,雍正瞧着也高兴,专门叫了太医收在母子跟前守着,不得有任何闪失。
雍正对年氏的宠爱似乎并没有丝毫减少,年家人都以为自身的地位越发牢固的时候,雍正就朝着年羹尧发难了。
先是抓住小错斥责,接着就更换了陕西和四川的官员,将年羹尧的亲信革职的革职,调离的调离,后又将年羹尧调离原职,成了杭州将军。
雍正的这一举动向朝臣了清晰发出了对年羹尧不满的信号,年羹尧本身人缘也不好,内外官员看清形势,纷纷揭发年羹尧的罪状。
年氏的六阿哥才过了白天,年羹尧就出了这样的变动,叫年氏很不安。
雍正来看年氏,见年氏面上的神情不大对,不免问了问:“怎么了,不高兴?”
年氏抬头看雍正,欲言又止,半响才道:“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年羹尧是臣妾的哥哥,是六阿哥的亲舅舅,臣妾又不能不闻不问,哥哥忠心皇上,从无二心,只是性格使然,求皇上给哥哥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叫哥哥报效大清!”
雍正抚摸着年氏光洁的手背,不徐不疾的道:“朕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了。”
这话叫年氏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皇上,皇上一定要要了哥哥的命么?”
雍正起了身:“不管朕对别人怎么样,还叫你好好的做贵妃,不会变的。”说着话人也出了内殿,年氏便只能看到那一抹明黄渐渐消失,人却软倒在了地上,哥哥的事会牵扯到家人么?如果年氏一族自此遭了大灾,那叫她一个人独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自进了雍亲王后宅她费尽心思获得宠爱,为了立住脚拴住胤禛她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现在终于生下了健康的儿子,家中却即将遭受没顶之灾,她一个罪臣之女即便活着又有什么前途,不过是牵累儿子,这难道就是命么?即便在怎么挣扎如果注定要失败,就迟早要走上这一条路么?
雍正三年十二月,宣判年羹尧92条罪状,赐年羹尧狱中自裁,年羹尧的父兄以及族中人在朝为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发遣边地充军,查抄家产,全部充公。
到底还有一层年氏的关系,家中的女眷幸免于难。
荣耀一时的年家彻底消失在了贵族圈中,于是连那看起来光鲜荣耀的年贵妃也可怜起来,家中巨变叫她一病不起。
到底是贵妃,生病了牧瑾就要进宫去看。
只是年纪还小的二阿哥实在粘人,搂着牧瑾的腿,连话也说不清楚:“要去!要去!”
都两岁了还口齿不清,这叫牧瑾很头疼,不得不蹲□子看着儿子:“说什么?额娘听不见。”
二阿哥又重复着,见牧瑾还是听不清楚,到自己委屈的去哭了:“额娘,坏!”
这个坏字牧瑾到听的清楚,不禁笑了起来安慰道:“乖乖在家等额娘,等额娘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进了宫先去了皇后宫中,不免遇上了也进宫的董鄂氏,听说弘时府上又有个侍妾有身孕了,到从董鄂氏的面上瞧不出什么高兴或者不高兴,跟董鄂氏牧瑾是没有多少话的,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董鄂氏也不喜欢牧瑾,牧瑾过的风生水起,后院里虽然有两个格格但都是摆设,听说弘晖将牧瑾宠的没有边际,牧瑾在家里就是天,有儿有女,比她实在过的滋润太多。
皇后也只说了几句,就叫她们去看年氏。
两人立在承乾宫的廊下等着宫人通报,过了片刻宫人出来,歉疚的道:“贵妃娘娘刚睡着,到不方便见两位福晋。”
听说凡是来看望的都没有见上年氏,想来年氏也不想见外人。
两人便也只说叫年氏好好休息,放下了东西便出了承乾宫。
这一刻还光鲜亮丽的人,下一刻也极有可能家破人亡,董鄂氏不免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牧瑾,她跟牧瑾也许迟早要有一个人走上像年氏一样的结局,只是不知道到底会是哪一个?逆着光她甚至有些看不大清楚牧瑾的身影,只觉得她镀了一身的光泽,走的从容淡定叫人生出几分向往和羡慕。。。。。。
四面开了窗户的水榭,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色,一行翠竹一行梅树,有风吹来将纷繁的花瓣吹落,一直飘进了屋子里。
“扶起弘时,这样也不错。。。。。。”八阿哥看着窗外道。
九阿哥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弘时无德无能的,拿什么往起扶?”
“凭我的号召力。。。。。”
十四的眼深了深:“扶起弘时,那他也是个傀儡皇帝,这样不是刚好方